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摩林若寒
因为自命不凡,所以不论认不认命,内心深处,总会有那么一点不甘。
就像秦始皇,雄才大略,一统天下,成就帝业,何等盖世武功。
为何后来却沉迷于长生不死,还建造地下雄师?
因为自命不凡,所以不认命,觉得自己生为帝皇,死后也要是至尊。
但既是人,又有几个能甘于认命呢?
莫说别人,他嫪毐都不认命。
昌平君有些意外的看了嫪毐一眼,面无表情道:“天命既定,我等庸碌之辈,不认又能如何?”
嫪毐轻笑一声,随后略显无奈的道:“昌平君此来,是受邀参加易宝宴的吧?”
“不错。”
嫪毐道:“那可惜,倒要让昌平君失望而归,白来一遭了。”
昌平君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淡淡道:“能见识到郎中大人如此惊世一剑,倒也不算白来。”
嫪毐轻笑一声,拱手道:“今日与昌平君相谈甚欢,可惜在下还有事要做,等改日回了咸阳,再去贵府拜访。”
昌平君微笑道:“听说嫪郎中此次又立大功,本君就在此提前恭贺了,待嫪郎中回归咸阳,加官晋爵,本君再将贺礼补上。”
嫪毐不置可否的道了声谢,便带着焰灵姬告辞离开。
待下了楼后,嫪毐看了眼十几辆装满金银珠宝的马车,又与于淞交待了几声,便带着焰灵姬离开了。
这一次有三十六名先天高手护送,并有于淞亲自负责。
若是再出意外,那这天策组织,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可不会白养一群没用的废物。
紫烟阁的三楼,昌平君望着携美而去的嫪毐,原本深邃的眸子,瞬间清冷了起来。
农家,表面上是侠魁田光在掌控,但暗地里,他才是农家的实际掌控着。
当初在赢得田光的敬佩和信任后,他就开始着手布局,至今已经资助了农家五年。
农家也在他权势和谋略的影响下,在楚地和中原极速扩张着势力。
而这潜龙堂,就是他暗中敛财的一种重要手段。
他也一直是走潜龙堂的路子,暗中资助着农家。
甚至连此次劫走那十几万金,都是他一手谋划的。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嫪毐给找上门来。
让他在潜龙堂的布置,瞬间付诸东流,损兵折将不说,还亏损了极大一批钱财。
让人将眼睛受伤的雁春君送走后,昌平君瞭望着夜色,目光阴鸷,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去通知田光,让他去联系墨家,放弃当前一切事物,不计一切代价,猎杀嫪毐。”
原本他还想暂先留下嫪毐一命,让农家去办更重要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嫪毐表现的潜力实在太恐怖了些。
不仅智谋双全,而且武功之高,也是世间罕见。
更重要的是,对方是秦王和太后的人,与吕不韦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若不及早除去,必成大患。
........
带着焰灵姬漫无目的走在濮阳的街道上,夜色如墨,只有街道两边的灯火,点缀着漆黑的夜晚。
使得夜晚的世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嫪毐嗅着焰灵姬身上传来的体香,如兰花一般清幽的香味,淡淡的,却格外迷人。
尤其是温软入怀,更是让人心动。
焰灵姬蹙着柳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嫪毐的手又在自己的腰间不老实,顿时着恼,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嘶~”
疼痛让嫪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她翘臀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道:“你干嘛?想谋杀亲夫啊?”
这小娘皮,对他下手从不手软。
焰灵姬那如梦似幻的美眸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似笑非笑道:“才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对人家一见钟情。”
“说什么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情深意重了?”
嫪毐闻言,顿时有些心虚。
不过小娇妻生气吃醋了,他想来知道怎么应对。
当下厚颜揽住她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微笑道:“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啊,不对,是未见就已经钟情了。”
“特意费尽心机去找到关押你的地方,去救你,是不是?”
说着话,便见一客栈近在眼前,微笑道:“夫人,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焰灵姬翻了翻白眼,螓首一偏,傲娇的不去理会嫪毐。
嫪毐嘿嘿一笑,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灵儿,你发育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造个小人儿了?”
焰灵姬闻言,俏脸先是本能的红了一下,随后柔媚一笑,轻声道:“休想!”
.....
这一夜,自然是妙不可言,其中风情,自不可与外人细说。
翌日清晨,早早起床的嫪毐本想带着焰灵姬一起出去转转,奈何小美人贪睡,赖在床上不起来。
无奈之下,他为其准备了一些食物后,便独自离开了房间。
白天的濮阳城,虽比不上七国国都,但也还算热闹。
街道之上,褴褛布衣与锦袍华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嫪毐打听了一下公孙府后,便沿着路人的指点,向着公孙府走了过去。
公孙羽明显不喜欢他,他也懒得厚颜去让人家给脸色。
但要想抱得美人归,总要去设法见面才是。
不见面,怎么能有机会呢?这年代又没有微信陌陌。
找了一刻钟,终于来到了公孙羽的府邸。
嫪毐扫了一眼还算豪华的庭院,随后在大约一百米外的酒楼坐下。
准备试试运气。
奈何等了一上午,始终不见佳人倩影。
无奈之下,只能返回。
决定等之后再来。
第196章 195章:兵临长平
魏都,大梁。
魏无忌死后,魏安厘王病情加重,本就已经大限将至的他,更是气若游丝,全靠一口气吊着。
魏太子增以太子身份监国,主持朝政已有半年。
中午用过美酒佳肴后,本想抱着一位美人休息的他,突然被一连串的脚步声打搅了兴致。
“殿下,殿下!”
忽有寺人急冲冲跑了过来。
太子增眉头一皱,刚刚兴起的雅兴顿消,怒道:“该死的东西,何事如此惊慌?”
寺人吓得连忙跪地,细着嗓门儿道:“回殿下,前方传来急报,我军与秦军再次交战于酸枣,秦军不敌退走,魏源将军率领武卒追击。
至庆阳谷时中了蒙骜埋伏,魏源将军中箭身亡,十二万魏武卒,只逃回来了五万。大司空请殿下赶紧去殿中议事。”
“什么!”太子增面色瞬间铁青,怒问道:“秦军呢?十万秦军还剩多少?”
那寺人愣了一下,随即伏地跪拜道:“这.....奴臣不知。”
“一群废物。”
太子增脸色愈发难看,一把推开了怀中衣不蔽体的美人,站起身后,立刻有几名侍女上前,为其更衣正冠。
........
魏王宫正殿内。
刚下朝没多久的公卿大臣们,再次齐聚王殿,此刻却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眉俯首,别说进言,连动也不敢动。
太子增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怒火之下,隐隐有些狰狞。
那似要吃人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群臣之首的魏庸身上。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道:“说说吧,现在如何了?”
一袭紫袍的魏庸面色凝重道:“刚刚前线急报,魏源率武卒与十万秦军大战,秦军不敌而退。”
“魏源将军思及秦军攻伐我魏国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且与我军对峙有诡城数月,必定粮草不足,士心颓靡,是以率军追击。”
“不料蒙骜奸诈,设伏于庆阳谷,我军一时失察,中了埋伏,魏源将军当场中箭而亡,覃治将军率众拼死杀出重围。
此战武卒损伤惨重,只有五万余人受伤而回,其余皆被伏杀。”
话至最后,魏庸声音沙哑,满是悲痛之色。
“砰!”
太子增尽管早就知道结果,此刻听魏庸说起,依旧怒火盈胸,忍不住一脚踢翻身前长桌,豁然站起,冷声道:
“十二万大魏武卒,一战损失过半,魏庸,本殿下将魏武卒之军权尽数交予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魏庸老眼之中,满是愧疚之色,隐隐有热泪凝聚,悲痛道:“是老夫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增怒斥道:“你当然该罚!”
虽如此说,但他到底知道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怒问道:“前方那十万秦军呢?伤亡多少?现况如何?”
魏庸道:“据覃治将军回报,秦军伤亡两万,如今酸枣城、燕城、虚城如今已被秦军攻占,秦军虎狼之心,趁武卒几无再战之力,已然兵临长平。”
“呵呵,”太子增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道:
“秦军上月刚夺走氏篸、有诡二城,如今又连占数城,甚至连我大魏曾经战功赫赫的魏武卒,都战亡过半,伤者无数,无力再与秦军争锋。”
“难道信陵君一死,我大魏就要亡国吗?”
说着,怒容满面的继续道:“卫庆何在?魏源贪功冒进,不仅害死精锐数万武卒,还连丢数城,陷大魏于危难之中,虽死难赎其罪,着令禁军将其全家捉拿,立刻处死!”
身材魁梧的卫庆立刻躬身道:“遵命!”
说完,便快速的除了大殿。
待其离开后,太子增怒气难消,沉声问道:“大司空,父王说你乃是我大魏栋梁,如今秦军兵临长平,再无良策,只怕要直逼大梁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庸略一沉吟,开口道:“回殿下,现在武卒伤者无数,其余魏军,战力不足,难挡虎狼秦军,老臣认为,此时不宜力敌。”
“这些本殿下知道,还用你说!”
魏庸语气一滞,随后沉声道:“老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派使节入咸阳讲和,献几座城池,以换取休兵养息之机。”
献城讲和,魏国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若是秦人愿意就此退兵,太子增自然千百个愿意。
便听魏庸继续说道:“待休养半年后,受伤的武卒伤势养好,补齐十万之数,则可恢复战力。”
“届时,殿下可派使节,前往赵、韩、楚、燕等国游说,再起五国合纵伐秦之策。到那个时候,秦王攻占我魏国的城池,不仅可以重新收回,说不定还能一举攻进咸阳,就此覆灭秦国,扬我国威。”
太子增闻言,面色稍缓,点头称赞道:“大司空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去做。”
说着,又皱眉问道:“上次本殿下重金悬赏,你不是说农墨两家已经派出高手猎杀嫪毐吗?为何至今为止,还不见那此秦贼的头颅?”
魏庸皱眉道:“臣听说是墨家临时有事,去了燕国,不过殿下放心,农墨两家高手如云,且都是各国有名的节侠,重信守诺,且向来不满秦人四处征伐,他们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太子增一脸阴毒道:“此贼暗中劫走本殿下的太子妃,是为奇耻大辱,本殿下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以防万一,本殿下决定赏金加倍,大司空,此事还是交给你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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