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颓废龙
“我的老师‘江一拳’也是议员之一。”
“还有就是王、赵、李三家。”
“最后两位则是‘太乙山’掌教‘凌霄子’前辈与‘大林寺’主持方丈‘玄悲’前辈。”
木黑崖介绍着九位议员。
“你说至少一位。
那你还怀疑谁?”
歌德继续问道。
“凌霄子和玄悲前辈不可能,太乙山、大林寺家大业大,两家在数个王朝之前就存在着,流传至今已经有千年历史,安全委员会也是主动邀请两位前辈的。”
“海外秦家同样不可能,秦家那位在海外简直是皇帝一般,也不可能。”
“谢家也是类似。”
“所以,王、赵、李三家嫌疑最大。”
“但具体是哪一家?”
“我无法确定。”
木黑崖回答着。
这位‘安全委员会’成员很自动的将自己的老师省略。
对此,歌德并不意外。
这是人之常情。
但也正因为这样,让歌德对这位木黑崖的老师‘江一拳’越发的好奇了——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是有可能成为那个可能。
在‘俱乐部’的时候,歌德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加入俱乐部了。
“关于‘帝莲教’具体的事呢?”
歌德没有纠结‘江一拳’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着自己感兴趣的。
“不知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这些年来,因为知道了一些自己根本不想知道的事情,早就选择了得过且过的日子——如果不是我的老师的话,我恐怕早就被驱逐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我能够知道这些,已经是极为意外了。”
“还想要知道‘帝莲教’?”
“那真的是不可能的。”
木黑崖一摊双手,耸了耸肩。
歌德则是笑了。
笑容有点冷。
有那么一点渗人。
“歌德你别这样笑,正常一点。”
“我向你保证,我会调查‘帝莲教’的!”
“给我点时间!”
“两个月……不,一个月就行!”
木黑崖赌咒发誓地说道。
因为,他真的在歌德眼中看到了杀意。
他发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没有骗人。
但,歌德貌似误会他在耍人了。
“一周!”
“你只有一周的时间!”
歌德强调着。
“一周是不是有点太短了……没问题,一周就一周!”
“那我现在是不是能够离开了?”
木黑崖一脸无奈地问道。
歌德点了点头。
立刻的,木黑崖起身就走。
那些下属也从南海四绝、邙山六鬼、江东三义、钱丁和孙六的看管下走出了房间,登上大卡车,一溜烟儿全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蛇却从远处走来。
“老爷、夫人,有人递了拜帖。”
赵蛇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张拜帖。
拜帖整体呈现白色,但是在最中央的位置,用朱砂红笔写了一个字——
侠!
第六十七章 精准把握!
在看到拜帖的时候,女刀客就脸色微变。
她认出了这个帖子。
‘血溅五步帖’!
‘侠客’特有的拜帖。
只对敌用。
可她和歌德明明是‘侠客’的成员啊!
发生了甚么?
还是生了什么变故?
即使是女刀客,在这个时候,都心乱如麻。
不过,女刀客却没有耽搁,径直说道——
“是‘血溅五步贴’!”
“我来接!”
说着,就要抬手接过帖子。
既然是对敌,那就要有对敌的手段。
‘血溅五步帖’内含玄机。
不懂的人接下帖子,恐怕真的要血溅五步了。
女刀客也只是听闻过一些。
并没有把握。
但却依旧抬手接贴。
不过,还没有碰触到,‘血溅五步帖’就被歌德抢先拿走了。
歌德抬手拿到帖子,入手时才发现白色的帖子十分有分量,入手足有半斤重,而且帖子本身竟然是绸缎缝制,做工精细,能够清晰地看到麦穗般的纹路,这让上面猩红的‘侠’字却是越显锋锐。
仅仅是凝神注视片刻,在歌德的眼中,那个‘侠’字突然活了过来。
侠字,变为了一人一剑。
阵阵诗吟,充斥歌德耳边——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诗声未落。
歌德的眼前就有一白衣少年,单人只剑疾驰而来。
面容模糊,声音却极有力。
那是坚定与执着。
“是你?”
“是我。”
歌德笑眯眯地回答。
没有掩饰,更没有谎言,对方询问是不是他,他就回答是。
这样的干脆,令白衣少年极有好感。
“你不该说是。”
“可我说了。”
“那就可惜了。”
“不可惜。”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说谎。”
歌德与白衣少年交谈着,以‘心’为根基的交谈,没有出现任何的谎言与欺骗,双方。
白衣少年笑了。
没有面容,歌德却以‘心’感受到了那股笑意。
“剑为无名,剑长六尺八寸,重……一千八百斤。”
白衣少年,缓缓抽出了长剑,剑刃在剑鞘里摩擦而响,清脆悦耳,剑刃宽厚沉重,宛如门板,那少年的身躯则是不断膨胀,片刻间就变得肌肉虬结,高大壮硕,威武不凡。
尤其是踏步向前时,更是宛如巨灵神一般,令大地都震荡着。
这样的震荡,更是影响到了‘心’。
双方的‘交心’变得不稳。
变得让歌德更容易发挥——
“七岁练剑,十岁剑成,纵横江湖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绿藤,以李鸢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歌德一脸寂寞,语气更是索然。
巨大化的白衣少年全身一颤。
不自觉的,白衣少年沉浸在了歌德的描述之中。
白衣少年全身颤抖起来。
“遇如此对手……”
“幸甚!幸甚!”
嘴里连连念叨,身上剑意更强,但是身躯却慢了下来。
歌德原本就看得清清楚楚的招式,变得越发清晰。
同样的,破绽也越发清晰了。
但,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