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己
郭默站起身来,挨个敬酒,都不用别人劝他,频频举杯、酒到杯干。
在座的好酒之人不少,尤其以陈玄风和丘处机二人最甚,叫嚣着要拼倒郭默。
他们哪里知道,郭默身怀千杯不醉的绝世技法,真当“六脉神剑”只能打架吗?
一场酒宴,直喝到月挂中天,这才接近尾声。
“江南七怪”四位,带着“全真七子”的两人,回“松风阁”去住了。
“桃花岛”众人,各有各的院落,也都回去了。
偌大一个“伏龙居”,顷刻就冷清了下来。
郭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九阳神功”功布全身,瞬间就酒意全无。
转身往后宅而去,冷清也好,没人来闹“洞房”,倒省了不少事。
进门一看,黄蓉还规规矩矩坐在床头,全身行套都在。
“蓉儿,难为你了。”
急忙上前,用旁边的一杆秤,挑起头帘,这叫做“称心如意”。
听香、问芙也过来帮忙,卸去新娘的礼服。
“蓉儿,你还饿着肚子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郭默突然想到,正常情况下,新娘子一天都没机会吃东西的。
旁边的听香和问芙却笑了起来。
“姑爷,小姐刚刚已经吃过了。”
好吧,黄蓉什么时候都是与众不同的。
听香和问芙过来,一人端着托盘,一个从新郎、新娘的头上,各剪下一束头发,以红缨梳结在一起,放入备好的锦囊中,完成“结发之礼”。
二人又各执一合卺杯,相对而坐,饮下交杯之酒。
听香道:“小姐、姑爷,时间不早了,你们歇息吧。”
两个小丫头,收拾完东西,掩上房门,一脸坏笑地退了出去。
洞房里只剩下两个人,静悄悄的,无人说话。
“蓉...蓉儿,你好美。”
一向能言善辩的郭默,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默哥哥,请你怜惜蓉儿......”
红烛泪尽夜未央,
一曲相惜论短长。
从此痴心恋良夜,
南柯有梦不黄粱。
秋夜漫长,秋虫低吟,秋风浅唱......
第一百七十四章 伏龙问对
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
画眉深浅入时无。
秋日的早晨,格外的清新、寂静。
郭默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辰时三刻,自动睁开了双眼。
新的宅院,新的床铺,新的一天,还有新郎和新娘。
“默哥哥,你醒了?”
武功高到一定程度,连点儿日常的隐私,都难逃踪迹。
“蓉儿,要起来见家长呢。”
“少唬我,你娘还远在大漠,就算是‘拜舅姑’时间上也来不及的,让我再睡会儿吧,昨夜睡得太晚了。”
黄蓉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着眼睛,可是郭默知道她没有再睡觉。
“蓉儿,你这么聪明,我给你出个考题吧?”
“好啊,你说。”
随意迎合了一句,眼睛都没睁开。
“你说,这个世上,什么样的人老得最快呢?”郭默抛出后世的一个梗。
任凭黄蓉怎样聪明,连猜了几个答桉,也没有说对。
“好了,你可以公布答桉了。”
“答桉是:新娘。你看啊,昨日还是‘新娘’,一夜之后,就变成‘老婆’了,哈哈——”
“你要死啊——”
黄蓉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习惯性地飞起一脚。
一代宗师郭默,应声而起,飞离了喜床。
一番打闹之后,二人也再无睡意。
早候在屋外的听香和问芙,听到屋里有动静,就敲门进来。
“小姐、姑爷早,您二位赶快梳洗吧,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前边会客厅等着了。”
二人手里都拿着洗漱的用具,和准备好的温水。
“哈哈,蓉儿,我这算入赘了吧?你不用早起‘拜舅姑’,我却得去拜见‘外舅、外姑’了。”
嘴上开着玩笑,也没耽搁手上的动作,二人穿戴整齐,在两个小丫头的协助下,洗漱完毕。
看到听香那小丫头,还偷偷地走到床边,拿出一把剪刀,把好好的新床单剪去一大片,小心翼翼地叠好,收了起来。
郭默和黄蓉二人,都假装没有看到。
郭默预感到了什么,还特意去拿了一物,藏于衣袖。
收拾完毕,二人出门到前院去了。
会客大厅里,昨日的杯盘狼藉早已撤去,大红的喜字,和几盏大红的灯笼,还依然保留着。
郭默和黄蓉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了四人,三人高高在上,分宾主落座,一人拱手站立在一旁。
站立之人当然是那位长眉无须者,昨日郭默就感到此人的不同寻常,不是说郭默猜到此人是太监,而是知道此人也一定是位高手。
不禁想到了一本传说中的武学宝典,金大侠都隐晦其来历,只说是“前朝太监”所创。
在后世的强大信息量下,关于这本武学宝典的来源,也众说纷纭。
但是宝典源自唐或宋的观点却最为鲜明,而且直指两人,一个是唐朝的杨思勖,一个就是宋朝的童贯。
二人都具备那个学识和能力,但郭默更相信应该是后者。
因为后者,太过于臭名昭着,又不好泯灭其创作的真实性,金大侠也只好隐去他真实姓名,只言道“前朝太监”。
要是换作唐朝的杨思勖,应当无此顾虑吧。
看到在座三人的位次,郭默和黄蓉都是一愣。
黄蓉是真愣住了,三人分宾主落座,但是自己的爹娘却是坐在了宾位,而主位上坐的却是昨日来的那人,自己的“姨夫”或者“义父”。
此时的黄蓉,也恢复了冰雪聪明的状态,她知道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郭默看到这个架势,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哎,这是要完全摊牌了吧?”
“爹、娘——”
“岳父、岳母——”
两人还是给黄药师和冯衡见礼,只是对宁宗皇帝,礼节性地拱了拱手。
“默儿、蓉儿,你们到前边来坐。”
冯衡开口道,却隐约能听出,声音里有些激动或是颤抖。
“默儿,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您是指我的身世?”
既然决定坦然面对,郭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是的,当日我刚刚醒过来,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叫了一声‘姐夫’,那因为,你长得实在是像姐夫当年的样子。”
“后来,我又确认了,你是现在的娘亲领养的孩子。而你的生辰八字,跟姐姐、姐夫的孩子一模一样,庆元六年十月十六日。”
“而且,你跟那个孩子的名字也一模一样,都是一个‘默’字。”
说到这里,冯衡已经泣不成声,黄蓉虽然惊讶,也默默地走过去,轻轻地扶着娘亲的背。
“上个月,我去了一趟临安,找到了多年未见的‘姐夫’,昨日是你和蓉儿大婚的日子,我就擅作主张,让他也过来了。”
话到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真的是傻子了。
而屋里这几位,没有一个是傻子。
“我知道,所以昨日我跟蓉儿,拜高堂时,也拜了‘他’。”
说到“他”,郭默转眼看着坐在那里的宁宗皇帝,老人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默...默儿——”
见郭默早已猜到是自己亲爹当面,冯衡总是松了一口气,她一直要等到郭默和黄蓉结婚之后,才肯公布这件事情。
就是担心,万一挑破了这层窗户纸,郭默无法接受,或者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局面。
“默儿,你不要怪你的亲生爹娘。你的娘亲,也就是我那苦命的姐姐,早在你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你爹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
“我知道,我也理解他的苦衷。”
郭默打断了冯衡的话,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襁褓,递给了冯衡。
冯衡刚刚打开,坐在旁边的宁宗皇帝就站了起来,向前抢了两步,一把将冯衡手中的襁褓,夺了过去。
“这......这个襁褓居然还在?这是你娘亲,一针一线亲手做的襁褓,而上边这些字,则是我亲手所写。”
“庆元六年十月十六日·默”
宁宗皇帝拿到了这个襁褓,原本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失声痛哭。
“阿涵,是我没用,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娘儿俩啊——”
宁宗皇帝的嚎哭,冯衡的低泣,黄蓉和老太监也在一旁,默默地垂泪......
“默儿,你的意思是,你已知道姐夫的身份,而且你更早就知道,你是大宋当今官家的儿子?”
这下子,冯衡是彻底惊住了,她无法理解,郭默既然知道了真相,却怎么能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
这要是随便换个旁人,早就跑到皇宫,前去认祖归宗了。
冯衡到底不是真正的江湖人,更不可能去理解,一个现代人的心理。
“是的,早在几个月前,当我四师傅‘南山樵子’南希仁来的时候,把这个襁褓拿给我,他们都已经猜到了。”
“那么您的几位师傅?......”
老太监垂手站在一边,耳朵却没闲着,听到说郭默的几位师傅,竟然都知道他的身份,“职业病”未免就犯了。
“哼,你虽然武功不错,但也未必是我四位师傅的对手。”
听老太监这样说,郭默不禁冷哼道。
“你这个老货,默儿的几位师傅,自然是自己人,他们辛辛苦苦把默儿养大,难道还会再害他不成?”
宁宗皇帝也赶忙训斥老太监,他实在不想给刚刚认下的儿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都是老奴湖涂,是老奴想差了,请七......小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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