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颓废龙
格吉尔.克马上就要反驳,但是却被思姆莱.克制止了。
“别吵!”
这位大公长子低喝一声,两个弟弟马上不敢吭声了,接着,这位大公长子又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在大公点头同意后,这位大公长子马上看向了老管家。
“尸体在哪?”
“就在厨房过道的角落。”
老管家立刻回答道。
“我们走。”
大公长子带着两个弟弟和老管家立刻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三个儿子的背影,史高治.克大公面带欣慰,然后,这位大公扭过头看向了歌德,脸上浮现了歉意。
“抱歉,歌德。”
“把你引入麻烦中了。”
这位大公这样说道。
没有等歌德开口,这位大公就继续说道。
“我原本是想让你脱离旋涡来到北境这个安全之地,但是……那些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
声音低沉。
宛如熊吼。
史高治.克大公的面容中浮现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在这样近距离之下,歌德的感受是最直观的。
他仿佛看到了一头人立而起的北极熊正在对着闯入领地者疯狂怒吼。
然后?
自然是撕碎闯入者!
歌德看着暴怒的史高治.克大公,则是思考着对方刚刚的话语。
那些家伙是谁?
是‘守秘人’?
是‘博德’总部的人?
还是大公的敌人?
似乎是看破了歌德的想法,史高治.克大公低下头,看着歌德,直接笑着说道:“别瞎猜了,就是王室里某几个家伙——算得上我们的远亲,但是比敌人都凶狠!”
“他们觊觎着北境,也觊觎着我们先祖守护的遗产。”
“他们贪婪、凶狠,却又无比狡诈,就像是秃鹫、鬣狗。”
“所以,当我确认你是我的侄子时,我马上就让你来北境,还编造了所谓重病的谎言——‘守秘人’那群家伙当然站在我们这边,我曾经也是‘守秘人’,虽然有过矛盾,但是我很清楚,他们是值得信赖的。”
面对着当的解释,歌德越发不解了。
“您怎么确认我是您的侄子?”
歌德问道。
“之前是我父亲的笔记,而现在?”
“则是身体!”
“除去我们的血脉,没有一个家族可以做到在未接受洗礼前,就拥有这么强壮的身躯——但是,歌德你好像有点发育不良,应该是伯父故意这么做的,我的这位伯父为了隐藏真实身份,真的忘却了自己的血脉,更忘却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彻底放下刀枪之后,你迎来的不是和平,而是豺狼!”
“哪怕有着短暂的和平,但最终,他们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的堂弟们,也就是你的父亲、叔叔们遵循着我伯父的教导,肯定也是这么瘦弱,不然的话,一个区区‘雾中杀人狂’怎么可能让韦恩家凋零?”
“我们家族的人,一只手就能掐死他们一群!”
说到歌德逝去的祖父、父亲等人时,这位大公一脸惋惜,而当提到‘雾中杀人狂’时,大公脸上浮现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这样的仇恨,联系着之前的话语。
歌德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答案。
“‘雾中杀人狂’是特斯因王室的人?!”
“当然!”
“不然的话,一个小杂碎怎么可能逃脱‘守秘人’的追捕?”
“又怎么可能去到路斯特?”
“都是特斯因王室的安排,他们需要用一个‘合理的手段’获得‘遗产’的秘密,却不会惹怒我!”
大公点了点头,声音越发低沉。
“因为,他们明白我是北境的守护者,为了北境,我会忍耐。”
“‘守秘人’那些家伙也知道。”
“所以,他们让你来到了这里。”
“如果你继续留在路斯特,只会成为那些家伙手中指向我的武器!”
说着,史高治.克大公咧嘴露出一个粗狂的笑容。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和一个卷轴扔给了歌德。
“笔记是我父亲,也是你叔祖父留下的,上面的记录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一切。”
“至于卷轴?”
“韦恩家只剩下你,我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我们相同的血脉决定了你会受到我的庇护,但是身为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能力!”
“而它?”
“会给与你力量!”
大公这样说着。
而在歌德接触到卷轴的瞬间,文字就开始显现——
【发现秘术‘沃利贝尔呼吸法’,判定中……】
【拥有‘心’属性,判定通过!】
【未经洗礼仪式,‘体’达到2,判定通过!】
【掌握‘图复语(基础)’,判定通过!】
【判定通过,可利用‘血腥荣誉’学习!】
【‘血腥荣誉’不足,无法学习!】
……
“‘沃利贝尔呼吸法’?!”
又是一门呼吸法,而且是被直接给与的。
歌德抬起头看向了史高治.克大公。
这位大公脸上粗狂的笑容中多出了一份期待。
“努力学习它!”
“当你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会为你举行洗礼仪式——‘守秘人’的洗礼仪式虽然安全,但是太过平庸,你身为韦恩家唯一的男人,一定要最强大的!”
“恰好,克家的洗礼仪式就是特斯因公认最强的洗礼仪式之一!”
这位大公说着就再次拍了一下歌德肩膀。
完全就是长辈的模样。
也没有任何的戒心。
如果不是确认自己已经断绝了‘疯王’的血脉,歌德一定会认为这就是自己的长辈了。
甚至,即使是知道自己断绝了‘疯王’血脉,歌德也都产生了,是否女巫们判断错误了?
因为,自始至终,歌德都只能感受到史高治.克大公的真诚。
身为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无微不至的那种。
这让歌德心生疑窦。
他将卷轴和笔记收了起来。
看到歌德这副模样,史高治.克大公笑了。
“歌德你一定要努力!”
“我期待你成为真正独当一面的男人!”
“走,去看看可怜的克莱扬吧。”
大公说着,语气却是轻描淡写。
这样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自己的顾问被杀。
“克莱扬?”
歌德试探地问道。
“那群家伙安插的眼线,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时不时利用这家伙传递一些假消息!”
大公冲歌德眨了眨眼。
但,随之就皱起了眉头。
“可是克雷多尔为什么要杀他?”
“这家伙又没有‘超凡失控’!”
这位大公喃喃自语着。
很快的,歌德就见到了那位克莱扬的尸体。
克莱扬张大嘴,双眼圆睁,被钉在了墙壁上。
这一剑来得太快,以至于这位顾问连一句话都没有喊出来就被彻底的切断了生机——在长剑刺入对方身躯的时候,对方的内脏就全部破碎,甚至成为了一滩烂肉。
就好似在身躯内产生了一次小型的爆破般。
接着,剑刃穿背而出,扎入墙壁三分之一。
“是克雷多尔阁下的剑技,只是……没有理由啊!”
格吉尔,克检查了尸体后,一脸疑惑。
“为什么没有理由?”
“他死了。”
“‘战争’就可能提前到来了,‘博德’的那些豺狼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恩姆莱.克冷笑了一声。
“克雷多尔阁下不会投靠那些豺狼,当时的他只是被蒙蔽了!”
格吉尔.克替这位‘守秘人’申辩着。
“是啊,蒙蔽!”
“一时的蒙蔽让我们的祖父、两个伯父丢掉了性命!让我们的父亲身受重伤!差点让整个北境失去了屏障!这样的蒙蔽……真的是太好了!”
大公次子讥讽着。
“克雷多尔阁下一直愧疚,饱含歉意。”
“我见过他不止一次,在无人的时候跪地忏悔。”
大公三子说着自己所见所闻。
“呵,无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