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己
“亲家啊,幸亏你及时赶到了,否则今日之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啊——”
看着满地的尸首,赵扩不禁都有些后怕,再抬头看看房顶上的大洞,看来这座福宁宫暂时是住不了人啦。
“老货,将这些忠勇的护卫都厚葬了吧,受伤的也赶快通知太医院来医治,咱们先换个地方。”
二更天已经过了,经过这样一场折腾,众人也无心睡眠,找了间偏殿让赵扩居住,“东邪”黄药师则直接就守在了外间。
不说他们如何,单说黄蓉将慕容嫣转移到了后宫里,听香和问芙早就听到了动静,她们没敢到前边去查看,却早已紧紧地守在了几个孩子的房门外。
“娘娘,这是?……”
看到黄蓉怀中抱着的慕容嫣,性子急切地听香一见面就问道。
“速速给我准备一间静室,一会儿你们两个就在门外亲自守着,谁来了也不能让他进来。”
黄蓉没时间过多解释什么,她能感觉到,慕容嫣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嘴唇上还萦绕着一层紫气。
“虺蛇”喷出的毒雾,多少还是影响到了慕容嫣,好在“九花玉露丸”也有一定抑制毒素的功效,加之中毒又不深,暂时慕容嫣还没有太大的危险。
可惜,她被自身内力反噬的后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黄蓉已经感觉不到慕容嫣体内的真气了。
静室内,黄蓉和慕容嫣相对而坐,只是慕容嫣的头却向前耷拉着,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三妹,你一定要挺住,大姐马上就开始救你——”
黄蓉也很紧张,虽然她也学会了“一阳指”,就算连“九阴真经”里的功夫也会,更是多次见到郭默如何救人。
不过,轮到她自己,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黄蓉先使用“一阳指”,连点了慕容嫣身前的数处要穴,更是拿出一根金针,直刺对方的“百会”、“人中”、“膻中”等穴。
瞬间,慕容嫣一个颤抖,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大姐……”
好半天,慕容嫣才看清楚,面前坐的正是大姐黄蓉。
“三妹,你什么都不要说,你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我马上开始替你疗伤。”
黄蓉也不敢迟疑,脑海中想象着“一阳指”疗伤的法门,手中运指如风,指尖的内力在慕容嫣的各个穴位和经络之间游走。
可以说,此时的慕容嫣,体内经络已经算是千疮百孔,根本就存不住任何的内力,完全凭借着黄蓉度给她的内力,才支持着经络的一点一滴修复。
斗转星移,东方破晓。
黄蓉自己也不知道行功了多少遍,期间慕容嫣又昏迷过去了两次,都被她用金针刺醒。
没有慕容嫣的配合,单凭黄蓉如今的修为,还没十足的把握能治得了慕容嫣的伤势。
“三妹,现在我传授你一套疗伤的口诀,这是‘九阴真经’里的疗伤篇,你练会之后可以自行调养经络。”
“每日我依然为你治疗三个时辰,想必七日之后,你的伤势就能稳定了,不过功力要想完全恢复,恐怕还得有数月之期。”
万幸救的及时,而且二人都是一流境界的高手,黄蓉更是“半步绝顶”的存在,身兼几家之长。
即便如此,为了确保安全,黄蓉还是将爹爹黄药师请了过来,亲自为慕容嫣诊断,结果跟黄蓉所料想的一般无二。
这已经是腊月的二十八了,今年注定汴梁皇宫要过一个不寻常的新年,太上皇赵扩和黄蓉一致认为,不要将此事告知远在中都城的郭默。
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或丈夫为这件事情过多的担心,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按照欧阳锋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来闹事。
不过,赵扩还是通过“皇城司”,给了郭默一个提醒,告知他“西毒”欧阳锋有可能会去找他复仇。
……
“默哥哥,太上皇这意思是?……”
过了正月十五,新年的脚步就逐渐远去了。
人们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只是北方的冬天向来很长,即便是过了春节,也要再冷上两个来月的。
太上皇赵扩发来的消息,因为风雪的原因,在路上耽搁了十来天才送到郭默的手里。
“莫愁,应当是‘西毒’欧阳锋到汴梁皇宫去闹事了,不过老爹既然没有说到其他的,估计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
“毕竟岳父大人就在汴梁城,即便‘西毒’欧阳锋如何狠辣,跟岳父战在一处,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
“东邪”黄药师的存在,是让郭默最放心的地方,他不知道另一个时空里,原有的“五绝”中人,在第二次或者三次华山论剑时,都是什么样的境界?
但是,郭默现在能了解到的,无论是“东邪”黄药师,还是“西毒”欧阳锋,都已经突破了绝顶之境,达到了“半步先天”。
至于“南帝”一灯大师,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却仿佛被什么给困住了,正在迷茫地寻找自己的出路。
像这样惊艳绝绝之人,说不定下次再遇到时,境界上也会有质的突破。
至于“北丐”洪七公,郭默仅仅见过一次,那还是多年前他千里追踪萧矩之时,在天山遇到的。
可惜,当时郭默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凡提和那位身上,毕竟那二位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更是难得一见的先天境界的高手。
至于“北丐”洪七公,反而被郭默选择性地给忽略了。
不过,既然当时“北丐”洪七公,能够让郭默将升级改良后的“降龙十八掌”带给郭靖,足以从侧面证明洪七公的武功,一定也取得了突飞勐进的增长。
要知道,经过那位改良后的“降龙十八掌”,已经是“半步先天”的功法,连大哥习练这几年,都突破到“半步绝顶”了,难道“北丐”还不能问鼎“半步先天”吗?
这样看来,随着郭默的乱入,“五绝”中人的武学层次,明显齐齐地提升了半个级别。
只是这些年时局动荡的程度,完全不是另一个时空可以比拟的,蒙古遭受了重创,大金国没有了,西夏也灭亡了,连大理都不复存在了。
“五绝”之中,“东邪”、“西毒”和“南帝”都算是局中之人,这些年为了后辈子侄的事情东奔西走,也未能将当初约定的“华山论剑”继续下去。
……
“陛下,对于北疆的蒙古人,您到底是怎么一个章程?”
当中都城内的几位文武要员聚拢在一起时,还是礼部尚书程珌先提起了这个话题。
其他人,包括“靖难军”都统制郭靖、河北布政使刘克庄、“靖难军”副都统制韩宝驹等,一个个都看着坐在正中间的郭默。
郭默的二徒弟武南天和四徒弟哈吉也在座,这小哥俩儿听到程珌这个提议也很兴奋,看向师傅的眼睛里都冒着跃跃欲试的火苗。
要知道,老大张世杰和老三呼延德,已经跟随孟共的“敦武军”去平灭西辽国了,想来最多半年之后,必有佳音传来。
眼下能够捞取战功的,就只剩下北疆的蒙古战场了,他们又怎么能不兴奋呢?
“朕有一个想法,说出来诸位可以参详一下。”
看着书房中,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一副企盼的样子,郭默内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曾几何时,大宋积弱到了何种地步?
现如今,一听到对外战争,居然一个个都是这样积极的样子?
“如今大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天气依然寒冷,估摸着一两个月内未必适合大规模地出兵。”
“朕打算亲自给蒙古的窝阔台汗去一封信,就说今年八月大宋将正式迁都到中都城来,希望窝阔台汗能给个面子,能够将‘燕云十六州’其所占领的数州之地献给朕,也算是给大宋的乔迁之喜送上一份贺礼吧。”
郭默慢条斯理地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那数州之地似乎就是草原上的几只羔羊,或者几匹驽马。
“那个……陛下,老臣是在说正事呢,您别闹……
听了郭默的想法,众人都没有反应,老程珌一时间也没摸透郭默的心思,却又不好意思冷场。
“命‘敦武’军副都统王坚率兵三万为左翼,出太原而上云、朔,大哥率‘靖难’军四万为中军,出居庸关北进大漠,而三师傅率‘靖难’军三万为右翼,北出密云向西北扫荡蒙古各部。”
“朕给窝阔台的期限会截止到三月底,如果还见不到对方归还那数州之地,就按这个进军方略执行。”
“当然,朕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这个方略朕会一并夹在给窝阔台的书信里,做人嘛先礼后兵的道理咱们还是要讲一下的。”
书房里鸦雀无声,即便是老程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傅,如果,我是说如果窝阔台真的在三月底归还了这数州之地,您真的会信守承诺,不再兵进大漠了吗?”
好半天,二徒弟武南天才问道,心里却有些紧张,生怕师傅真的将眼光只盯在那几处残破的边州。
要知道,所谓的燕云十六州,多为战乱之所,而最为繁华的区域,现在早已经在大宋的治下。
如果他是窝阔台,很大程度上会放弃那几个如鸡肋般的边州,而避免跟大宋这十万虎狼之师起冲突的。
“当然,君无戏言,朕是怎么说的就会怎么做,如果窝阔台真的够朋友,愿意给朕这个面子,朕也一定会信守自己的承诺的。”
看到二徒弟的脸色,逐渐地显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情,而书房中其他文武,也是一脸的落寞,郭默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呢,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毕竟朕又不是亲自在一线指挥的,个中的细节自然也没有诸位统兵大将把握的准确。”
“如果某些忠君爱国的统帅,不想让绝佳的战机熘走,而甘愿背上违抗上命的罪名执意伐蒙的,朕也会在事后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
好嘛,这是好人自己来做,恶人别人来当?
还是说,压根儿就是准备着来戏耍窝阔台呢?
书房中的人面面相觑,就算是一向以学究形象出现的刘克庄,都有些忍俊不禁。
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做着自己应该做的准备,独独大哥郭靖留了下来。
“大哥,你可是对北击蒙古有不同的看法?”
房间里只剩下了兄弟二人,郭默就自然了很多,也不在桌桉后边待着了,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二弟,大哥也知道你即将迁都到中都,北赶蒙古势在必行,而燕云十六州的收回,是我汉家子弟多少年来的梦想。”
“可是,一想到要同大汗的子孙再次兵戎相见,又是咱们主动地北入大漠,大哥就莫名地有些不忍……”
面对二弟,郭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郭靖的心里,自己从小在大漠长大,抛开民族纠葛来讲,其实他挺喜欢和怀念自己的童年。
有娘亲和弟弟在身边,又有七位师傅传授武艺,在艰难困苦的年代,更有哲别、铁木真、拖雷、华筝等大漠当地人的照拂。
即便是如今长大了,对于这些人的恩惠,他依然深深地记在心里,不曾忘却。
蒙古人如果南侵大宋,郭靖可以义无反顾地率军前往抵抗,身先士卒也好,血战沙场也罢,即便是死在战场之上,郭靖也不会有半点退缩与迟疑。
他是这样想的,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无论是在另一个时空里,还是在眼前这个真实的世界。
可是,马上要进行的战争,是他们要主动北上,听二弟的意思,不仅仅要收回燕云十六州剩下的几个州府那么简单。
一想到那里是大汗的故地,有着大汗留下的子孙,即便窝阔台再怎样的铁血、恶毒,他终究是大汗的儿子,是华筝和拖雷的亲哥哥。
想到这些,本就忠厚、重感情的郭靖,不禁就有些犹豫。
“大哥,我和你一样,也是在大漠长大的,可以说那里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可是,你我如今不仅仅只是两个人而已,我们身后站在无数个大宋的子民,一举一动都可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
“将都城迁到中都来,就是为了更好地加强对北疆的防守,未必是只针对现在的蒙古人。”
“北疆游牧民族入侵中原之事由来已久,近有蒙古、女真、契丹,远有突厥、匈奴等。”
“当年雄才大略如秦始皇者,也不过是修筑长城,以御匈奴,历朝历代也不断地在增修长城,可是真的防住了吗?”
“长城毕竟是死的,而我华夏子民自立自强,有着丰厚的国力和彪悍的军队,向百姓和外族不断彰显自身的实力,才是真正能持续地屹立于这片热土的根本。”
“该是我们要拿回来的,一寸土地都不会遗漏,至于其他的利益,一切就看机缘了……”
骨子里,郭默也并非是一个好战分子,只是“固有”的情节,让他无法看到那些“该有”的疆土旁落。
在郭默的心中,后世那个雄鸡昂首的疆域,才是他真正要实现的梦想,一点都不想失却。
当然,因为时代的局限,一些偏远的地区现在拿过来未必能够很好的开发,那始终只是郭默自己的一番执念罢了。
不过,就算是他自己无法完成,也会将那份雄鸡昂首的舆图勾勒出来,留给自己的儿孙,让他们去为之奋斗。
将这份舆图作为大宋疆域梦想的底线,至于最终的成就能够膨胀到多少,那是儿孙自己的事情。
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一代人都要有自己的梦想和担当,郭默不是圣人,也不会长生不老,他照拂不了那么许多。
看到大哥还是有些犹豫,郭默索性就给他讲述了三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已经发生过的五胡乱华,对身居高位这么久的郭靖来讲,他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第二个故事是蒙元入侵,一统华夏,将治下之民分为四等,而赵宋的汉人自然是排名最末,期间的悲酸苦楚一言难以避之。
第三个故事,讲述的是满清的入侵,什么叫“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什么叫“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蒙元入侵的故事,郭靖还能听出来,这是二弟将眼前的局势彻底逆转,假象了蒙古铁骑的空前强大,能够横扫寰宇。
他不知道的是,郭默所说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历史。
当然,如今被郭默这个异数彻底改写了,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历史呢?
其实,历史只不过是一种经历和记载而已,自身经历过的,也未必就是真实的,而记载在文字里的,又有多少的可信度呢?
至于第三个故事,郭靖倒是完全当故事来听的,毕竟他知道二弟有撰写“封神演义”的能力。
不过,郭靖还是被其中满清的野蛮行径给激怒了,恨不得自己就生在郭默的故事里,驱除鞑虏、恢复汉室江山。
“二弟,大哥明白你的意思,民族大义之前该如何做,大哥心中自然有数,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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