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十个名字
“1、2、3……啪啪啪……”但洪涛并没等胡杨说完就已经举枪射击了。由于没安装消声器,MP443在使用高压子弹时枪声格外洪亮,确实有点乌鸦叫的感觉。
这只乌鸦不仅叫声烦人,还能要人命。首当其中的就是银狼首领,身上至少中了两枪,胸前的皮毛一体皮衣都被打碎了,半个音都没喊出来就仰面朝天的向后倒去。
然后就是他旁边的人,洪涛把这把枪的大弹容量优势充分发挥了出来,根本不仔细看目标,谁走在前面、谁好打就先打谁。
前几枪是站姿,等身边的人都趴在地上失去了掩体,就采用跪姿继续。啥掩体不掩体的,这个时候拼的就是火力密度,根本不能给对方拔枪射击的时间,就算拔出来了也不能瞄准。
“啪啪啪……”十几秒钟之后弹匣里的17发子弹都倾泻完了,洪涛二话不说立刻从跪姿变成了侧躺,又把第二个弹匣塞了进去。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了枪声,转头一看,胡杨也单腿跪地双手举枪向对面射击呢。
这把枪洪涛觉得眼熟,很像米国和加拿大警察用的格洛克,但又不能确定。在国内,好像没什么执法机构会买进口格洛克手枪吧?
“啪啪啪……”先不管是啥枪,是从哪儿搞到的,换完弹匣的乌鸦又叫上了。实际上此时对面已经放弃抵抗了,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剩下的正在四散奔逃。
但洪涛没节省子弹,谁跑得慢,还有啥想法,或者手里拿着枪,照着谁就是两枪。啥误会不误会的,他们的命是命,自己的命也是命,先确保安全再说吧。
这场枪战来的太突然,不光对方没做好准备,胡杨这边的人也没任何准备。谁能想到苦哈哈的淘金客会这么奢侈,一言不合掏枪就打,打上还就没完没了呢。
所以结束的也快,第二个弹匣刚打了一半就不得不结束,几十米范围内已经没人了。不光这几十米,周围上百米范围内的淘金客全都钻进了街边废墟,头都不敢探,生怕被当做敌人。
“抢我羊……抢我马……抢我东西!”这时洪涛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端枪左手拔出匕首,走过去对着地上的人,不管死活挨个补刀,一边桶一边念叨,恶狠狠的样子让所有人看了都肝颤。
“胡……杨,你、比热斯朋友!东西、枪归你……每人一条烟!来拿,不拿不是朋友,敌人!”补刀完毕,又开始搜身,找出来四把手枪和几个备用弹匣。有92式、54式、格洛克和一把带俄文但不知道型号的。
洪涛不想要这些枪,但也不能扔在这里,都是好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胡杨一伙人武装起来,以后大家就是一起战斗过的朋友了,对自己没亏吃。
“这把格洛克17挺好用,你拿了吧!”胡杨倒是没推辞,招呼手下人打扫战场。他们可比洪涛专业多了,不光拿武器,浑身上下都得搜,凡是有用的全拿走,包括衣服和靴子。
“没见过,外国的?”洪涛接过来瞧了瞧,确实是格洛克,也是9毫米口径,17发弹匣。和乌鸦手枪比起来稳定性和可靠性高一些,但威力小。
自己还有HK45可用,没必要再弄一把。但有点好奇它的来历,胡杨手里有一把,银狐首领手里也有一把,难不成格洛克在中国也烂大街啦!
“疆省武警、特警配发的,枪多子弹多,好用!”见到洪涛又把枪递了回来,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胡杨还打算再普及普及用枪知识。
俄制手枪威力是大,可子弹供应不太充足,还贵。淘金客配枪99%是为了防备人类,用不上太大威力,算起来还是更稳定、抗造的格洛克手枪比较合适。
第479章 胡杨
“山上放羊……狼、豹子、熊……这个枪不成!”洪涛坚持不收,理由很充分,他要去山区放羊,需要对付的目标除了人之外更多的还是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的野兽。那时候就得追求大威力了,近距离一枪打不死,往往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
“咕咚……战利品都给我们了,这烟就不能再收,我们刚刚……也没出什么力气!”见到洪涛坚持不要,胡杨只好把枪插在腰里,看了看已经打开盖的旅行箱,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自己八个人一天找到的物资还没人家一个人找到的三十分之一多。再看看人家的战斗力,二话不说上来就搂火,子弹和不要钱一样往外喷。
“牧民礼物,收了朋友、不收敌人!”洪涛是越来越喜欢牧民的身份了,如果用汉语劝一个人收礼物,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推过来推过去三番五次才见效。现在全省了,人狠话不多加立竿见影,还不会令人难堪。
“杨哥,渡口那边停了好多摩托车,会不会是来帮银狼报仇的!”烟还没分完呢,胡杨安排去渡口探路的人就跑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了一个他认为很不好的消息。
“银狼没那么大面子吧……你看清楚骑摩托的是巡逻队还是苦修士了吗?”
银狼帮只是个淘金客自发组织的小团体,过检查站的时候该查一样查,该克扣半点也不会少,显然和救赎者没什么联系。
可他也不敢说就一定没啥关系,这边刚把银狼帮的老大和几个骨干打死,渡口就出现大队摩托车,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呢。
“肯定有灰袍苦修士!”手下人想了想,确定自己看见的没错,虽然距离远,但那种装扮在淘金客眼里是最可怕的存在,平时遇到有多远就躲多远。
“这就怪了……比热斯兄弟,现在渡口来了很多灰袍苦修士,他们啥都管,非常麻烦。离最后一班渡船还有40多分钟,我们是不是先不过去,等等再说?”
经过这番小规模枪战,洪涛已经被胡杨当做了自己人,渡口来了那么多灰袍苦修士,肯定不能让自己人过去吃眼前亏。
“灰袍苦修士?”听到灰袍两个字洪涛就知道谁来了。昨晚弄死的那些人就是穿着灰色斗篷。但自己没时间抓舌头审问,现在正好找机会打听打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走,进去说……你们俩上房盯着点!”胡杨见到洪涛不反对等等,当下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正好街边有座废弃的房屋,虽然没窗户没门,也比站在大街上吹风强。
“这里有叛逆者?”不到一根烟的时间,洪涛就大概听明白灰袍是什么来历了。
据胡杨讲,救赎者的苦修会里除了白袍和黑袍苦修士之外,还有一种灰袍苦修士。这些人平时很少在基地和检查站露面,但却经常出现在边境地带,比如库尔勒和巴伦台。
具体灰袍苦修士是做什么工作的胡杨也说不准确,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些穿着灰色袍子的苦修士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装备比巴伦台驻扎的军队还精良。
装备尽量、训练有素的小分队,还经常出没在边境地区,工作性质呼之欲出。除了追捕叛逆者之外,好像也没别的目标需要用这种方式对付了。
灰袍苦修士基本就等于救赎者的秘密警察和特种作战部队,是专门用来清除叛逆者的。面对叛逆者层出不穷的袭扰战,靠正规军基本没法剿灭,只能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遏制。
“嗨,谁知道呢……”胡杨摇了摇头。
“你见过叛逆者?”洪涛追着问。
“这边少,库车那边多……这段时间几乎没人敢去了,不被丧尸和野兽弄死也得被这帮灰狗害死。唉……眼看就要入冬了,今年不好过啊!”一谈起反叛军的话题胡杨就不敢多说,看来还是不太相信洪涛。
俗话讲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当胡杨一众人赶到河边准备搭乘最后一班渡船过河时,发现河对岸的灰袍苦修士不光没走,还点亮了车灯围成大半圈把渡口给包围了,看样子正在挨个检查过河的淘金客。
“挨千刀的,好不容易弄到点东西,这群狗杂种就闻着味来了!比热斯兄弟,你的罐头和烟今天恐怕要遭殃了。”
见此情景胡杨就算再临危不惧也不得不服软,民不与官斗,再团结勇敢的淘金客小队也没法同装备尽量的特种兵抗衡,此时除了诅咒之外就只能祈祷了。
“来来来,让马先上船……不要怕,苦修会正在检查叛逆者,大家只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没事啦!”在此摆渡铁皮船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听口音老头应该是汉人,看模样小伙子像是维族。
“今天收获不错吧?”上船之后小伙子拉动钢索驱动船只,老头坐在船头踢了踢脚边的旅行箱。
“……不错!”洪涛装了好几年牧民,什么地方都趋近于完美了,唯独有个技能一直没掌握好,憨厚的笑。
不是态度不够憨厚,主要是笑容太过狡诈,盖住了努力表现出来的憨厚。所以干脆就不笑了,满脸木讷的点点头,也比较符合身份。
“来了几天?”船老大接过洪涛递上的烟卷满脸都是笑容,那表情才叫憨厚。
“两天……10多只全杀死,才能进去!”洪涛用磕磕巴巴的汉语描述着这两天与丧尸激烈拼杀的过程,可怎么听怎么没有波澜壮阔的感觉,也就是勉强弄个明白。
如果他不知道旅店老板是苦修会的密探,肯定会拿这个挺面善的船夫当成与世无争挣点辛苦钱的老流民,没准就会放松警惕,显露出来一些本性。
但现在才不会信呢,苦修会如果能在旅店安排暗桩当眼线,怎么可能放过把控唯一的渡船呢?这里才是能近距离观察所有淘金客进出,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位置,只要想从库尔勒进入南疆就谁也躲不开。
“找到超市啦?!”船老大很感兴趣的样子,凑近了小声问着。
“大超市!”洪涛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家伙,你发财了啊!怎么没多拉点回来?”船老大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马背很是迷惑,自打上船他就一直在用眼角余光扫视着这两匹马,尤其是马腿。
中午刚过,他就从电台里收到了总会的命令,要求严密关注这两天出入库尔勒的淘金客,一旦发现异常现象马上盯住,等待裁决者抵达。
黄昏时刻,一队又一队的裁决者呼啸而至,足足有七个小队,甚至还出现了两辆轮式装甲车和上百名黑色军装的巡逻队。
然后渡口就被封锁了,每个从库尔勒回来的淘金客都要接受仔细盘查搜身,稍有不对立刻抓捕。剩下的士兵和裁决者靠两辆装甲车度过孔雀河向西而去,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至今为止船老大和小伙计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被命令暗中调查这几天谁渡河去了西边,或者谁刚从西边回来。
在船老大和小伙计的印象中,自打裁决者向盘踞在库车的叛逆者发动进攻以来,从这里渡河西去的淘金客屈指可数,近一周以来更是一个没有。
非要说谁比较可疑,那就是这个一人牵了两匹马,其中一匹还是好马的大个子淘金客了。他的外形有点眼生,两天前才过河,居然能一个人深入城市找到大超市,运气也太好了吧。
第480章 行踪清白
“丧尸来了、好多……没时间!”看似像是低着头休息,实际上透过雪镜,洪涛一直都在不错眼珠的盯着船老大的眼神。见到他对马匹这么感兴趣,就更加确定了暗探的身份。
向西的路边有很多植物,其中不乏带刺的。如果骑着马去过难免会在尾巴、肚皮、四条腿上沾染一些,只要发现了这些踪迹就没法自圆其说了。
看起来那个逃走的家伙已经联系上了救赎者,这倒不出乎意料,他身上带着大功率对讲机呢,只要在山沟子里藏一会儿,等天亮之后溜出来就能和守在库车附近的裁决者取得联系,再通过他们携带的电台远距离发号施令、指挥这边的抓捕行动,完全来得及。
怪就怪自己对那种俄制机枪不太熟悉,更换弹链太慢,否则那个家伙根本就跑不掉。如果把他也干掉,估计裁决者好几天都反应不过来,查起来就更没有头绪了。
但现在也不用怕,自己已经把所有能想到与西边那条路有关的证据都抹去了,当然包括清理马匹的身体。唯一能让自己暴露的就是眼镜男和徐代表,只能祈祷他们好运吧。
“刘老头,打听那么仔细干什么,他可是我的人,别坏了规矩。来,拿着,刚才的话就当没听见,我们家里几十口子人都指望这点东西过冬呢!”
这时胡杨突然挤了过来,掏出一盒烟塞进了船老大的怀里,然后压低声音用非常严肃的口吻交待了两句,隐隐还有点威胁的意思。
“呵呵呵,我又不是收货的,闲着随便聊两句。你们刚才听见南边的枪声没?上一船我才拉过去几个受了伤的,像是银狼的手下,但没看见他露面。都这时候了,不会再让我多跑一趟吧!”船老大嘿嘿笑着把烟揣了起来,不再纠缠洪涛,转头和胡杨小声聊了起来。
“省了吧,收了船之后去旅店找我们,今天晚上请你喝酒。他回不来了,喏,以后永远也回不来了。明天见到银狼帮那群砸碎,帮我带句话,让他们想继续在这里混的就来找我。都是苦哈哈,没有深仇大恨,凑一起人多力量大,还能好活点。”
听到银狼的名字,胡杨顿时豪气大涨,撩开斗篷拍了拍腰上插着的手枪,为了让船老大看清楚,还特意点燃了打火机,照亮枪柄上的狼头痕迹。
“厉害、胡队长是个做大事儿的人,那小子整天不干正事儿,确实早就该被收拾了,放心,话我一定带到……唉,今年的冬天不太好过啊……来来来,都扶稳了啊,船要靠岸喽……”
船老大显然也认识这把枪,顿时不再有怀疑,脸上堆满了笑容,冲着胡杨就是一顿奉承。像他这种苦修会的暗桩,隐藏身份是最重要的,想让别人看不出来就得和流民一样做派,对人多势众的淘金客首领自然要礼遇有加,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打了黑枪。
“兄弟,这里不能说太多实话,尤其是找到东西的地方,被别人知道了,不光地方会丢,小命也保不住了。走吧,下船,晚上一起喝点!”船老大去船头扔缆绳,胡杨又凑了过来,把刚刚洪涛犯的错误指了出来。
下船之后,洪涛和两匹马果然受到了重点关注,即便拿出特别通行证,那些穿着灰色袍子的苦修士也没太客气,不光把随身行李翻了个遍,还要求脱外衣脱鞋,连内衣都摸一摸,用灯光照照是否有在沼泽湿地里浸泡过的痕迹。
结果自然是除了一旅行箱香烟啥都没找到,洪涛在清真寺里不光把内衣换了,连带鞋袜一起和电子设备都藏了起来。
现在就算把猎狗找来也没用,他在超市里把唯一有可能残存沼泽味道的短发也用过期的玻璃水给洗了两遍,太清白了。
“怎么不都死了呢,快滚!”倒是对刚刚发生在南岸的枪战,灰袍裁决者们半点兴趣都没有,被派去查看的人回来之后,也印证了刚刚的说法,立刻就挥了挥手,满脸厌恶的让洪涛和胡杨这群人离开渡口。
倒是有几个银狼帮的人被绑起来跪在一旁,他们身上都带着枪伤,到底是不是淘金客火并留下的灰袍裁决者才不管,都要带回去审问,估计能活着出来就算命大的。
“怪事儿,这些灰狗今天怎么变得规矩了,什么都没拿?”胡杨一边往镇子里走,一边回头向渡口看。今天的检查倒不让他太意外,可是旅行箱里的烟、背囊里的罐头一个都没被克扣,就让他太想不通了。
“这些送你,朋友、胡杨、牧人比热斯的朋友,收下!”洪涛假装啥都没听懂,更不知道灰袍裁决者过往的恶行,指了指每个人的背囊,表示罐头自己都不要了,交个朋友,还不许推辞!
“你这就要走了?”胡杨有点舍不得,这也太豪爽了,战斗力又那么强,如果大家凑一起再去城市废墟里探索几天,说不定收获更多呢。
“通行证,时间不长……带货,我带回去卖,没税!”洪涛从领口拽出了特别通行证,得意洋洋的晃了晃。
有人认识吗?太有了,胡杨马上就明白遇到了什么机遇。没说的,把这些天找到的值钱、体积小的货物全都托付给了洪涛带回伊宁出售。他们还要再待一周左右才会返回,等到了伊宁之后再去伊斯扎韦店里结账。
说起来胡杨和方文麟家住的并不远,两个人还认识,这就越说越近了。相约好回去之后由胡杨请客喝酒,洪涛就牵着马驮着三个大包裹离开了小镇,连夜向北而去。
14天之后洪涛安全返回了伊宁,和走的时候比,进入聚居区的检查站明显增派了人手,对过往行人的盘查力度也加强了,几乎人人都要把行囊打开。
但士兵们看到特别通行证之后比铁面无私的灰袍裁决者客气多了,只翻了翻马背上携带的货物,连交税的事儿都没提就放行了。
“真神啊,你可回来了……朱玛修女前天就来问过一次了,你要再不回来怕是得有大麻烦啦!”
当洪涛突然出现在茶摊上,正在无精打采煮水的张平贵差点跳起来,不由分说拉着进了伊斯扎韦的店铺,关上门之后才一脸紧张神情的抱怨。
“……这么多东西?”伊斯扎韦比张平贵的奸商属性强,在他眼里谁都像一堆货物,看到屋外马背上的三个大背包之后就啥事情也想不起来了。
“带货……卖给你,好价格!”洪涛也不和他废话,把背包拿进来一股脑倒在地上,顿时各种罐头、香烟、密封包装食品、糖果就堆成了小山头。
“看来你这趟去库尔勒没少交新朋友,这里呢?”张平贵的瞳孔立马就变成方的了,伊斯扎韦的定力稍微足点,还顾得上观察全局,很敏锐的发现了那只旅行箱。
“嘶……好家伙,你是把基地里的仓库打劫了吗!”当箱子被打开,露出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几十条香烟时,伊斯扎韦的眼珠子也方了。
这种规模和品相的收获,除非是救赎者出动正规军清理,光靠淘金客很难获得。就算大家团结起来攻克了烟草专卖店,保存品相如此好的烟也不会太多,大部分都被雨水泡过,或者被各种小动物咬破了外包装。
“发财,喜盈门喝酒、吃菜!”洪涛很随便的挥了挥手,向街对面一指。
“对对对,值得庆贺、值得庆贺!走,这次说好我请客,不许抢,也不许再提什么牧民了!”伊斯扎韦闻言之后狠狠拍了下大腿,表示严重支持。
第481章 酒精的作用
货物的价格都挺高,就算不是他的,但只要让他转手照样会赚一笔。谁说商人光会挣钱啊,该花钱的时候更要舍得花。这顿饭可比上一次丰盛多了,不光去了包间,还点了很少见也很贵的拍黄瓜。
不是罐头酸黄瓜,而是新鲜的黄瓜。即便只是简单拍了拍,放了点醋和盐,吃起来也比山珍海味可口。即便像洪涛这种不愁吃喝的真土豪,也有七年多没吃过了。
但洪涛点名要来这里消费的目的并不是尝鲜,他要通过喝酒从两个奸商嘴里套点情报出来。救赎者绝对不会对半个月前的损失毫无反应,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在路上奔波什么情况都不掌握。
“检查站搜身,带货难!”眼看一瓶私酿烈酒已经见底,洪涛又要了一瓶,边给三个人的酒杯满上边随口抱怨。
“嗨,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出了件大事……知道苦修会的瓦克尔副会长吗?他被叛逆者袭击了,差点死在路上。人虽然是跑了回来,可身边的裁决者足足死了三个小队,到底是谁干的现在都没搞清楚,能不严加盘查嘛!”
伊斯扎韦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吃菜少举杯勤说话密了。听了洪涛的问题,想都没想立刻压低了声音,开始抖落他肚子里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内部消息。
“我怎么听说是五个小队,瓦克尔还挨了两枪啊!”张平贵也有消息渠道,但质量显然不如伊斯扎韦高,水份太多。
“肯定是三个小队,尸体刚拉回来那几天一直没烧,就放在州政府后面的友谊医院手术室里挨个解剖,听说还请了东亚联盟的医生帮忙。哎对,比热斯,瓦克尔会长就是在库尔勒西边被伏击的,你没听说?”
一听有人敢质疑自己的消息准确性,伊斯扎韦很不乐意,再次拿出更有说服力和更详尽的数据,以此证明自己所说全是实情。
“塔什干过河检查,脱衣服检查,每个人,都查!”洪涛摇了摇头,又给伊斯扎韦满上。
“估计就是了,可惜到现在也没抓到那个人!”伊斯扎韦已经从面红耳赤过度到了酒满杯干,舌头变大,说话开始不太利落了。
“一个小队多少人?”洪涛放慢了斟酒和举杯的频率,从被动听转变为主动打听。
“10个人!”伊斯扎韦很满意目前的状态,虽然听众只是两个流民,但你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的成就感还是挺强的。
“裁决者什么样子?”洪涛继续虚心求教。
“裁决者嘛……嗨,在这里看不到的。那群家伙平时都穿白袍和黑袍,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换上灰耗子皮。”
“塔什干检查,灰耗子皮!”洪涛猛的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嘘……比热斯兄弟,这话可不能大声说。裁决者是专门抓捕叛逆者的,杀人不眨眼,得罪了他们弄死你都不用苦修会审判,完事还得给你安上个叛逆者的罪名!”
这下可把伊斯扎韦吓的不轻,酒立马就醒了一半,就差伸手去捂洪涛的嘴了。张平贵更鸡贼,借口去嘘嘘到包房外面转了一圈才回来,生怕有人听墙根。
“一个人杀三十,裁决者不成!”洪涛还是那副浑浑噩噩、无知者无畏的德性,只是把声音放小了点,继续贬低裁决者的能力。
“比热斯说的也有道理,整整三个小队被一个人全弄死了?杀30头羊也没这么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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