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己
小郭襄从会走路就喜欢到处乱跑,就喜欢折腾,在后世的人看来,明显有“多动症”的嫌疑?
可惜,遇到一个超级纵容她的宠女老爹,听香和问芙,必然有一人专门跟着她。
跟不上?
再传授一套轻功给你,连个小丫头都跟不上吗?
......
“金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冯衡居住的小院子中,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冯衡和金玉风在。
作为过来人,又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从桃花岛到洛阳城,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冯衡都看在眼里。
“东邪”收那么多徒弟,大多数都是十几岁就收进门的,他们那声“师母”是没有白叫的。
冯衡真的就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徒弟们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
这个最小的徒弟金玉风,名字也是冯衡一手取得,虽然那时候都二十九岁了,冯衡却更可怜她的身世。
“师母,我也不知道......”
金玉风的头低低的,都快要埋到自己的怀里了,两个耳朵红的有些吓人。
是因为屋外的北风,还是因为屋内的炭火盆?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知道呢?你也三十多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岁?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难道你在意他的年龄?”
“师母,不是的......”
“丫头,我遇到你师尊的时候,我也才十五六岁,而你师尊已经三十出头了,这么多年不也过得挺好吗?”
想起自己跟黄药师的过去,他们相识的时候,冯衡正是无家可归的时候,遇到黄药师是她一身最大的幸福。
自己却在那冰冷的地方,整整地躺了十几年,黄药师为了她,甚至差点儿丢掉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是燕王殿下的师傅,我和他之间的辈分......”
也许受到冯衡话语的鼓励,金玉风抬起了头,小声地说道。
“呵呵,你这丫头。你师尊人称‘东邪’,向来我行我素,最是看不怪那些繁文缛节,你作为他的弟子,居然在这里讲究这些?”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子先开口吧?”
金玉风彻底抬起了头,眼睛只盯着冯衡的眼睛,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嗯,也有这么一说。这样吧,那人呢平日里也是一个闷葫芦,这件事情,看来还得让我那宝贝女婿出马。”
“这小子马上就三房媳妇儿了,自己师傅的事情,他这个做徒弟的总得出点儿力吧?”
“这件事呢,只要金丫头你自己心里拿稳了,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
当冯衡将这件事情告诉郭默的时候,惊得郭默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岳母,您没在开玩笑吧?金师姐跟我四师傅?”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听到郭默这么问,冯衡不乐意了。
“不、不,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一时还消化不了。问题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想想四师傅那个样子,又想想金玉风那样的花容月貌,难道说自己四师傅的桃花运来了?
认识四师傅也快二十年了,似乎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或者听别人说过他感情方面的事情。
这“江南七怪”里边,单以容貌来讲,当然七师傅韩小莹是首屈一指的。
剩下的六位男士,那是一个比一个骨骼清奇,如果非要排出一个名次的话,四师傅和二师傅应该有争夺第一的实力。
尤其四师傅南希仁,这几年在临安做官,掌控着“皇城司”数千人,“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上了点岁数,南希仁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美,就像后世一时流行的“大叔热”。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郭默自然就不会袖手旁观,大包大揽地应承了下来。
也顾不得去“敦武殿”折腾那帮人,拎着一坛“英雄醉”,让小厨房准备几样小菜,亲自拎着食盒去了南希仁住的小院。
华灯未上,细蒙蒙有些许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些。
“默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南希仁本来是要回临安去的,因为郭默的婚事耽搁了下来,用黄蓉的话说,默哥哥得有一位男方的长辈在。
“来洛阳这么久了,也没跟师傅好好聊聊,正好还有一坛‘英雄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哈哈,你小子啊,不用跟师傅拽文,满上就喝——”
南希仁不算是好酒之人,早听说郭默手里有一种新酒,叫什么“英雄醉”,被封戈吹的神乎其神的,只是自己还没喝过。
四盘精致的小菜摆上,郭默拍开了“英雄醉”的封泥。
“好酒,快满上——”
一闻到味道,南希仁就知道,这是自己从未喝过的好酒。
一碗“英雄醉”下肚,南希仁脸上居然露出满足的笑容。
“师傅,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来客
“默儿,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郭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听得南希仁一头雾水,他似乎若有所指?
郭默也将自己碗中的“英雄醉”一饮而尽,他还是更喜欢这股久违的甘冽,再次将眼前的两个酒碗倒满,郭默才放下手中的坛子。
“四师傅,当年七位师傅为一意气之争,远赴大漠,辗转一十八年。从大漠回来之后,几位师傅又处处在帮衬于我,此恩此德,弟子无以为报。”
“来,再敬您一碗,替我和大哥,略表对您和诸位师傅的感恩之情——”
郭默又端起了酒碗,郑重地冲着南希仁道。
“默儿,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你若不将话说明,这碗酒为师如何喝得下?”
见南希仁不愿再端酒碗,郭默也没强求,一仰脖喝干了自己碗中的酒。
“‘英雄醉’?世间几人能得英雄之名啊——”
“四师傅,记得徒儿刚拜您为师的时候,您还不到而立之年,不想如今都快年过半百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那时候的郭默也才六岁,现在都要二十六岁了,即将是五个孩子的爹爹了。
二十年光阴,能让一个孩童成长为一名顶天立地的汉子,也能让一名汉子,慢慢步入迟暮之年。
“哈哈,你这孩子,人哪有不老的啊?曾经我跟你其他六位师傅也说过,这辈子能够成为你们兄弟两个的师傅,是我们最大的福报和骄傲。”
“默儿,你的身份特殊,且重任道远,师傅们本领低微,也帮不了你太多。不过但有为难着窄之事,你尽管道来,师傅绝对不会给你放下——”
听到徒弟的感慨,南希仁也有些唏嘘。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看着徒弟再次给自己递过来的酒碗,南希仁还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好酒——”
是啊,无论怎样的人生际遇,唯有眼前的美酒不可辜负。
两碗酒下肚,郭默也逐渐找到了感觉。
“四师傅,在大漠的时候,五师傅和七师傅成了家,又有了小师妹张婷。这次又听叶瞿回来说,六师傅跟德儿的娘亲,历经这么多年,终于也走到了一起。”
“四师傅,您呢?不知道您可有心仪的女子,或者说想要在一起的人吗?”
绕了一大圈,郭默终于问出今天想问的话,丝毫没有半分调侃的意味,满是期待地看着南希仁。
“这......哎,你啊,怎么想起来问这些?我说今天这酒,喝着怎么怪怪的。”
嘴上在“嫌弃”着酒,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自己从郭默的脚下拎过来酒坛子,给眼前的两个酒碗添满。
“要说这男女之事,谁又没有年轻过呢?当年如果不是跟着你其他六位师傅,一起为了赌约全天下地寻找你们,也许四师傅我,真可能就到西夏去了——”
再次将碗里的酒喝干,南希仁悠悠地说道,眼神却望向远处,朦胧中透露着一丝清澈的空旷。
这里边还真有故事?
陷入回忆中的南希仁,丝毫没觉察到自己这个“无良”弟子八卦心思的泛起,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碗里的酒喝干了,又被郭默偷偷满上。
原来,这位南希仁出身于烂柯山,自小就生长在烂柯山脚下。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烂柯山自然以山中的青绿植被,和飞禽小兽为食。
南希仁却不是跟随父母长大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打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只认识一位邋遢道人师傅。
说是师傅,也不过是一位游方的道人,却会两手功夫。
不知从何处把南希仁捡来,让他姓了自己俗家的姓氏,取名南希仁。
或许是在江湖上流落太久了,邋遢道人到了烂柯山之后,就在此扎下庐蓬,长居于此了。
那时候,南希仁不过三四岁,靠着邋遢道人仅有的积蓄,再加上这座烂柯山,倒也没把这爷儿俩饿死。
南希仁十二岁那年,邋遢道人不见了。
也许是积蓄花没了,觉得自己无力再继续养活南希仁,尤其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子。
正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从小习武,还满山跑的南希仁,身高和食量都远超常人。
邋遢老道走了,却留下一根死沉死沉的扁担,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反正没见老道使用过,十二岁的南希仁当然也拿不动。
邋遢老道走了,南希仁却留了下来。
这几年来,南希仁倒是从邋遢老道那里,学会了一套掌法,和一套刀法。
老道没有告诉他这掌法和刀法的名称,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
虽然邋遢老道教会了南希仁,却从来没见他自己练过武,就看他那骨瘦如柴的样子,也不像一名练武之人。
他们的庐蓬,就在烂柯山的北侧,出门南望就见烂柯山,平日里他也多是到烂柯山上去练习武功。
索性就将这两套武功,分别命名为“南山掌法”和“南山砍柴刀法”。
掌法用的很少,刀法却用得多,南希仁也不知道用坏了多少把砍柴刀,又将砍下来的柴禾,都带到附近的集市上去贩卖。
就这样,南希仁又在烂柯山旁住了整整八年,自己也长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
南希仁体力好,又有功夫在身,每次砍的柴禾都码得整整齐齐的,品质和卖相从来都无可挑剔,早就成为集市上最受欢迎的。
别看南希仁生活也不富余,但他从小就乐于助人,最见不得别人受苦或挨欺负。
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或者大雪封山了,南希仁还会在山村中困难农户的门前,偷偷地放上一捆柴禾或者留一些食物。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这是南希仁所为,甚至有好事者,直接送了一个“南山樵子”的称号给他,以彰显他的高风亮节。
在二十岁那年,因为看不惯镇上的财主强抢民女为妾,所抢的还是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而老财主已经到了古稀之年。
南希仁愤然出手,不小心打死了人。
烂柯山就再也住不下去了,只好远走他乡,从此流落江湖。
虽然因为打抱不平被迫离开了烂柯山,但并未因此改变南希仁行侠仗义的性子,短短几年时间也闯出了些许侠名。
南希仁却始终保持着一身樵夫的装扮,倒是完全长大成人之后,力量也练了出来,能够使上了那条邋遢老道留下来的铁扁担。
在南希仁二十二岁那年,无意间行走到了苏州地界,因为性格使然,没过多久终于还是惹上了当地的贼匪头子。
“花花太岁”秦万里,居然还是“五虎断魂刀”的传人。
苏州城里有几处青楼妓馆、赌舍酒肆,苏州城外,又有一处藏污纳垢的大庄园。
南希仁在苏州里,受到了秦万里手下的百般挑衅,同样受欺负的还有一老一少爷孙两个。
南希仁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直接找到了苏州城外,“花花太岁”的庄园去讨个说法。
可惜,秦万里在当地经营多年,光是能打的人手就不下两百人。
南希仁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竟然被秦万里亲自带人打成了重伤,奄奄一息。
就在最危急的时刻,突然有一位轻纱蒙面的女子出现了,身法快捷,在当时的南希仁眼里,那真是如陆地飞仙、诡异至极。
那女子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更是招招狠辣,剑剑不留情,秦万里的手下,眨眼之间就被斩杀了四十多人。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城中的混混出身,这些年跟着秦万里,平日里欺负一下老百姓也就罢了,真碰到硬茬子,上去也就是送人头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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