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颓废龙
甚至,还有贤人说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您稍等。”
黄当当说了一句,起身出了屋子。
大约五分钟,就抱着一只头顶上有着一撮白毛的黄皮子走了进来。
和一般黄皮子不同。
这黄皮子精灵可爱,让人一看就打心里喜欢。
而且,脖颈上还挂着一小包袱。
“这是我娘。”
黄当当介绍着。
歌德刚刚抬起想要摸头的手,不着痕迹地转向一边,拈起一粒甜酥饼放进了嘴里,当发现这黄皮子看自己时,歌德没忍住,拿起一粒甜酥饼递给了对方。
嘎吱、嘎吱。
黄皮子抱起来就吃。
那模样,让歌德想到自己曾经养着的橘猫。
一样的贪吃。
一眼的聪明。
就是那橘猫太胖,摊开了好似一张饼,蹦起来踩你肚子上,简直是酸爽,尤其是早上叫你起床的时候,每次都是生与死之间的徘回。
“您有黄仙儿朋友?”
黄当当诧异地问道。
“没有。”
歌德很肯定的一摇头。
歌德那神情,带着怀念与哀伤,她不会看错。
但歌德不说,黄当当也不会追问。…
解开包袱,里面露出一盒盒子。
“这是五十张【宝卡】,剩下的五十张【宝卡】,在我父亲的宝藏里,这宝藏在海门。”
“您什么时候得空,咱们去一趟海门。”
“我在李家屯租了一家空屋,随时能够出发。”
黄当当这样说道。
“嗯。”
海门,那是必须要去了。
五十张【宝卡】,歌德势在必得。
而且,‘长生道’的大本营也在那。
海门还有港口,蛮夷也不时出现。
稍微操作一下,就能一劳永逸。
歌德思考的时候,黄当当抱着自己娘亲离开了,黄仙芝走的时候,还探出头,用滴熘熘圆的眼睛注视着歌德。
似乎是好奇。
还带着探究。
门外,王家大小姐冻得直跺脚。
在黄当当出来的时候,王小凤咬着嘴唇想问什么,可最终没问出来。
而黄当当脑袋上的耳朵?
王小凤看不到。
柳大爷去看到了。
再加上那一头白发,柳大爷当即就知道黄当当的身份了。
“丫头,听大爷一句劝。”
“这个,你真争不过。”
柳大爷劝着。
可王家大小姐要是听劝,那就不是王家大小姐了。
与黄当当擦肩而过后,直接撩起门帘进了屋子。
看着坐在火炉边思考的歌德,一咬牙,开口道——
“莫先生,您是不是有妻子了?”
“放心,我不介意的。”
“我……能做小。”
第十八章 大年三十!
语不惊人死不休。
歌德一怔。
好家伙!
我直呼好家伙!
天底下还有这等美事……呸,不是,不是,天底下还有这等奇事。
歌德打量着王家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一脸认真,显然不是开玩笑。
“莫先生,您知道吗?”
“从父亲去世到今天为止,三年了。”
“我从没有像此刻一般踏实。”
王家大小姐的手指捻动着发梢,辫子上的红绳不停旋转,就好似随风起舞般,轻盈且好看,王家大小姐的声音则带着浓浓的回忆。
不是什么新鲜事。
就是父亲去世,外面人似豺狼一般环峙,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家里人面对家产,看亲人就像是看仇人,也恨不得咬下一口肉来。
王小凤退让了。
被咬下了好多块肉,王家产业缩水了一半还多,她认为这样可以换来以往一样安稳的日子,大家都可以和和气气的。
但这位大小姐忘记了一词儿:贪得无厌。
哪有见了血腥的老虎还去吃斋念佛的。
不可能的。
有?
绝对是骗子。
骗你去喂老虎的。
你尸骨无存。
他得着虎皮。
“我当初就是这么傻的一个人,我差点就死了……不,要不是王叔舍命相救,我早就死了,而您更是真正意义上的救了我。”
王家大小姐目光炯炯地盯着歌德。
“你那是感激。”
歌德强调着。
“不!”
“是爱!”
王家大小姐强调着,小脸上都是拒绝。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歌德反问着。
这话题一下子就广泛了。
或者说,没答案了。
什么是爱?
大部分人都说不上来,只能是朦朦胧胧、含含糊糊地说那么一两句还算贴切的,甚至是牵强附会的,以至于无数人去歌颂爱。
为嘛?
没人知道,才好下手。
反正没人知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歌德‘家乡’,乌央乌央的人去写啊、拍啊。
什么?
不一样?
那就是你不懂得‘爱’。
‘爱’可以是神圣的,是圣洁的,也可以是阴暗的,还可以是自私的。
当然,还可以是动词。
一旦‘爱’有了动词,那就不一样了。
大家会空前团结。
学习资料。
丰富理论。
热衷实践。
常常还会不耻下问。
而且氛围良好。
总之,‘爱’是复杂的,歌德不认为王家大小姐能说出个丁一卯二。
只要说不出来,那就好办了。
看,您自个儿都没明白,再回去想想。
话这么一圆,就圆过去了。
人你也没法待着了。
我这就又清静了。
歌德想得挺美,但是他这话才问出口,王家大小姐那从未挪动的目光中,就亮起了一抹光,前所未有的明亮。
还坚定。
歌德立刻有点发虚。
而下面的话,更让歌德心虚了。
“别人要明媒正娶我,一得入我眼,二得门当户对,但其想要纳小,我就在晚上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连带他相好的一家都活不了,但是莫先生你不一样,您不用明媒正娶我,我只要做小,我也心甘情愿,没有一丁点儿的怨言——这个,就是爱情吧!”
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歌德看着面色羞红的王家大小姐,就觉得后脊梁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