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颓废龙
“米莱!”
伊诺丝沉声打断了年轻人的话语,这位女士低着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向你保证,这只是一次必要的手段,当我拿下‘雪岭城’时,一切都会变回原样!”
年轻人还想要说些什么时,伊诺丝已经不愿意再听。
这个时候,肯迪.尔斯走了回来。
守护骑士弯腰行礼后,就再次看向了伊诺丝。
之前的对话,他听到了。
他知道伊诺丝要做什么。
他想要劝阻,但一想到伊诺丝身上的伤痕,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只能看着伊诺丝。
这位坚韧的守护骑士眼中,带着一丝彷徨和祈求。
“我承诺!”
伊诺丝再次说道。
肯迪.尔斯注视着伊诺丝,伊诺丝坦然回应。
双方对视数秒后,这位守护骑士沉默不语地站到了自己弟子身旁。
“那我这就去办了。”
“伊诺丝大人,我向您保证,您的选择才是最明智的!”
歇福斯笑着就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
“伊诺丝大人!”
“矿场急报!”
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在他的身后,则是歌德放回的三个士兵。
三人看到伊诺丝后,马上躬身施礼,转述着歌德话语。
“歌德?克家的侄子?”
“决斗?”
“以斯维特拉领和彼此的生命为赌注?”
伊诺丝皱起了眉头。
这位女士仿佛本能地看向了肯迪.尔斯。
“我愿意代替您出战!”
这位守护骑士说道。
“很好!”
“歇福斯暂缓你的计划,还有,将后院那些尸体安葬了吧!”
伊诺丝这样说道。
顿时,肯迪.尔斯喜出望外。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与仁慈!”
“我必将以性命相搏,为您拿回斯维特拉领!”
守护骑士郑重地说道。
“嗯!”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大家下去准备吧——下午我们就启程出发去矿场!”
“然后,拿回斯维特拉领!”
伊诺丝用力点了点头,藏在袖袍下的手掌则早已攥成了拳头,但脸上却没有表露一丝,依旧是一副惊喜且信心十足的模样。
守护骑士立刻带着自己的弟子向市政大厅外走去。
歇福斯也跟着离去了。
但随后,却又返了回来,
“大人?”
这位来自特斯因王室的超凡者低声询问着。
“按我之前吩咐你的去做。”
伊诺丝说道。
歇福斯马上笑着躬身离去了。
这一次,整个市政大厅就只剩下了伊诺丝一人。
这位女士抬起了手掌,鲜血正流淌着——她的指甲深深地扣在肉里。
“呵,歌德?”
“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的复仇——既然你也是克家人,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说到这,她看向了身旁的阴影。
她轻声说道——
“去,我要让这次决斗万无一失!”
阴影蠕动了一下,恢复平静。
伊诺丝坐在椅子中没有动,当她确认真正无人时,抬手蘸着鲜血画下了一个仪式——当仪式完成的刹那,鲜血很快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枚卷轴。
伊诺丝拿起卷轴,放入袖口,眼中无喜无悲。
不过,很快的,当她走出市政厅后,就再次变成了那副偏执的模样。
与此同时,歇福斯快步走向了‘雪原城’的水源地,他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当来到了那口水井时,歇福斯直接打开了盒子,就要将其中的水晶扔进去。
但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掌死死按住了盒子。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歇福斯面前。
这位来自特斯因王室的超凡者,瞬间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他惊呼道——
“格吉……”
第六十六章 宠溺!
歇福斯的话语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喊出来,就被一柄匕首打断了。
小巧,泛着淡淡灰绿色的匕首插入了这位特斯因王室超凡者的喉咙。
噗!
没有鲜血流出。
灰绿色的光辉在触碰到鲜血的刹那,就活了过来。
它们发出了欢快的吱吱声。
它们翘起了翅膀与前鳌。
它们飞速的沿着伤口而入。
“虫!虫!”
“呃呃呃!”
歇福斯若有若无的喊了两声后,就只剩下了挣扎,因为这些灰绿色的细小虫子,不仅吸食了鲜血,还飞速吞噬着肌肉、骨骼与内脏。
“我啊,是个讲究公平的人。”
“你既然敢来北地散播瘟疫。”
“那我就让你万虫噬心!”
“放心……”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就死的。”
“我会一点儿一点儿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后悔踏足北境,让你每时每刻都活在地狱中,忏悔着你所谓的计划!”
“当然!”
“你只是开始!”
格吉尔面带微笑,一字一句,十分缓慢地说着。
但是,这位大公幼子眼中浮现的阴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歇福斯看到了。
这位特斯因王室的超凡者用目光求饶。
格吉尔却没有理会,他将对方束缚,他剥下了对方的衣服,他穿上了对方的衣服。
他让手下带着对方返回矿场。
而他?
一支魔药出现在了格吉尔的手中,仰头服下后。
肌肉骨骼开始蠕动了。
那种足以令常人惨叫、哀嚎到晕倒的疼痛下,格吉尔一脸平静。
等到一切停止时,格吉尔成为了‘歇福斯’。
他把玩着‘歇福斯’的水晶。
他觉得这枚水晶有更好的去处。
当然了,那是在矿场比斗之后。
“干得漂亮,歌德。”
格吉尔披上斗篷,一边返回市政厅,一边心底默默想着。
他在和歌德分开时,就知道歌德这个弟弟,不会老老实实听话。
但没想到的是,歌德竟然会这么做。
颇有一点长兄思姆莱.克的风范。
对此,格吉尔感到高兴。
因为,这本身就是血脉的延续。
而他?
不一样的。
他天赋并不出众,所以,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嗡!
一只绿豆大小,腥红色的虫子,从市政厅内飞了出来,落在了格吉尔的肩膀上,快速的爬入了衣服内——在当初被那所久负盛名的美术学院拒绝后,他曾心灰意冷,但是父亲、兄长们、妹妹却在身边鼓励着他,并没有任何冷言冷语。
有着的就是柔声细语的关怀。
那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家’。
所以啊,有人想破坏他‘家’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激动、愤怒。
他原本的计划是,用最直接的计划将包括伊诺丝在内的所有人都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