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奉命侍绝美太后 第179章

作者:摩林若寒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闭上了眼眸,把香唇送上。

片刻之后,温存方歇,嫪毐遥望着天空中独悬的明月,淡淡:“说起来,前身的父母,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情感,我和吕不韦,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置身事外,只可惜,唉,但愿如此吧。”

赵曦儿闻言,有些呆萌的眨了眨黑宝石般的眼眸。

嫪毐没有多解释什么,他之所以答应统建骑兵,却不愿去涉足朝堂,便是因为吕不韦在朝政的势力实在太大。

这么多年的秦国上下,文武公卿,无人不对这位商人出身的相邦拜服。

他若傻傻的去涉足朝堂,无疑是找虐去了。

他要做的,便是把握好游离权争漩涡的度。

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相拥了多久,嫪毐方才将赵曦儿拦腰抱起,缓缓回到了二楼的寝殿。

略微温存了一会儿,便被赵曦儿赶下了楼,径直回了明月轩。

姜幽与桂澜,并称为魏国双姝,个个绝色倾城,今夜良宵,也注定会花开并蒂,两度春风。

......

第二天清晨,嫪毐起床之后,先是陪着舒欣、胡夫人、胡美人和赵曦儿在花园里散了会步,之后便又携着众女一起吃了早饭,便离开了芷阳宫,乘着马车来到了兴乐宫。

兴乐宫紧挨着华阳宫,是太妃韩霓所住的宫殿,因为和华阳太后亲近的关系,虽然华阳夫人被罚幽居华阳宫,但成蛟还是可以常去看望她的。

华阳夫人对成蛟也的确是喜爱不已,当初就是她想要扶植成蛟为王的。

嫪毐的到来,倒是让兴乐宫的人惊讶不已,韩霓此女是韩非和红莲的亲姐姐,如今二十多岁,生的亦是貌美如花。

且其心地善良,清雅不争,即便当初华阳太后势大,她依旧没有骄傲自大,仗势欺压赵姬母子。

当初华阳太后在先王病危之时,妄图囚禁先王,立成蛟把持朝政时,韩霓也多次求情,请太后放过先王,让其寻医治病。

所以嬴政对韩霓和弟弟成蛟的印象不错。

甚至还颇为在乎这个唯一的弟弟。

可以说如果没有吕不韦,以嬴政的心胸,完全可以容得下这位性格纯良的弟弟的。

嫪毐在兴乐宫门口没等多久,便见一身素衣的太妃韩霓,带着年仅十五岁的成蛟走了出来。

嫪毐见韩霓肤白貌美,肌肤莹润紧致,虽然已有三十岁,但看起来其实也就二十出头而已。

放在后世,正是美少妇、俏寡妇的好时光。

“嫪毐拜见韩太妃。”

韩霓素衣雪肤,清瘦窈窕,身形看起来颇为动人,见到嫪毐时,目光在嫪毐身上顿了一下,方才还礼道:“不知上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上将军勿怪。”

她的话很是谦虚,嫪毐听之,亦是忍不住心中暗叹,这位锦衣玉食、却也算不慕名利、重情的金枝玉叶。

如今远嫁他乡,却很快守了寡,只留一独子相伴深宫,空待红颜渐老,韶华逝去,的确惹人心生怜悯。

韩霓与嫪毐互相见礼过后,便看向儿子成蛟道:“成蛟,还不快见过上将军?”

成蛟虽然年纪不大,但身高已有一米七多,看起来也颇为壮实,只是与嬴政相比,明显少了几分王者气度。

成蛟似乎对嫪毐很不满,哼了一声,仰着脑袋质问道:“哼!上将军深得太后和大王宠信,威风凛凛,来我们这兴乐宫做什么?”

韩霓闻听此言,吓了一跳,不待嫪毐说话,慌忙出声怒斥道:“成蛟,不得无礼!还不快给上将军赔罪!”

成蛟犹有不服,大声道:“我乃大秦公弟,岂有与他行礼的道理?”

“住口!”

见他还要说话,韩霓面色大变,沉着脸训斥道:“上将军为大秦立下大功,得封上将军高位乃是天经地义。

你既然自知是大秦公弟,便更该将此功铭记于心,敬之以礼,若非他们浴血沙场,为国征战,立下不世功勋,哪有如今的大秦,如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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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哪有你如今的荣华富贵?功勋之将面前,岂容你横加苛责?”

成蛟闻言,神情滞了一下,明显有些懵逼了。

“我赢姓宗室从不缺文武大才,没有他们,同样可以为大秦建功立业。”

韩霓登时大怒,随着啪的一声想,竟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成蛟脸上。

接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成蛟!母亲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这一巴掌并不轻,成蛟虽然身材茁壮英挺,依旧被打的差点摔倒在地,半张脸上顿时浮现一个红肿大巴掌印。

“母亲.........”

成蛟被打的有些懵逼,亦有些委屈,眼中渐渐蓄起了泪花,一脸的憋屈之色。

不待他再说什么,韩霓俏脸含怒道:“大王邀你狩猎,还不快去!”

说完便不再理他,美丽的脸上带着歉意的向着嫪毐屈膝行了一礼,低声道:“成蛟年幼,不通事理,受某些人的言语蛊惑,对上将军有所误解,还望将军恕罪。”

他是先王的女人,嫪毐再张狂,自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她这礼,当下轻轻的避让开。

“久闻韩太妃温婉贤淑,品貌端庄,心底善良,对先王亦是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然通明达理,名不虚传。”

赞罢,嫪毐方才呵呵一笑,有些惊艳的看着这个俏寡妇,继续道:“成蛟公子年纪尚小,但淳厚善良,其实太妃大可不必如此,就连大王也常夸他生性纯良,是赢姓好男儿呢。”

“在下此次登门造访,其实是因为红莲。”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早有车夫从他马车上将一件件礼盒搬了下来。

嫪毐笑道:“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太妃万勿推辞。”

韩霓见嫪毐目光清明,神色坦荡而真挚,知道他真的并未在意成蛟的无礼,心中也对嫪毐颇有几分改观。

当下望着那十几箱的礼物,温婉一笑,柔声道:“红莲?上将军这是....?”

嫪毐轻笑一声,没再接这话,而是笑问道:“太妃难道不打算,请我这位尚红莲公主的妹婿进去坐坐吗?”

韩霓闻言,俏脸之上顿时绽放如花般的笑容,玉手做出了请的手势,声音亦是轻柔婉转,道:“上将军请。”

“太妃先请。”

在几位寺人和宫女的簇拥下,嫪毐与韩霓走进兴乐宫,于主殿乐成殿内分宾主落座。

兴乐宫建造的虽然没有甘泉宫奢华,亦是颇有几分恢弘大气,庄重而肃穆。

嫪毐还是第一次前来,难免要四下打量一番,这时有一宫女端来了茶水。

太妃韩霓玉手执起茶壶,亲自为嫪毐添了一杯清茶,而后递到嫪毐身边,笑道:“上将军,请用茶。”

“多谢太妃。”

嫪毐恭敬的接过茶盏,道了声谢后,看向四周的宫人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一众宫人闻言,看了一眼韩太妃,便不敢多言,低着头悄悄出了大殿,嫪毐这才满意一笑。

韩太妃见他面容俊美如玉,言行举止,亦是温文尔雅,气质非凡,眼中不由暗赞,但唇角笑容,却满是心酸苦涩:

“说来凭生悲绪,我嫁入大秦之时,红莲还没出生呢,一晃十几年即逝,成蛟都快加冠成年了,红莲都快成亲了,母后也已过世多年。”

说着,她眼中难掩愁绪,叹了一声继续道“唉,韩霓远离故国多年,未能尽孝,说来思去,纵然终日郁郁,也只能午夜梦回。”

嫪毐摇了摇头道:“远离故土,与至亲生离,这些年孤苦无依,冷暖自知,太妃之辛酸苦楚,韩王自然知晓。

说起来当初与秦联姻,对于韩王来说,便是最大的孝,所以太妃大可不必自责。”

韩霓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反映了过来,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略带歉意地道:“抱歉,刚刚听上将军提起红莲,突然思及远亲,让上将军见笑了。”

嫪毐笑道:“人之常情而已,何来见笑之说?”

韩霓自嫁给先王之后,虽然被华阳太后推举到了很高的位置。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华阳太后意图掌控秦国朝堂的棋子而已,甚至可以说是生育工具,用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作为一国之公主,即便韩霓没有任何功利之心,心里却依旧明白,如果成蛟做了秦王,他们母子定会为楚国芈系掌控。

但面对如此局面,她却无法反抗,只能尽力的去保全自己和儿子。

可以说,先王在世时,韩霓过的并不好。

后来嬴政继位,赵姬成为了大秦的监国太后,他们母子二人的地位自然更加尴尬。

虽然嬴政待他们不薄,从未轻视,但赵姬却明显不会给他们面子。

赵姬深深记恨华阳与韩霓,她拿华阳没什么办法,却可以轻易整治韩霓。

若非有嬴政还有宗室的保护,他们母子二人只怕连活着都难。

当然赵姬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爱憎分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过有嬴政和嫪毐后来的劝说,她到底也懒得再搭理这对母子。

韩霓与成蛟的处境,在咸阳虽然位尊,却处于无人敬也无人惹的境地。

不过这样无人打扰的平淡生活,韩霓还是很满意的,平日里也颇为谨小慎微。

虽然幽居深宫,难免寂寞,好在有儿子可为依托。

成蛟在她的教导下,也确实纯厚善良,勇武忠孝。

说起来,这位蕙质兰心的大美人,久旷这深宫,的确是白瞎了。

短暂的安静过后,嫪毐再次开口道:“太妃或许知道了,在下此次离开咸阳,曾在新政逗留许久,期间承蒙韩王厚爱,将他最小的女儿,红莲公主许配与我,如今已然定亲。”

嫪毐说着,抬头看了眼韩霓,见她苦涩的神色明显缓了下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方才继续道:“太妃是红莲公主的长姐,本将军作为红莲公主未来的夫婿,称呼太妃一声姐姐,以示亲近,想来也不算僭越吧?”

韩霓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上将军所言,也算合乎情理,只是在咸阳,到底还是国礼为大,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对上将军招来许多非议。”

嫪毐闻言,亦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姐姐所言甚是,在下也知国礼为重,只是姐姐如此年轻貌美,比本君也大不了几岁,一直称呼太妃,显得生疏不说,还把姐姐叫老了。”

韩霓见他如此甜言蜜语,夸赞自己年轻美貌,虽然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还是颇为开心的。

却见嫪毐忽然轻笑一声,唇角扬起一抹俊美笑容,卖巧道:“所以,我觉得私下里还是称呼姐姐更好,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韩霓见他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亦是不由心头微跳,她常年寡居深宫,除了儿子和那些寺人,很少见到男子。

即便见到的嬴虞等人,也都对她恭敬异常,不敢肆意打量,如今陡然被人如此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是颇觉异样。

不过到底见嫪毐目光清明纯澈,似乎并未有亵渎之意,便轻轻点了点头。

嫪毐笑道:“红莲公主还小,不过也差不多了,等过个三五年,我把她娶回来,如此太妃姐妹相聚,倒也能相依相靠了。”

韩霓微微颔首,犹豫了下,随后道:“都说上将军风流好色,我看上将军倒是有担当之人,还望将军将来善待红莲。”

嫪毐闻言,唇角弯起的弧度不由加深了许多,意有所指的笑道:“呵呵?咸阳对于在下的传言还有许多,姐姐只知道这一个吗?”

韩霓闻言,脑海中瞬间闪过嫪毐的好大名声来,那雪白清丽的俏脸,也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嫪毐的传闻有许多,什么转车轮,什么天赋异禀,什么贪花好色,淫邪奸滑。

亦或流连风月,不务正业,勾搭贤良妇女,所过之处,咸阳男子皆看顾妻女,深恐被其勾走魂魄。

甚至还有其与太后的秘闻韵事,让人私下里津津乐道。

这些大好名声,韩霓自然也是听宫女暗地里说过的。

赢虞、嬴皎等人就曾来嫪毐成蛟时,就曾说过嫪毐与赵姬的传闻。

什么大什么好,这些污言碎语,自是听得她也心惊肉跳。

如今陡然被嫪毐当面提起,显然是其明知故问,有意调戏。

可怜她守寡多年,枯寂深宫,纵然平日里心静如水,淡然闲适,陡然面对嫪毐这般俊俏英武的少年调戏,还是这般带有色彩的意有所指,自然有些吃不消。

尤其再看到嫪毐那肆无忌惮打量自己身体和容貌的目光时,更觉心跳如鼓,羞恼万分。

她强行压下心底的慌乱,伸手端起茶盏,恍若未闻一般轻轻抿了一口清茶,随后道:“时辰不早了,本宫寡居兴乐宫,不便长陪外客,还请上将军见谅。”

“额,这就下逐客令了?”

嫪毐微愣了一下,心里颇为好笑的说了一句,随后面带委屈无辜之色的开口说道:

“姐姐常年寡居兴乐宫,深宫寂寂,寒夜寞寞,被冷衾凉,枯寂无人知,妹婿这好心过来陪姐姐谈谈心,怎么还赶人了?”

韩霓微不可查的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涟漪,嫪毐这般作态,对她的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多谢上将军好意,只是将军毕竟名声在外,若是在此久留,传了出去,难免有闲言碎语,污人清白,只怕于你于我来说,都非好事。”

听到她这般灭欲存贞的违逆人性之语,嫪毐却是轻呵一声,冷笑道:“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眼之间,数十载韶华已逝。”

“人生苦短,自当顺从本心,及时行乐,何必自苦?”

“太妃难道就打算这么一直自锁身心,枯心幽居在这看似繁华,却幽冷森寒的宫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