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过醉酒贪杯
吕沉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红衣女子,凝而不语。
……
是夜。
夜色暗淡,星月不显。
孔家别墅内,除了医护人员忙碌的脚步声以外,寂静一片。
孔家一众儿孙时不时朝客卧往上一眼,面上都裹挟着淡淡的愁容。
只是不知这愁容是来自于亲情,还是集团中哪些悬而未决的归属。
有人眼圈通红,时不时以纸掩泪,有人唉声叹气神情低微。
唯有杨芸环臂抱胸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悦。
披着白色西服的孔灵儿坐在离客卧最近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神台萧索无助。
一旁摆放着水和早已冰冷的食物。
客卧里,满是医疗器械和医护人员忙碌在其中,孔成业早就把市一、二两院最等级最高的医生请到了家中,其中不乏年过花甲的医学泰斗,可这些医护人员忙活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病因。
吴姓保姆垂手立在客厅角落,偷眼看着客卧里的孔临江,一双手重重的攥在一起,眼神有些许愧疚和不忍。
长子孔成业在房间里不停踱步搓手,时不时张望一眼客卧内的情况,而后长叹一声。
看着无助坐在墙角的孔灵儿,年近五十的孔成业眼里闪过心疼。
孔成业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侄女肩头,柔声道:“灵儿,起来吧,地上凉。”
孔灵儿缓缓抬头,一双杏眼早就哭得肿了,望着心疼的伯父,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
“成业。”
孔成业想要继续劝诫,可身后传来了呼唤声。
一名发丝有些斑驳的老者走出客卧,缓缓从耳畔摘下口罩,神情有些低沉。
听见呼唤声,气氛低迷的孔家人瞬间回过神来,纷纷凑向老者。
孔灵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一脸急切。
“黄老。”
孔成业朝老者微微颔首,担忧问道:“我父亲情况怎么样?”
长兄为父。
如今孔临江出现意外,孔成业作为长子自然担起了责任。
可这一举动也引起了三弟媳杨芸的不满。
比起自己丈夫孔兴学,那孔成业就是个废物。
面带尖酸刻薄的中年妇人轻哼一声,眼中厌恶的神色更加浓重。
黄姓老者回头望了一眼脸色终究不见好转的孔临江,微微摇头。
“还是查不出病因?”
孔成业脸色又低沉了低分。
“孔老哥这病很蹊跷。”
黄老点了点头,一双眉头牛仔一起,昏黄眸子也有些疑惑:“从仪器的数据来看,目前身体各项体征,机能都没有问题,就是昏迷不醒,没有原因的昏迷不醒。”
“各种情况都查了一遍,孔老哥的身体除了之前那些小毛病,没有太大的变化。”
说到最后,黄老深深叹了口气。
老者姓黄,是羽水乃至周边三省心脑血管的权威专家,甚至在神州的医学界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年事已高不常出现在医院,若非跟孔临江相交甚好,单凭孔家的实力想请他出山,也不是很容易能做到的。
所以以黄老的权威性来说,他老人家能够名言确定的事,孔家人自然是不疑有他。
要是其他医生查了这么久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以杨芸的性格早就要开口讥讽医术不精了,说不定还要让儿子找出几个来自魔都帝都的教授,显摆自己的交际圈。
可面对黄老,谅是杨芸这种尖酸刻薄之辈都不敢造次。
听闻这话,一众孔家人神色更加低迷了。
孔灵儿原本拢在一起的双手此刻也无力的垂下,看着客卧里的老者,紧紧咬着嘴唇,眼神悲戚。
“黄老,接下来怎么办?”
也想不出办法的孔成业眼神有些慌乱。
黄老轻叹一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依照目前生命体征数据来说,孔老哥没有生命危险,想要继续探查病因就要看其他仪器的结果了,大概也会需要一段时间。”
听着没有生命危险,孔家人明显松了口气。
但也有例外,杨芸与孔兴学互视一眼,并没有说话。
“再等等吧。”
孔成业揉了一把脸:“覃儿备车,送黄老回去休息。”
孔成业呼唤的覃儿是自己的大儿子,孔覃。
让长孙亲自相送,可见孔家人对于黄老的重视。
孔覃答应一声就要往出走,可刚走了两步便被孔老叫停。
“自己人,不必麻烦孩子了。”
黄老摇了摇头:“孔老哥身体有恙,成业你们内心焦急,不用太在意我。”
孔成业有些犹豫:“这……”
“没事。”
年过花甲的黄老摇了摇手,叹气道:“你我两家亲如一脉,何必讲究那些。”
“可成业,有些话,我得以叔叔的身份跟你说。”
黄老话锋一转,神色低迷了不少。
孔成业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一辈子,察言观色早就炉火纯青,一见黄老表情有异,心中便明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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