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 第61章

作者:徒己

女子没有理会他,只是煞有其事地围着他转了一圈,还特意用火把照着黄药师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

“嗯,不错,年纪轻轻,有些武艺,关键是长得风流倜傥的,今夜能够进到此间,也多是你的功劳,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黄药师被看得毛骨悚然的,听到对方又是称赞自己好看,又是说什么命中注定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站在那里苦笑着。

“年轻人过来,在石棺前跪下。”

女子澹澹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疑。

“前辈,这......”

黄药师还想辩驳,突然那女子已经到了近前,伸手抓住他一只胳膊,轻轻一送,黄药师就不由自主地来到石棺前。

随后,两道指风传来,黄药师也没感到疼痛,就实实在在地跪倒在地上。

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自己的双腿,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前辈,你对我做了什么?”黄药师略显得惊慌。

“怎么?连点穴的功夫都没学过?”

“点穴?”

在江湖上走动了几年,黄药师当然听说过点穴,最厉害的点穴功夫,还是大理地“一阳指”。

听是听过,黄药师却从来没见过。

“小家伙,你看我这身功夫怎么样?”女子问道。

“前辈功参造化,乃晚辈生平仅见。”

黄药师倒不是有意恭维,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么,你想学这样的功夫吗?”女子诱惑道。

“当然想,难道前辈愿意收晚辈为徒?”

听女子这样说,黄药师大喜过望。

“磕头。”女子要求道。

“哎——”

黄药师拜过很多老师,也行过很多次拜师礼,可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一个人的功夫能比得上眼前这位。

所以,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因为身子不能移动,他正好冲着石棺的方向,而那女子也站在石棺前。

“再磕六个,本门规矩,拜师要磕上九个头。”

黄药师又恭恭敬敬地磕了六个头,磕完很自然地站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恢复了正常。

“师傅——”

黄药师刚要称呼,却被那女子打断了。

“我不是你师傅。”

“那...我刚才不是行过拜师礼了?啊,难道你让我拜那死人为师?”

黄药师突然像诈尸一样,跳了起来。

马上头上就被女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竖子,是何言论?”

“刚才那是收你入门的礼,从此以后,你便是‘逍遥派’弟子了。”

“‘逍遥派’?弟子从未听说过。”

黄药师不确定,自己这是拜入了一个什么门派。

女子没再理他,又在密室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物事,深深地看了一眼,转头向外走去。

黄药师也连忙跟了出去,他可不愿意一个人待在那阴森森的地方,旁边还停放着一个石棺。

二人出了密道,女子又一层一层,启动了密道里所有的自毁机关,瞬间密道相继倒塌,整个山丘都震动了,任谁再也看不出这里曾有过一条密道。

这也是石棺那封信里的交代,介绍了密道中,所有机关的自毁之法。

女子再一次跪拜在地上,“弟子恭送师傅。”

黄药师看了看,觉得自己好像不合适站着,也跟着跪在女子的身后,算是送那位石棺中不知名的人。

良久,女子站起身来,“随我来吧”。

二人离开此处,向山谷的另外一个方向走,正是谷中原有之人的居所。

进入一间还算完整的石室,女子熟练地找到一盏还能用的灯,小小的石室,也亮堂了起来。

“坐吧,小小年纪,居然取了个‘药师’的名字,让我怎么称呼你?我还是叫你小家伙吧。”

黄药师想着反驳,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刚才已经跟你说过,咱们这个门派,叫做‘逍遥派’,不过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也无需到处张扬,甚至不许让外人知道你是‘逍遥门人’。”

“刚才石棺之中,是我的恩师,姓康,名讳上广下陵。是当年的‘函谷八友’之首......”

“很多年前,门中遭逢大变,听闻师傅身遭不测。恰巧当时我不在师傅身边,再次回到这里,却再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刚才,我尊奉恩师遗命,收你入门,我当留此教导你一年。”

“我也不是你的师傅,你的年龄比我孙儿还小上几岁,如果愿意呢,你就叫我声师祖婆婆,如果不愿意你继续叫前辈也行。”

然后,女子拿出从石棺中取出的那几本书。

“这几本书都是留给你的,不过武功秘籍只有两本,一本‘弹指神通’、一本‘玉箫剑法’。”

“剩下的都是一些杂学,医卜星象、琴棋书画,却也是各个门类上上之选,你若有暇,可一一精研。”

“这一年之内,我会从旁教导你学会‘弹指神通’和‘玉箫剑法’,同时,我自己还有一套武功‘兰花拂穴手’,也一并会传授于你。”

“至于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先下去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开始练武。”

就这样,从次日起,黄药师就跟随这位,轻纱罩面的女子,在“聋哑谷”中习练功法。

无论是女子也好,还是黄药师也好,都感到时间的宝贵。

因此,一个认真地教,另一个认真地学,这二人标着膀子,那可是二五更的功夫。

短短一年时间,这黄药师的功夫可就长了起来。

如果说一年前,他只勉强算是江湖三流,这一年之后,直接上升到二流顶峰。

二十岁的二流顶峰,在江湖上也很是算一号人物了。

客观地说,黄药师还真是个奇才,半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把这三门武艺练得精通,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和实战历练。

多余的时间,他又去攻克别的书籍。他本身就喜欢琴棋书画,看到这些奇文孤本,更是爱不释手。

尤其是古琴、医学、阵法和机关学,黄药师最为热衷。

这一日,黄药师正在练习“玉箫剑法”,当然用的是随手从树林中,折来的木棍。

那女子从谷外回来,半月前说是有事离谷一趟。

看到黄药师在练习剑法,也没打断他,在一旁认真地看着。

直到他练完,不禁频频点头,此子已得此剑法之个中三昧啊。

“小家伙,我回来了。”女子招呼道。

“前辈回来了,”黄药师听到女子招呼,也很是高兴。

这一年的相处,女子除了传授他武功,很多江湖规矩、武林秘辛,等一一给他讲解、帮他分析,黄药师也受益匪浅。

“小家伙,这次我出谷一趟,是给你求了两样礼物。”

说着,把背上的包裹取了下来,从中拿出一个瓷瓶,和一个长条形布裹。

“这是一瓶丹药,名叫‘九花玉露丸’,于疗伤、解毒都有非凡功效,同时也可以改善人的体质,快速恢复真气等。药方也一并给你,方便你今后试炼。”

又拿过那个长条形布裹,打了开来,从中拿出一根通身碧绿的玉箫。

“这根玉箫,是早年我从一位贵人处所得,一直珍藏多年,今日也送你做一件礼物。此萧材质,足以让你施展‘玉箫剑法’的。”

黄药师激动地接了过去,然后想到了什么,竟然双膝跪倒,恭恭敬敬地对着女子磕了九个头。

“小家伙,你这是做什么?一年前不是已经磕过了吗?”女子有些诧异。

“一年前,磕头是我踏入了‘逍遥派’,而今日磕头,是我黄药师拜谢‘师祖婆婆’一年来传艺之恩,赠物之情。”

“哈哈,好小子,不枉我在此教你一载,看来你知道咱们要缘尽于今日了?”女子问道。

“师祖婆婆答应留此一年,教导于我,今日正好时满一年。”

“是啊,一年了,不知临别之时,你还有何要求于我?”

“黄药师受师祖婆婆传艺大恩,何敢再有要求,只是相处一年,尚未知道师祖婆婆名姓?”

“名姓吗?很多年不曾使用了。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老身今年八十有六,今后我们未必有再见之日。我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碧字。”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徒孙黄药师,恭送欧阳师祖婆婆。”

知道了名姓,这才算是正式拜过师祖。

正要离去的欧阳碧,彷佛想起了什么,又好像很是纠结的样子。

“师祖婆婆,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徒孙去做?”黄药师揣测着欧阳碧的意思。

欧阳碧一愣,惊讶地看着黄药师。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以后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复姓欧阳之人,败于你手,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上,饶其性命。”

说完,如释重负般,飘然而去。

“出谷之后,不可言及半点‘逍遥派’之事,所有法门,皆你自行钻研而得。”

欧阳碧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玉箫软剑

一阵海风吹来,太阳还来不及躲避,大雨就落了下来。

终于,这个待客之所,名副其实地变成了“听雨轩”。

“爹爹,那您之后还见过那位‘师祖婆婆’吗?”

黄蓉慢慢地,从“东邪”的故事里醒来。

“没有了,一晃三十多年了,其间我也曾去过几次‘聋哑谷’,可惜再也没有遇到过,恐怕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师尊,这‘逍遥派’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徒儿也曾在江湖上闯荡过,怎么就从未听说过?”

陈玄风依然是藏不住的性格,问出了大家想问的事情。

“这个为师,也不是太清楚,说实话,从那以后为师也多方打听,却也无从得知。”

黄药师摇摇头,神情有些没落。

“默哥哥,要不你给大家说说这个‘逍遥派’?”

黄蓉不止一次听郭默说过天龙的故事,起初只当是故事来听,越来越多的经历,让她觉得那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郭默没想到黄蓉会突然让他说这个,顿时一愣,立马想到,小丫头这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爹爹,受这份“煎熬”。

郭默琢磨了一下,“黄岛主,各位。我可以跟大家也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一百多年前.....”

郭默就把他所知道的,关于“逍遥派”的故事,大概地跟众人讲了一番,只是略去了现在还可能存在的人,以及那些他自己也未曾证实的猜想。

“听雨轩”外面的雨渐渐小了,杯中的茶也凉了。

“没想到,一百多年前的江湖,是那样的热闹,可惜啊,黄某晚生了几十年。”

“东邪”也不禁,对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充满了向往,尤其对郭默描述的“逍遥派”的几门神奇武功,充满了好奇。

“郭贤侄,你刚才所说,‘师祖婆婆’是姑苏慕容府上的丫鬟,老夫在江南多年,怎么从未听说过‘姑苏慕容’?”

郭默很是无奈,在打算说天龙之前,他就担心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果然还是如此。

见黄药师发问,居然不自觉中,使用了“郭贤侄”来称呼他,可见刚才那个“逍遥派”的故事没有白讲啊。

“黄世伯容禀,这姑苏慕容,说来也是鲜卑皇族后裔,当年燕国败亡之后,其中一支慕容氏隐居在姑苏城外‘燕子坞’......”

“慕容?哈哈,原来如此啊,老夫猜想了多年,始终不得其解,却原来如此简单,可笑我还以为有多大的含义。”

听完郭默的讲述,黄药师却神情无常,一会儿欣然大悦,一会儿又彷佛有些失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