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爱向左
商务会所暂时仍然封闭，马格努斯单独与哈伯德聊了聊。
今晚参加活动的教众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有哈伯德的信徒，也就是商务会所的人，死了七八个，伤了几十个。
但就哈伯德和暗影猎人组织来说，这些不算事。
信徒都经过专门挑选，无依无靠，不会有人找麻烦。
哈伯德叫了凯莉，一起去安抚门萨教的教众们。
罗南看得明白，门萨教应该能保存下来。
但也要注意哈伯德和那个魅魔。
前者他有办法对付，后者怎么回事，回头还要问问哈伯德。
克莱瑞看了眼罗南的白衣服和小丑面具，悄悄来到母亲身边，指了指那边：“妈妈，那是他……”
打入门萨教卧底，却搞错了目标，乔瑟琳心情正郁闷，没半点好气：“做好你的事，不该问的不要问！”
克莱瑞的脸隐藏在兜帽中，很委屈。
趁着乔瑟琳去跟霍奇说话的空，平齐指了下罗南那边，说道：“那就是他。”
“嗯？”克莱瑞忽然觉得，平齐这人其实也不错。
她绕过人群，从一侧来到罗南旁边，问道：“你没受伤吧？”
罗南听出克莱瑞的声音，说道：“我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克莱瑞觉得罗南这会声音性感，身上散发出特别吸引人的味道，说不上来，却能感受到。
罗南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事？”
克莱瑞轻声说道：“你哪天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一直都没谢谢你。”
罗南说道：“改天再说吧。”
霍奇这时找了过来。
克莱瑞赶紧离开这边。
“聊几句。”霍奇当先来到角落，等罗南跟上来，问道：“东西拿到手了？”
罗南考虑到当时人多，直接说道：“吸血鬼子爵的牙齿，我收起来了。”
霍奇问道：“我听乔瑟琳说，哈伯德是三阶觅心者？”
罗南摇摇头：“我不太清楚觅心者，但我与哈伯德交战时，他能以魔力凝聚燃烧暗影烈焰的长鞭，还会制造幻觉。”
霍奇做出判断：“没错，觅心者。”
罗南反问：“你们暗影猎人的体系？”
霍奇简单说道：“暗影猎人历史悠久，断掉传承或者流落在外的家族不在少数，他可能偶然得到的。”
这次行动，并不是毫无收获，他有想法：“我打算吸纳门萨教充当暗影猎人的外围情报组织。”
罗南说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霍奇却说道：“哈伯德信服你？”
罗南简单直接：“我把他打服了！”
霍奇不再多说这些，换了个话题：“我们得到的消息，有人最近想要在纽约召唤恶魔或者邪神一类的存在，这才让乔瑟琳打入门萨教内部，没想到搞错了，不是门萨教。”
进入仪式现场的实地感受，与骸骨之城隐约的预感完全不同！
所以，他相信哈伯德跟召唤恶魔或者邪神无关。
罗南对门萨教的第一印象就是邪教，后来的接触，邪教的感觉越发明显。
门萨教的后面，有个魅魔！
这件事罗南当然不会告诉霍奇，但听到霍奇这番话，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之前，无论是他，还是暗影猎人，注意力全都被门萨教吸引。
罗南这时再联想起来，豁然开朗。
最近要在纽约召唤恶魔或者邪神，谁召唤？
罗南见过那个虚弱的魅魔，哈伯德明显没有召唤牠进入现实世界的想法。
但有人想在纽约搞一个超级大事件！
苏茜-巴尼恩和俄罗斯格鲁乌！
前者与古日耳曼人的三母神之一有联系！
罗南一下想通透，暗影猎人确实搞错了目标。
但想归想，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暂时也没有透漏给暗影猎人的打算。
这件事还要看看再说。
霍奇这时又说道：“你如果听到相关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们。”
“没问题。”罗南郑重说道：“我们两次合作，很有默契。”
两人短暂交流过，哈伯德从三楼下来，教主亲自出面，暂时安抚住了教众。
暗影猎人有序撤出。
罗南表面上也准备离开，等几个小时再过来，他与哈伯德悄悄约好了。
从侧门出商务会所，雪花还在飘落，罗南来到一辆车边，拉开副驾驶门上车。
杰丝看到罗南，松了口气，接着发现他好像哪里不太一样，隐隐有所变化，说不出来，但感觉更好了。
“怎么了？”罗南察觉杰丝一直在盯着看。
杰丝连忙回过神，说道：“没事。”她发动车，往前走：“顺利？”
罗南轻轻点头：“非常顺利，通知其他人，全部撤走。”
杰丝拿起通话器，让其他几条线路等待接应的人撤退，然后问罗南：“我们回家？”
罗南说道：“先去安全屋换车，你先回去，我还有事，下半夜再回去。”
杰丝面对罗南，没法多说什么，沉默片刻，应道：“我等着你。”
来到安全屋，罗南更换伪装和衣服，忽然想起超凡竞赛最后，出场的就是杰丝，不禁转头打量她一番。
杰丝面容精致，身材火爆，性格也好……
“我……”杰丝不是普通人，若有所感，眼睛不自觉往下跑：“我等你回家。”
罗南没有多说，换好外套和鞋子，开上另一辆普通的汽车，离开安全屋，赶去曼哈顿中城。
杰丝来到窗口，看着那辆汽车迅速远去，直到尾灯消失不见。
忽然间，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上一辆凯迪拉克，准备回家。
人坐在车里，却没有急于发动，反而仔细回想：“他最喜欢我哪个造型？小太妹？还是……”
想了一会，好像有印象了。
立即开车回家。
…………
曼哈顿中城，门萨商务会所。
送走安抚好的教众，哈伯德这个教主身心俱疲，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在出乎预料。
原本以为强到极致的能力，竟然在超凡竞赛中，被人正面击败。
哈伯德很清楚，这是真正实力上的差距。
按照门萨教最初的规则，哈伯德要把教主之位让出去，然后在对方的带领下，获取更强的能力，享受更多的快乐。
敲门声响起，凯莉说道：“杜克来了。”
哈伯德亲自到六楼电梯口迎接。
罗南进了房间，两人关门密谈。
“教主！”哈伯德连忙行礼：“你一定要做我们的指路明灯！”
罗南面色如常，稳稳坐在沙发上：“教主之位还是你来坐，我不会在纽约待太长时间。”
哈伯德急了：“这怎么可以，请不要怀疑我的诚心，我是真心……”
罗南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应对门萨教的具体事务。”
哈伯德立即想到一个办法：“你担任门萨教的大教主和大导师，做我们的精神领袖与最高领袖，日常俗务我带人去做。”
罗南仔细感受自然之种的反馈，哈伯德没有说谎。
哈伯德继续说道：“你的号令，就是门萨教的谕旨，我们全力完成。”
罗南没发现任何谎言的迹象，特意把疑惑摆在明面上：“为什么？”
“这是那位的指示！”哈伯德不敢直呼魅魔，回答罗南的问题倒是非常直接：“牠给我传达过意念，能在超凡竞赛中战胜我的人，必将壮大门萨教！”
答案并不出乎罗南预料，哈伯德不是傻子，心服口服的根源来自于魅魔。
罗南问道：“你与牠怎么建立的联系？”
哈伯德稍微组织语言，说道：“好些年以前的事了，我有一次去欧洲旅游，跟人一起在南欧进行地穴探险，中途遭遇到意外，同伴被滚石砸死，我被砸中了腿和要害，生不如死，期间向上帝祈祷，上帝没有回应我，然后牠回应了我。”
罗南没有插话，等着他继续说。
“牠激活了我身体内淡薄到快要不存在的天使血脉，我获救了，本来被砸坏的要害，奇迹般痊愈，能力还突飞猛进！”
哈伯德当初经历了从绝望到沮丧再到欣喜若狂的剧烈变化：“牠很虚弱，频临死亡，做不了太多，后面只能通过特定的祭祀仪式，断断续续给我一些模糊的指示，包括一个超凡体系。”
他回忆起创业的艰辛：“回到美国，我按照牠的指示，开始创建门萨教，最初牠反馈极少，很多祭祀得不到回应，门萨教发展的非常艰难，直到新千年到来，一切都不同了。”
罗南搞清了哈伯德的超凡体系来历，怪不得与暗影猎人类似，原来同样有天使血脉。
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些人天生强大，血脉一旦被激活，能力突飞猛进。
哈伯德笑了：“牠不再频死，每一次我们的祭祀都会给予回馈，尽管仍旧虚弱，回馈却让每一位门萨教的信徒有切实收获，加入门萨教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切。”
罗南问道：“牠是谁？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牠具体是谁，但牠拥有调动欲望的能力。“哈伯德说道：“牠不需要信徒，只要我们以欲望进行回馈。”
罗南说道：“想必你非常清楚，收获必然有付出。”
哈伯德说道：“牠需要教众的欲望，混乱的欲望，尤其祭祀时，多人混乱的关系，是牠最喜欢的，能帮助牠恢复。”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得到回馈的人，欲望上涨，身体在那种事时的持久远超常人，这一切当然有代价，长时间持续下去，他们会彻底成为欲望的奴隶。”
罗南迅速把握到其中的关键，也就是成为那个魅魔的奴隶！
哈伯德却根本不在乎：“但这一过程，要在二三十年以后才能显现，对于牠来说，这顶多就是打个盹的时间，但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却是近乎半生的极乐享受！二十年后，我都八十岁了，无所谓……”
罗南笑了：“这个教主不好当。”
哈伯德并不避讳：“巨额的财富，庞大的后宫，极乐的享受，这一切都值得！”他直接说道：“而且还有一种可能，牠说新的教主可以带领我们超脱这一切！”
罗南没有反驳魅魔对哈伯德说的话，也没必要反驳，魅魔给他洗脑洗了很多年，连教主之位说让都让。
但魅魔只要不跟美利坚站在一起，对罗南来说就有价值。
罗南说道：“我可以担任门萨教的大教主，也可以带领你们发展壮大……”
哈伯德直接说道：“门萨教服从大教主的领导！”
罗南心说，混上了一个教主，真不容易。
哈伯德提议道：“大教主，作为门萨教的领袖，你应该有后宫团！我建议等圣诞新年假期结束，面向全社会招聘优秀女性，为大教主组建后宫团。”
他又说道：“不必担心嫉妒和忠诚这些问题，在成立仪式上，只要大教主成功战胜她们，她们就会成为最忠诚的信徒。”
罗南自认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一旦涉及到仪式，容易与那个魅魔产生过多关联，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眼见哈伯德还要坚持，罗南说道：“我会亲自考察挑选成员，这件事你不必多说。”
哈伯德问道：“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罗南没有半点客气，直接说道：“该享受继续享受，我不会干预，但有一点，别去招惹那帮暗影猎人。”
哈伯德想到今晚差点团灭，立即应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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