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中老人
昨天晚上赵姨做完饭就回酒店了,给秦升和秦冉单独相处的时间,然后在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平日在四合院的时候,佣人保姆们有单独的餐厅,除过公孙其他人没有资格在主楼的餐厅吃饭。
这会,赵姨将饭菜都上座以后,就准备上楼给秦升打扫房间,然后清洗秦升刚才换下来的衣服。
赵姨要走的时候,却被秦升给喊住了道“赵姨,你干嘛去,不吃饭么?”
赵姨悻悻的笑道“你们先吃,我去打扫卫生,等你们吃完我再吃”
给人家当保姆,这点规矩赵姨还是知道的,这也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主佣不同桌。
秦升却没那么多忌讳,何况这里又不是秦家的四合院,所以道“一会饭菜就凉了,你坐下一起吃吧,在这没有那么多规矩,吃完你再打扫也不迟”
赵姨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现在已经猜到秦升的身份,只不过还不确定,也没人告诉她确切的消息。不过心里却有些感动,没想到秦升这么的平易近人,如果只有秦升在的话,她可能会坐下,但是毕竟还有南宫在,这要是给大小姐说了,回头被辞退就不好了。
所以赵姨唯唯诺诺道“这不好吧?”
“赵姨,你就坐下吃吧”南宫劝说道,随后瞪了眼秦升,还算你小子有点人情味。
秦升和南宫都这么说了,赵姨这才忐忑不安的坐下来,连忙给秦升和南宫打饭盛汤。
其实秦升这么做,一来不习惯这种生活,二来对面坐着南宫,赵姨要是不在,生怕这女人掀桌子干架,有赵姨在也就放心了。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门铃又再次响了,赵姨连忙去开门。以为是秦冉来了,却没想到来的是小区的保安。
保安根本跟不上秦升和南宫的脚步,最后只得调监控才发现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这栋别墅,这才过来询问情况。
秦升起身过去解释,说不过是他们兄妹两个人开玩笑打闹,没有什么事,无形中又占了南宫便宜。
保安也瞅见那位美女在里面吃饭,随便嘟囔了几句,让以后注意点,这大雪天的地滑要是受伤怎么办,说完就离开了。
吃完午饭后,南宫就准备回对面的别墅去了,虽说已经暴露在秦升的眼前,但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做下去。
秦升随口问道“这是准备回市区啊,还是准备回你的据点啊?要是回据点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折腾不?反正我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既然秦长安让你监视我,那你就住在这里吧,离得近点不是更好点”
秦升突然不按套路出牌,让南宫有些疑惑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转身盯着秦升看了数秒,想要看出他想干什么?
“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和性趣,与其被你暗中监视,还不如就让你待在这里,至少我心里舒服点”秦升如实说道,他真不喜欢被人监视这种生活,总觉得没有半点隐私,做什么事情都不舒服。
南宫若有所思道“你确定?”
“废话,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秦升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就不打算理会南宫了,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继续翻阅他那本中毒已深的书。
南宫也不客气,既然秦升要这么说,让她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她还是要给公孙叔叔汇报声,如果义父同意的话,她就直接搬过来。
下定决心后,南宫最终走出了别墅,先给公孙叔叔打电话,就算真要和秦升住一个屋檐下,也得过去把东西搬过来。
半个小时后,南宫重新回到了别墅,义父已经同意了。她把早上发生的事情给公孙叔叔说过了,包括秦升当时所说的话,当然有些事情肯定不会说。
南宫搬进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秦升已经睡着了,书被扣在胸口,南宫嘟囔了两句就上楼追剧了,她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看美剧电影什么的,平时也不怎么逛街,每次都是秦冉拉着她去。
秦升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赵姨中途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南宫可没那心思照顾秦升。直到赵姨在厨房做晚饭,这才惊醒了秦升。
秦升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多少有些意外,不知道最近怎么这么能睡,更是越睡越困,整个人很是萎靡。
人的状态似乎就是如此,精神越不好的时候愈发的萎靡,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当中,怎么都爬不出来。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愈发的精神,就像是打了鸡血,两天不睡觉都不会感到累。
秦升觉得这很不好,他很反感如今的自己。
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秦升换鞋出门去买烟了,买完烟又在小区门口和保安聊了会,回来的时候赵姨已经做好晚饭了,南宫瞅见秦升不在了,连手机都没拿,多少有些担心,生怕这货给跑了。
“你干什么去了?”南宫质问道。
秦升好笑道“我难道做什么都要给你汇报么?用不用晚上咱们睡一张床啊,这样你就可以无时无刻监视着我了?”
南宫咒骂了句流氓,就转身去了厨房。
晚饭秦升吃的很少,一碗米饭见底就去了地下室,他还是才发现这地下室有健身房,还有个台球桌。秦升的台球技术不错,高中的时候他们的娱乐方式除了网吧打游戏,就是玩桌游和台球了。
不仅他的技术不错,郝磊那帮人都也是高手,这其中也包括苏沁,他们经常比赛打赌,谁输了谁管饭,秦升和苏沁的组合输少赢多。
其实心性本就安静的苏沁并不喜欢这些,她更喜欢弹弹钢琴看看书等等,但是秦升他们玩的时候,她也想融入,并不想一个人无聊。秦升刚开始教她,她怎么都学不会,没少被郝磊那帮人嘲笑太笨。于是苏沁回到家后,就请了一个台球老师,每周末都教她,两个月后苏沁出师,秒杀了郝磊等人,震惊了所有人。
这会的秦升自然还想不到苏沁,更不知道这个那天在大雨中的杭州街头痛哭的女人是否真的彻底放下了他?
遇见本就不易,错过让人心碎,可惜不是每个曾经深爱的恋人,都能彼此白头。
什么可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一个人的精神状态?那就是运动。秦升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健身房了,自从到了杭州以后就很少去。在上海的时候每周都会抽空去三四次,在厦门的时候因为恢复身体,基本经常泡在健身房,但在杭州因为琐事太多,就很少去了。也难怪他在黄梅县亡命逃亡的时候,明显感觉身体有些力不从心。
跑步机上,秦升挥汗如雨,没用多久衣服就已经彻底湿透了,秦升索性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继续跑,跑了十公里后,紧跟着开始练器械,这些对他来说都很熟练。
南宫刚开始下来看眼秦升在跑步,觉得无聊就又上去了,直到赵姨回酒店以后,她这才又下来,毕竟要隔段时间确认秦升在干什么。
当她看见秦升光着膀子全身都是汗的时候,不禁有些震惊,因为她看到了秦升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特别是后背上的几道。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也代表着这个男人经历了很多事情,南宫不知道秦升经历过什么,但一个混吃等死坐享其成碌碌无为的普通人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伤疤。
“呦,身材倒是不错啊”南宫虽说震惊,但对于秦升依旧没什么好的态度。
秦升放下手中的哑铃,故意用炙热的眼神打量着南宫凹凸有致的身形笑道“那比起你还差得远了”
南宫就知道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冷哼道“如果你很久没有锻炼,第一天不要这么的过量,省的明天下不了床”
说完这句话,南宫就转身上楼了。
秦升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似乎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当然会适量而行。
锻炼了两个小时,秦升彻底累瘫了,回去后洗完澡倒头就睡,什么也不去想了。她不知道隔壁房间的南宫却碾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毕竟此刻这别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何况她和秦升还不对路,要是秦升晚上捉弄她怎么办?
奈何她是真的想多了,秦升哪有那闲工夫,所以她等着等着最终不知不觉睡着了。
清晨,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喜欢雪天的秦升并不打算窝在别墅里浪费光阴,他下楼吃了早餐就换衣服出去跑步了,这雪天边跑边欣赏雪景,对他来说是种享受。
南宫迷迷糊糊的起来,看眼时间猛然惊醒,穿上衣服跑进了秦升的房间,这才发现秦升早已不再。
南宫有些慌了神,立刻跑下楼,连忙询问赵姨道“赵姨,秦升呢?”
“出去跑步了”赵姨随口道。
南宫皱眉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他说让你多睡会,我就没叫你”赵姨不解道。
南宫叹了口气,连忙回到房间随意的洗了把脸,就赶紧换衣服出门找秦升了,她还真怕秦升给跑了,到时候无法交差了。
在小区的湖边,南宫远远看见了秦升,就当她走近准备过去的时候,却被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南宫脸色微变,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再看眼不远处的秦升,这才发现秦升的身边站着一个颇有气场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当男人侧身的时候,南宫这才认出来他是谁,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第360章 如果你愿意
南宫已经认出这个中年男人,能让南宫如此坚定的离开,显然这个中年男人让南宫足够信任,不会对秦升有任何危险。
中年男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有两个保镖拦住南宫去路,那他会是谁?
雁栖湖这边大雪纷飞,据说市区那边没再下雪,秦升本想着去爬长城,站在长城上欣赏北国风光,那绝对是种享受。不过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一来离的有些远,二来他一个人去了也会无聊,所以就出来跑步溜达。
这小区建在雁栖湖副湖旁边,离主湖还有些距离,不过面积也不小,这会早已经被冰封了,上面全是积雪。
秦升跑完步以后,就站在湖边锻炼,打了会太极拳,又练了会五禽戏,感觉浑身神情清爽。自从昨晚在健身房酣畅淋漓后,今早起来秦升感到状态不错,没有那么多的困意,就是身上有点轻微的酸疼,但没什么大的问题。
就在秦升准备回别墅的时候,中年男人适时的出现了,他在不远处早已经观察了秦升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打扰秦升,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看着他这个失散二十多年的苦命外甥,如今是什么模样?
是的,他就是秦升和秦冉的亲舅舅,朱卫国。
那晚秦冉被他接到大院后,陪着他们夫妻聊了足足三个小时,最后秦冉就直接住在家里了。关于秦升的所有事情,秦冉都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他们,那些事情让他们很是心疼,又对秦升充满愧疚,却也对秦升感到自豪。
以前天真无邪奶里奶气的小家伙,如今都快三十岁了,而他也已经年过花甲。时间过的真快啊,岁月也是催人老,一眨眼二十多年就过去了,好像一切都不过是昨日的事。
他家里还有秦升小时候的照片,只是如今早已变了模样,完全没有半点相似的样子,不过这身高和长相却是随他这舅舅,并没有给朱家人丢脸。
“年轻人,你这太极拳和五禽戏打得不错啊”穿着黑色大衣的朱卫国缓缓走了过来,头发和身上已经有不少积雪,他也并不在意。虽说在这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朱卫国看起来却特别的精神抖擞,每走一步都气势如虹,身上更是有种浩然正气。
本都打算回去的秦升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看见走过来的朱卫国,微微皱眉道“马马虎虎,入不了行家法眼”
秦升的谦逊让朱卫国很满意,只是有些拒人于千里外的冰冷,他回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少都崇洋媚外,很多传统国学都已经丢失,比如这五禽戏,想来没有几个年轻人会打”
对于这种事,秦升作为年轻人更有发言权,他并不觉得如此。这批年轻人所经历的时代是最复杂的,但他们最幸运的是赶上了这个国家的高速发展期,见证了这个国家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位置。相比于上代人,如今成熟起来的他们,要更加的爱国,更加的有民族和国家自豪感。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上代读书人,很多都出国了,但回来的并没有几个,而今天这批年轻人,大多数出国以后最终都回到了这块他们深爱的土地。
秦升摇头道“您说的有些片面,我却觉得他们如今越来越爱国学,大多人的思想都会经历三个阶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他们最开始接触传统文化,后来慢慢接触西方文化,紧接着两者兼得各有韵味,到最后反过来觉得,还是中国传统文化更加博大精深”
秦升的话很有意思,朱卫国边听边点头,由此可见秦升的三观很正,并不是他担心的那种年轻人,朱卫国轻笑道“看来我有些老了,不太懂现在的年轻人了,还以为他们依旧是以前那样子”
“以前很多人都说八零后是垮掉的一代,然而今天他们已经是这个社会的中坚力量,很多人又说九零后靠不住,但今天他们的爱国情怀确是最浓的,很多人自称自干五。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个国家越来越强大,人民才会越来越有底气和自豪感,他们怎能不爱国?”秦升淡淡笑道。
朱卫国本意只不过是和秦升搭讪,随口说了这么句话,却没想到秦升的回应如此强硬。身居高位的他,怎能不知道这些事,每年所看的各种智库内参的深度报告,可比秦升说的这些要深入的太多。
但是他最大的收获,就是秦升的这种三观,也就是如今年轻人所说的正能量。朱家的家庭背景本就是红色的,所以自然不愿意看到子孙离经叛道。
“恩,仔细想想确实如此,看来我应该多了解了解年轻人”朱卫国呵呵笑道,脸上的皱纹都舒缓了不少。
秦升悻悻一笑,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眼前这男人作为长辈,态度却很是诚恳,没有那种老顽固思想。
秦升刚才只顾着反驳,这才认真打量起了朱卫国。眼前这男人给人的感觉很是正气,眉毛浓密眼神坚定,法令纹深邃,脸上肌肉紧绷,更是有种强大的气场。
“您当过兵?”秦升饶有兴趣的问道。
朱卫国并不诧异,他在部队待了一辈子,任谁都能看出来,毕竟军人的气质是不同的,他点头道“当了一辈子兵了,这辈子都交给国家了,我深爱这个国家,更深爱这片土地”
朱卫国的话让秦升肃然起敬,整个人的态度立刻变了样,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当兵,当初他本想报军校,奈何爷爷怎么都不同意,林家也颇有意见,最终才去了上海复旦。
军人这两个字,在秦升心中的份量很重。记得有人说,这并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国家而已。是的,我们能有现在这幸福安逸的生活,是因为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是因为有人在为我们守护着这份安宁,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也是最辛苦的人,他们就是军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秦升和郝磊的关系最好,因为郝磊身上至今都有军人那股正气。
“您是住在这里?”秦升收起冰冷,客气的问道。
朱卫国摇摇头道“这倒没有,今天在这边开会,顺便过来看一位朋友,这不正好碰见你在这里打拳么,作为军人的我,当然对此比较感兴趣”
秦升本来对朱卫国还抱有怀疑态度,因为这段时间出现在身边的陌生人,从来都不是偶遇,而是刻意的安排,所以秦升才有戒心。
也许是因为朱卫国的话,又因为他是军人,秦升这才没有多想,已经信任了他。
“您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如今还是现役,没有退休退伍?”秦升好奇道。
朱卫国呵呵笑道“怎么,年轻人,你看不起我们这些老骨头啊”
秦升连忙说道“对不起,我没冒犯您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大多数人到了这年龄,已经开始过着抱孙子跳广场舞的生活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在部队待了一辈子了,老了也没什么事,就继续发挥余热吧,顺便带带年轻人”朱卫国平拍了拍肩膀的积雪道。
秦升对朱卫国很是敬佩,不过他并不打算继续叨扰朱卫国了,外面这么冷的,毕竟身体赶不上他这样的年轻人,所以秦升准备告辞离开了。
朱卫国却主动开口道“年轻人,我看你眼神有些迷茫,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给我说说,反正我这会也没什么事,难得遇见你这么有趣的年轻人”
秦升愣了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一直堆积在他的心里,怎么发泄都无法让他舒服,他确实想要找个人倾诉,奈何如今身在北京,身边没有任何靠谱的朋友。
他犹豫了会,最终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就随便说几句,我确实有些迷茫,您正好也给我点意见”
“你说吧,我听听”朱卫国点头道。
秦升深呼吸口冷空气,缓缓说道“我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父母。后来爷爷去世了,我就四处漂泊,这期间得罪了不少人,也经历了不少事。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从前年开始,我的父亲就已经找到我。可他并没有和我相认,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最开始他并没有干涉我的生活,但是后来他突然插入我的生活,我完全生活在他的安排当中,我的每一步都是他安排好的,包括我身边的朋友都是他的人,而我却不知道。这期间,我的仇家找到了我,开始报复我,我的朋友因为保护我而死了,我陷入了深深的内疚,这些他都知道,却依旧只是在暗中,并没有和我相认。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了这一切。我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他是对是错,您说我该怎么办?”
这些事情,秦冉已经说过了,但是朱卫国站的角度又不同,他不会给秦升随便的指点江山,他更希望秦升自己走出这个困惑,所以道“既然你很迷茫,不知道对错,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那你就把这些事先放在旁边,人生不仅仅只有这些琐碎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何况你的路还长着,你走着走着,也许就明白了”
朱卫国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秦升。对啊,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站在原地去纠结对错呢,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一辈子想不明白,那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了?走着走着,找着找着,经历的多了,见识的多了,也许就明白了。
良久,秦升才激动道“您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您”
“看来你很聪明啊,孺子可教也”朱卫国呵呵笑道,这个外甥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迷茫。
秦升看眼时间,他该回去了,所以道“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了,希望您身体健康是事事顺心”
“好,谢谢”朱卫国浅笑道。
秦升这才想起来,只顾着和眼前这男人聊天,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所以道“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朱卫国笑眯眯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声舅舅”
第361章 开始转变……
南宫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才看见秦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远远的看着湖边的那对舅甥。
秦冉昨天本来陪舅舅过来,奈何舅舅第二天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根本不可能推脱。所以她就等了天,顺便回公司处理点工作,毕竟这段时间耽搁了不少事情。不过她昨天给秦升也打电话说了,直到今天早上才陪舅舅一起过来。
“冉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南宫走进以后询问道。
秦冉看见南宫穿的有些单薄,就把自己的围脖解下来递给南宫道“我刚到没多久,你穿的这么少,也不怕感冒么?快把这围脖系着”
南宫心里很感动,也没有拒绝,傻傻的笑着。这都怪秦升,谁让她担心秦升跑路,这才急急忙忙追了出来。
南宫系上围脖嘴甜道“谢谢冉姐,还是冉姐对我最好”
“傻丫头”秦冉苦笑不得到,她是把南宫当亲妹妹对待,就算是秦升回来了,她以后也不会厚此薄彼。毕竟南宫和秦升的经历很像,只是秦升已经找到了家人,南宫却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
秦冉犹豫片刻道“叶子啊,姐姐求你件事啊,今天舅舅和秦升见面的事情,你先别给老头子说。我想先让舅舅和秦升多接触接触,毕竟小时候舅舅最疼秦升,然后再给秦升慢慢开导,解开他和老头子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