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砚秋
然而,在右面,副百户却惊讶的看见无数条线从陆白处蔓延过来,爬上了他身子——他身子出现一丝丝毛细血管一样的细丝。
“啊!”
副百户震惊,吓的大叫。
提督一挑眉,知道他上当了。
陆白把左侧阵地让出来,要的不是右侧的阵地线前移,而是要副百户的命。
提督冷哼一声。
他沉思凝神,无数的丝线卷向副百户,准备与陆白抗衡。
然而,为时已晚。
“咕嘟咕嘟。”
陆白仰头痛饮一口酒后,左手打一响指。
轰!
副百户炸裂了,血肉横飞,血雾不止。
整个人竟被念力撕了个粉碎。
副百户练一句遗言没有来得及交代。
这下把提督的义子们吓傻了,他们急忙退到提督身后,以为这里就很全。
事实上,他们太年轻了。
方才呈一条阵地线,是因为他们在相互试探。
现在才是真正交锋的开始。
陆白抬头,同提督四目相对,杀意尽显。
嗖!
嗖!
嗖!
陆白一道看不见,听不到的念力,在空气之中穿梭,将要袭向提督时,提督一道念力挡住。
挡住的念力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相反,他们撞击之后,改变了方向。
噗!
陆白左侧的窗户被劈开半扇。
啊!
提督身后的义子中一道念力,直接削掉半个耳朵。
咄!
咄咄!
一道道念力打到二层楼的门窗,屋顶,廊柱上。
又一道道念力打在义子们的身上。
一位义子若不是子孙根自己切了,恐怕这时候也不保了。
他们终于知道,提督身后也不安全,忙从窗户外面跳了出去。
嗖!
嗖嗖!
街上百姓见几个白面的锦衣人落在街上,抬头看着神乐酒楼。
不少人跟着一起张望。
咄咄咄!
百姓们惊讶的看见,神乐酒楼二层门窗上,在顷刻间千疮百孔,似乎在被看不见的刀乱砍。
这一刀刀落下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直到——
轰隆!
神乐酒楼似有刀在空中横切一样,从中间塌陷,竟一分为二了。
烟尘四起。
“神乐坊要塌了!”
百姓们惊叫着,慌乱的逃远了才又抬头继续张望。
等烟尘落尽,他们惊讶的看见,神乐酒楼没有塌,在它的横断面里,在二层楼上,陆白在左,提督在右,他们隔空向往。
而塌陷的尺寸,正是他们原来面前桌子间的距离。
至于那张桌子,早已经化为齑粉。
不止桌子。
事实上在他们身边的所有东西,几乎都化为了齑粉,一片狼藉。
围观的百姓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得明白,这是神仙在打架,把神乐楼一刀斩一分为二了。
至于胜负,他们看不出来。
提督坐在椅子上,面含微笑,一直盯着陆白。
陆白则仰头痛饮一杯酒。
这酒太他娘的好喝了。
“哼,我们走着瞧!”
安静许久后,提督站起身,拂袖而去,顺便撂下一句狠话。
陆白饮一口酒,对哭丧着脸却敢怒不敢言的神乐坊胖掌柜道:“找人把这楼好好修一修,把中间加固,就这么经营,以后挣的银子足够你今儿的损失了。”
说罢,陆白跳到街道,又饮一口酒,摇摇晃晃的向远处去了。
至于这酒楼——
陆白的话说对的,这可是两位修行境以上高手交手的记录。
不知道多少人要来拜访,瞻仰。
神乐酒楼的生意以后不用愁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预购
提督撂下的话挺狠。
结果第二天就派人来把陆白答应下的两成盐拉走了。
陆白让人给了。
大黑牛对此很失望,“老陆,你胆子也太小了,既然已经得罪他了,为什么不把他那两成盐也扣下来?”
大黑牛恨不得把所有盐都握在手里,那可都是银子啊。
“做生意要讲诚信。”陆白在这方面还是有坚守的。
若不然今儿吞人一次货,下次吞另一人一次货,以后就没人敢跟陆白做生意了。
毕竟外面传起来,会说这是东厂的货都敢吞的主儿。
“哦,对了。”陆白回头问大黑牛,“现在盐城内盐价几何?”
“一直往上涨呢,只听到盐价了,没见到盐,现在官盐都不多见了。”所以大黑牛才心疼那两成的盐。
陆白一挑眉,“官盐都不多见了?什么意思。”
“嗨,不少富户听说盐务以后要归西厂管后,开始把官盐当成私盐买,买来后屯起来。逼的盐监司不得不每日定量限购,所以——”大黑牛给陆白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然后自己仰头痛饮一壶酒。
娘的!
老陆这功法太好了。
既能喝酒,还能练功。
至于私盐,现在整城的百姓都翘首以盼,只等白狼帮这些盐帮放盐了。
到时候,别说低于官盐了,就是官盐同样的价,都有许多人买。
不止百姓,就是白狼帮的人现在都惦记私盐。
“前些天,咱们帮内自己人都吃不上盐了,还问我可不可以从咱们的盐仓内弄点儿盐。”大黑牛是白狼帮武力担当,现在主要负责镇守白狼帮的私盐。
陆白看他,“你怎么做的?”
大黑牛拍下胸脯,“我当然拒绝了。”
自从顾清欢当家后,就是实行了十分严格的公私分明制度,就是白狼帮众想要私盐,也需要去掏钱买,而不可以从帮里拿。
陆白拍了拍大黑牛的肩膀,奈何大黑牛太高,于是拍在了她胸上,“干的不错。还有,再有要盐的,你让他找我,我给他说道说道。”
大黑牛点头答应了。
不过,他紧跟着问一句,“咱们什么时候放盐?”
陆白纳闷,“你又不开锅,你着哪门子急?”
大黑牛翻了个白眼,“废话,干喝酒,没下酒菜多没劲儿啊。”
她得意的告诉陆白,药酒搭配卤豆腐干,别提多美味了。
“大爷,这酒是让你练功的,不是让你喝的。”陆白怒道一声,接着疑惑道,“放不放盐和你这豆腐干有什么关系?”
大黑牛没好气道:“废话,再不放盐出去,卤豆腐干的老板娘都要去茅厕卤豆腐干了。”
大黑牛随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油纸包的豆腐干,想要让陆白尝尝,“现在还好,至少还有点儿咸味儿,不过不大正宗。”
陆白表示拒绝,并问:“你这豆腐干放在了什么地方?”
“胳肢窝啊。”大黑牛表示这样还可以稍微入点儿味儿。
“靠!”
陆白服了。
“你为什么不用你的臭袜子入味儿。”
大黑牛白他一眼,“没见识了不是,袜子入味儿那是臭豆腐干。”
陆白被她的智商打败了。
“得得,我不跟你说这个了。”陆白把话题拉回到私盐上,“你准备一下,再有个三五日,咱们就放盐了。”
大黑牛大喜,“太好了!”
她终于不用担心茅厕卤出来的豆腐干了。
但话又说回来,大黑牛问陆白,“他们可都没放盐呢,咱们按多少价格卖?”
陆白对此早有计较。
本来,在去神乐酒楼之前他还没拿定主意,现在既然已经得罪了提督,还得罪的那么狠,让他拿定了主意。
既然已经得罪狠了,何不得罪更狠一点儿。
“按官盐的七成。”陆白说。
大黑牛惊讶,“才,才七成?”
他让陆白再考虑考虑,现在官盐都求之不得了,这七成的盐价,就是在搞慈善呀。
“搞慈善?”陆白不觉得。
他用官盐五成的价格拿到的盐价,算上利润,还有这一趟忙碌应得的运费,一共七成正合适。
当然,也不是不能定更高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