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山青
但是这个答谢钱他是真的一脸懵逼。
“南宫大侠,你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王野脖子一梗,开口道:“你方才气势汹汹来抓谢听澜谢少侠……”
“若是没有我们出手阻拦,这谢少侠是不是就被抓走了?”
“抓走之后,是不是就要毙于掌下?”
“是……是啊……”
南宫傲开口回应道。
他方才当真是怒火上涌,欲杀谢听澜而后快。
若没有阿吉他们阻拦,拖到了谢擎天赶到。
其后果必然是谢听澜身死当场。
“这不就对了嘛!”
王野一拍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们若是不拦你,你就杀了谢少侠……”
“你杀了谢少侠,就中了天外天的奸计……”
“到时候你和谢家庄就是解不开的仇怨,那里能像现在这样化干戈为玉帛……”
“所以我们避免了这一场面的发生……”
“如此功劳要一笔答谢钱,过分吗!?”
看着眼前的南宫傲,王野开口问道。
!!!
此言一出,南宫傲彻底震惊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王野居然能扯出这么一套说辞。
不仅如此。
这套说辞还他娘的扯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让他连反驳的点都找不到!
“王掌柜所言甚是!”
此时一旁的谢擎天开口说道:“若无他们出手保下我儿……”
“我们如今哪里有机会再次化干戈为玉帛?”
“南宫兄,做人格局要大一些!”
“王掌柜在你我化解恩怨之事上居功至伟,一百两做赔偿,十万两作为答谢,我觉得没有问题。”
娘的……
老子刚刚出了二十万的大血。
你南宫家一个大子都不出,这还没有天理了?
我特么……
听到了谢擎天的言语,南宫傲脸色一变。
他根本没有想到。
这个时候谢擎天这个老东西会将自己一军!
念及此处,他转头朝着一旁的剑圣和张道玄看去。
此时他希望让这两个武林前辈说句公道话。
然而,他想的挺美。
“牛鼻子,你快看……”
感受到了南宫傲的目光,剑圣朝着窗外看去:“真是好一场大雨啊!”
“是啊!”
听到剑圣的言语,张道玄很自然的朝着窗外看去:“如此饮酒听雨……”
“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讹人言语悠悠,根本就不和南宫傲有眼神的接触。
这两个老流氓……
看到剑圣和张道玄的模样,南宫傲深吸一口气。
“罢了!”
此时他一拍桌子,开口道:“不就是十万零一百两银子嘛!”
“我南宫傲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王掌柜化解我二人之间误会居功至伟,这银子便是我南宫家于王掌柜的答谢!”
说着,南宫傲从怀中取出先前的十万两银票,又加了一百两之后,直接拍在了王野的面前。
“诶呦喂!”
看到这银票,王野赶忙将其收起,放入了怀中。
同时他对着南宫傲开口说道:“真是多谢南宫大侠的银票了……”
话到此处,他转头看着一旁的阿吉等人,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啊?”
“这大雨瓢泼寒气逼人……”
“还不赶快给两位大侠炒几个小菜烫壶好酒暖暖身子!?”
“知道了……”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等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同时暗暗道:“老不要脸……”
第990章 亦正亦邪之剑
时光悠悠,不觉五日。
正是朔月之日。
夜空如墨,不见半点光明。
天地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金陵城外。
荒野中一团亮光显得颇为醒目。
这亮光乃是一处堆起的火炉。
炉中烈火烧的正旺,赤色的火苗正不断地跳动翻腾。
其火光烁烁。
在夜空之中显得颇为醒目。
通红地炉火之中。
一柄黑气萦绕的长剑躺在当中。
任凭那火舌不断地炙烤,仍旧没有融化地意思。
在火炉的旁边,站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影一长一幼,其脸上带着丝丝凝重的神情。
这身影不是旁人。
正是钱掌柜与店中的少年。
今夜,正是他们铸剑之日。
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在此垒起了火炉。
为的就是铸剑过程发出太大的动静,从而波及旁人。
“正逢朔月,阴阳相冲……”
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钱掌柜开口说道:“果然如我所想的一般……”
“今日正是更阴改阳的大好时机!”
话到此处,他转头看着一旁的少年,开口道:“孩子,你听好……”
“少时我会以大焚天真气熔炼此剑……”
“待我一声吩咐之后,便将天策剑丢进炉火之中!”
“嗯!”
少年重重点了点头,开口道:“承叔你放心……”
“我一定严格按照你的吩咐来!”
话到此处,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丝坚毅。
“嗯……”
钱掌柜应了一声,转头看着眼前的火炉,开口道:“要开始了……”
一言说罢,钱掌柜双掌一运,大焚天真气运起。
其双臂瞬间变成了黑红色。
登时,一股无比灼热的内力恍如波涛一般,朝着炉火涌去。
嗡!
这内力一出,方圆百步之内登时涌起一股灼热之感。
周遭的荒草枯木在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仅凭溢出气息便可以焚草燃木。
钱掌柜这真气之灼热,煮铁熔金也只是等闲!
如此灼热的内力加持之下,那炉中火苗陡然暴涨。
先是化作赤橙之色、再是黄白之色。
直至最后已然化作了青蓝之色。
其热气之炽烈,仿佛空气都焚烧起了一般。
如此炽烈的烈火之下,那炉中黑色长剑散出大量的黑气。
其剑身剧烈颤抖。
最终变成了赤橙之色,缓缓融化开来。
“还不够!”
看到这一幕,钱掌柜怒吼一声。
其散出的内力更进一分。
嗡!
一股热气再度荡开。
那青蓝之色的火焰已然泛出淡淡的紫色。
到了这一步,钱掌柜额头之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水不断滚落。
如此可见,他已然到了极限。
而此时那炉中的长剑也如烈阳下的冰块。
快速的消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