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维度论
嗯,具体职位我还不知道,如今知道的,就是安顿师兄你的一些事情,毕竟大多都是我经手办的。”
张德明眉头轻轻一皱,不过想到潘娟儿做事从来就小心谨慎,应该不至于为了让他进育灵道宫,留下一堆麻烦的。
她既然要给他铺路,以她的性格和套路,没有稳妥的把握,应该不会出手,毕竟她非常清楚张德明怕麻烦的性格,特别是莫名其妙的麻烦。
至少她那个级别的视野中的各种麻烦应该是不存在的,就如当初,至于下面的……张德明如今也不能算麻烦了!
毕竟他不再是刚出小青山,一个看门的阿猫阿狗都敢放肆那会了!
张德明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抬头环顾间,问道:“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这里原本是一位院长的住所,如今这搞的什么?
还有为啥一个个都想糊弄我,瞒着我,那丫头怎么交代的?糊弄我上瘾了?”
栾文会再次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这里之前确实是牛院长的院子。但是,这里灵气浓度过高,前几天牛院长不是‘醉灵’了么!所以……”
“哈‘醉灵’?灵气浓度过高?你倒是潮流,怎么不干脆直接说灵酒喝多了,发酒疯呢?”
张德明翻了翻白眼,看着栾文会道:“你看我像脑子不好使的人么?还是说,你这么瞎忽悠,我都能信的?”
“额……”栾文会被张德明直愣愣的盯着,坚持了片刻,最终还是招架不住的道:
“大概两年前,牛院长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一些个灵材,走家里关系吧,应该时间有点来不及……
中间经历了一些事情,反正最后是灵儿师姐花了不小的代价帮的忙。当时院长要谢,不过被灵儿师姐回绝了。
前日,也就是灵儿师姐出了副宫主的院子后,找了一趟牛院长,之后院长就‘醉灵’不舒坦了!”
栾文会没有继续的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言罢他瞄了张德明一眼,继续道:
“师姐说,师兄你是个怕麻烦的人,也是个感性的人。虽然牛院长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东西,但是你可能认知有点和她不一样。
会觉得她欺负人,或者说不懂事,抢长辈的东西什么的。所以交代我们几个,能瞒着就瞒着。她要明着送的礼,一定不能是抢的,不然就不送!”
张德明闻言,突然愣在了原地,这丫头……为啥搞得他突然心里有点堵啊?!
“师兄你要怪的话,怪我吧!师姐真没抢什么,咱们道宫尊师重道的概念和师兄你应该是一样看重的。
即便牛院长没教师姐,师姐也挺尊重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帮忙了。
这院子的事情……我觉得其实挺好的,与其让牛院长一直惦记着欠弟子的人情,还不如这样安心些。
真要是做了什么不懂事的事情,副宫主那边就不可能这么安静的,早就罚师姐了。即便成圣女了,树成宫主要罚也是罚得了的……”
张德明摆了摆手,阻止了对方继续的言语,道:“行了,我知道了。”
栾文会看着表情明显有些低沉的张德明,眼神微闪,大概明白他应该会错意了。
就这样,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静静的逛着院子。
良久,张德明突然道:“这院子吧,它有些重!”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栾文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德明说的显然不是院子的事情。他突然笑了笑,道:
“说来师兄可能你要笑话我,我之前真的对师兄是又羡慕又好奇的。一直想着,什么样的人,能让师姐那样的人儿如此待之!而且还是天灵门那样偏远的地方!”
张德明偏头看了看栾文会,道:“现在呢?见到了什么感觉?”
栾文会明显没想到张德明会这么问,至少这么直白的问,因此被问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呵呵,没事,随便聊,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张德明没有保持漠然的表情,微笑的道。
栾文会迟疑了一瞬,才措辞的回道:“现在么,应该是更加疑惑了吧!我不是说师兄不出众,只是……和我想的吧,它有些不一样,很不一样!”
张德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没头没尾的道:“可能我故事讲得不错吧,多看话本,能讲故事确实不错呢!”
栾文会:“???”
张德明没有理会栾文会茫然和不解,开口换了个话题,道:“道宫里……亲近娟儿的多么?”
“没有,一个都有没有的!”栾文会立即的摇头回道:“喜欢师姐的倒是一抓一大把,但是师姐寻道之心太坚定了,没人能接近。”
张德明无语的偏头,白了栾文会一眼,道:“想什么呢,我问的是,你这种亲近!”
“师姐弟?”栾文会试探的问道。
张德明无语道:“那你以为呢?”
“额……”栾文会尴尬了一瞬,才开口道:“那就太多了,师姐性子看着冷,但是吧,里面其实有点烫人。
不少弟子都受了她恩惠,还有不少弟子对她全是倾慕,嗯,钦佩。所以咱们思明会不过创建数十年,却已经是道宫最大的圈子了。”
“这样么……我知道了。”张德明点了点头,因为有着育灵峰的经验,他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这软饭,他应该要吃定了!
不过……吃就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么香的软饭,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硬吃就行!
完美!
第五百一十五章 学派流的老人最恐怖!
思绪间,张德明嘴角带上了点点笑意,道:“那除了这些,我深造的事情呢?真就一点不知道的?我听说不是蹭课,难道是去道宫藏经阁?”
栾文会摇了摇头,道:“这个……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树成宫主并没有做任何的吩咐。”
张德明看了看栾文会,看其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他点了点头,道:“行吧,那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那师兄你继续的熟悉院子,我就先去忙我的了!”栾文会言语间,见礼道。
张德明点了点头,对方悄然的退了出去。
待对方离开后,张德明挥手激活了院子的阵法,然后还弄出了一个隔绝阵法,随即才一翻手,众生册浮现而出。
书本在手心微微沉浮了片刻,突然快速的翻开了,潘娟儿的身影从上面浮现而出。
“哥,你到福地了么?”看着张德明瞬间,潘娟儿就如是的问道。
张德明点了点头,道:“嗯,到了,正在接手你弄得摊子呢,好大的局面!”
潘娟儿看着张德明的表情,立即道:“我没抢东西啊!”
张德明愣了愣,看着对方,突然不知道哪来的情绪,在胸中翻滚。
“丫头!”张德明语音低沉的道。
“嗯!”潘娟儿小心的应道。
“想你了!”张德明本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三个字缓缓吐出。
大概是老夫老妻了,有些话不用说太多吧!也可能是,不知道如何说,谁知道呢!情字,本就是最难说的东西!
“那……要不,我晚些时候过来!”潘娟儿面色微红的道。
张德明:“……”
“好!”
……
而此刻,道宫中心高塔,这里是育灵道宫最高的建筑,也是道宫的标志性建筑,或者说最核心的建筑。
塔楼占地极大,整体也极其特殊,因为它不仅是一个建筑,还是一件器物,还是灵宝级器物。不仅镇压着道宫的气运,更是道宫的重要底蕴之一。
当然,要是没什么事情,普通的时间了,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高楼,道宫的关键性建筑罢了,甚至不少弟子都以为,此塔是灵宝什么的,就是一个传说。
此刻高塔的中层区域,一场会议正在进行着,一共十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
桌子中心显示的画面,赫然便是张德明的直播现场,看其角度,似乎来自于天空的护宗阵法。
随着张德明挥手激活了洞府的阵法,并且还动手布置了隐匿阵法后,画面波动间,消失在了圆桌的正中心。观看的众人齐齐回过神来,一个个神色各异。
“诸位以为如何?”主位的栾树成环顾间,开口问道。
周围一阵的沉默,半响的相对无言。
圆桌左侧,一个非常儒雅,书卷气息非常浓的中年人沉默间,环顾了一圈,道:“试试也无妨,我认为可行!”
“呵,牛兄前几天才‘醉’了灵,今天就敢入千子塔?咱们这千子塔比你那栖圣居灵气更夸张呢,也不怕毛病复发了?”
他旁边一个同样一身儒衫,书卷气息极浓的中年汉子,如是的说道。
这时,右侧另一个年轻点的人,是福地司马家的,叫司马昆仑,同样接话道:“可不是,牛兄连醉灵都说出来了呢!
这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但是前日搬出栖圣居,今日就有新人入住。还是这么荒唐的借口……
这前后一结合,就差全道宫通告,这栖圣居的新人,是你牛心远的人了。牛兄都如此做了,同不同意还重要么?”
牛心远看了呛白他的两人一眼,没有争论什么,面色上一片的淡然。
主位的栾树成眉头轻皱,看了两人一眼,道:“阴阳怪气的像什么话,要吵架下去吵。再说了,人家自己的院子,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多事!”
青年人司马昆仑看了栾树成一眼,嘀咕道:“那可不,宫主招人也是你的权限不是,和我们商量个甚!”
栾树成气息微顿,看了看司马昆仑,却没有发什么脾气,只是瞪了对方一眼。
要是其它地方,六合期的大修被一个五行修士如此呛白,应该早就发脾气了。
甚至说,这样的事情都不应该发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但是道宫环境特殊,对此到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不过议会中,不少人齐齐皱了一下眉头,司马昆仑正对面一人,看着司马昆仑道:
“你行了吧,这次的名额,是不是落到你司马家头上还不确定呢,取了就取了吧。
看见谁都不对路,要呛上一句,怎么,还真以为道宫是你们家开的啊!”
司马昆仑闻言,停顿了一瞬,最终没有在回顶什么。
因为说话的那人,是个非常苍老的老者,修为虽然也是五行三转,但是那积威日久的样子,清晰可以感受到,周围一行人,不少对他颇为的敬重。
老者叫洪至坚,算是道宫寒门派系的顶层人物,也是在座不少人的长辈,曾经的老师,因此威望比较高。
他环顾了一圈,看着主位的栾树成道:“宫主这提议吧,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咱们道宫虽然从来没外人执教过。
但是这不是都在求变么,反正也就是一个助教的位置,用不着那么严肃吧。再说了,既然是来深造的,正好可以做借口。
要是行得通,就可以慢慢发展,行不通,等个十几二十年,打发回去就罢了。到时候借口都是现成的,岂不美哉。”
十人中,明显分成了两派,老者对面,司马昆仑身旁,同样有一个和他一样苍老的老者。
叫栾思绎,栾家旁支,也是道宫名门派系的代表人物。其闻言,皱眉间,摇了摇头,道:
“我瞧着不妥,这不是一个助教不助教的问题,这是道宫外聘开先河的问题,开了这口子,以后就有例可循了,容易乱了道宫风气。”
洪至坚眉头一皱,道:“这也要惯例,那也要先例,惯例不是人定的,先例不是人开的?
一天天的喊着求变求变,域外的东西看了不少,道宫内里哪变了?故步自封,前路尽终!”
“霍,至坚兄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盖下来。”栾思绎笑了笑,看着洪至坚道:
“至坚兄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开始说老夫姓栾,说什么世家积病日久,这道宫再不拉点寒门弟子,引得新血入死湖,咱道宫就要没落了,圣地就要亡了?”
洪至坚面色一怒,道:“你……”
“好了!”主位的栾树成气息微微波动了一瞬,声音严厉了几分,环顾了一圈众人,道:
“今日叫诸位来,不是要议道宫规矩的。也不是开例会,听你们你一句,我一句扯皮的。”
言语间,栾树成语气加重,看了看之前争吵的几人。他对此内心是非常头疼的。
道宫吧,这种学派流的地方,这种日常扯皮的情况真是太长见了。也是因为清楚知道这些,他才很少的用出宫主的架势。
因为在这里以宫主之威,强势镇压一切并不一定好用。
“今日除去什么规矩,不说什么先例不先例,抛开其他的一切外因不谈,比如这娃就是栾家子弟,如此情况,咱们是要还是不要?”
栾树成言语间,淡淡的六合气息弥漫,宫主之威让众人略微清醒了不少,却没人露出惧怕,忐忑都没有。
洪至坚再次赞同的开口道:“就如宫主说的,抛去一切外因不谈,我认为这娃怎么也要的。
这品行,我就不说了,也没资格评判什么。这等高德之士,老朽反正是看的汗颜的紧,和其做比的勇气都没有的。再说这执教能力……”
言到这,他话语停顿间,一挥手,圆桌中心一段留影开始快速闪现。画面中,显示的正是天灵门的两界交流大会,张德明舌战群儒的画面。
在洪至坚的操控下,漫天弟子顿悟的画面被特写了出来,道:“如此多弟子的领悟,如此的本事,诸位有几个能行的?
也不要你们回忆你们以前三才、四象时期,就说现在,面对道宫这样的天骄们,有几个有信心凭借一场论道做到这样的?”
众人一阵的沉默,刚才和他斗嘴的老者栾思绎,皱眉间,开口道:“论道之事,怎么能如此一概而论,时机、环境、弟子状态都有着很大影响。
且不说他那是不是特例,就说他了解的东西,他体现的思路,就太过新奇,太过亲近域外了。”
“呵!”洪至坚嘲讽的笑了笑,道:“这思路新奇我倒是看到了,亲近域外从何说起?就因为了解这些新东西?
我说思绎老弟,你成天挂着求变的牌子,结果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足够执教的能变的新人苗子,就是这态度?
如此咱们这道宫,还能变么?
都说学府类的地方,应该是走在众人的前面,跑在时代的前沿,你这样的思想和理解,咱们是走在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