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己
要不然,真被蒙古铁骑追上来,这两万步卒只有被屠杀的份儿。
“传令下去,步卒向南撤十里地,就地扎营、以待蒙军。”
此地距离大名府所在,尚有四十里地,剩下的四千多金国骑军,绝对没可能给这两万步卒争取到逃回城池的时间。
两万多步卒撤走了,没有了弓箭手的配合,金国骑军的处境更加危险。
“亲卫队,留下十人,剩下的全部给老子压上去——”
郭仲元恶狠狠地吼道。
心中却有些难受,可惜这不是自己的“花帽军”啊。
当年,郭仲元驻扎在山东之地,训练了一支两三万人的“花帽军”,无论战力还是军纪,都是大金国军队中的佼佼者。
可惜,被朝中的小人诬陷,得了个“拥兵自重”的罪名。
要不是这么多年功名赫赫,又有一些昔日的同僚求情,郭仲元都不确定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即便如此,他也被调离了驻守多年的山东,而被派到南边去防备大宋。
当然,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花帽军”,是不可能让他带走的,只是挑选出五百人作为自己的亲卫队。
因此,郭仲元的亲卫队,也许是所有亲卫队里,平均年龄最大的。
五百人中,年龄最大的已经四十多岁,年龄最小的也超过了三十五岁。
他们都是当年从“花帽军”中筛选出来的佼佼者,跟着郭仲元被贬到南边十多年了。
别看只有五百人,如果放出去,至少都是十夫长、百人将级别的战力。
留下十人拱卫在郭仲元的身边,其他四百多人在亲卫队长的亲自率领下,直接就冲到了两军阵的最前沿。
这股生力军的涌入,还真解了一时之急,蒙古铁骑的攻势被遏制住了。
这四百多亲卫军,完全可以跟蒙古铁骑一对一放对,甚至还要强上一些。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又坚守了半个多时辰。
郭仲元估摸着,两万多步卒应当筑营完毕,而曾经的八千金国骑军,已经剩下不足两千。
要不是郭仲元亲自督战,都不确定这些骑军会不会顶到现在?
伤亡了六千多骑军,也仅仅杀伤了三千多蒙古铁骑,这还要算上郭仲元亲卫队杀伤近千人的战绩。
“撤——”
郭仲元终于发出了全军撤退的命令,剩下的不足两千金国骑军,还尚存的百十名亲卫队,纷纷脱离战场,向南逃窜。
“想跑?门都没有,给老子追——”
木华黎也杀红了眼,区区三万多金国步骑把守的营寨,四天时间居然让超过五千名蒙古勇士丧命于此。
现在,对方大部也撤走,连主帅都准备逃了,木华黎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短短不到两个时辰,金国骑军由八千多锐减到不足两千,作为统帅的郭仲元当然难过,但他却觉得值得。
血拼掉对方五千多铁骑,前方再借助营寨,依然可以挡住蒙古人。
算算时间,离得最近的左翼偏师,应该在今晚或明早就能赶到。
自己有了四五万人马,还对付不了你剩下的一万多疲军?
可是,等郭仲元赶到十里处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这哪里有什么营寨啊?
那先前撤退的两万多名步卒,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大帅,这可怎么办?”
郭仲元的亲卫队长,此时也负了伤。
在连杀对方两名百夫长之后,居然被一名小兵偷袭,一弯刀砍在了他的左肩上,鲜血染红了半边身。
“哎,如此军将,亡国之兆也,可惜了这两万多条性命啊。走,咱们绕道,向西去接应一下潞州来的援军,如果他们按时赶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郭仲元如何不知,那两万先行撤退的步卒,从将领到军士早被吓破了胆,哪里还肯再扎营抵挡?
估计顺路向大名府逃去了吧,如此反而可能彻底葬送这两万多条性命。
郭仲元料想的不错,当他接到潞州来的两万兵马,再次折过来时,就发现了大片的死尸。
以一万五千蒙古铁骑,在荒野上追逐两万多名吓破胆的步卒,那跟单方面的屠杀有什么区别?
“大帅,看来咱们能逃走的兄弟,不会超过三千人......”
看着尸横遍野,郭仲元的心里,除了愤恨就是悲凉。
“大家动手,让弟兄们入土为安了吧。”
郭仲元摆了摆手,让众人去打扫战场。
“将所有斥候都派出去,看看该死的蒙古人到了何处?派人到大名府看看,那里只有两千驻军。”
郭仲元是听到对方“三日不封刀”的喊声,要想屠城,估计大名府是最好的选择。
两刻钟之后,战场打扫完毕。
“大帅,咱们金军遗骸总共收拢了一万九千多,蒙古人只找到不足一千。”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金军跟蒙古铁骑的差距,那是全方位的,郭仲元短时间内也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派出去的斥候纷纷回报。
“禀大帅,蒙古军正在进攻大名府,却被我们的人给包围了,看旗号好像是移剌蒲阿将军。”
“真的?哈哈,太好了——”
这可能是这么多天来,郭仲元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移剌蒲阿也是大金国一名悍将,比郭仲元的资历更老。
这一年多来,因为有了他率领的三万“忠义军”的牵制,窝阔台才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传令下去,全军向大名府开拔,务必全歼这一万多蒙古人,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
“报仇——”
郭仲元率领这两万多金军,斗志昂扬地杀奔了大名府,满怀信心地要彻底歼灭木华黎所部,却没想到陷入了更大的包围圈。
......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洛阳城,燕王府。
郭靖已经从长安城回来两个月了,也带回来三万更加强悍的“靖难军”。
现在,“靖难军”是一支完全超编的军队,已经九万人出头了。
除去留在关中地区的两万人,在洛阳所在的河南府,已经聚集了七万余众。
郭靖回来之后,这两个月直接就住在了燕王府,这兄弟二人也好久没能有这么长时间来切磋武艺了。
“靖难军”的训练当然不会放松,由副都统秦钜带着,保持着一日一练的强度。
这几年,虽然郭靖忙于“靖难军”的训练,后来又挂名在燕王府下,逐渐参与政事,自身武功的修炼却一日也不曾落下。
洛阳城里这帮人,武功跟郭靖最接近的,要数“铜尸”陈玄风了。
二人当众交手了五百个回合,也未能分出输赢。
虽然是个平手,陈玄风心里却明白,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能跟郭靖战成平手了。
郭靖的潜力尚在,而他陈玄风已经基本定型了。
当“听风”的急件送到燕王府的时候,郭默、郭靖兄弟正在闲谈。
其实,郭默早已关注到河北战场的动向。
进入四月,河北战场的消息,也由原来的两日一报,改成了一日一报。
“二弟,是什么消息?”
郭靖虽然稳重,但事关替成吉思汗复仇,他这大半年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好大的手笔啊——”
郭默也被急件的内容惊到了。
昨日还是郭仲元率领两万多步骑,汇同移剌蒲阿的三万“忠义军”,要将木华黎的一万多蒙古铁骑歼灭在大名府城下。
一天一夜的时间,却变成了木华黎带领着一万多人为诱饵,吸引了郭仲元和移剌蒲阿的五万多人。
而在更大的外围,窝阔台和博尔术兵分两路,各带三万骑兵,一左一右,夹击金国军队。
蒙古军共计七万多,而金国军队只有五万多,大名府内的两千人却只能在城头摇旗呐喊。
“大哥,该我们出手了。七万‘靖难军’,留下一万驻守河南府,你率领三万人过潞州,拿下邢州。”
“让秦钜率三万人,走卫州,拿下东平府。再通知孟共,让他也率三万‘敦武军’,东出太原,拿下恩州、济南府。”
“都拿下之后,留下少量兵力驻守,确保三路军都要有两万以上的战力,南下围剿蒙古军。”
“我就带着一万燕王护卫军,稍后出发,就在黄河边等着窝阔台。”
“那么金国军队救不救?我们何时对蒙古军发起进攻?”
郭靖问出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郭默站了起来,来回在大殿里走了两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气。
“等蒙古人完全打败了金国军队,正在狂欢的时候吧.....”
郭靖走了,他要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华筝。
片刻之后,郭默的燕王府,聚拢来一杆小将。
大徒弟张世杰,郭默到了洛阳城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大徒弟。
算算时间,上次见面到现在,竟然已经两年多了。
才十六岁多的少年,在一身戎装下,却显得威风凛凛的。
“徒儿拜见师傅——”
也不管是不是穿着甲胃,张世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毕竟两年多没见到师傅了,一向少年老成的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张世杰一跪下,旁边站着的武南天、呼延德和哈吉,也赶忙过来,跪倒在郭默面前。
他们三个,现在也天天就住在燕王府里,天天都在师傅的监督下练武。
尤其是二徒弟武南天,他其实是一众徒弟里,年龄最大的,已经十七岁了。
郭默私下里给武南天定了目标,如果他在十八岁生日之前,还不能将自己的功夫练到二流境界,就休想跟张婷在一起。
好嘛,这一下子年轻人的干劲就被逼了出来,妥妥的二五更的功夫。
每天指定第一个到达练武场,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而且,他修炼的内功是全真心法,现在连晚上睡觉都用打坐来代替了。
不知道谁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了张婷,小丫头在感动之余,又找到二师兄,蛮不讲理地说他欺负武南天。
却又被郭默拿出二师兄的架势,狠狠“训示”了一顿,并宣布在他们二人成婚之前,不允许张婷落后于武南天,否则自己同样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小张婷这下傻眼了,哭闹无果,甚至央求了李莫愁出来说项,也没能动摇郭默的想法。
就这样,燕王府里这两三个月,真是练武成“疯”啊。
有这两个人的带动,其他人也不好偷懒啊。
受“东邪”黄药师的启发,郭默也从“盘龙棒法”中,将锻体运气之术剥离出来,专门又给众徒弟开了个小灶。
尤其是呼延德和哈吉,学了这个法门,即便是专注战场厮杀,也能因此锻体,并转化为内力,提升他们所修炼的“大漠七式”的品级。
值得一提的是,哈吉见到呼延德用的“丈八蛇矛枪”,也见猎心喜,缠着冯默风硬是让他也给自己彷造了一把。
只是哈吉的力量要比呼延德差一些,在斤两上就减轻了不少。
都是自己亲师兄弟,大大咧咧的呼延德也不藏私,将“呼家枪法”倾囊相授。
现在,这哥俩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世杰,此次北伐是你独自领兵的第一战,虽然主攻的任务已经分给了‘靖难军’和‘敦武军’,咱们护卫军只是去捧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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