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从加点开始 第11章

作者:程砚秋

在这乱世之中,面板要逼他当一个好人呐。

也罢。

谁让他陆白心地善良呢。

进了衙门,陆白把一切抛之脑后,找到了师爷。

师爷收了银子,大笔一挥,顺手盖上县太爷章印,陆白可以去牢房里领人了。

“师爷。”

陆白又取出一两银子。

“我手下人不多,还全是老幼,我看着大黑牛是个可造之材,您看……”

师爷顺手收了银子,又写一条子递给陆白,“下不为例。”

陆白明白。

小不为例指下次银子多点儿。

大爷!

一两银子够普通百姓大半年开销了,还不知足。

他去领了衙役衣服、令牌和佩刀,领着阮雄去牢房接自己兄弟。

“接兄弟?”阮雄眨眼。

捕头有兄弟在牢里?

不对呀!

今天上午,捕头刚把牢里所有犯人踹了。

等他跟着陆白进了女牢,阮雄终于忍不住开口,“捕头,您这兄弟在女牢?”

“对呀。”

“他,她当捕快?!”

阮雄一提醒,陆白醒悟过来,他忘记大黑牛是女的了。

“女人不能当捕快?”他问阮雄。

阮雄摇头,无此先例。

“那不就得了,法无禁止即为可,怪罪下来有师爷顶着。”陆白径直走进去。

阮雄头疼。

捕头这灯不省油。

还有他沾上师爷这关系,也不知道谁倒霉。

有县太爷令,大黑牛顺利出了监牢。

她狱友们看陆白的眼神里洋溢着感激之情,甚至还温起了泪花。

大黑牛却意犹未尽。

“牢里面个个是好人,饭还管饱,我超喜欢在里面。”

“你大爷!”

陆白把衣服丢给她,“穿上,咱们当捕快去。”

大黑牛一脸无奈披上,“当捕快哪里有蹲牢房爽。”

陆白瞪她。

大黑牛闭上嘴。

第十章 义庄

他们前脚刚出牢房,里面传来一阵欢呼。

沸反盈天。

足见往日生活的凄苦。

大黑牛换上衙役的衣服。

她身宽体胖,膀大腰圆,肤色黝黑,嗓门还粗。

阮雄绕圈端量。

他觉得把胸口稍加掩饰,不会有人想到大黑牛是女人,当捕快挺合适。

“不用掩饰,俺这是胸肌!”大黑牛得意的拍下胸肌。

陆白扶额。

他们回到班房,陆白问起廖家巷大火。

晌午的经历,让他心神不宁。

廖大哥成了鬼,还特意提醒他方把头踪迹,陆白觉得自己该过问一下。

欠了人的人情都得还,遑论鬼的了。

阮雄碰巧知道这案子。

他上一个捕头带他们去查验的现场。

“午夜走的水,一条巷子的人全被烧死了。”阮雄唏嘘不已。

案子最终被认定为意外走水,衙门没有再查下去。

“尸骨呢?”

“丢义庄了。”

坊里人死了都会丢在义庄。

坊里会在清明、中元、寒衣三个节日里把这些尸骨集体运出城外。

阮雄奇怪,“你对这案子有兴趣?”

“哦,死者里有我朋友。”陆白决定去查一查。

让手下老苟几个人去巡街,陆白领着阮雄和大黑牛去了义庄。

义庄在衙门后面一条街。

去年一场诈尸,大闹义庄后,义庄境况不大好,院内长满荒草,几段土墙坍圮把棺材掩埋,冒出漆红醒目一截,屋顶瓦片被茅草拱掉了,处处漏雨、掉土。

陡然置身于这地方,要不是墙头阳光猛烈,还有大黑牛的大身板,陆白还真有点儿怕。

廖家巷子大火的焦尸被破席一卷,丢在院落一角。

他让人把席子打开。

这些尸骨焦烂,现在更是腐臭不堪。

陆白捂着口鼻,指挥阮雄,重点检查尸骨头上有没有伤痕。

他晌午见鬼时,廖大哥后脑勺瘪下去一块。

现在想想,致命伤也不一定。

“为什么让我检查。”阮雄一脸嫌弃。

“废话,我是捕头,她是女人,这活儿你不干,谁干?”陆白理直气壮。

阮雄瞥大黑牛,这女人,比男人还男人。

阮雄一具具摸过去。

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摸到一具后脑勺碎了的尸骨。

“找到了!”阮雄大叫。

陆白让阮雄撬开尸体的嘴巴,看里面有没有烟灰。

阮雄硬着头皮,向尸骨告罪一声,把他的嘴巴撬开。

“没有。”

“行,妥善安置了吧。”陆白直起身子。

答案已明了。

廖大哥被杀后放火焚尸的。

至于别的人,或被杀,或被凶手放的大火牵连,在睡梦中被烧死了。

这是个大案。

陆白壮志在胸。

廖家巷子二十余条人命。

这案子若破了,一千多功德值到手不说,还能还了廖大哥指路的人情。

以后也用怕鬼敲门了。

“廖大哥待人和气,谁会杀他?”

出义庄后,大黑牛挠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人善被人欺,或许就是他太善良了。”

陆白现在也没有思绪,只能先从巷子外面的邻居打听线索。

斜阳向晚,义庄更添凄凉。

他们加快脚步,离开义庄,在拐过街角时。

哒!

哒哒!

陆白回头,午后见过的鲜衣怒马少年们,在义庄前停下来。

回到衙门后,陆白不当值。

刚要放衙,他手下的小猫和老苟搀着老木进了班房。

别班衙役哄堂大笑。

老木头发散乱,脸上挂了彩,裤子被扒了的只剩下衬裤,佩刀也不见到了,空挂一刀鞘。

小猫也一脸淤青。

唯有老苟,脸上干干净净。

大爷的。

这也太丢脸了。

在哄笑中,陆白走过去,“怎么回事?”

老木瞥他一眼,“被打了。”

“废话!我问你谁打的。”陆白愠怒。

他刚当捕头,手下捕头就被欺负了,这场子不找回来,以后这捕头不好当。

老木被他镇住了,垂下头,“小虎帮的周扒皮。”

当捕快,吃拿卡要是主收入。

指望县太爷不定时的饷银,捕快都得去喝西北风。

现在陆白不务正业不带头,老木他们得吃饭,只能自己上街去挣钱。

老木他们进了一小茶馆,手段用尽才从茶馆掌柜手里抠出几文钱,抬脚刚要走,小虎帮周扒皮耀武扬威的进了茶馆。

他们也是来收保护费的。

茶馆掌柜哀求,“周爷,今儿得的钱,被他们拿走了。”

周扒皮回头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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