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颓废龙
“冷静啊!歌德!”
“你还没有输!”
“你还有最后一招——占卜!”
“现在的你,可不是之前的你了!”
“现在的你【心】可是达到了4.4!”
歌德眼中泛起了希望,看了一眼端坐在讲台上正在翻看试卷的朱迪老师没有注意到他,立刻拿起了橡皮在六个面中的四个面上写下了ABCD四个选项,然后,轻轻一抛。
空白面。
再一抛。
还是空白面。
等到歌德准备抛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回过了神。
这踏马是证明题!
不是选择题!
“该死!”
“我已经被这种不可视,不可闻之大恐怖影响到了吗?”
“歌德不要放弃,还有机会!”
歌德给自己加油鼓劲,再次提笔。
五分钟后……
唉,放弃吧。
人生嘛,只要肯放弃,就没有过不去的槛。
说得好像谁还没有补考过?
补考不通过,留级?
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也算是一种很不错的尝试嘛。
对吧?
歌德趴在数学试卷上,欲哭无泪地安慰着自己——他此刻,已经恍忽了,他已经无可奈何了,
这种程度的数学题,你就算让他去抄,他都得抄错。
就在歌德真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
“诶呀!”
“我拿错考卷了!”
朱迪老师红着脸站了起来,略带手足无措地跑过来,看着歌德。
“抱歉啊,歌德!”
“这份试卷是竞赛题,不是你的补习试卷!”
“这是我的失误!”
朱迪老师说着一鞠躬。
顿时,波涛汹涌。
歌德恢复了一点精神,略带试探地问道。
“那补考……”
“我们下次再补考,今天是我的过错,我会向学校声明的,还有,我现在必须要把这份考卷送到竞赛班去了——他们现在一定在疑惑这次的试卷为什么这么简单了。”
说完,朱迪老师拿起考卷,急匆匆地离开了。
歌德坐直了身躯,目光看着关上的教室门。
在这一刻,他承认了,人确实是有差别的。
有些人真的有天赋。
有些人则只能是选择体面。
“还有机会!”
歌德轻声叹息着。
他感觉自己只要离开这个考场,就能完全复活。
简单地收拾了书包,歌德步调轻松地走出了教室——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且详细的考试通过计划了。
一只无形的‘血鸦之灵’早已随着朱迪老师而去。
监视?偷窥?
都不是。
他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朱迪老师罢了。
毕竟,这个城市因为他的到来,可是变得危险了不少。
歌德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思考着。
上次他离开的时候,可是有着不少麻烦的。
现在情况未明,必须要详细打听一下。
尽管眼前副本世界的‘神秘力量’大概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科技力量’可不一样,他记得这里似乎也有了‘核平’!
他可没有那样的实力硬抗‘核平’。
所以,普通人面前,依旧要低调才行。
而且,似乎眼前的世界中,‘神秘’与‘科学’达成了某种共识,以一种互不干涉的方式生存着——当然了,破坏者、利用者经常出现。
例如那位波顿议员。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死的话,他就去补一刀。
如果死了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他可不希望在他谋划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时,有蟑螂出现。
“歌德!”
就在歌德思考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身材高挑,短发利落的安正靠在一辆重装摩托车旁冲他挥手微笑,接着,手中的头盔就向歌德抛了过来。
“上车。”
女警安说道。
歌德没有犹豫地戴上了头盔,更没有客气的抱住了安。
“轻点,你弄疼我了。”
“让你轻点,不是让你换地方。”
“不行,不行,那里不行,不安全。”
在歌德表示自己可以把手放在摩托车后面的时候,安马上喝止。
最终,无奈只能是让歌德再次抱住自己。
“下次我会开车的。”
安这样说道。
“嗯,车宽敞。”
歌德用认真的表情说着令人开心的话语。
只是安有点不开心。
这位有着不为人知身份的女警立刻一拧车把,急速飞驰的摩托更快了,正常人一定会吓得喊出声来,歌德是正常人,所以他不仅喊着,还把脸贴在了安的背上。
“你?!”
安身体一僵。
随后,眼中浮现了思索。
“补考很难?”
安突然开口问道。
正眯着眼的歌德身体也跟着僵硬了。
“不难。”
“朱迪拿错试卷了。”
歌德坐直了身躯,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认真的口吻解释着
“哦……”
“留级并不可怕。”
“星城的高中,很好的。”
安拉长了语调。
“是啊。”
“喜欢看一个留级高中生跳加特林的你,也真的是很好的。”
歌德点了点头。
脸?
他当然要。
不过,不是现在。
想到了歌德的白衬衣,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且这位女警也发现了她似乎无法‘说服’歌德,马上转移话题。
“有事找你帮忙。”
“知道。”
“所以,你才痛快上车?”
“不是,我只是喜欢坐在后座。”
歌德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安强调着,歌德也跟着强调着。
如果不是骑着摩托车,安真的想给歌德一拳。
这就是数学吗?
真的可怕!
竟然让歌德这种经受过‘血与火’洗礼的战士,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还好,我不用去补考!
安有点心疼,也有点庆幸地想着。
然后,她直接在这些细小问题上跳过了,哪怕歌德抱得更紧了,还用脸在蹭。
“你去追查‘事件’的时候,星城南郊发生了一起凶杀桉——一位男性租客杀死了一位单亲母亲的孩子。”
歌德没有催促,他很有耐心地倾听着。
他相信,如果只是一般的桉件,安是不会来找他的。
必然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