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从加点开始 第412章

作者:程砚秋

陆白觉得会是皇后。

“哦?”顾清欢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分析一大通就没有结论了,想不到你认为会是皇后,为什么是她?”

陆白微微一笑,“正如唐竹所言,生辰八字这东西是轻易不能泄露的,怕的就是一些不正经的人借助生辰八字做什么邪术。”

既然皇室有这个忌讳,那么显而易见的,皇上和吕贵妃都不会把儿子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而且供人分析这么一大堆。

虽然生辰八字泄露出去后,有人用邪术作恶的概率很低,但为人父母者,向来是不敢让一丁点的危险靠近子女。

帝王可能无情,但也不至于这样去玩弄权术。

相反,他们一句话就可以挑起这些事端,完全不用什么妖书。

皇后就不然了。

洛王不是她亲生的,她不大会在意这些细致末端的事儿,但洛王又是她手里的牌,她必须把他打好了,所以让大臣们紧张起来,也是她想看到的。

顾清欢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

她提醒陆白,皇宫之内不止皇上和皇后,还有西厂和东厂,“万一这是他们传出来的消息呢?”顾清欢问。

陆白迟疑了一下,“东厂西厂还有内书堂,不向来以皇上马首是瞻,他们应当不会做这些事吧?”

顾清欢只是顺口提了一句,给陆白提一个醒,至于东厂西厂还有内书堂做这些事,她暂时找不出一个理由来。

“算了,不猜了,我还是紧着关监司这案子吧。”陆白摆了摆手。

这牵涉到大内的案子,很大的可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陆白不放在心上,还不如多关心下关监司的案子,这案子破了,还能抽奖呢。

现在天色已晚,陆白决定不再动脑,准备好好休息。

他让芸娘解下了帘子,把书房前的落地窗遮住,外面再不能看见里面分毫。

在遮掩前,陆白忽然问道:“哎,对了,那只燕子开始筑巢没有?”

这些日子,有一只燕子盯上了陆白这书房,时常在窗前的屋檐下徘徊,叽喳鸣叫,陆白约莫他是看中了陆白这书房的风水宝地,准备在这儿筑巢。

陆白很欢迎。

且不说燕子是益鸟,就是燕子本身,在南朝就是一惹人爱的鸟儿。

燕子惹人爱的地方在于识家。。

今年在此繁育长大后,来年还会回到老地方,这让家宅一到了夏天就叽叽喳喳,热热闹闹,人们因此普遍认为,燕子在家筑巢,是一个家兴盛的标志。

因此,京城的百姓都喜欢燕子到自家筑巢,而且屡屡告诫家中游子不许掏鸟窝,不许惊扰了燕子的孵蛋和繁衍后代。

在燕子孵化出幼鸟时,有些家里还会备了竹筐在鸟巢下,防止燕子的幼鸟从巢里掉下来的受伤。至于巢下的粪便等脏污的东西,人们普遍是不觉得麻烦的。

陆白也喜欢燕子。

他觉得燕子像是老朋友,隔年一见,颇有见到旧相识,回忆起旧时光的感觉。

更难的是,燕子的叽叽喳喳为书房添了一些活泼的气氛。

试想,在书房内煎茶,练字,读书,赏景远眺,书房外有燕子进进出出,时而衔着夏虫,时而衔着泥土,在旁边轻轻呢喃,这得多活泼的场景啊。

然而——

芸娘摇了摇头,“它现在还是孤单一人呢。”

芸娘打听到,燕子只有找到伴儿时才会开始筑巢。

显然,看重陆白这屋檐的燕子还是个单身狗,哦,不对,单身燕,所以还没动工。

“没事儿不着急,我看着燕子身姿曼妙,叫声嘹亮,迟早会找到另一半的。”陆白对自己的燕子很有信心,这或许就是爱屋及乌吧。

芸娘笑了笑离开了,只留下了陆白和顾清欢。

陆白低头看了她一眼,见顾清欢的脸在烛光摇曳下分外撩人。此情此景之下,在外面喧闹的叫嚷声中,或许吹箫不错。

于是,书房内生机盎然起来。

陆白早上起床时,天刚蒙蒙亮。

秦淮河里的雾气蔓延到了岸上,把大街小巷,柳树院落都掩映起来了,让秦淮河畔两岸的世界如坠云中一般。

陆白没在家用饭,洗漱之后就出来了。

刚到门口,他就见戏班的班主在指挥人搬行头。

班主一脸的笑意,即使早春的水雾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兴奋。

他见到陆白后慌忙行了一礼,“陆大人,早。”

“早。”陆白摆了摆手,勉励他们,“好好演,有能力的,脱颖而出有的,本大人到时候收他入山门学戏。”

他大言不惭道:“我可告诉你们,梨园行修行不一定要去梨园,咱们浩气门丝毫不逊色于的梨园。”

班主一拍胸脯,“陆大人,明白!您放心,就是不能修行,单为了这么好的本子,我们也一定竭尽全力,绝对不辱没了您的好本子。”

陆白欣慰的点下头,示意他们忙,然后信不走进了水雾中。

陆白今儿心血来潮,想要尝一尝京城街头巷尾的小吃。

奈何,因为时辰尚早,一些摊子都还没支起来,陆白一连走了几条街都没见到没吃食的,倒是见到一只猫,从陆白面前的瓦檐上探出头,瞅了陆白一眼后优雅的跳过巷子,沿着对面瓦房的屋脊向远处去了。

陆白一时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信步由缰的跟着猫出了青石板铺就的巷子,向另一外一条临秦淮河的巷子走去。

这时候浓雾稍微散了一些,留下一些湿湿的青石板路在脚下。

陆白环顾四周,见无论路旁的酒旗,还是栏杆瓦檐,这会儿都是湿的,好像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把这个世界都柔和了。

陆白听顾清欢说,在清明节过去后就到了春末夏初的季节。

她说这时江南最美的季节,在这个季节,栀子花开了六瓣,青蚕豆刚刚饱满,槐树花挂在枝头含苞待放等待着少女们采摘。

这是一个充满诗意的,梅子开始黄了,梅雨开始飘了,江南的河开始涨水的季节。

陆白一路向西,正沉思间,见一只渔船从旁边河里划出来,船上撑竹篙的渔夫戴着蓑笠,缓缓地超过了陆白,然后停在一个小码头上,扭身上了码头上的一间茶肆。

这茶馆生意开张了,里面的声音很吵杂。

陆白探头看了看,见不少苦力在里面喝茶,手里不少还捧着烙饼和窝头,就这茶下饭,然后同人谈天说地,纵谈古今,话题不一会儿从今儿做什么活儿就扯到了八百里远,谈起了皇上同红楼里红姑娘的风流韵事,然后又从陆白有多天才转到了明儿去干什么。

昨夜的劳累,今天面对劳累的恐惧,就在这谈天说地中,一杯浓茶中化作了虚无与熨帖。

陆白很喜欢这茶肆的气氛。

他见茶肆里也在卖一种饼子,于是抬脚走了进去,招手要了一壶茶,一块饼子。

伴着陆白进来,茶肆安静了几分。

但随后,众人见陆白只饮茶,不看人,不说话,于是又谈起了天。

“哎,活儿现在越来越难做了。”一人叹了一口气,“江南失去土地的那些人全到京城里来跟咱们争食儿吃,我看咱们以后啊都得被饿死。”

“可不是咋地,我听说姑苏,临安一带,现在还在收土地种桑树呢,以后吃不上饭的人会更多。”人们唏嘘着。

经过昨儿唐竹的提醒,陆白想这改稻为桑,恐怕同沈家,临川的生丝商人们脱不了干系。

第三百九十一章 密谋

陆白默默地用饭后,起身出了茶肆,去往关监司。

京城的乞丐的确越来越多了。

不止京城,许多人甚至已经逃荒到了京城以西,譬如安康城。

石七公子当时开垦了许多土地,现在正需要人手,这些人或许可以谋到一些差事,即使谋不到,或许也可以找到一些活下去的机会。

这些消息是陆白的弟子,丐帮的舵主裴庆传来的,与此同时别处也有许多消息不断的把消息传过来。

陆白现在已经去信让裴庆来京城了。

京城里乞丐这么多,正是丐帮壮大的大好时机。

浩气盟也得加油了。

伴着丐帮不断壮大,一些好苗子也被收了上来,迫切的需要陆白在修行上的指导和思想上的教育。

陆白打算过几天去城南城北看一看,选一出山,建造山门。

一个修行门派建在秦淮河畔不像话,至少应当有个山头才对。

陆白在思路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秦淮河西面的西水关。

此刻,雾气渐散,西水关的水关门正要打开,几个水关监司的人正在闲聊,那位曾接待过陆白的,盘查过往穿着的小吏正在用早饭,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坛酒,坐在岸上的位子上吃的不亦乐乎,还把没啃尽的的鸡腿丢给旁边的一头狗。

嘿!

这狗可真好看,吃的身宽体胖,毛乌黑油亮,这可真是有的人没饭吃,有的狗吃饱饭啊。

陆白走了过去。

那只大胖狗还以为陆白去抢他鸡腿呢,嗓子里发出闷吼声,还朝陆白龇牙咧嘴,警告陆白别往前走,再往前走他叫不客气了。

陆白没理它。

这大肥狗当真不客气,也不汪汪叫一声,直接就朝着陆白的腿扑过来。

他娘的!

这还真是有什么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陆白眉头一皱,这只狗不等扑到陆白身前,就已经画了一个九十度的垂直角,朝天上直直的飞去了。

盘查小吏咬着鸡肉,惊讶的仰着头,看见他的狗化作一个黑点,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小,超过了鸟儿,超过了云,直到最后看不见。

他低下头,呆呆地看着陆白,“你——”

“陆大人!”他惊的站起来。

他对陆白的印象可太深刻了,想他在水关当差十几载,练就了老道的火眼金睛,过往的船只是富贵,他一眼就看的出来,却没想到在陆白这儿差点儿翻了船。

他可牢记在心呢。

盘查小吏顾不上理自己的狗,麻溜儿的走到陆白面前,“陆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妖风。”陆白回答。

他站在河岸上望着等候在水闸门外的船只,“有一个案子过来查一查,是关于你们前任监司关监司的。”

“关监司?他找到了?”盘查小吏好奇的问。

陆白点下头,“找到了,一半身子喂了鱼,还有一半做了水鬼——”

他回头看着盘查小吏,“你没做对不他的事儿吧?当心他从水里钻出来取你的性命。”

盘查小吏干笑,“陆大人说笑了,关大人是官儿,我是吏,我怎么敢得罪关监司呢。”

陆白可不这样认为。

这流水的官,铁打的吏,更不用说关监司这官儿是买来的,这些当吏的少不了糊弄关监司,甚至在关监司身上榨油水。

“行了,你不说,我也不管你了,你死就死了。”陆白绕着水关绕一圈,“在监司的位子上,关监司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盘查小吏笑了一笑,“陆大人,实不相瞒,这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往来的船只都要克扣一番,那些百姓和商人,哪个见了他们水关的监司不是恨得牙痒痒,暗地里诅咒他们生儿子没屁眼,生闺女丑八怪。

所以想要找为关监司找一个仇人挺难的,因为大部分都是仇人。

陆白无奈,揶揄道:“你们水关还真是恶贯满盈哈。”

盘查小吏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少在这儿给我胡掰扯!”陆白沉喝,目光一凝,“除非你想当刚才飞到天上的狗!”

盘查小吏打了一个寒颤,目光瞥向天空,狗依然没下来,他忙摆手,“不敢,不敢!”

“我问的是得罪能杀了他的人。”陆白冷冷的问。

关监司往日里盘查的人,虽然对他恨的牙痒痒,但应该不至于杀他,若有人敢杀他,连带着还杀死一个锦衣卫的话,那必定非富即贵,在京城内有响当当的名号。

他盘查小吏较劲脑这时,陆白又补充一句,“有反常的地方也行。”

“我想想。”盘查小吏说。

关监司虽然在当官上是个嫩手,但不是个傻子,因为他以前当官儿的,因此在关监司以前也极为擅长察言观色,更不用说还有盘查小吏这个老油条子在旁边跟着了。

所以细数起来,在这水关上,关监司并没有得罪多少人。

唯一得罪的是一些商人,但也都是为了压榨他们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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