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 第14章

作者:徒己

“二弟,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我有些饿了”,郭靖提议道。

“呵呵,大哥,瞧你说的,好容易到了一个大城市,怎么也得好好吃一顿。我找人问问,这里最好的酒楼在哪里。”

郭默跳下马来,随手找了一位路人,问道:“这位大哥请了,小弟初来乍到,请问这城里最好酒楼怎么走?”

被拦住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郭靖、郭默二人,道:“二位就顺着这条大街直走,遇到一个丁字路口右拐,再走约半里地,就能看到一个三层的酒楼。名叫‘长庆楼’,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楼,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愿意到那里去吃喝。”

郭默拱手谢过,再翻身上马,“大哥,走,咱们就去‘长庆楼’打打牙祭。”二人驱马,一溜烟,直奔“长庆楼”而去。

不多时,来到“长庆楼”前,“好壮观的一座酒楼”。三层的楼面,每层都得有一丈以上的高度,一副烫金的大匾“长庆楼”挂在正中央,门前四名店小二打扮的人,在迎来送往。

别看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依然有不少的客人出出进进。

郭靖、郭默二人,甩镫下马,立马就有两名小二迎了上来。

“老位老客,您二位可好久没来了,里边请、里边请。”两名小二,接过马来,有专人拉下去,刷洗饮遛,暂且不提。

“二位,您这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啊?”其中一位小二问道。

“先打尖,我们兄弟二人饿了,把你们拿手的菜上来几个,再来两壶酒。”郭默应对着,随手扔给小二半吊子铜钱,“催着点儿上菜,如果酒菜不错,今天说不定就歇这儿了。”

“好了您了,二楼老客两位。”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小二得了赏钱,更加的殷勤。“客官,来,小的带您二位上楼。”

一楼只有大厅,三三两两坐着人,大约有五成的上座率。

顺着红木的楼梯,几人来到二层。二层一半是大厅,还有一拉溜十来个临窗的,再就是一排的包间。楼的人相对少点儿,就看到两桌人在用饭。

郭默也没进包间,就选了个靠近窗户的桌位,视野开阔,哥俩儿相对着坐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酒楼风波

时间不大,三荤两素端上来五个菜,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客官,这都是咱们‘长庆楼’的招牌菜,两壶‘蒲中酒’,俺家掌柜的是山西人,这‘蒲中酒’也是山西一大名酒,相传当年的宋太祖他老人家,就爱喝这种。”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儿多,店小二点头歉意,“您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您随时招呼小的。”

郭靖、郭默二人,对于吃喝,本就不是太过挑剔之人,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当然很是满意。主要也是有点儿饿了,二人也不多话,一门心思跟眼前的酒菜较劲儿。

“切,两个土包子。”突然,从右手边,大约一丈左右的一张桌子上,传来一声讥笑。郭默正对着,看到那张桌子上,正坐着四个一身白衣的人。

刚才上楼,只感到有人在座,没仔细看。此时发现,这四人大约都二十多岁,个个身材匀称、面容姣好,且身附长剑。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只是眉眼之间,多了一丝邪气。

“女扮男装”?郭默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四位并不是男子,而是四个女子装扮的。不觉一阵好笑,这年头的人也太实在了吧?

就这样简单的装束一下,就能瞒过别人了?也是的,没看到店小二一个劲儿,在旁边“大爷长、大爷短”的叫着。

看样子,刚才的讥笑声,明显就是冲着自己哥俩儿的。郭默倒没怎么在意,跟这样的人,也犯不上较真儿,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是几个女子。

“我说你看,那个土包子带的那把刀,看起来挺名贵的,去拿过来,送给少主呗。”

“要去你去吧,少主平时最疼你了。”

“就是、就是,这样好的刀,落在这种土包子手里,明显是给埋没了,送给少主最合适。”

郭靖、郭默二人,都是带着兵刃的,郭默自然是带着他那把“冷夜”剑,剑如其名,很不显眼。郭默也随便找了一把剑鞘装着,从外表看,跟大街上卖的,二两银子一把的普通长剑没什么两样。

但郭靖却不一样,斩马刀太长了,不方便携带。这次南来,郭靖带着那把成吉思汗赐予的“金刀”,三尺见长。

不说这把“金刀”,锋利无比,单就这剑鞘的装饰,以及刀把上镶嵌的那颗红宝石,就让人觉得不是凡品。

此时,郭靖也停止了吃喝。那四人肆无忌惮的样子,说话时根本就没打算偷偷摸摸的,不仅是有武功在身的郭氏兄弟,就是在另一边吃饭的一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桌完全是不相干的路人,看到两边都不是什么善茬,怕自己被无辜殃及,也顾不上吃完没吃完,匆匆结了账走人。

就在此时,只见那四名女子中,有一人冷不丁一抖手,一点寒光直奔郭靖而去。

郭靖是背对着那四位,听得背后恶风不善,两脚点地,依然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平地拔起五尺有余。

“啪嗒”一声,对方的暗器打空了,跌落在地上。地上一枚三棱梭锥,长约三寸,“蓝汪汪”的锋芒,居然淬了剧毒。

“你们…”郭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为了夺自己的一把刀,这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啊,要是自己轻身功夫不到家,这岂不死的冤枉。

郭默一看可就不干,也没起身,把手中筷子一甩,直奔刚才施放暗器那名女子。

“噗、啊”,一筷子正扎在刚在施放暗器那个手背,扎了个对穿,鲜血瞬间就淌了下来。

“哪来的恶婆娘,如此歹毒。”郭默大声道。

另外三名女子,见对方扎手,没敢轻举妄动,那名受伤的女子,也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好你们两个土包子,竟敢伤了老娘,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只允许你这恶婆娘,使用淬毒的暗器伤人,就不允许我们还手吗?看你们这样的行径,应当一贯嚣张如此,今日大爷心情好,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还不与我滚。”

“好好,且留你们几天性命,今日之仇,我白驼山记下了。”那受伤女子说完,遂带着另外三人,匆匆离去。

“白驼山”?原来是欧阳克的人,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没想到,这刚入中原,就跟白驼山对上了。

“哎呀,这、这可怎么办?”一旁的店小二,急的直跺脚。

“怎么了?”郭默问道。

“二位客官,刚才的事儿,小的看到了,的确错不在你们。可是、可是他们一走,那饭钱还没结呢,我…”

“好了,把这些乱糟糟的收拾一下,她们的饭钱,就记到我的账上吧。”郭默当然不会让这个店小二为难。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您稍等,我再送您一壶好茶去。”小二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下去。

“二弟,刚才那四人…”郭靖问道。

“大哥,刚才那四人是四个女子,‘女扮男装’的,看上了你这把‘金刀’,想据为己有,就下此毒手。”

“刚才听到她们提到‘白驼山’,大哥以后遇到‘白驼山’的人,尽量不去招惹,那帮人心狠手辣。”

“不过,一旦招惹了,就不能心慈手软,除恶务尽,不留后患。”

郭默的内心,可不像他几位师傅那样,“侠义心肠”,那要分对谁,一味的烂好人,放纵恶人,终是害人害己的。

这件事,也就是一个小插曲,不影响二人继续吃喝。不知道真的是“长庆楼”的酒菜做的好,还是二人着实饿了,风卷残云般的。尤其是郭靖,连吃了三碗米饭才打住。

“呵呵,我说大哥,你不至于这么饿吧?”郭默打趣道。

“二弟”,郭靖“老脸”一红,“最近几天,我感觉食量突然增加,吃的很多,过不了多久,就又饿了。”

“哦,”听郭靖这么说,郭默一愣。自己去年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是内功突破的征兆,需要更多的养料来填充,类似于“化精练气”的道理。

“大哥,来搭把手,”郭默伸出右掌,跟郭靖左掌相抵,运用内力向郭靖体内行去。郭靖当然不会运功抵抗,游走了一个小周天,郭默撤回右手。“恭喜大哥,你这全真心法,已经小成了,这几天巩固一下就好。来,二弟敬大哥一杯。”

“你不能进去,想要吃的,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哎,你这小乞丐,怎么不听话啊?放下那壶茶,那是给楼上两位大爷的。”

忽然,接二连三的叫喊声,从楼下传来。

第四十章 果然是她

“小乞丐?”郭默心中一动。

楼下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店家—”郭默叫道。

“来啦,客官”,刚才那个店小二,“登登登”一溜小跑地从楼下上来。

“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儿,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郭默故作生气道。

“客官原谅则个,”那小二赶忙哈腰致歉,“楼下来了一个小乞丐,非要进店来,还抢走了给您二位准备的茶水,现在还在下边不依不饶的,想进来吃饭。”

郭默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听到原来是这样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致,万一是……

“哼,什么样的小乞丐,居然敢抢了我们的茶,你去,把他带到楼上来。”郭默继续“生气”地大声吩咐。

“哎,您莫生气,小的这就去给您带人。”店小二无奈,只好唯唯诺诺的,再次下楼去了。

“二弟,也没有妨碍到咱们什么,我们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郭靖在一旁劝道。

“放心吧大哥,我自有分寸。”郭默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期待。

“放开我,不就是喝你一壶茶吗,有什么大不了。”

“请我到楼上去,好啊,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一阵争执声中,那店小二又回到了二楼,身后果然跟着一位小乞丐。只见他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目测有一米六的样子,身材削瘦,衣衫褴褛的,头上戴着一顶破顶的开花皮帽,黑黢黢的。

脸上、手上全是黑灰,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唯独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一股子狡黠。也许正因为年龄小,还没变声,说起话来,清脆脆的。

“客官,人给您老带来了,就是他抢了您的茶。”店小二赶忙上前回话。

看到这个小乞丐,郭默的心里就完全确定了,就是“她”。

郭默站了起来,围绕着这个小乞丐转了一圈,“就是你抢了我的茶?”

“你的茶?壶上又没写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茶。再说,我就是一个小叫花子,茶已经喝完了,现在就是想要也还不回去了,想赔钱我也没钱。”瞧那小乞丐泰然自若的样子,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振振有词的。

小乞丐一口南方的腔调,听起来甚是悦耳。“江南七怪”几位师傅,和母亲李萍也都是南方人,现在听到这小乞丐说话的声音,莫名地有几分亲切。

郭默一笑,“听你要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是件麻烦事儿,既然你没办法赔偿与我,那就帮我做件事情吧。”郭默假装沉吟了一会儿。

“什么事儿?”小乞丐很纳闷,看着眼前这人,见他也没多大的年龄,顶多也就能比自己大两三岁?个子倒挺高,比自己高出一头去,穿着倒不是非常的华贵,却也透着干净整洁,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总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既然想进酒楼来吃饭,那么,你自己会点菜吗?”郭默问道。

“当然会啊,怎么?你想请我吃饭?”小乞丐眼睛一亮。

郭默玩味地看着这个小乞丐。虽然这十几年来,郭默接触的女子不多,但终究都是受到“封建礼教”影响的,而眼前这个小乞丐说话的方式,却与众不同,竟然不自觉让他想到,后世那些无拘无束的女孩。当然,前提是他已经认定,眼前这个小乞丐是女子假扮的。

“好啊,你点出来什么菜,我就请你吃。”郭默又回头看了看郭靖,“大哥,再点点儿菜,还能吃吗?”

郭靖不明所以,只是肯定地点点头。

小乞丐好像是发现了眼前这个男子很是好玩,再加上刚才闹腾了一阵,现在还真的有些饿了。看了一眼郭默他们桌上点过的菜,琢磨一番,随意就要了四凉四热八个菜,外加一壶二十年的汾白。

店小二怔怔地看着郭默,“好了,就按照这位…这位小兄弟点的菜上吧,再开一桌,我们换到那边去。”郭默大方地吩咐道。

那小乞丐微微一愣,还真的要请自己吃饭啊?

三人离开原处,来到另外一张靠窗的桌子。

这时候,酒店里几乎已经没什么人用餐了,所以酒菜也上的很快。不多时,八个菜,一壶酒就摆了上来。

“来,相逢就是缘分,我先敬小兄弟一杯。”郭默率先给自己满上一杯,提起来对小乞丐道。

小乞丐也斟了一杯,端在手里,问道:“这位兄台,咱们萍水相逢,而且我还只是一个小乞丐,兄台为何如此以礼相待?”

“呵呵,我刚说了相逢就是缘分,还管他什么乞丐还是皇帝,再说了莫欺少年穷,焉知哪天我沦落街头,而小兄弟飞黄腾达呢。”郭默一仰脖,亮出了杯底。

小乞丐闻听此言,觉得似曾相识,怎么这人跟爹爹的习性相似?只是用嘴浅浅地碰了碰酒杯,灰黑的脸上,仿佛泛起一丝微红。

郭默热情地招呼着小乞丐,那神情完全像是在招呼一位多年的好友,没有半点儿的歧视和怜悯。

那店小二一阵腹诽不已:看着这位公子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傻到请一个小乞丐吃饭?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啊,得了,谁让人家是有钱人呢。

小乞丐的饭量不大,拣着几样清淡的菜吃了点儿,郭默也每样都尝了尝。还真别说,味道都还不错,本着不浪费的态度,跟大哥郭靖两人,硬是把这八盘菜吃的七七八八。

“还未请教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今日请小弟吃了一顿饭,总得让小弟知道该记谁的恩情吧?”小乞丐也吃好了,放下筷子道。

“恩情什么的,谈不上。我姓郭名默,这是我大哥郭靖,我们从大漠来,要到南方去,小兄弟怎么称呼?怎么一人孤身在此?”郭默答道,郭靖也拱手示意。

听到郭默的问话,小乞丐莫名的有些哀伤,“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见过两位郭大哥。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爹爹不要我了。”然后端起眼前的酒杯,居然一饮而尽,呛得小乞丐,一阵子咳嗽,眼泪汪汪的。

“果然是她”,郭默心中暗道。

第四十一章 萍水而去

“听口音,黄贤弟应该是南方人吧?这一路北上到张家口来,道可不近啊。”

“年轻人,跟家里闹点儿矛盾,在所难免的。贤弟出来想必也有些时日了,没什么事儿就回家去吧,说不定你爹爹已经后悔了,正四处找寻你呢。”郭默劝道。

“不说这些了,郭二兄,大漠好玩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要不明天我就去大漠玩玩。”

这黄蓉倒是健谈之人,许是很久没跟人这样聊天了,小嘴巴巴的,跟郭默两人天南地北的谈着。

说着话,日头就往西转了,郭默止住话题,“黄贤弟,咱们今天也算是一见如故,现在天色已不早了,就住在这里吧。小二——”

“来啦您呢,客官有什么吩咐?”那店小二早候在一旁。

“给我们开两间上房,另外准备热水沐浴。”郭默顿了一顿,拿出五两银子,“这有五两银子,麻烦你跑一趟,按照我黄贤弟的身材,去最好的成衣铺买两套衣服来。剩下的,就当是你的跑腿费了。”

“得了,您呢。”店小二手捧着银子,下去了。

黄蓉闻言,眼眶微微湿红,长这么大,除了爹爹,还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

三人一边喝着水,一边等着店小二回来。时间久了,大家更加熟络起来,郭靖也加入进来。谈起在大漠的遭遇故事,郭靖比弟弟更是热情,尤其是自己那匹“嘶风”马和两只小白雕。黄蓉愈发好奇,一再表示必须得到“七贤庄”去看看。

也就一顿饭的时间,那店小二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包袱。三人要的两个房间,紧挨着,郭靖、郭默兄弟一间,黄蓉独自一间。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三人起来梳洗完毕,再见到黄蓉,郭靖感觉有些异样,这还是昨日那个满面灰黑的小乞丐吗?肤白如雪、明眸皓齿的,这要是换成女装,比妻子华筝都要漂亮。这样俊俏的小哥儿,甚至都要比弟弟郭默俏上三分,只是少了一些英武之气。

郭默也是一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自觉念了一句诗。“郭二兄,哪里有这么形容男子的?”黄蓉泯然一笑,“我家里倒是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或许能当得你这一赞。”

“哦,那感情好,哪天得暇一定要到黄贤弟府上拜访一下,看一看令妹是不是真像黄贤弟说的那样。即便令妹,能有黄贤弟一半的容貌,那也是美艳如花了。”郭默见黄蓉有意玩闹,倒也不拆穿她,反而随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