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过个好年
“李怀安,你卑悔王室,败坏法纪,天下之大罪莫过于此!再不悔改,九族具诛”
“李怀安……”
大儒们一个个衣冠楚楚,满嘴道德文章。
李怀安听了却一声冷笑,不屑道:
“口中千言,胸中无一策。”
“你们这群儒生,终日无所事事,只知摇唇鼓舌,占据高位!”
“名为大儒,实乃大贼!”
“还敢和我讲道理,你们知道什么是道理吗?”
李怀安缓缓伸出双手,在半空中握紧成拳,目光扫视迟玄望和一众大儒,冷声道:
“我左手是道,右手是理。”
“你们准备和我讲道?还是讲理!”
李怀安脸上毫不掩饰的威胁之色,瞬间就让夸夸其谈的大儒们闭上了嘴。
一个个满脸不甘、不屈的看着李怀安,似乎试图用眼神吓死李怀安。
李怀安被他们这色厉内荏的样子给弄笑了。
前来参军的国都百姓,也被他们这群大儒给弄笑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儒,一个个简直就软蛋,连我家的大黄都不如。他被人踢一脚,好歹还敢咬人呢!”
“什么软蛋,我看根本就是没卵子。以前我还去大周书院读过书,结果半辈子都没什么成就。难怪啊,一群没卵子的人,能交什么样的好学问。”
“呸,你可不要污蔑!洒家虽然没卵子,但也不屑和这群狗屎大儒并称。”
忽然,有个看不惯大儒们高高在上表情的百姓,拿起手中的石子,向大儒们砸去。
他的行动,就好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无数百姓纷纷响应,拿着身边的一切砸向大儒们。
后来,干脆有人搬来各种臭鸡蛋烂菜叶,为其他人提供弹药。
一瞬间,衣冠楚楚的大儒就变成满街喊打的老鼠。
头上挂着个烂菜叶,脸上糊着臭鸡蛋。
狼狈不堪,鸡飞狗跳。
遭到如此羞辱的大儒们,一个个气得面皮发紫,很快就有人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你们这群无知愚民,知道什么!”
“我等儒生,主掌教化。若非有我等,岂能有如今之大周万邦来朝之鼎盛!”
百姓们乍一听这话,还真被唬住了。
但很快回过神来,怒道:
“大周鼎盛,明明是李将军东征西讨,对内改革之功。你们这群儒生只知道和李将军做对,有个屁功劳。”
“什么狗屁大儒,我在国都这么久了,就看你们整天衣冠楚楚,锦衣玉食,却什么都不肯做,简直就是害虫!”
“对,这群大儒就是害虫,就是吸我们穷人血的大害虫!”
一个个百姓回忆起自己过去的经历,发现这些大儒的身影总是伴随着自己的苦难。
当他们被权贵欺凌告官的时候,他们嚷嚷得贱不可告贵,直接打三十大板扔出去。
当自己遭灾的时候,又是这群大儒假仁假义,帮着权贵门用三五斗米买下一个人的一生。
如果说权贵们是山中食人饿虎,这群大儒就是帮助饿虎吃人的伥鬼。
在愤怒的百姓面前,往日里能说一整天的大儒们,一个个像受惊的鸡仔一样瑟瑟发抖着。
只有迟玄望一个人,还能勉强保持风度。
李怀安看着咬牙硬撑着的迟玄望,缓缓开口道:
“迟院长,你之前说君臣、说上下、说父子、说尊卑。”
“也许在你看来,这就是儒家的全部!”
“但我要说,你错了!”
“所谓儒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
“除此之外,都不过是手段!”
“只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一个真正儒者的目的!”
迟玄望听到这话,面色一肃,严厉反驳道:
“李怀安,你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确实是儒者之大道。”
“但若将除此之外的东西,都视作手段,却太过偏激。”
“已经是邪道!”
“仁义、礼法、宽恕、慎独、中庸、孝道,儒家之道浩瀚如海洋,岂是四事能够囊括的!”
李怀安听着迟玄望的辩驳,不屑的笑了起来。
“仁义、礼法、宽恕、慎独、中庸、孝道?”
“什么叫仁义,什么是礼法、什么是宽恕、什么是慎独、什么是中庸、什么是孝道?”
“这些东西有标准吗?根本没有!”
“这些东西,不过是权贵用来涂抹遮掩自己丑陋贪婪面目的脂粉罢了!”
“你看看你身后的一群大儒,他们有的号称仁义,有的自诩守礼,哪一个不是你口中儒道的代表!”
“但儒学,就是被这样的人玷辱的!”
李怀安慷慨激昂的说着,然后不等迟玄望开口反驳,就指向了其中一个大儒。
“就拿这位号称孝顺的曾琦大儒来说吧。”
“他为了展现自己的孝顺,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听信仙姑骗子的话,将自己母亲埋进土中,差点窒息而死!”
“然后又割下自己的肉,喂给自己的父亲,让他父亲呕吐不止。”
“两个老人本来好好的能活七十岁,但被他这么折腾,六十不到就死了!”
“而他却靠着给被害死的父母守孝三年,赢得的孝顺的名声!”
“迟院长,你也为人父母,你儿子要是这样孝顺你,你敢吗!”
李怀安指着大儒曾琦,质问着迟玄望。
迟玄望顿时沉默了,半天后才勉强辩解一句。
“曾琦虽然愚昧,但至少孝心是好的。”
李怀安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嘲讽道:
“愚昧!”
“迟院长你能承认曾琦愚昧,倒也算有点底线。”
“那我就再说一个!”
李怀安手指左移,指着一个面相刻薄的大儒说道。
“这位陈元大儒,号称礼法治家。”
“但是他的儿子,却是个不守礼法的。出去游玩三年后,归家之时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妻子不认识,上前调戏。”
“这位大儒知道后,不问清事情真相,就以不守妇道为由,直接判他的儿媳自杀。”
“等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却为了维护自己大儒的名声形象,知错不改,硬是逼得他的儿媳认罪,跳河自杀!”
“而他儿媳妇,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
“而他儿子,却什么惩罚都没有,妻子被逼死后不到三个月又娶了一个。”
“迟玄望,这守礼之心,也是好的吗?”
迟玄望面色愕然的看着身后的大儒陈元,痛苦的闭上了眼。
他是大儒,不是傻子。从李怀安的话中就能分辨出,陈元逼死他儿媳就是为了名声,而不是为了礼法。
这样的行为,可谓礼法吃人。
作为一名大儒,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是好的!
李怀安看着痛苦的迟玄望,脸上讥讽之色越浓,又指了一个大儒。
“还有这位方林大儒,号称尽得中庸之道。”
“可八年前,大周北部六郡遭遇旱灾,地方要求赈灾粮食八百万石,但户部只愿意给一百万石。”
“他中庸了一下,取了个三百万石。”
“结果北部六郡当年饿死一半人,易子而食。第二年,就是蛮族入侵,大周动荡!”
“这中庸,也是好的吗?”
迟玄望只能继续沉默。
李怀安又指了三个大儒。
有世家子弟,刻薄寡恩,却因为世家子弟间相互吹捧,有了宽恕之名的。
还有号称慎独,结果却六十老汉十六妻,一树梨花压海棠的。
有自诩仁义,但是家里狗都能吃肉,却让自家仆人活活饿死的。
……
李怀安没说一个,百姓的看向迟玄望等一众大儒的眼神就变一次。
等到李怀安停下后,百姓们纷纷开口嘲讽道:
“呸!”
“和你们这群大儒相比,青楼里的婊子都算是干净的了!”
“难怪我们大周在李将军掌权之前混的都快灭国了,有你们这群大儒,不灭国才是怪事!”
“还敢来找李将军问罪,你们哪来的脸!”
“我要是你们,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羞都羞死了,你们居然还活着!”
“要不怎么叫大儒呢!”
“狗屎一样的东西!”
“……”
一声声谩骂,一声声嘲讽,一声声蔑视。
如果之前的谩骂,是愤怒;那么现在就是鄙视、藐视、无视!
是从人格上,彻彻底底将一群大儒踩在脚底下!
从今往后,大儒两个字,在国都,将会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噗!
承受不了这样压力的大儒,一口鲜血喷出。
迟玄望看着这样的局面,心里崩溃了。
他一生兢兢业业,为的就是弘扬儒学,教化天下,青史留名!
但是现在,这个宏愿彻底破灭了!
因为,一个不能影响老百姓的大儒,同样不能被权贵尊敬。
没有权贵支持,他又如何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
李怀安看着面色惨白的迟玄望,傲然道:
“你们这些所谓大儒,我不打算杀了!”
“但是,我会毁了你们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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