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轻尘
李卫不怀好意的问道。
庄云孝不顾林倩茹的拉扯,恶狠狠的说道:“没错,我给了银元,他给我铜钱找零,天经地义,今天不给我铜钱,这事没完!”
点了点头,李卫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官兵!快来呀!这里出事了!”
军管令一下,军队已经进入战备状态,听到李卫的呼喊,立刻有一队士卒跑过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李卫指着庄云孝说道:“他拒收票引,非要铜钱不可。”
一听这话,为首什长脸上立刻露出了狠色,“他娘的!谁裤腰带没勒紧,露出你这么个玩意,你非要铜钱不可?”
“没错,非要铜钱不可,还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啊”
庄云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什长一棍子砸在肩膀上,多亏维持治安时,他们都临时配发了软木制成的短棍,要是军中军棍,这一下子,非把庄云孝肩膀砸碎不可。
护卫们没想到一个小小什长也敢动手,面对李卫,他们有顾忌,可对一个什长,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全都拔出腰刀。
“呦呵,还敢抄家伙,兄弟们,亮家伙,谁敢反抗直接弄死!”
“混账东西,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庄云孝!合盛昌少东主!”
“谁?庄云孝?”
什长没想到自己打的是这么大的人物,不由一愣。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小子,听你口音也是长安人士,应该知道我合盛昌的厉害,只要我一句话,你别说在军中厮混,小命都要不保!”
看到什长不敢继续动手了,庄云孝心中也得意起来,就连肩膀上的剧痛都缓解了不少,还挑衅一般看了李卫一眼。
你是皇帝如何?颁布了狗屁军管令又如何?
好好看看,只要我一亮出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李卫自然读懂了庄云孝眼神的意思,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少东主,别太嚣张了,咱们……”
“狗屁少东主,我是你男人!叫我夫君!叫呀!”
庄云孝是风月场的老手,早就看出李卫和林倩茹之间的那点事,这次也是故意刺激李卫,果然,李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林倩茹也不想理会疯狗一般的庄云孝,直接将头扭头一旁。
“你真是庄云孝?”
“废话,我当然是庄云孝。”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老人家,还望庄少东主恕罪!”
说完什长身形一矮就要给庄云孝下跪,看得庄云孝哈哈大笑。
当着李卫的面,让李卫的兵给自己下跪,世上没有比这更畅快的事情了。
而目睹这一切的李卫双眼杀气翻涌,给陈宇洲打了一个眼色,大秦军中不能有这般卑躬屈膝之辈,他敢跪,李卫就敢杀。
就在什长双膝即将触碰地面,陈宇洲已经握紧刀柄的时候,局势突然逆转。
双腿一蹬,什长一下子窜了出去,撞开庄云孝面前没有防备的两个护卫,直接用匕首顶住了庄云孝的脖子。
“放下武器!全都放下武器,否则爷爷就弄死他!”
庄云孝没想到刚才还要给自己下跪的什长会突然翻脸,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别乱来!他可是庄云孝!你杀了他,合盛昌不会放过你的,你全家都要遭殃,快放了他!”
林倩茹劝说道。
“闭嘴!杀我全家?爷爷全家早就死绝了,用不着你们费事!死人堆里爬了好几个来回了,我也不怕死!大皇帝绕过我的命,还让我当兵,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也听不懂,我敦朝鲁就明白一件事。
吃大皇帝的粮,穿大皇帝的衣,拿大皇帝的饷,就要给大皇帝卖命,听大皇帝的话!大皇帝说了,用票引不用铜钱,你个狗曰的,非要铜钱,敢和大皇帝对着干,爷爷今天就弄死你。”
“别,别呀,我给你钱,你千万别杀我!”
身为当事人,庄云孝清楚感受到敦朝鲁刀尖上的力道,他真敢杀了自己。
“爷爷不要你的钱,他娘的,今天弄死你,我看以后谁还敢不听大皇帝的话,大不了一死,就当这条命还给大皇帝了,我整死你!”
“住手!”
听到背后有庄云孝的“同伙”,敦朝鲁急忙拖着庄云孝转身,“你干什么?”
“你说朕饶过你的命,朕怎么不记得?”
“朕?你,你是,你是大皇帝!”
仔细看了看李卫,敦朝鲁突然兴奋起来,“没错,是你!之前你穿着盔甲,不是绸子衣服,你是大皇帝!”
“快放开庄云孝!”
看到激动到手舞足蹈的敦朝鲁,李卫急忙说道,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庄云孝,可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杀他。
对于李卫的命令,敦朝鲁毫不怀疑的执行,直接松开了庄云孝,侥幸逃出升天的庄云孝也不敢装叉了,手脚并用跑回护卫之中。
这次他是真被吓坏了,连场面话都不说,带着人灰溜溜逃走。
“你是?”
“我是敦朝鲁!”
李卫一脸黑线的说道:“我知道你叫敦朝鲁,我是问,你是归化胡?我们见过?”
在大秦,也只有叫惯了“大汗”的归化胡会叫李卫“大皇帝”,可李卫对敦朝鲁实在没有印象。
“陛下,微臣想起来了,他是不是就是偷吃了御马的那群归化胡?”
陈宇洲试探性的说道。
“对,对,就是我!我就在里面,当初要不是大皇帝仁慈,我们都被杀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大秦,归化胡素来不受信任,可来自后世的李卫却知道,历史上很多归化胡人对中原王朝比中原人都要忠诚。
这些归化胡没读过书也没学过礼仪,还保留着朴素道德观的他们反倒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就如敦朝鲁所说的,吃了李卫的粮,穿了李卫的衣,拿了李卫的响就该给李卫卖命。
李卫曾经绕过他一次,他欠了李卫一条命,就该找机会还回来。
用力锤了锤敦朝鲁的胸口,李卫笑道:“不错,很结实,你和你的族人们,现在生活如何?”
“都是大皇帝仁慈,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就是取不到老婆,大秦女人不愿意嫁给我们。”
没没想到敦朝鲁这么耿直,就连李卫都被逗笑了。
“早晚会有老婆的,实在没有,朕就带着你们去金国抢,每个人都抢十个八个老婆回来。”
“陛下,慎言。”
陈宇洲小声提醒道。
可李卫毫不在乎,继续说道:“还要抢生过孩子的,才能给你生孩子。”
草原生存条件恶劣,劫掠是提高生活品质的重要方式,对敦朝鲁这些胡人来说,去抢劫其他部落,就如同中原人拿自家果蔬去集市上卖了换钱一般正常。
只知部落不知国家的敦朝鲁对于抢劫他们曾经的祖国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李卫的话极对他的胃口,听的敦朝鲁不断点头。
“你们部落有多少人当兵了?”
“八十个,就是都分开了。”
军中这些猫腻,李卫自然知道,无非还是不信任,担心武装太多归化胡人有隐患,担心归化胡人扎堆会作乱。
“太少了,你们偷朕御马的时候,可两三百人呢,这是朕的佩刀,你拿着,去把分散在军中的族人都召集过来,再去你部落和其他归化胡人的部落中募兵,给朕募三百个最强壮的勇士,做朕的亲卫。”
“大皇帝,您,您信得过我们?”
敦朝鲁一脸震惊的问道。
归化胡人没读过书,很多事不懂,可他们不傻,秦人对他们的戒备不可能感受不到,他说什么都想不到,他们这些不被信任的归化胡人竟然能做大皇帝的亲卫。
“你们会伤害我么?”
“不会!就算魔鬼威胁我们,我们也不会伤害大皇帝!”
“你们会保护我么?”
“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不会让大皇帝受到伤害。”
“你们会杀光我的敌人么?”
“只要大皇帝目视,皆杀!”
“好,能做到这三点,朕为什么不信你们,去吧,给朕带来那些忠心的卫士。”
“大皇帝放心,做您的亲卫,一定是最强悍最忠诚的勇士!”
等激动的都不太会走路的敦朝鲁离开后,陈宇洲劝说道:“陛下,他们是归化胡人……”
“就因为他们是归化胡,朕才要用他们,日后进攻金国,离不开他们,而且军中将领们的心思太多了,对付钱庄联盟,朕需要的不是最锋利的刀,而是最忠诚的刀!”
听出李卫话语之中蕴含的杀气,陈宇洲知道,陛下对军中将领与权贵豪商勾结十分不满,等处理了钱庄联盟,军中会有一大批人倒霉。
想到这里,陈宇洲没有丝毫恐惧,反而隐隐感到一阵兴奋,这么隐秘的事情,陛下都告诉自己,这是多大的信任,南方人在军中,终于盼到崛起的机会了。
刚收拾了一下心情,陈宇洲就发现林倩茹竟然没走,而李卫此时,已经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票引是不错,极大的缓解了铜钱紧缺,可这只是权宜之计,顶多两天,我就能破了你的票引之策,这还是因为你执行军管,联络不便,若在平时,不用一天时间。”
第六百二十五章吸金大法
陈宇洲不满道:“你胡说什么?陛下的妙计,岂能是你说破就能破的?”
“呵呵,票引系统能维持,无非是茶商,盐商会收购票引而已,若他们不收购,会如何?合盛昌没这个能力,可钱庄联盟也没这个能力,可背后的权贵却能,毕竟茶商,盐商想做生意,就必须权贵点头。”
来自商贸发达的南方,陈宇洲对这种事并不陌生,不由沉默了,焦急的看向了李卫。
可他没想到李卫毫无担心,笑道:“在你们破了票引之前,我就有新招数,一天时间,足够了。”
“你还有新花样?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钱庄联盟与李卫交手这么久,双方已经用尽了彼此的招数,铜荒是钱庄联盟与当朝权贵们一起发力憋出来的大招,李卫能暂缓铜荒问题就已经让林倩茹大吃一惊。
还能花样百出,打出一道组合拳,林倩茹实在不信。
“你不信,咱们就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陛下,别忘了我与你李家有血海深仇!”
林倩茹一脸戒备的说道。
“放心,朕怎么说都是真龙天子,乘人之危耍流氓的事情不会……咳咳,一般不会做的,若你输了,帮我做一件事,一件对你有好处的事。”
思索片刻,林倩茹点了点头说道:“好,若是我赢了,我要让你送我走。”
这几日庄志明对自己的态度,让林倩茹伤透了心,她也明白,自己名义上是庄志明的养女,可在庄志明心中,她不过是件工具罢了。
“你想去哪?”
“具体去哪里,不劳陛下放烦心,只需要你让我摆脱庄家的控制,送我出长安,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好,一言为定,走,咱们去看个热闹,这可是长安城,不,是我大秦有史以来第一次的热闹。”
看李卫一脸得意的样子,林倩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行人直奔东城而去。
楚国国都,丞相府。
“老爷,这是朱旭丰差人送过来的,说希望能见老爷您一面。”
杜尊铭府上,管事带着两个小厮站在厅堂,怀里抱着的都是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罕见的药材,价格不菲,杜尊铭慵懒的靠在榻上瞥了一眼,随后点点头。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的功夫,朱旭丰便随着管事的前来,只见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木匣,杜尊铭盯着他手中的木匣,心中猜测会不会是什么宝物要献给他。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若是换成他人,说不定还能给几分薄面,即便朱旭丰送来这么多金银珠宝,杜尊铭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早就想登门拜访了,在下前来是要来给老爷送礼的。”
平常也见惯了这种溜须拍马之人,“放在那吧,我现在乏得很,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退下吧。”
朱旭丰并不急躁,他将手中的木匣递给管事,随后凑上来故作神秘道:“老爷就不想成为这天底下最富有的人吗?”
说完,杜尊铭的眼皮微微一抬,“你在说什么?”
“在下的意思就是,今日前来就是为了送老爷一场滔天富贵,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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