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尝谕
“照顾悦言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啊,分分钟的事儿,再说,姨一人跟家也闷得慌,正想找个人陪姨聊聊天呢……”
顾悦言倒是没跟范绮蓉客气,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谢谢蓉姐。”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了。”
任昊感激蓉姨的同时,也暗暗庆幸,看来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丰阳了。
就这样,顾悦言的行程被订了下来。有了怀孕一事,请假变得异常顺利,甚至顺利得出乎了任昊的意料,当天上午,顾悦言就被批了半年的假,而且是校长亲自盖得章。看着顾悦言缓步离开学校的背影,任昊有点明白了,大概是谢知婧给校长打过招呼,所以校方才如此痛快吧。
教育局副局长,这点事儿还不在话下。
顾悦言怀孕的事情没被传开,代课老师只说她请了长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知道真相的,只有校长和缪缪几个老师。
……
这两天,一班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顾悦言莫名其妙的请假一事,众说纷纭,甚至顾悦言被大款包了,以后都不会来学校的传言都飞了出来,弄得任昊一阵好笑。
今儿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早起,顾悦言偷偷告诉过任昊,要去跟郑学英办离婚手续,说得很轻松,好像没什么阻碍,任昊也才放心下来。
晚饭时间。
范绮蓉给顾悦言夹了一筷子青菜,突然问道:“悦言,怀孕的事跟你丈夫说了吗?”
顾悦言低头吃着菜,闻言摇了下脑袋,看看她们:“我们离婚了,今天办了手续。”任昊虽然早就知道的消息,但此时也要装作很是惊讶的表情,谁知,顾悦言话音刚落,几个女人竟然错愕了一下,便齐齐把目光投向自己。
谢知婧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任昊。
范绮蓉紧紧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夏晚秋夹着一块小萝卜的筷子徒然一滞,侧目瞅瞅任昊,却没说话。
任昊被盯得一阵毛骨悚然,埋头吃起饭。
只有崔雯雯的表现最为正常,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嗯,我们感情不太好……”
“可,可您不是怀孕了吗?”崔雯雯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还是谢知婧阻止了崔雯雯的刨根问底。毕竟,这是顾悦言自己的家事,既然她如此坚决的离了婚,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看顾悦言的样子,似乎是不愿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别人也不好多问。
有了这一插曲,几人上空的气氛立刻古怪起来。
任昊甚至感觉到,总有那么几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搅得他一阵不安。其实,任昊想今晚单独找到顾悦言,告诉她暂时别提离婚这茬,可没想到,顾悦言却先一刻把离婚说了出来,这下,任昊可实实进入了被动。
不过,她们早晚会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任昊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气氛扭转过来。瞧着五人都在看电视,任昊逐缓步走过去:“我昨天弄了副麻将回来,呵呵,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打几圈,起码比坐着看电视强吧?”这是昨天任昊跟欧尚超市买菜时无意中看到的,想了想,大家一起玩玩麻将,或许能增进下感情,也就买了回来。
谢知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麻将?好啊,从大学毕了业以后,婧姨可是很少玩喽。”谢知婧随意看了看:“可是咱们有六个人吧……”
可爱的崔雯雯举起小手儿发言道:“我玩的不好,你们来吧。”崔雯雯只是听别人说过一些规则,却没怎么玩过。
顾悦言也摇头道:“我有点乏了,想回屋睡觉。”
两个不玩的话,剩下四人正合适。
任昊把询问的视线放到范绮蓉和夏晚秋身上:“晚秋,蓉姨,你俩咋样?”
范绮蓉迟疑了一下:“……随便吧,不过我也玩的不好哦。”夏晚秋皱眉看看任昊,却不说话,看样子夏晚秋也是同意了。
“没事没事,大家瞎玩呗……”任昊从茶几底下翻出一盒普通麻将,“……又不玩钱的,纯当娱乐。”虽说几人都不在乎那点钱,但毕竟,输急了也没准会红眼,任昊可不想看到这种状况发生,他的目的只是缓和气氛而已。
不多时。
四人围在了餐桌上,抓风排位置,东南西北,任昊抽到了南,他对面的谢知婧抽到了北,左手边是范绮蓉,右手位置是夏晚秋。崔雯雯则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到谢知婧的后面,巴巴看着她的牌,顺便也让母亲教教自己打发。显然,崔雯雯似乎希望加入以后的牌局,这才认真学习的。
“二万!”
“西风!”
“九筒!”
“九筒碰一个,呵呵,白板……”
牌桌上的气氛极为和谐,大家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打着牌。几局过后,任昊大概分析了一下几人的水平,谢知婧牌技不错,根本没有点炮的时候,不过可能是手气差了些,她只胡了一把小牌。夏晚秋水平一般,靠着运气倒是没输没赢。反而是任昊最不看好的蓉姨,手气极壮,一条龙啊七小队啊胡了好几把。
约莫打了一小时。
牌桌中的几人均是有点犯困了,这种没输没赢不带钱的麻将,玩起来确实没啥大意思。
忽然,谢知婧说了句“胡了”,推了牌面,随即,对着麻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浓浓的困意掠上眉梢:“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夏晚秋瞅瞅他们:“……挂点彩吧!”
谢知婧眼眸儿亮了一下:“行啊,呵呵,多少钱的?”
任昊虽然也觉得带钱玩比较有意思,但还是想尽量避免这种局势:“别了别了,玩钱多伤感情啊。”
范绮蓉笑看着他:“怕输?这里就你最有钱了。”范绮蓉手气极好,正处在兴头上,看来,她也是同意夏晚秋的建议。
任昊还是摇头:“随便玩玩罢了,带啥钱啊。”任昊不想玩钱的原因还有一个,自然是夏晚秋了,她吃得死工资,一月不到两千块钱,万一输多了,任昊可不落忍。
谢知婧或许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末了,眼神落在了远处茶几上的一瓶燕京啤酒上,这是夏晚秋不离手的东西,虽然现在喝得少了,却也一直没戒酒,“那就听小昊的,不玩钱,呵呵,不过不挂彩,玩着也没什么劲头,嗯,咱们赌酒得。”
“怎么个赌法?”
谢知婧拄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要是精确的话,还真不好算,这样吧,自摸的话,另外三人每人喝半听啤酒,点炮的话,则是只有点炮的人喝,大牌就翻倍,嗯,比如绮蓉胡了一条龙,是任昊点的炮,那么,任昊就得在下一把牌结束前喝掉一整听啤酒,咱们却不用喝,如果绮蓉是自摸一条龙,那咱们仨都得喝一整听,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看如何?”
就算一听啤酒,其实也没多少,虽说任昊啤酒酒量不咋地,可对面可是三个女人啊,呃,当然了,任昊是喝不过夏晚秋的,但谢知婧和范绮蓉,那绝对比自己的处境危险。任昊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范绮蓉倒是好生犹豫了一阵,在谢知婧的撺掇下,方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夏晚秋当然没有任何犹豫了,就算她把把都输,想必也不会喝醉的,人家那酒量是国务院专业陪酒员的级别。
“对了,咱家里还多少酒,好像不够了吧?”
夏晚秋沉吟了片刻,抬脚进了自己卧室,出来时,她擦着地板拽出来整整两厢燕京啤酒。任昊讶然,忙是上去帮她将箱子拖过来,期间,趁着谢知婧等人不注意,在夏晚秋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是让你少喝酒吗,干嘛买这么多?”
夏晚秋捂着屁股瘪瘪嘴,她理亏,倒是没反驳任昊。
彩头有了,大家哗哗揉着麻将,开始了战斗。
“输了就得喝……”谢知婧特意看向了夏晚秋:“咱们可不带耍赖的哦。”
夏晚秋瞥了眼她,冷哼一声:“我不像某些人,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几人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谢知婧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好似胜券在握一般,夏晚秋沉着脸色异常专注,范绮蓉则是警惕多了,时不时皱眉看看身旁的啤酒箱,似乎有点忌惮,随之,打牌速度也慢了下来。
“七筒!”
“五万……”
“胡了……”谢知婧一推牌,笑看着点炮的夏晚秋:“本来捉五要翻番的,不过事先没说,就算了吧,呵呵,晚秋啊,喝吧……”
夏晚秋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甚至,还有些挑衅地又抓过一听,嗒地打了开,不紧不慢地喝起来。其实,谢知婧胡的是小牌,一听啤酒就够了,但夏晚秋却不在乎,第二把牌还没开打,人家已是喝下去了三听酒,气势上已然占据了上风。
“逞什么能!”任昊不高兴地瞪她一眼。
夏晚秋嘴巴一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放下啤酒开始打牌。
坐在谢知婧身后的崔雯雯羡慕地看看两人,嘟嘟嘴,什么也没说。在看到第三局后,崔雯雯借口写作业回了楼上的卧室。
“七条!”
“九万!”
“自摸……”谢知婧笑眯眯地推了牌,这已经是她胡了的第三把了。
两圈牌下来,夏晚秋和任昊一把都没开胡,喝得最多,谢知婧其次,只喝了三四听,皮肤微微泛起红霞的,似乎有了些醉意,范绮蓉喝得最少,但她不胜酒力,看上去却是几人中最狼狈的。
蓉姨只喝了两听,那白皙的肌肤便掠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略微有点涣散,眨眼的速度也渐渐加快了些许。
“要不……”任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今儿就到此为止吧,咱明天再继续?”
夏晚秋和谢知婧齐齐开口:“不行!”看来,她俩是叫上了劲儿,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罢休。
任昊暗暗叫苦,他已经快喝不下去了,抓牌的手都不是很稳,有好几次,拿在手里的牌竟然都掉到了桌面。范绮蓉也好不到哪去,或许是思维有点乱,她连续好几把没胡牌了。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接下来的几把牌,均慌了庄,谁也没胡。
“我去关灯……”谢知婧突然站起来,“就留下餐厅这里的吧,大吊灯开着费电。”一直不知节俭的谢知婧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有点好笑,不过大家都以为她是借着机会醒醒酒,也就没在意。
嗒……
别墅一层骤然暗下来些许,唯有餐桌上方那三盏不是很亮堂的节能灯照着桌面。灯泡瓦数不高,除了牌桌上,光晕基本散不到别处。
待谢知婧折身坐回来,单手支着脑袋的范绮蓉打了个酒嗝,慢吞吞地抓起色子丢了一下。
抓牌的时候,任昊注意到,不仅谢知婧和范绮蓉,就连夏晚秋也是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好像有点坚持不住的感觉。夏晚秋擅长的是白酒,此时零零散散喝了将近二十听啤酒,有了醉意也在所难免。
唉,还不如玩钱的呐!
任昊好一阵后悔,喝了几口果汁压了压酒劲儿,继续陪着她们打牌。
“啧,这什么臭牌呀……”任昊对面的谢知婧抱怨了一句:“把把都是风头子,还让不让人玩啊……”
夏晚秋瞥瞥她:“自己没技术,甭找别的原因!”
范绮蓉拿手撑了撑眼皮:“不管了,五万,谁爱胡谁胡……”
蓦地,任昊只感觉脚面被什么东西踩了一下,旋即,貌似是两只小脚丫顺着自己的小腿慢慢上移,擦着裤子,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任昊愕然,能从这个位置伸脚过来的,似乎只有谢知婧,他抬头一看,只见谢知婧眯眼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任昊没看懂什么意思,但也明白,这才是她张罗关灯的真正意图,咳嗽一声,瞅得范绮蓉和夏晚秋没注意,方轻轻撩开腿上垂下的桌布,只见婧姨两只被丝袜包裹的小脚赫然跳入视线,她右脚脚底死死压着左脚脚面,落在一起,将脚后跟的支撑点放在任昊的大腿面上。
这啥意思?
是在勾引我吗?
酒意正浓的任昊蹦出了这个念想,紧张地环顾左右,旋而壮着胆子摸在了谢知婧的脚面上,丝袜滑滑腻腻的,手感极佳。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任昊醉酒后也没那么多想法了,既然让我摸,那就摸呗。
脚心,脚趾头,脚腕子,小腿,都是被任昊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遍,抓牌打牌,随即抬头观察着谢知婧的反应。
婧姨的眼睛眯成了一道长长的缝隙,那眼神中,似乎射出了几缕恼怒的光芒。
任昊一惊,我靠,不是你让我摸的吗,咋还生气?你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下一刻,任昊突然感觉膝盖上的美脚略微一动,手心一凉,一个物体落入了手中。
任昊迷茫地巴巴眨着眼睛,抽回手掌看了看,那是一张麻将——红中。
呃,婧姨这是要我给她作弊啊!
第205章 麻将桌下
别墅一层客厅。
捏着手里那张冰冰凉凉的麻将牌,任昊终于理解了谢知婧的意思,方才她右脚脚底压着左脚脚面伸过来,就是为了把麻将夹在两脚之间,递给自己,继而帮她作弊。麻将是张红中,显然不是婧姨需要的牌,那么,她的意思无非是想和自己交换一张,否则,她的十三张基本牌该少下去一张了。
哦哦,原来不是让我摸你啊……
想着想着,任昊着实有些郁闷,我自己都快喝不下去了,哪还有闲心帮你作弊啊,而且晚秋是我女朋友,范绮蓉是我姨,要是帮了你,我不成胳膊肘往外拐了吗?
“二条!”
“昊,到你抓牌了,犯什么傻呢?”
“哦,嗯嗯……”任昊回过神儿,忙是抓了张牌,随意又打了出去,心思已然不在牌面上了。身旁夏晚秋落了牌,到谢知婧抓牌了,她捻着麻将打出一张后,眼睛对着任昊眯了眯,食指不动声色地在桌上的几十张麻将里轻轻一点,指甲落到了一张九万上,只是短短半秒钟,谢知婧便收回手臂,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想要九万?
任昊在自己牌面上一扫,嘿,还真有一张,那是个对子,有用的牌。
呃,到底是给她还是不给她呀!
正做思想斗争呢,大腿上搭着的两只脚丫动了动,好像在催促任昊一般,等了片刻,见他没啥反应,右脚的两个脚趾头微微露出一道缝隙,扣在任昊大腿的嫩肉里,使劲儿夹住,用力一拧!
幸好谢知婧穿着短款丝袜呢,否则这种架势,任昊非得被她拧紫喽!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个游戏,给你给你!
任昊顿时无所谓起来,把手心里的红中码到自己的牌上,旋而捏着九万将手探到牌桌底下,撩开谢知婧的西装裤子,略微扒开丝袜上檐,将其塞入丝袜里,末了,任昊苦闷之下,还抱怨般地在谢知婧地小腿肚子上捏了把油,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得不说,醉酒后的任昊胆子很大。
谢知婧暗暗瞪了他一眼,噙着笑意收回美腿,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时取出九万,随手堆入自己的牌面里。
有了这一状况,任昊对自己的牌也不再上心了,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一边儿喝茶一边儿欣赏着三个大美女。
一个比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