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己
看到“七贤庄”的变化,郭默只好强忍着要闯进去的冲动,毕竟还带着哈吉呢。
三人调转马头,来到最近的集镇,也就是郭默最初住的地方,那时候还没有“七贤庄”。
天已经快黑了,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简单地吃喝完毕。
郭默叮嘱哈吉不要外出,就在房间里修炼内功。
几天前,郭默检测了一下哈吉的内功进境,发现这孩子“大漠七式”第三层“白日黄沙”,境界已经完全稳固了,就又传了他第四层“秋来如雪”。
郭默的眼界之高,不是“飞天蝙蝠”柯镇恶,或者“南山樵子”南希仁可以比拟的。
他传授哈吉“大漠七式”,同样的功法,理解的却更深刻,让哈吉也少走了很多弯路,学习效率也高了很多。
现在,郭默的徒弟或下属中,已经有不少人在修炼“大漠七式”,郭默想着,是不是还能更上一个层次?
可惜,内功心法的事情,需要静下心来,花心思去琢磨,只好延后再说了。
定更天一过,天寒地冻的,大街上早就没什么人了。
郭默和黄蓉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出了客栈,直奔“七贤庄”而去。
离着就三里地,二人熘达的功夫就到了。
郭默没走正门,从一旁的侧墙纵身而入,“七贤庄”内黑漆漆一片,只有东边的院子里还亮着灯。
郭默一看乐了,低声对黄蓉说道。
“蓉儿,看见没,那亮灯的地方,就是我住的院子,没想到这么多房间,对方却选了那里。”
在郭默的带领下,二人熟门熟路地来到院子近前,发现院门口挂着两盏“风灯”,两名蒙古士兵正在值守。
“内院还有人值守?看来这里住的人,身份不简单啊。”
“噗噗”
两道破空之声,郭默连发两指,封住了两名蒙古兵的穴道,然后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而两个蒙古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过去,既动不了地方,也张不开嘴。
院子里很简单,当年修建的小亭子还在,一张石桌子,周围有四个石头墩子。
亭子里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负责打扫。
二人继续往里走,正对着有三间房,西边那间是卧室,中间是一个小的客厅,而东边是郭默当年的书房。
现在亮灯的,正是那间书房,有人在读书吗?
到了自己家,郭默倒没那么客气,他倒想看看是谁住在了这里。
也没打招呼,上前推开了正中间的房门。
“吱呀呀”
夜里的声响,总显得那样的刺耳。
“谁啊?不用给我送吃的,我再看会儿书就睡了。”
从东边的书房里,竟然传出一个孩童的声音。
郭默没有回答,径直走向书房,又推开了东边的门。
果然是一个男孩,大概有七八岁,穿着一身厚实的皮袍,头戴一顶黑白相间的毡帽,正坐在当年郭默读书的地方看书。
男孩个子还矮,坐在椅子上,连两只脚都还悬空着。
读书的孩子没有听到对方回答,微微有些诧异。
却又有脚步声走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盯着门口。
郭默和黄蓉闪身进来,正好看到这孩子那双明亮的眼睛。
“你们是谁?”
孩子发问道,声音还算是沉稳,眼神却出卖了自己,略显得有些惊慌。
郭默没有回答孩子的问话,而是四下里打量着自己这间书房。
发现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书柜上的书,比起以前要多了不少。
“蓉儿,这里还没太大的变化,以前我也在这里看书。”
郭默对旁边的黄蓉说道,似乎根本没理会那小男孩的存在。
而郭默这句话,却让那七八岁的男孩眼睛一亮。
“你...你是郭默叔父?”
“叔父?”
郭默听到这孩子,竟然叫自己“叔父”,有些发愣。
他的这个反应,完全落在那孩子的眼里,更是有一道欣喜之色闪过。
孩子急忙放下书,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许是坐的时间久了,脚有些麻木,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侄儿忽必烈,见过郭默叔父。”
此孩童竟然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忽必烈?
“哦,你是拖雷安达的孩子?”
郭默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孩子,将来会有怎样的成就,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如此刻苦学习,而且灵性十足,处变不惊。
“回叔父的话,我父汗正是拖雷,我是父汗的第四子,名字叫忽必烈。”
忽必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态度极其诚恳,也不卑不亢的。
一时之间,郭默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天看到“七贤庄”门口有岗哨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曾经的家,被人“鹊巢鸠占”了。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愤满,尤其是进到“七贤庄”,又看到了自己的院子亮着灯。
可是,任他怎样设想,也没想到自己的书房里只是一个孩子,而这孩子的名字还叫“忽必烈”。
“叔父是来找父汗的吗?您来的太不巧了,父汗本来也一直住在这里的,刚刚昨天接到额布格的军令,要他火速赶到中都去了。”
“额布格”,蒙古对自己祖父的称呼,看来拖雷是被成吉思汗铁木真叫去了。
“是的,本来叔父是听说拖雷安达在这里,想着过来看看他,没想到还是没能见到。”
郭默也只好顺着忽必烈的话来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天已经很晚了,要不我让人给叔父安排住的地方?”
忽必烈这一言一行,就完全像一个小大人一样,郭默一度都怀疑,这孩子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难道,世界上真有“早慧”之人?
“不用了,叔父还有要事去做,这次就不住这里了,等下次你父汗在的时候,叔父一定再来看他。”
“忽必烈也早点睡觉吧,读书虽然重要,小孩子还是要保证睡眠的,要不然不利于长身体。”
郭默随口说着,忽必烈的眼神却随之亮了一下,从来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言论啊?
郭默摸了摸忽必烈的脑袋,这个小家伙,除了让他感到欣慰,竟然激不起半点恶念,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郭默没再停留,带着黄蓉出了院子,也离开了“七贤庄”。
郭默不知道的是,他刚刚离去,小忽必烈就有些站不稳,急忙双手扶着椅子。
“郭默叔父怎么会过来?而且天已经这么黑了,他进了七贤庄,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禀报?”
“来人”
忽必烈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朝屋外喊着,半天无人应答。
“难道真出事了?”
毕竟忽必烈的年龄还整个院子,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院门口两个值守的士兵。
四班轮岗,三个时辰一换,现在离换岗的时间还早。
忽必烈也不敢出去,就只好待在书房里,迷迷湖湖地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郭默、黄蓉和哈吉三人,就离开了这里。
物是人非,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七贤庄”被拖雷接管了,也许算是它最好的归宿了。
三人一路南下,几天之后就进入原来金国的地界,可惜,现在已经归属蒙古所有。
“蓉儿,再往前可就到张家口了。”
郭默和黄蓉相视一笑,时间过的真快,一晃两人相识已经五年多了。
五年前,两人才刚刚认识,而现在,两个孩子都快两岁了。
张家口还是那个张家口,“长庆楼”也还是那座“长庆楼”。
“三位老客,您几位可好久没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门口招呼客人的店伙计,还是那套说辞,只是早已不是那个人了。
他们当然也认不出来,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个小叫花吧?
“哈吉,别到处乱看了,想吃什么尽管点,别给你师傅省钱。”
三人来到二楼,黄蓉看到哈吉那副什么都好奇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师...师傅,我娘说不能挑食,师傅点什么哈吉都爱吃。”
面对黄蓉,哈吉莫名的还有些陌生感,不像对郭默,那是在自己心里崇拜了很多年的人。
看到黄蓉吃瘪,郭默也不敢笑。
“哈吉,不要听你娘的,跟着师傅出来了,就都听师傅的,想吃什么就说。”
郭默也鼓励地看着哈吉。
这个从小在蒙古大漠长大的孩子,一直就跟着芸娘,见过最大的地方,估计就是现在他们住的那个集镇了吧。
张家口好歹也是现在关外一个重要的城市,即便统治者由金人换成了蒙古人,经历过阵痛之后,依然恢复了它本来该有的样子。
“那...那个,师傅,我能喝点儿酒吗?草原上,比我小的孩子都有喝酒的,爹爹倒是没拦着,就是娘亲总是说我还太小。”
憋了半天,哈吉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把郭默和黄蓉都逗乐了。
“好好,一会儿让你喝一点儿,不过你娘说的不错,你还是小了点儿,再过三两年,至少过了十六岁才算是大人了。”
郭默也不再为难哈吉,自己点了几个“长庆楼”的招牌菜。
因此哈吉提出想喝酒,郭默特意要了三斤葡萄酿,虽然工艺粗糙了一些,胜在原汁原味,不像后世那么多的添加剂。
“哇,好喝,师傅,这比我爹爹平常喝的酒好多了,居然是甜的。”
惹得郭默和黄蓉又是一阵好笑,原来这小子居然偷喝过哲别的酒啊。
郭默三人正在吃饭的时候,“长庆楼”一位店伙计来到郭默他们桌前,陪着笑脸道。
“这位客官,打扰一下,刚才您三位的马匹牵到后院去喂养,其中有一匹马死活不肯吃食,现在还瘫在地上。”
“客官,劳驾您跟着过去看一下,我们店掌柜的担心出了什么事。”
店伙计一边说着,双手在左胸前比划了一个动作。
“比心?”郭默看到了,眼前一亮。
“蓉儿,你带哈吉在这里好好吃饭,今晚就住这里吧。伙计,我们喜欢清静,有独立的院子没?”
“有有有,客官我这就让人把院子给您收拾出来,保证让您住的满意,您先跟我来。”
郭默拍了一下黄蓉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然后就跟着这名店伙计下楼了。
下了楼梯,从一楼柜台右侧的一个角门出去,再穿过一个走廊,就到了一个跨院。
这就是“长庆楼”的马厩,里边存放着十几匹马,都是打尖或住店的客人存放的。
郭默他们那三匹马,也在其中,正美美地吃着拌着黑豆的草料。
郭默也没有惊讶,继续跟着店伙计往里走,就到了一个更加僻静的小院。
这个小院,原来并不属于“长庆楼”,而是后来被买下来,跟“长庆楼”的后院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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