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凌九霄
收了钱的水军也怕担责任,私信薛深,说:
“薛律师,咱能不能加个微信,私了,或者见个面,你说个地方。”
薛深二话不说,也把这条微博私信截图。
在第二条微博发出去不到五分钟,他发出去了第三条微博。
薛深v:“不用加微信,约在法庭见,你坐被告席,我坐原告席。时间会通过法庭传票的方式,送达给你。别急,一个一个都有份,咱们慢慢解决。”
发完微博。
薛深接到了林长欢打来的电话,“妈?”
林长欢嗯了声,“今天,钱老和其他几个科技院退下来的老同志,来家里看我,是你安排的吧。”
知子莫若母。
更何况,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村出来的女人,最后能跟薛臣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在一起。
林长欢绝对不是个蠢的。
薛深打的每一场官司她都看,薛深接的每一个案子她都留意,所以,她很清楚薛深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会有人人肉搜索,想要一劳永逸,趁着这个机会借刀杀人,把他们都抓进去,震慑旁人?”林长欢问道。
薛深说:“妈,我只是以防万一,怕你受到伤害,我知道他们要对付我,但是我不确定他们要用什么手段。”
“时间太短,事情太紧急,我只能用我想得到的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保护你。”
林长欢笑了笑,没再问什么。
她和薛深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薛深给蒲棱打了个电话,“蒲先生,晚上有时间吗?”
蒲棱愣了下。
似乎很意外,薛深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今天上午,薛深和薛深母亲对付人肉搜索这件事的魄力,和雷厉风行的狠劲儿,让他都感觉有些后怕。
蒲棱有些拿不准,薛深找他干什么,总觉得事情朝着一个不受他控制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蒲棱沉思了下,“嗯,有时间,我今晚十点前都在砍一刀公司十二楼的办公室,你有事就来办公室找我吧,我跟前台打个招呼,你说你姓薛,来十二楼找蒲棱,他们就会放你进来的。”
薛深在心底冷笑了下,“行。”
蒲棱,慌了。
一个自乱阵脚,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像惊弓之鸟一样,故意把谈判的地点定在自己的地盘。
晚上八点钟。
薛深去了砍一刀公司。
在楼下,跟前台报备了下,前台亲自用员工卡刷了电梯,把薛深给送到十二楼。
薛深走出电梯,就看到――
一个修水管的大爷,拿着扳手和工具箱,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往外走。
大爷直勾勾地看着薛深,朝薛深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朝薛深大喊了一声:“娘!”
薛深:?
娘?
what?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都白了的老大爷,对着他喊娘,这是个什么意思?
薛深回头看了看,他身后是刚刚关闭的电梯门,并没有人。
奇了怪了。
薛深摇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走了两步后,他又听到大爷大喊了一声:“娘!”
似乎生气薛深不搭理他,他还狠狠地跺了跺脚,委屈又难过的样子。
薛深有些尴尬地走到大爷面前,开口:
“大爷,我是个男的,又比您年轻了几十岁,您叫我娘,不好吧?”
大爷一愣。
满脸诧异地看向薛深,“我说的是亮!亮!”
“这走廊上的声控灯总坏,也不亮!”
“你这小伙子,打扮得衣冠楚楚的,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薛深:“……”
第197章 借刀杀人
大爷瞪了薛深一眼,走了。
薛深摸了摸鼻子。
“薛律师,你找我什么事?”听到声音的蒲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道。
薛深走进了蒲棱的办公室。
薛深:“……我可以撤诉。”
蒲棱脸上的淡定,瞬间崩裂。
撤诉?
撤什么诉?
蒲棱匪夷所思地看着薛深。
薛深递过去一纸起诉书。
是薛深花了¥9.9元在子城法考买了个廉价耳机后,反手起诉子城法考【砍一刀免费拿】、【砍一刀低价拿】的商业模式违法时,向法院提交的起诉书。
蒲棱惊了。
他威胁薛深,薛深没撤诉。
他利诱薛深,薛深也没撤诉。
甚至于,他授意江子诚曝光薛深妈妈家的地址,让人引导舆论,人肉搜索并搜索薛深妈妈,那些水军都被薛深处理得干干净净,薛深也没有选择撤诉。
这样一个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铁腕律师,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来找他,选择撤诉?
是阴谋?
还是什么?
蒲棱不敢确定,狐疑地看着薛深,“撤诉,你有什么条件?”
薛深靠在沙发上,笑:“蒲总。”
“我跟江子诚有仇,我只想收拾他。我跟你无怨无仇的,没必要起诉砍一刀模式违法,连带着让砍一刀公司跟着承担责任,给自己树敌,是不是?”薛深说。
蒲棱是聪明人,很快反应过来,“你想让我帮你对付江子诚?”
薛深摇摇头,“您配合我就好。”
蒲棱:“怎么配合?”
薛深问:“江子诚的公司,搬运的是砍一刀公司的商业模式,对么?”
蒲棱点点头。
薛深笑了,“我要做砍一刀公司的代理律师,帮砍一刀公司起诉江子诚的公司专利侵权。”
蒲棱皱了皱眉,“专利侵权?可是他们没侵犯我们的专利权啊,我们公司也没有什么发明专利。”
薛深说:“可是,他们搬运了你们的商业模式。”
“如果商业模式中,包含商业规则和方法的内容,又包含技术特征,是可以获得专利法的保护的。”
蒲棱笑了笑:“薛律师,你说了半天,讲的是法律。”
“可,我是个商人,讲的是利益。”
“我帮你做这么多事情,我们砍一刀公司有什么好处?”
蒲棱很现实。
哪怕之前在薛深办公室,被薛深怼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第二次看到薛深时,他也不会恶言相向。
因为他是个商人。
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薛深的能言善辩打动不了他,能打动他的,只有真金白银的利益。
但是。
薛深还真不怕蒲棱要好处,就是这样他才有劝服蒲棱的可能性。
所以,薛深说:“砍一刀公司是原告,江子诚的公司是被告,被告侵权,赔偿款还不都是您的?”
蒲棱沉默了下,深深地看了一眼薛深,说道:
“好,我答应你。”
当天晚上。
深夜。
薛深从蒲棱的办公室走出来,离开砍一刀公司时,公文包里多了一份律师委托合同。
从这一刻起。
薛深,就是砍一刀公司起诉子城法考一案的代理律师了。
薛深从砍一刀公司出来。
季然的车已经停在砍一刀公司楼下的停车位,在等着薛深了。
车上。
季然坐在副驾驶。
驾驶座上,是季然最近带的一个小实习生。
薛深上车后,问季然:“办好了吗?”
季然点头说道:“薛律师,我已经去法院帮您递交撤诉材料,撤销您与子城法考的诉讼了。”
薛深嗯了声。
小实习生还没毕业,懵懵懂懂地问季然:“季然哥,为什么薛律师要撤销与子城法考的诉讼啊?”
“子城法考确实违法了,也确实欺骗消费者了。”
“为什么……薛律师不起诉他们啊?”
季然带新人倒是挺耐心的,解释道:“两个原因。”
“其一,薛律师要是以原告的身份,起诉‘砍一刀免费拿’的模式违法,相当于同时把砍一刀公司也得罪了,一旦资本卷入到这场官司里,就很难预料最后能不能胜诉。”
“其二,薛律师撤诉后,自己不做原告起诉子城法考,而是让砍一刀公司做原告,自己作为砍一刀公司的代理律师起诉子城法考。”
“这样,不仅能破坏砍一刀公司与子城公司之间的联盟,还能借刀杀人,借砍一刀公司这把锋利的刀,去杀江子诚。”
实习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想到什么,实习生又问了一句:“可、可是……砍一刀公司的商业模式,也是违法的啊,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大资本,是强势的一方,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凭什么??”
这时。
坐在汽车后座上闭目养神的薛深,突然睁开眼睛,“当然不会。”
“这一次的案子,我要分两场官司打。”
实习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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