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过醉酒贪杯
“咚、咚咚。”
正在几人谈笑的光景,有人轻敲后堂门。
听见有人来访,孔临江连忙小心翼翼的收起固元丹,理了理身上的唐装,危襟正坐。
一直守在附近的静室外的黄犬甩开腿边懒散的蓝猫,极其拟人化的奔向堂门,叼下门闩。
木门开启,门外站着的是两名年轻姑娘。
脸上涨红还没有彻底散去的沈怡看着门里的黄犬眼神,有些意外的莞尔一笑,继而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黄犬的毛发,轻声道:“吕道长在么?”
沈怡来过清云观,也进过内室,自然要熟悉一些。
在神堂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吕沉的踪迹,反倒被马老太太等一众老人甩了好几个白眼之后,便壮着胆子走向后堂。
其一是为了让吕沉替闺蜜解决身上的问题,其二也是为了让闺蜜当面道歉。
小雅站在沈怡身后,窃着眸子往后堂观瞧,眼神有些局促。
“在的,两位进来叙话吧。”
听着内堂里传出吕沉的声音,沈怡又揉了揉黄犬的头,这才起身带着闺蜜走进后院。
与爷爷孔临江正襟危坐的孔灵儿看着进来的两名少女,脸色突然一寒,眉头一竖想要说话,可吕沉就在身前,孔灵儿没敢太过贸然,但美眸已经布满了冰霜。
孔临江的神情也是多半如此,只是扫了一眼进来的两名年轻姑娘并没有说话,但无形之中的气势已经绷了起来。
再见孔灵儿与孔临江,小雅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躲避着祖孙二人凌厉的目光,抿着嘴低着头跟在闺蜜身后一步步往前挪动。
“吕道长。”
沈怡走在身前,朝吕沉深深施礼。
提壶斟茶的吕沉先是一怔,旋即淡笑道:“是沈小姐啊,好久不见。”
孔临江祖孙二人互视一眼,眼神有些意外。
认识?
认识还在门外说那么难听的话?!
“是啊。”
沈怡有些感慨的一笑,还记得上次来时,吕沉说她身上有阴邪之物时,自己还曾给他扣过一顶神棍的帽子,想想就感觉可笑。
沈怡收了思绪,看着吕沉神情有些为难:“吕道长,这次来是有事想要麻烦您……”
说着,沈怡拉了拉闺蜜的衣角,小雅回过神来,朝吕沉弯腰施礼:“吕道长好。”
年轻姑娘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祖孙二人,神情有些犹豫:“孔……孔先生、孔小姐好。”
孔临江自顾自的捻起茶盏,细细品着其中的香茗,对年轻姑娘的声音置若罔闻。
“哼。”
孔灵儿的城府自然是不及爷爷孔临江那般深沉,压不住心里的怒气冷哼了一声,冷着脸转过头不再看二人。
小雅看着孔灵儿的神情,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是欲言又止,目光闪烁的低下头。
吕沉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年轻姑娘,低头斟茶道:“沈小姐是想说这位姑娘的事吧?”
沈怡怔怔的点了点头,疑惑道:“您怎么知道?”
但说完之后,沈怡又有点后悔了。
自己这话问的毫无作用,以吕沉的能力要是不知道这些,反倒不对了。
吕沉轻轻一笑,随口道:“这位姑娘被邪煞之气冲撞了三魂七魄,导致原本的隐患提前爆发了。”
“原本的隐患?”
沈怡有些不解的抬起头,低声问道:“吕道长虽说的隐患是什么?”
小雅的目光也投向吕沉,眼神有些不解。
吕沉为自己与孔临江添满茶汤,缓缓将手中茶壶放下,望着小雅淡淡吐出两个字:“婴灵。”
“婴灵?!”
沈怡、小雅、孔灵儿几乎都是一怔。
唯有孔临江微微蹙着眉头,这几个年轻姑娘听不明白也就算了,他孔临江活了七十余年,自然不可能听不懂。
婴灵,便是女子堕胎之后的婴儿魂魄。
“且……”
吕沉继续说道:“胎星不退,这位小姐应当有四次了吧?”
事情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就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小雅脸色越发难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点破,任凭是谁都要不好意思的。
沈怡和孔灵儿脸上都带着一种极其莫名其妙的神色,看的小雅头一低再低。
连一直不曾理会小雅的孔临江都缓缓转过头,打量着一语不发的年轻姑娘,似乎也有些想不通。
“看你的状态,应当是被邪煞之气冲撞过。”
吕沉头也不抬的问道:“你最近去过规格比较大乱葬岗?”
“乱葬岗?”
小雅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之前都没事,昨天去过城郊医院之后才这样。”
吕沉缓缓抬头,看着年轻姑娘,目光闪烁着问道:“你是说,城郊医院?”
……
日暮西陲。
羽水市远郊,白林观。
羽水作为一省之会,道观不光清云观一家,周遭也遍布了不少大观小观,但都是香客稀疏,门可罗雀。
白林观正是其中之一,以前佛道大盛之时,白林观足可以算得上是羽水市地标之一,可惜如今佛道不显,白林观也是如此。
白林观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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