作者:围城外的钟
魏巧玲得意的显摆道:“我还偷听到爹爹跟娘说话哩!大哥要不要听?”
魏长天愣了一下:“你说吧……”
“嗯!”
魏巧玲如实禀报:“爹爹说这次魏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娘说是这样的!”
“然后爹爹又说大哥你挨点打也是好的,娘说爹放屁!”
“再然后爹爹便说娘说的对,娘说晚上要罚爹爹在上面……”
“停!打住!”
看着一脸憋笑的秋云和鸢儿,魏长天赶忙挥手打断道:“下面的不用再说了!”
“怎么了嘛……”
魏巧玲虽有些疑惑,但噘了噘嘴好歹没再说下去。
她又故意墨迹了一会儿,见确实没有猴子的故事可听了,便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兴趣。
“大哥,我跟大鬼要回去了!”
魏长天早就巴不得这小姑奶奶快点走,赶忙点点头:“好!快走吧!秋云、鸢儿,你们把巧玲送回去!”
“是,公子。”
二女把擦干净的瓷瓶留下,然后就带着魏巧玲推门走了……后面还跟着一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大黑狗。
“咳!”
看着有些惊讶的陆静瑶,魏长天尴尬道:“那什么,童言无忌,巧玲平时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大鬼!”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遥远且不满的呼喊。
“人家猴子都能变成神仙!你怎么这么笨!”
“你看我做甚么,快给我变!”
“……”
魏长天:“呵呵。”
……
“其实魏家之人跟我之前想的并不一样。”
房中,陆静瑶从瓷瓶中倒出一粒圆润光泽的丹药,连同一杯凉茶一起递给魏长天。
魏长天将丹药服下,笑问道:“怎么?你之前是不是觉得魏家从上到下都应该是那种三句话不离杀人的恶魔?”
“倒是没有那么夸张。”
陆静瑶犹豫道:“但坊间传闻……”
“坊间传闻都是真的,我爹娘,包括我,都杀过很多人。”
魏长天毫不遮掩:“并且他们当中有很多确实并不该死。”
“……”
陆静瑶想不到魏长天居然能如此淡然的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脱口质问道:“你、你们就不会愧疚吗?”
“愧疚?”
魏长天倒是没生气,只是伸手指了指陆静瑶衣襟处的一团绒毛,问道:“这是什么毛?”
陆静瑶满脸茫然:“雪狐。”
魏长天继续问:“你穿着雪狐皮做的衣服,愧疚吗?”
陆静瑶何等聪明,立刻就懂了魏长天的意思。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轻声争辩道:“可这是畜生……”
“畜生又如何?”
魏长天笑了笑:“它不是命么?包括你每日吃的猪牛鱼鸭,不都是命么?”
“你将肉吃进嘴里时,又可曾感觉过愧疚?”
“……”
陆静瑶这下不说话了,她觉得魏长天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最终只能嗫嚅一句。
“诡辩……”
“随你怎么想。”
魏长天平静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在有些人眼中,弱者其实也只是畜生而已。”
“……”
陆静瑶蓦然瞪大双眼,喃喃道:“可、可不该是这样的……”
“或许是不该。”
魏长天心说这女人本事不大想法倒挺多,又最后说了一句。
“但这是强者才能决定的事情,弱者不管如何指责或祈求都是没有用的。”
“你要是想改变规则,就得先能打败制定规则的人。”
……
第二天。
天才刚亮,在梦中鏖战一夜的魏长天就被狗叫声吵醒了。
一睁眼,果然是魏巧玲这个小姑奶奶。
“大哥大哥!快起床讲故事了!”
“讲故事?”
魏长天看着窗外才升到一半的朝阳,哭笑不得道:“巧玲……我是让你早点来,可没让你这么早啊!”
“啊?”
魏巧玲一下子不乐意了,在地上扑腾着打滚:“不嘛不嘛!我就要听猴子的故事!”
魏长天赶忙劝道:“听话听话,大哥今天有事,等下午回来就给你讲。”
魏巧玲噘着嘴问道:“大哥能有什么事嘛!”
“这个……”
魏长天瞬间卡壳。
总不能说自己是要去继续给魏家丢人吧。
但就当他抬眼看到门口正端着铜盆等着进来给自己洗漱更衣的秋云和鸢儿时,心中却突然有了答案。
或许之前自己想要变强只是为了对付萧风。
不过现在……
第16章 战绩创纪录
五日之后。
悬镜司,演武堂。
一大清早百十号大汉便翘首以盼等在门口,眼神死死盯住来路,大气都不敢出。
这架势颇有点大爷大妈守在超市门口准备抢特价鸡蛋的感觉。
几只麻雀停在枝头看着这一幕,刚想梳理下羽毛,却又被突然沸腾的大呼小叫声惊飞。
“来了来了!魏公子今天又来了!”
“总算来了!可吓死我了!”
“啊啊啊!魏大人!今天我一定要跟你打一场!”
“看看我!看看我!”
“快快快!快去抢签!”
“老天保佑!今天一定要中签啊!”
“……”
兴奋的人群一拥而上把魏长天和王二团团围在当中,放到前世简直就是再典型不过的追星场景。
“别挤!都别挤!”
王二一脸无奈的挡在魏长天身前,刚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类似寺庙里求签的木筒,其中竹签眨眼间就被一抢而空。
哀嚎声和笑声同时响起,几家欢喜几家愁。
“哈哈哈哈!红签!老天开眼啊!终于轮到我了!”
“草!又特么没中!”
“这位兄弟,我出五十两买你手中之签怎么样?”
“不卖!我只差一功便可升职,你找他人吧。”
“……”
抽到红签的人大喜过望,未抽中者捶胸顿足一阵后也只好接受现实,纷纷从口袋里摸出银子,挤到另一人身边。
“刘兄!盘口是如何开的?”
“诸位!今日依旧是开魏公子十场之中能否胜一场!”
被围在当中那人腰间别着一块秋蝉模样的令牌,代表着是在粘杆处当差。
他高举一块木牌,竭力大喊道:
“赌‘能’者一赔十!‘不能’者十二赔一!”
“前者不限注!后者总受二百两!先到先……”
“哗!”
还未等他喊完,人群立刻一拥而上,争相把手中银两往前递去。
“不能五两!”
“不能三两二钱!”
“不能十两!”
“不能……”
清一色的“不能”声响起,眨眼间便凑够了二百两之数。
虽然也有几个企图以小博大之人赌了“能”,不过加起来总共才二两八钱。
也不怪大家如此不看好魏长天。
毕竟过去五天他所创下的“五十连败”战绩着实有点“耀眼”。
之后有无来者尚且不知,但前无古人确实是做到了。
这种羊毛哪有不薅的道理?
而面对这一切,“提款机”魏长天本人倒是没啥反应。
又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他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径直走向甲二擂,跟在身边的王二也从怀里掏出十张五十两银票,随时做好了“给钱”的准备。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刚走远一些时,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却突然找上了那开赌盘之人。
制式黑衣,长发间扎一束红绳,身段修长紧致。
虽然眉目很美,但一眼看去就知道绝不是陆静瑶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
“徐总旗?您也想玩一手啊?”
开盘之人眼睛一亮,但又不太敢直视女子,只得低头遗憾道:“哎呀,您来晚了,现在只能赌魏公子能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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