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 第85章

作者:徒己

黄蓉还是对自己二人,被裘千丈摆了一道,有些耿耿于怀。

“好了蓉儿,这样的人,多如牛毛,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清算的时候,既然你这样气不忿,我们就再去借他们两匹马好了。反正咱们的马也失落在他们手里了。”

二人转过山去,这时候太阳却要下山了,又整整地折腾了一天。

从后山绕道前寨,郭默正打算找人问问,看着“铁掌帮”的马匹都在什么地方。

抬头发现前边来了一人,郭默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缘,来人正是那位张堂主。

只见这张堂主,应该是刚从总舵大堂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抱怨着。

“张堂主,这是去哪里啊?”

“你管老子去哪里,我......”

张堂主正憋屈呢,自己辛辛苦苦绑个肉票想换点儿钱,没想到钱没到手,还被二帮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要不是看在自己是帮主一脉的嫡系,又加上这位“铁掌霹雳”也着急回去疗伤,否则今日都不能轻饶了自己。

刚出大厅,居然碰到有人敢盘问自己,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话刚说了一半,抬头一看。

“我的妈呀——怎么是这位爷?”

“那个....郭爷您挺好,您这是去哪儿?我还以为您老已经离开了。”

郭默、黄蓉二人离开大厅之后,就去了“铁掌峰”中指的二节的禁地。

被派去盯梢的“铁掌帮”帮众,回到大厅禀告,说亲眼见到二人打开洞门,走了进去。

而且也看到了,石门再次关闭。

裘千丈则“哈哈”大笑。

“各位,老夫今天为‘铁掌帮’立下大功,除去了这两个胆敢到我‘铁掌帮’撒野的恶人。”

“等帮主回来,要召开长老大会,怎么说也得给老夫安排一个‘副帮主’的位置坐坐,看看‘铁掌帮’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必须花大力气整改了,这个重任,老夫责无旁贷。”

这裘千丈又胡吹了一会儿大气,见没人理他,就悻悻地离开了。

见到裘千丈信誓旦旦的样子,众人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帮主不在,三帮主又走了,裘千丈又是个半吊子,且也不署理帮务。

现在这大厅被砸,“聚义堂”牌匾被毁,诸多事情,总得有个安排。

二帮主“铁掌霹雳”松阳子,只好强忍着疼痛,安排一应帮众处理善后事宜。

而张堂主算是此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当然免不了被一顿呵斥,要不是看在他是帮主裘千仞多年的亲随,松阳子真想把他的骨头也拍断了。

好容易逃过一劫,这刚出大厅没多远,竟然又碰到了郭默这个煞星。

“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郭默玩味地看着这位张堂主。

“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想让我也叫你‘张堂主’吗?”

“不、不,小的张勇,勇敢的勇。小的哪敢管郭爷的行踪,这好山好水的,您老随意。”张勇急忙应承道。

“张勇?我们是要离开的,可惜没了马匹。这么大个‘铁掌帮’,找出两匹好马,应该不是难事吧?”

“如果张堂主不乐意帮忙了,我也不强求,只好找别人帮这个忙了。”

“不、不,郭爷,看您说的。在这‘铁掌帮’,您还能找到比我更熟的人吗?”

“再说,小的在这‘铁掌帮’待了十几年,一直都是直接跟着帮主他老人家的。给郭爷找两匹马,还不是小事一桩嘛,绝对包您二位满意。”

张勇看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就领着郭默、黄蓉二人,走到西边,离码头有两三里的地方,看着稍稍有点儿偏的小山谷。

“郭爷,这是咱们‘铁掌帮’总舵,喂养马的地方,所有好马都在这里了,您老随意挑两匹吧。”

反正张勇想明白了,即便不跟这位说,不让他来挑马,无非是耽搁点儿时间而已。

保不齐损失更多,还是尽快让他挑两匹,好生送走了才是。

“张堂主,您来挑马?”

看守的喽啰看到张勇走来,急忙上前招呼道。

“哦,老三,今天你值守啊。这二位是咱们‘铁掌帮’的贵客,上头的意思是,送两匹好马给贵客。”

“你把门打开,让贵客进去自己挑选就行。”

这张勇也留了个心眼儿,虽然这里边的马还都算不错,但有几匹是帮主的心爱之物,他也不敢做主送人,一切让他们自己挑选,全凭造化了。

张勇那点儿小心思,又怎么能逃得过郭默的眼睛。

寨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

好马自然数量不会太多,放眼望去,总共有三十来匹。

以郭默的眼光来看,整体质量还算是不错,全部看了一遍,郭默就锁定了目标。

一黑一红,两匹中等个头的马,看看马齿刚刚三岁,应该还能再长高一点儿。

张勇看到郭默选的两匹,是帮主刚买来不久的了,从没见帮主骑过,也就没在意。

郭默、黄蓉一人一匹,郭默乘黑,黄蓉则要了那匹红马,鞍韂蹬环,一应俱全。

“张勇啊,多谢你这两匹好马了。”

郭默真的挺满意的,至少比他之前骑乘的都要好很多。

“看郭爷说的,您满意就好。”

既保住了帮主的爱马,又能把这二位给送走,张勇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哈哈,你小子,招子以后要放亮点儿,别等下次再来,发现你已经被别人给做了,驾——”

郭默、黄蓉二人,打马扬鞭而去。

独留张勇在风中凌乱......

“听这位爷的意思,下次还会回来?我的妈呀——”

突然觉得,做强盗,也未必是一份有前途的职业。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华容神医

“默哥哥,这两匹马还当真神骏,一口气跑出两百多里,还这么精神抖擞的。”

黄蓉跳下马来,看着眼前这匹红马,轻轻地拍打着,甚是满意。

“蓉儿,这两匹马现在年岁还不大,再养上一两年,才能达到巅峰,看来这次咱们还真算是捡着宝贝了。”

“不过,咱们今夜说不得又要露宿荒野了,你要不觉得累,咱们就再往前走走,这里有条官道,应该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二人休息了片刻,再次上马,顺着官道,向东而行。

三月的夜还是有些凉,尤其还微微地刮着北风。

好在二人都内功有成,借着月亮的微光,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影绰绰看到前边出现一处集镇。

离得近了,才看到这个集镇的规模还不算太小,总得有几百户人家。

本来已经快二更时分,家家户户都早已关门闭户,上床安睡了。

郭默、黄蓉二人刚进集镇,却看到从对面驶来一辆马车,一名车夫正赶着马车往家门里走。

郭默赶忙催马上前,“这位大哥请了。”

那车夫勐地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跟他打招呼。

定睛看了一下,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过路的人。

“小哥这是赶长途,错过了宿头吧?”

车夫大哥看了一眼二人,问道。

郭默跳下马来,来到马车近前。

赶车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夜里天冷,外面裹着厚厚的棉服,戴着一顶发旧的毡帽。

“这位大哥明鉴,我们确实急于赶路,错过了宿头,刚刚进了集镇,好像也没有客栈。不知能否到府上借宿一晚,明日走时所需费用一应结算。”

赶车的大汉尚未回答,只听马车里边有人说话了。

“常贵啊,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让人把西厢房收拾一下,让他们住一晚就行,另外到厨房里看一眼,有什么吃的也一并送点儿过去。”

“好的,少爷。”这个叫常贵的车夫赶忙应是。

郭默又急忙冲着车厢一抱拳,“多谢收留。”

马车在前,郭默二人在后,就进了这家的大门。

那少年下了马车,也没再跟郭默他们打招呼,急匆匆地就向后宅走去。

倒是常贵先安置好了马车,还把郭默他们的两匹马也牵了下去,好在这也是大户人家,有专门的马棚可以安置。

提了一盏“气死风灯”,领着郭默二人来到前院的西厢房,推门进去了。

“二位莫要嫌弃,这房子平时也没什么人住,难免冷了些,不过还算是干净,您二位就凑合一晚吧。”

郭默哪能嫌弃,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好过露宿荒野的好。

“您二位稍后,我一会打点热水过来,再去厨房看看,都还有什么吃的,二位也将就着对付一口再休息吧。”

常贵帮忙把蜡烛点亮,然后推门出去了。

“默哥哥,刚才一进院子,就闻到好重的药味,这家人应该有人得重病了。”

黄蓉放下行李,开始收拾床铺。

时间不大,常贵再次推门进来,一手拎了壶热水,一手提了个食盒。

“二位,先洗把脸吧。刚我去了趟厨房,也没什么好吃的,只有些炊饼还软乎着,又给您切了点儿熏肉,拿了盘腌菜。”

“倒是本地特产的‘龟蛇酒’,二位可以尝尝,最是能够滋阴补肾、行气活血、提神明目、强筋健骨的。”

说着,从食盒的最下面的格子里,拿出一小坛酒来,大约能有两斤装的样子。

“哦,可是传说中,令‘吕洞宾三醉岳阳楼’的‘龟蛇酒’吗?那我一定得尝尝。”

话说,前世郭默就是爱酒之人,而这个“龟蛇酒”他恰恰还真喝过,也号称是用“古法”酿成的,不想今日能喝到真正的“古法”酿造的“龟蛇酒”。

看常贵的眼神,就知道这也是爱酒之人,索性先给他倒了一碗,一番推辞之下,也一饮而尽。

郭默也喝了半碗,工艺虽不如后世精细,口感却要纯正很多。

黄蓉只是喝了一小口,发现“享受”不了那股特殊的味道,还是倒碗热水喝的实在,倒是特制的熏肉,让黄蓉吃的别有一番滋味。

一碗酒下肚,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常贵大哥,这么晚了才从外面回来,你们这是做生意去了?”郭默先问道。

“做什么生意啊,刚才那个是我们家的少爷,我们这是刚刚送‘神医’回去,顺便把药材带回来。”

“送到华容县城的,这不就晚回来了,正好遇到你们。”

常贵又喝了一碗“龟蛇酒”,吧嗒吧嗒滋味,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神医’?莫非府上有人生病了吗?”

郭默又悄默声地给他满上一碗。

“哎,老太太病了,老毛病了,一旦犯病就凶险得很。这一年多,好几次了,都亏‘神医’给救了回来。”

“不过,毕竟年龄大了,‘神医’这次说,再要犯病,恐怕神仙也难救啊,生老病死,谁又能逃得过呢。”

黄蓉听了在旁边道:“‘神医’?这世上随便一个医者,都能称作‘神医’的吗?”

听口气,颇有不以为然的意味。

“哎,我说小姑娘,别的人我常贵不好说,这位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神医’。”

“医术精湛暂且不提,咱们这整个华容县,方圆几百里地,谁家敢说没受过‘神医’的恩惠?”

“遇到没钱看病抓药的,‘神医’都是先把病看好,至于药钱,等啥时候有了再给也不迟。”

“这十几年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欠着‘神医’的药钱呢。”

常贵说着,还有些激动,好像觉得黄蓉不该那样“质疑”他心目中的“神医”。

郭默、黄蓉对视了一眼,如果真像这常贵说的这样,此人就当得起“神医”的名号。

医术固然重要,医德更是可贵,医者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