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公务员 第106章

作者:青山铁杉

不管怎么说,这一番演讲让总督府上下都非常不舒服,说的就好像欠印度人的一样。

“我们是不是要向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国家道歉,除了南极洲,任何大洲都有远征军留下的战场。我们一个一个道歉过去,是不是要赔偿损失?”

在就职典礼完毕之后,艾伦威尔逊满腹的牢骚,在帕梅拉蒙巴顿面前控诉对她父亲的不满,“印度人被殖民,他们活该,历史就是以这种方式前进的,今天的凯尔特人比我们来的早,是不是要连英国本土都让出来?”

“艾伦,我父亲演讲的最后只不过是表达一个态度,这不能说明什么。”帕梅拉蒙巴顿还是第一次见到艾伦威尔逊生气,“而且我父亲说的话也有道理,表达一些歉意没什么。”

“不提就是对印度人最大的善意了,还歉意?他们也配。”艾伦威尔逊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复着心情,调整了一下口吻道,“帕梅拉,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总是要有一个国家开启殖民步伐的,只不过恰好是英国。别的国家,不,任何国家殖民,都不可能比我们更加宽容,所谓自古以来爱好和平的屁话,骗骗普通人还好,这么说的人自己都不相信。”

艾伦威尔逊说的时候完全是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上,并不是为大英帝国洗白。

一个国家如果开启殖民步伐,不远万里去一个殖民地,难道是去重点扶贫的?

既然不是,就必然要剥削,剥削了还谈什么道德?印度人是大英帝国殖民的受害者,然后独立后转过头就收拾不丹锡金尼泊尔?

在对岳父吐槽的同时,蒙巴顿也开始履行总督的指责了,制定了一系列的会谈目标,涉及到英属印度的各个党派和势力。

蒙巴顿也有和各阶层的代表会谈的计划,但是,他很快决定,真正的实权人物才是他会见的主要对象。比如,印度教和国大党有实权的是尼赫鲁、甘地和萨德尔·帕特尔;穆盟的最高决策者只有真纳。不把他们当回事,解决这里的问题就一切无从谈起。

尼赫鲁,巧舌如簧,下笔成章。他很早得到甘地的确认,在国大党内不断擢升,三次担任该党主席职务。圣雄早有预见,他们进行的斗争火炬将由尼赫鲁高举下去。

尼赫鲁也把甘地奉若神明。虽然偶有矛盾和分歧,但他始终怀着真挚的友情追随甘地。局势发展到今天,尼赫鲁与甘地的关系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只有崇敬的感情还在。

“总督大人有着迫切想要解决问题的心。”巴伦爵士在知道蒙巴顿总督的计划之后,把艾伦威尔逊叫来询问,“你觉得总督制定的会谈计划怎么样。”

“不好,应该先从见各阶层的代表开始。”艾伦威尔逊想都不想的道,“不然就是不尊重英属印度的帝国臣民,我们要避免从英国人统治印度人,变成印度人统治印度人,这可是甘地亲自说的。”

“让总督先被纷乱的杂事困扰,我们的工作就好办多了。”巴伦爵士非常满意,艾伦威尔逊用实际行动表明,他还是我们的人。

“谁也不能说亲民是不对的吧?”艾伦威尔逊想了一下道,“要走夫人路线。”

第三百零六章 虚假的总督

“必须让我夫人站在我们一边,我们必须毫不隐瞒的把这个道理让夫人明白,为了一己私欲就片面的放任英属印度的独立,是不可取的。”

艾伦威尔逊和巴伦爵士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虽然到了现在,英属印度的公务员已经不亏了,但是能多呆一天为什么要走?绅士们还没有捞够!

再说蒙巴顿想要快速处理英属印度的问题本来就是自私,伟大的首相都说了要在一九四八年把英属印度的问题解决完,你一来到英属印度就把进度提起来,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如何让夫人站在我们这边,主要就看艾伦的了,只有你多一层羁绊,以此来展开说服工作更加的合适。”巴伦爵士想了一下,最好的人选就是眼前的助理。

也只有艾伦威尔逊最适合,尝试阻止总督非常自私的想法,保全大英帝国的利益。

在巴伦爵士的首肯之下,艾伦威尔逊离开了总督府,巴伦爵士则让专员秘书埃德尔重新准备一份总督的行程安排,要着重强调亲民,同时也要注重休闲。

包括但不限于,出席高尔夫球和网球乃至于板球的典礼,甚至还有英属锡兰的度假日程。

埃德温娜·阿什莉当然是住在总督府,艾伦威尔逊上门十分的方面,轻轻地敲了敲门之后,埃德温娜·阿什莉开门,一见到是艾伦威尔逊,用已经看穿一切的口吻道,“来找帕梅拉,进来吧。”

蒙巴顿总督当然不在,住在总督府的蒙巴顿夫妇,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脱忠诚正直公务员的眼睛,帕梅拉蒙巴顿从房间中出来,不好意思的道,“怎么直接就过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也和夫人有事情要谈。”对待帕梅拉蒙巴顿,艾伦威尔逊很实在的回答。

埃德温娜·阿什莉很惊讶,开口苦笑道,“你不是来找帕梅拉的么?”

“是也不是。”艾伦威尔逊直接坐下道,“当然最终目的并不冲突,也确实有一些公事,想要从夫人这里得到答案。不知道夫人可知道副王对英属印度的认识么?”

“路易斯说,英属印度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他本不想过来做总督的。”艾伦威尔逊也不是外人,埃德温娜·阿什莉就直接把蒙巴顿本人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是多么不情愿的来到英属印度上任。

“这就可以理解了,总督似乎非常急切的要解决英属印度的事情。”艾伦威尔逊皱着眉头道,“但是这不符合大英帝国的利益,我们一年来废寝忘食的工作,和总督想要快速解决英属印度的想法有冲突,这样配合起来可能有很多的问题。”

“让印度独立有什么不可取的地方么?”埃德温娜·阿什莉有些奇怪,尤其是她很看好的女婿这么说的时候,“路易斯觉得尼赫鲁还不错。”

“夫人认为尼赫鲁怎么样。”艾伦威尔逊心中一动,很郑重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之前虽然在战争时期来过英属印度,但是没有见过他,只是过来看看丈夫的,战争期间事情还很多,在这里呆了一阵就回去了。”埃德温娜·阿什莉实话实说,“不过么?路易斯说尼赫鲁还是个不错的人。”

她确实在蒙巴顿将军做东南亚盟军总司令的时候来过这里,这也是艾伦威尔逊第一次见到帕梅拉蒙巴顿的时候,帕梅拉亲口所说的。

但随后埃德温娜·阿什莉就返回伦敦,所以艾伦威尔逊回到伦敦还特别奇怪,怎么埃德温娜·阿什莉在伦敦的事实,和他的记忆有冲突?

“尼赫鲁算是个不错的人么?”艾伦威尔逊狐疑的发问,如果埃德温娜·阿什莉出现了危险的思想,那对整个英属印度的公务员就非常不利了。

“是路易斯说的,我和他不熟。”埃德温娜·阿什莉有些奇怪,怎么艾伦威尔逊刚刚的声音好像特别的奇怪?

随后介绍着蒙巴顿口中的尼赫鲁,蒙巴顿与尼赫鲁首次相遇时是在新加坡,那是就很喜欢他,蒙巴顿佩服尼赫鲁的才貌、机智和老练。

“一个五十八岁的谢顶老头,有什么才貌?”艾伦威尔逊撇嘴道,“阿里真纳先生倒是更加的有人格魅力,只不过总督可能不会认可。”

“为什么?”帕梅拉蒙巴顿不服的反问,她可还记得艾伦威尔逊昨天批评过自己的父亲,小姑娘记仇了,“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不会和阿里真纳好好接触。”

“凭借印度教徒比和平教徒多,阿里真纳和尼赫鲁是对立的领袖。尼赫鲁想要接手一个完整的英属印度,阿里真纳绝不同意。”艾伦威尔逊说到这看着帕梅拉蒙巴顿,“你认为你的父亲会站在多数派领袖那边?还是少数派领袖那边?”

“相信总督很快就会了解到,国大党和穆盟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阿里真纳绝对不会让步,我曾经和真纳先生见过几次面,完全可以确定这件事。”艾伦威尔逊说到这话锋一转道,“可以确定的是,总督来之前对英属印度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这里确实是一个火药桶,随时会爆炸,一年以来总督府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延缓爆炸的时间。”

“艾伦,你是想让我帮助你们做点什么?”埃德温娜·阿什莉沉默片刻询问道。

“夫人,不是帮助我们做什么,是为了大英帝国着想,我们做殖民者归根究底是有利可图,殖民地官员也不都是杀人狂,没有几个人一天不杀人就睡不着觉。还不是为了大英帝国的利益么。”艾伦威尔逊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目的是,在艾德礼首相的期限之前,保护英属印度的稳定,持续为本土输血。”

“我尽量吧!”埃德温娜·阿什莉犹豫了片刻,摇头道,“路易斯过来也是想要尽量把事情办好,有些急躁也要理解。”

“这取决于是把大英帝国的事情办好,还是把印度度事情办好。总督府上下都认为是前者,有时候为了国家利益,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艾伦威尔逊一听,带着感激的笑容道,“夫人,帝国会感谢你的。你绝对货真价实的总督夫人。”

“总督也是真正的总督。”帕梅拉蒙巴顿一听就不愿意了,“你竟然在蒙巴顿家族当中制造分裂,你太坏了。”

“我们还忠于帝国呢,不过你的父亲可不一定。”艾伦威尔逊话说到半截,帕梅拉蒙巴顿的手已经伸过来,在艾伦威尔逊的手臂上轻轻一拧,“再说一遍。”

“我错了。”干脆的道歉,艾伦威尔逊斜视了总督女儿一眼,发誓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女人留下幸福的泪水,那一天必然不会遥远。

新的日程安排,是总督府的秘书长伊斯梅安排的,埃德尔其实是伊斯梅的部下。就如同艾伦威尔逊是巴伦爵士的部下一样。

只是他除了开会的时候,没怎么见过这位秘书长,专员和秘书长办公的地方不在一个建筑。

新的日程安排,一眼望去非常的密集,几乎精确到了每个小时,但是要见的人,则基本上没什么分量,展现亲民之举。期间还夹杂着蒙巴顿将军非常喜欢的娱乐项目,比如酒会、高尔夫球、网球、等等的运动项目。

以及总督一家的度假计划,甚至包括了前往英属锡兰的度假。

巴伦爵士和艾伦威尔逊,看着伊斯梅秘书长制定的计划,推敲着其中的安排是否劳逸结合。

“也不能一点大事都没有,不然好像却过于缺乏了诚意一点。”巴伦爵士伸手摩擦着下巴,总是要让总督做点事的。英属印度不同于本土,一些规则可以适当的改变。

“就把关于罗兴亚人的问题加进去,尼赫鲁都解决不了那个问题,我们也可以用罗兴亚人的问题来证明一点,一个百万规模的族群都难以解决,更何况涉及到好几亿人的问题。”艾伦威尔逊提议给新总督一个下马威。

“好主意。”巴伦爵士满意的笑着道,“罗兴亚人的问题,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关于印巴分治的一个前期预演,我们先看看总督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证明了总督的能力,如果不能解决的话嘛?”

“那更好!”艾伦威尔逊把巴伦爵士想说但是没有说的话说出口,等到了顶头上司的赞誉。随后这一份重新制定的日程安排,就在蒙巴顿回到总督府之后被送了过去。

“呵,这些公务员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堆过来,到底是什么目的?还以为我不知道。”蒙巴顿总督一看被重新安排的行程,非常自负的对妻子道,“他们就不想让我解决英属印度的事情,这样会显得他们非常无能。”

“是嘛,路易斯。”已经成功被英属印度公务员视为领袖,成为了我们的人的埃德温娜·阿什莉,顺手接过了丈夫手中的日程安排,评价道,“有大事有小事,行程紧凑劳逸结合有什么问题?”

总督也就图一乐,然身旁总督夫人才是真英雄,虚假的总督来到英属印度就要非常自私的推进进程,真正的总督体谅英属印度公务员的辛苦,知道劳逸结合。

第三百零七章 伟大的前首相

“额,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总要做些正事吧。”蒙巴顿一看是妻子发表意见,自然不能当面否决,换了一种柔和的口气。

埃德温娜·阿什莉眉毛一挑,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其实你根本不用费心,既然知道是一个火药桶,为什么不能把最后这点时间混过去,然后回国呢。”

“埃德温娜,这我就不能同意了,陛下把这件事交给我,我自然要把事情办好。哪怕这件事确实是非常的艰难,更何况以我的了解,尼赫鲁这个人还是通情达理的。”蒙巴顿摇着头不改初衷的道,“至少我们要试着努力一下,尽可能的保障各方的权益,然后抽身离开。”

“但我听说各方的对立很激烈,可能不容易达成目的。”埃德温娜·阿什莉叹息着道,“如果非常好做的话,也不会非逼着你来就任了。”

此时的蒙巴顿还有一个天真的想法,保障各方的利益,就任之初,曾设想了一个方案:为了维持次大陆哪怕是表面上的统一,在中央机构保留一定权力的前提下把印度分成三个部分——印度斯坦邦、巴基斯坦邦和王公土邦。

“这种天真的想法?”听了小间谍帕梅拉蒙巴顿的话,艾伦威尔逊倒也并不奇怪,毕竟总督是一个飙军舰,制造冰航母的怪才。

所以所有人都很难办的事情,总督并不觉得多难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怎么了?”看着男人脸色阴晴不定,帕梅拉蒙巴顿有些担忧,她还是喜欢他的,见到心上人愁眉苦脸,立刻感同身受,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一些。

“你的父亲不奇思妙想的时候是个好人,但过于自负了一些。”艾伦威尔逊身体一歪,脑袋顺势靠在帕梅拉蒙巴顿的肩膀上,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反过来的,不过机不可失,他也只能抓住眼前的机会。

一边忧国忧民一边展现男人的脆弱,如果不是鼻子一个劲的抽气,是个多么美好的画面。

“既然如此,先见阿里真纳先生,难道就比国大党那边的分量轻么?要知道国大党那边有多个领导,穆盟这边阿里真纳一言九鼎。”

既然蒙巴顿总督还对英属印度的事情有天真的想法,就需要一个人把总督的想法拉回现实,穆盟领袖阿里真纳是最好的人选。

“把舌头伸出来。”让帕梅拉蒙巴顿回去之前,艾伦威尔逊还口气强硬的给总督女儿一个舌吻奖励,不收不行,才让脑袋晕乎乎的帕梅拉蒙巴顿回去。

可怜的总督女儿啊,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嘬的舌根都有些疼了还在承受。

既然总督要办大事,那么把阿里真纳推出来作为一个强硬态度,让总督回归现实就变得极为重要,当然这还不够。

蒙巴顿这个人是极为自负的,尤其他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时候更是如此。

总要想一个办法才行,艾伦威尔逊过来寻找巴伦爵士商量,谁能给蒙巴顿总督施压呢?

“总督来到英属印度之前,专门正告首相不能干涉,以首相在各界的认识来看,首相应该会遵守承诺的。”巴伦爵士摇着头道,“所以我们希望伦敦让总督冷静下来,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总不能看着大英帝国的利益受损吧。把希望全放在阿里真纳身上?”艾伦威尔逊皱着眉道,“万一不管用,怎么办,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想办法揭穿国大党的真面目,让总督明白,本质上这不是某个领导人的事情。既然官方层面没法施压,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这个人要具有广泛的威严,世界性的知名度,鲜明的性格!还不能是执政党的人。”

“还要和总督的私交不错,说得上话,不畏艰难的勇气。”

“固执也不是什么缺点,至少和天真的总督相比,这根本不是缺点。”

“一直很关注英属印度的情况,不甘寂寞,一直想要继续为大英帝国效力。”

巴伦爵士和艾伦威尔逊自说自话,说着说着,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当今的大英帝国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符合上面所说的所有特征。

几乎同时,艾伦威尔逊和巴伦爵士互相对视说出同一个人的名字,“丘吉尔先生。”

“伟大的前首相!”艾伦威尔逊一脸的严肃,称呼也从丘吉尔先生变成了伟大的前首相。

“大英帝国的捍卫者。”巴伦爵士紧皱着眉头口中啧啧不停。

“拥有广泛的知名度,比现在的首相还要更加有名望。”

“对殖民地一直采取强硬态度,保护属于大英帝国的利益,为此一直而奋斗。”

“关键是不属于执政党,这就不算违反政府和总督的口头约定了。”

众多彩虹屁从英属印度行政官员的两个领导口中出来,丘吉尔先生变成了伟大的前首相,在下议院开炮变成了捍卫大英帝国的利益,就连斗牛梗的脸庞,看起来也分外的令人怀念。

“一方面我们安排真纳和总督见面,为总督的天真想法灭火。另外一个方面,我们把总督天真的想法告知爱德华爵士,并且指出丘吉尔是最能够阻止总督的人。”巴伦爵士言出法随,定下了一整套的应对办法。

“总督想要邀请甘地见面。”就在这时候,专员秘书埃德尔进来报告道。

“先见真纳,安排真纳和总督见面。”巴伦爵士停顿了一下道,“就说是真纳特别想要和总督见一面,而我们已经答应了。如果不见的话,会让穆盟怀疑新任总督的诚意。”

蒙巴顿要在非常时期顺利地实施他的计划,必须取得甘地的支持,甘地的作用不论对国大党还是对印度的独立,都是不可忽视的。

蒙巴顿刚到印度未举行就任典礼之前,就曾给甘地致函,邀请他见面,并且表示,只要他愿意,蒙巴顿将派专用飞机把他从比哈尔省接到德里。甘地拒绝了总督的飞机,表示会到时候做火车来德里。

就趁着这个机会,巴伦爵士安排阿里真纳加塞,抢在甘地之前先和阿里真纳见面。

同时和广受欢迎的总督夫人见了一面,并且提出来了一个请求,以埃德温娜·阿什莉总督夫人的名义,把这里的事情告知爱德华爵士。

只需要一个名义而已,电报的内容自然有巴伦爵士草拟。

“你们不会对我的丈夫不利吧?”埃德温娜·阿什莉满是怀疑的开口询问道。

虽然大英帝国没有下克上的传统,可是这不代表埃德温娜·阿什莉就没有怀疑。

“尊敬的夫人,我们是不会骗你的,同时也知道总督和首相的约定。但是我们必须要将这里的事情如实对伦敦汇报。”巴伦爵士郑重的开口道,“我们害怕总督的轻率之举,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届时在采取万般措施补救,只会造成时间和空间上的浪费,对现在的大英帝国而言,是一场可耻的犯罪。”

“倒是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尽可能的采取稳妥的手段。”一听到可耻的犯罪,艾伦威尔逊马上开口补救,表示没有巴伦爵士说的这么严重。

这一封电报成功发出,带着英属印度上下的良好祝愿,抵达了伦敦。

如果是在本土的话,事务官和政务官上来就这么大的阵仗,是绝对不利于事务官的。

但在殖民地又有所不同,归根究底英属印度的行政关系和人事安排,取决于伦敦。

蒙巴顿总督不能把任何一个英属印度的高级行政官员赶走,这必须要爱德华爵士的同意。

这一封请前首相出马的电报,艾伦威尔逊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应,按照时间,现在丘吉尔应该在今年发表铁幕演说,督促美国人赶紧把主要矛头对准苏联,捍卫自由世界的珍贵品质。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大英帝国发动的宣传攻势,就是把德意志第二帝国描绘成一个独裁、集权、不自由的挑战者。

一旦德国控制世界,会建立一个真正的帝国,让每个国家匍匐在德国人的脚下。

这方面英国早就业务熟练了,目前为止在宣传战上碰见最难搞定的国家是法国,德国在宣传上面还真不是什么有分量的对手。

不知道一直口口声声捍卫大英帝国的前首相,到底是打嘴炮还是真的愿意尽一份力。

与此同时,总督府派人和阿里真纳取得了联系,告知这位穆盟的领袖,总督就任之后愿意第一个和阿里真纳见面,当然在对外的口径上,一定是阿里真纳主动和总督沟通,希望这位穆盟的领导人可以谅解。

随后巴伦爵士把真纳见面的消息正告了总督蒙巴顿,这虽然出乎预料,但倒是没有引起蒙巴顿的不满,只要是见到大人物,具体谁先谁后倒不是很重要。

顺理成章的,在阿里真纳到达之前,现在的日程就先以亲民之举为主,先见见什么各阶层代表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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