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颓废龙
眼前这个,也不会例外——
嗯?!
就在季琴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切开了歌德衣服的‘琴刃’在撞击到歌德的皮肤时,崩碎了。
可以轻而易举切割钢铁的‘琴刃’崩碎了。
不是一道。
而是三十六道‘琴刃’全都崩碎了。
甚至,连在歌德皮肤上留下一道白印都做不到。
这……怎么可能?!
季琴眼中浮现着惊骇。
随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金刚不坏!”
“你竟然达到了‘铁甲金衣诀’的最高境界‘金刚不坏’!”
惊骇欲绝的话语声中,季琴就准备后撤。
与一个将‘铁甲金衣诀’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人近战那是极为不理智的。
拉开距离才是首选。
所以,季琴退得尽快。
但歌德更快,他抬手就抓住了季琴的肩膀。
面对这一抓,季琴想要闪避,但是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抓,却让季琴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哪怕是脚下生风,也最终落在了歌德手中。
这种擒拿法,是季琴从未见过的。
哪怕是在‘听棋阁’中,也没有记载。
“这是什么擒拿法?”
季琴询问道。
暗中运劲,一掌就印在了歌德小腹丹田的位置。
砰!
掌声沉闷,歌德却彷如无所察觉般,一边将手掌掐住了季琴的脖颈,一边继续说道:“基础拳法。”
“你?!”
季琴怒视歌德,既因为歌德的欺骗,还因为歌德对他的蔑视。
什么基础拳法?
他从没有听说过基础拳法有着这样的效果。
那种宛如附骨之疽,又似天罗地网般的感觉,基础拳法怎么可能会有?
砰、砰!
愤怒之下,季琴又是两掌打在了歌德身上。
与之前一样,掌声沉闷。
唯一不同的时候,被掐住了脖颈的季琴,竟然笑了。
“听说过‘三阴炼魂掌’吗?”
“哪怕是你将‘铁甲金衣诀’练到了‘金刚不坏’的程度,肌肉、骨骼都变成了铜筋铁骨,但是面对‘三阴炼魂掌’,你的内脏能够抵御吗?”
“三阴搅动你的气血,你现在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吧?”
季琴冷笑着,就要挣脱歌德的手掌。
颈椎大龙用力,他就要脱困而出。
嗯?
没松开!
季琴一愣,却没有多想。
“不愧是将‘铁甲金衣诀’练到最高境界的人,哪怕是被‘三阴之气’搅动了气血,也能够让你保持力量,但是这根本不够看……嗯?怎么没用?”
季琴再次抖动身躯,但还是没用。
这个时候,哪怕是再傻的人都要反应过来了。
季琴不傻。
只不过是被歌德用【古传.不在我之下】搅动了心神,有点反应变慢了罢了。
“你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
季琴惊呼着。
随即,季琴就冷静下来。
“‘金蝉脱壳’!”
季琴全身关节发出脆响,整个人就好似缩水一半,一层油脂更是出现在了歌德所掐住的脖颈上,顿时,整个人就变得滑不留手。
可歌德只是略微用力,季琴就踹不上气了。
随着手臂一抖,季琴缩水的身躯就再次恢复正常。
季琴瞪大了眼。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歌德是怎么做到的?
歌德看着惊讶的对方,撇了撇嘴角——
“就这?”
还未消散的愤怒,立刻涌上了季琴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恐。
因为,歌德将手伸进他怀里了。
“啧,胸肌很发达嘛。”
呜呜呜!
季琴想要大喊、尖叫,但是喉咙被卡主的季琴,在这个时候,只能够发出呜咽声,而这丝毫不能阻止歌德寻找自己战利品的进度。
钱币,瓶瓶罐罐的药剂。
还有几支飞刀。
外加黑色的蕾丝边内衣。
但是并没有歌德想要的【七情六欲惊魂法】。
所以,歌德的手向下了。
然后,依旧一无所获。
歌德一皱眉,随后就抬手掠过了季琴全身大关节,将之全都卸下来之后,这才松开了掐住对方脖颈的手掌。
“将【七情六欲惊魂法】默写出来?”
呼哧!呼哧!
季琴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她愤怒地盯着歌德。
“不写?”
歌德反问了一句,抬手就再次抓住了对方的脖颈,手掌没有犹豫地就要用力。
季琴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她更看到了歌德眼中的冰冷。
那是毫无感情的冰冷。
她只在‘听棋阁’的某些人身上看到过。
而那些人,无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每个人都至少屠戮过百人,哪怕是面对婴孩儿都不会手软。
‘武圣’的后人竟然拥有这样的杀意?
季琴心底惊诧,但是嘴里却是拼尽全力喊道。
“写!”
她原本是想要说我写的,但是担心晚一步就被扭断脖颈的她,选择了最为干脆的说法。
笔墨纸砚是由卫先生拿出来的。
刚刚季琴的‘琴音’让整个拳馆的人,除去歌德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尤其是黑虎这种,更是瘫在那,动都动不了了。
反而是卫先生这种经历了多次生死离别的人,有着较强的抵抗力。
“卫无忧!”
在看到卫先生的时候,季琴忍不住又看了看歌德,顿时,一副了然的模样,但是话语声中却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恨意。
很明显,季琴误会了。
卫先生知道。
但却没有解释。
哪怕对方误会了他出现在蓝蝶身边都是因为给‘听棋阁’下套,又能够怎么样?
他需要解释吗?
不需要的。
因为,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歌德赢了。
他所在的阵营赢了。
这,就足够了。
至于剩下的?
对方想要怎么想,那就是对方的事情。
和他毫无关系。
拎得清的卫先生,拱手向着歌德行了一礼后,转身就向着柴房而去——黑虎还躺在那,得需要有人照顾。
蓝蝶?
能够自己照顾了自己就算是了不得的事了。
想要照顾黑虎?
真的是太难了。
卡!
歌德将季琴右手的关节按上了。
“写吧。”
歌德坐在对面,端起了茶杯,静静等待季琴书写。
但是,拿起笔的季琴却没有马上开始写,反而是用一种弱弱软软的眼神看着歌德,声音更是轻柔到好似羽毛一般。
“能不能扶我起来。”
“我只有一只手能动。”
“实在是、实在是……不方便。”
说到后面,季琴眼眶一红,脸上满是凄然。
歌德仿佛赞同一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