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的老蛤蟆
纵然乘客是个大美人,纵然哥门儿再怎么衰,好歹也是个黑衣捕头,当丈夫行,当马夫怎行?
性格使然,冷血、铁手一脸冷淡,没有吭气。
追命还算热情的回了句,“吃过了,顺便过来送送崖余。”
跟着,见徐凤余一脸的生无可恋紧盯着车辕。
他暗自呵呵,笑着解释道,“崖余出行不便,往常出远门,都是哥哥儿几个亲自驾车,这次我们不能同往,就只能有劳兄弟你了。”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金衣捕头都这么客气了,徐凤余还能再抱怨个啥。
只好还以笑脸,故作大方的摆手道,“没事,驾个车而已。”
说罢,他抱了抱拳,跳上车辕。
“驾!”
含点残怨的皮鞭抽在马臀,马儿吃疼,甩尾摩挲了下疼处,踩着咯哒声缓缓驶离。
典型的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
出了京。
马儿开释放天性,撒丫子奔跑。
徐凤余也暴露他那浪荡子的本性。
挥舞着马鞭,小声哼哼。
“八月十五庙门儿开,各种蜡烛摆上台,红蜡烛红,白蜡烛白,哥哥的蜡烛妹妹你一手攥不过来——”
“呸!”
“淫词荡调。”
马车里。
无情红着脸轻啐。
鬼知道诸葛小花咋想的。
竟让自己一个堂堂的金衣捕头,来协助这个‘关系户’,协助他一个区区的黑衣捕头。
清风徐徐,掀起了徐凤年眉前的发帘。
也将车帘掀开条缝,满心怨气的无情抬头。
正好瞟见徐凤余仰靠车框的侧脸。
姑娘本来泛红的脸颊,此刻又开始发烫。
无情不得不承认,这货是真的好看。
想起初见他时,自己差点将他当成女人,一声“妹妹”几乎就脱口而出,好在自己细心,及时瞧见了他的喉结。
否则,真就真丢大人了。
想到这儿,她捂嘴小声咯咯。
许是听见了银铃,徐凤余顺着帘缝偷瞄了眼,见这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正傻兮兮的偷笑。
忍不住心道,“好端端的,这妞发什么神经?”
“哼!”
他刚泛起心思,马车中突然一声冷哼。
跟着就听到无情冰冷的质问,“你刚想了什么?”
“额……”
徐凤余一愣神,很快就反应过来缘由。
想起这妞跟自己一样,也是个挂逼。
自己是系统挂,人家是天生异能挂,能聆听人的心声。
此处无声胜有声。
既然没法解释,就只能用沉默掩饰。
好在当事人宽宏大量,及时岔开了话题,“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去福州还是?”
徐凤余不假思索道,“嗯,先去福州取证词,然后赶去衡山城。”
“衡山城?”
无情仅是疑惑了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意思,余沧海可能会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
徐凤余摇头道,“不是可能,是肯定。”
“哦!”
无情轻应了声,显然不能理解徐凤余为何如此笃定。
却也没再多问,而是聊起些别的。
“你觉着刘正风真能‘金盆洗手’吗?”
“呵,怎么可能!”
徐凤余音带鄙夷的嗤笑,他对刘正风天真很是不屑。
“且不说他和曲洋那档子破事儿。”
“退出江湖?”
“江湖在哪儿?”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江湖无处不在。”
“他往哪儿退?”
“这……”
无情一时语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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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得辟邪,赶赴衡山
一路风尘仆仆。
半月后,终于抵达福州。
福威镖局。
高台大槛,青墙瓦顶,门庭左右,各自坐落着一座威猛的大石狮,两扇朱红敞开,露出里间亭台豪宅,彰显出它曾有的辉煌。
徐凤余抬头扫了眼门顶的牌匾,推着无情缓缓入内。
虽已月余,脚底的青石上依旧残留着斑斑血迹,四周都是翻箱倒柜后的杂乱。
错落整齐的石砖墙上,印着几个干涸的血手印。
无情大致打量了下院落。
皱眉道,“没多少刮痕,看起来林家当时的反抗并不激烈。”
徐凤余弯腰,从脚下砖缝缝中拔出一只短镖,朝她晃了晃,“那是当然,毕竟川湘一带的江湖人都善用毒,善用暗器。”
两人只是在院中看了看,没进里间。
余沧海行事嚣张跋扈,周边不少人都听到他的自报家门。
对付江湖人,光有这些证词就够了。
出门后,衙役瞄了眼这对仙男玉女,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接下来是?”
此案无情只是协助,所以她没有接话。
徐凤余便做主道,“找人带路,去向阳巷的林家老宅。”
“是!”
衙役虽然好奇他怎么知道此地,却也没敢多嘴。
向阳巷。
林家老宅。
一座普通的小宅。
破锁开门,许是已经没人打理的缘故,头顶簌簌落灰。
待尘埃落尽,徐凤余扭头道,“尔等就在外面等着。”
“是!”
衙役们躬身领命。
徐凤余一手扶着轮椅,推开堂门。
小院里遍地落叶残灰,就一排并屋,被打通改成一间半开着的祠堂。
里间冷冷清清,散发着淡淡的香火味,正中坐落供台,台上摆满十多个牌位。
徐凤余大致扫了一眼,在第二排正中看到林远图的名字。
斯人已去,当年他在岳蔡二手中骗来《葵花宝典》后,还俗改名,遁入大内藏身,参悟出诡异绝伦的《辟邪剑谱》。
也算是惊才艳艳。
可惜,他没想到的是,这剑谱会给后人招来灭顶之灾。
参照剧情,徐凤余抬头扫视屋顶。
瓦砾层次有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他清楚,写有剑谱的袈裟,就藏在上面。
无情疑惑扫了眼徐凤余,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想询问他来这祠堂的目的,却见徐凤余身形微晃,跃上房梁,在瓦砾间摸索一番后,抓着一块折叠的方布落了下来。
疑惑道,“你找的这是什么?”
徐凤余将方布揣入怀中,神秘道,“回去再说。”
然后推着无情离去。
夜里。
府衙后院。
无情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裙衣,坐在桌前就着烛光翻书。
“吱呀!”
门被推开。
闪入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谁?”
无情一声厉喝,暗中探向腰间。
“嘘……别激动,是我。”
徐凤余一根手指压唇,神神鬼鬼的朝她走来。
无情翻了个白眼,放下书,鄙夷道,“堂堂徐家少爷,六扇门的黑衣捕头,难道不知道敲门?还搞的像个贼一样。”
“这不是……”
徐凤余支支吾吾。
心想,荧幕里分赃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跟着,他俊脸上荡出一抹猥琐的微笑,伸手摸索腰间,边掏边呲牙道,“嘿嘿~崖余姐姐,小弟给你看个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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