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一个你青睐的男人,把你放在心里重要位置,这是开心且幸福的事。
可突然间,你发现那个男人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可能是敷衍的,是骗人的。他现在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
鼻子酸涩,泪水差点滚下来,临安心里刺痛,强撑着说:“本宫乏了,许大人若是没其他事”
话没说完,宫女踏着小碎步进来,声音清脆:“太子殿下来了。”
临安有些慌乱的低下头,收拾一下情绪,再抬头时,笑吟吟的不见悲伤,忙说:“快请太子哥哥进来。”
太子怎么来了,别到时候把我赶走,那就完犊子了,裱裱恨死我了许七安有些想骂娘。
锦衣华服的太子殿下大步而入,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临安,而是许七安,这就像漂亮女人最先注意的永远是比自己更漂亮的同性。
太子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虽然身为储君,身份高贵,自身血统优异,皮相极佳,但和这位庶吉士相比,就有点泯然众人。
尤其他今天穿着天青色华服,贵气傲气半点不输自己,而精气神则胜自己许多。
“许大人也在啊。”
太子面带微笑,转头就把那点小不快抛弃,只是有点诧异,他不记得胞妹和许新年有什么交集。
正好,他是许七安的堂弟,我先把他拉拢到阵营里,届时,许七安还能不买我的账?
太子当即入座,热切的与许新年展开交谈。
闲谈之后,太子不经意般的把话题带到朝堂之事,笑道:
“打眼了,打眼了,原以为王党这次要伤筋动骨,没想到事后竟有反转,袁雄被降为右督察御史,兵部侍郎秦元道气的卧病在床”
他开了个头,然后看着许七安,期待他能顺着话题说下去。
喜欢指点江山,点评朝堂之事,是年轻官员的通病。尤其是初出茅庐的新科进士。
许七安笑容平淡,随口敷衍:“朝堂之争,波诡云谲,发生什么样的反转都有可能。”
临安百无聊赖的听着,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但这里是韶音宫,身为主人,她得陪席,自行离场丢下“客人”是很失礼的事。
看来还是有戒心太子目光一闪,不再打机锋,开门见山道:
“本宫听说,王党之所以能集结群臣,顺利过关,全是许大人的功劳。”
裱裱猛的扭头,直勾勾的盯着许七安。
太子殿下真是王牌捧哏许七安瞄了一眼临安,不动声色的回应:“并非我的功劳,是我大哥的功劳。”
果然,临安听了他的话,呼吸猛的急促一下:“许大人,你说什么?什么叫都是你大哥的功劳,前,前阵子的朝堂争斗,许,许宁宴他也有参与?”
太子接过话题,说道:
“临安,你还不知道吧,据说曹国公生前留下过一些密信,上面写着他这些年贪赃枉法,私吞贡品等罪行,哪些人与他合谋,哪些人参与其中,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许七安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些罪证,正是因为这些罪证,王党才能度过这次危机。为兄说的这些都是机密,临安千万不要外传。”
临安身子微微前倾,她目光紧紧盯着许七安,一眨不眨,语气急促:
“狗许宁宴为何要帮王党?”
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的狂跳,就像心心念念盼着某件事,却又害怕看到结果。既忐忑又期待。
哈,临安心跳这么快?我要是说:大哥是为了和王首辅结盟,她会不会当场哭出来?
许七安笑道:“大哥说,因为临安殿下派人来传话了,临安殿下要做的事,他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哪怕已经不是银锣,那么能力有限。”
为了我,为了我临安喃喃自语。
她就像迷失在荒野里的路人,看见了灯光,心忽然安定了,眼睛弯了,嘴角翘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藏也藏不住。
太子瞟了眼霍然间明媚如花的胞妹,面不改色,转而发出邀请:“明日本宫在宫外设宴,许大人能否赏脸?”
许七安应了下来:“却之不恭。”
太子露出笑容,见“许新年”没有离开的意思,心想,待明日再与临安说也不迟。
当即起身,道:“今日会让人送请帖去府上,本宫闲来无聊,过来坐坐,还有事务处理,先行一步。”
临安起身,与许七安一起送太子出院,目送太子离去的背影,她昂了昂圆润的下颌,浅笑道:
“许大人还有事么?”
许七安用自己的声音,细若蚊吟道:“殿下,卑职想死你了。”
临安娇躯骤然僵硬,多情的桃花眸里,闪过惊喜、愕然和激动,圆润白皙的脸蛋涌起醉人的红晕。
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按捺住喜悦和激动,强行镇定,道:“许大人,本宫还有好些事要问你,进屋说。”
返回会客厅,她声调平静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侍立在厅里的宫女行了一礼,退出会客厅。
待人退去,裱裱立刻变脸,掐着小腰,瞪着眼儿,鼓着腮,气冲冲道:“狗奴才,为什么不回信?为什么不来看本宫?”
“殿下是不是想我想的牵肠挂肚,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许七安不再伪装,笑嘻嘻的说。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宫才会想你呢。”
临安连忙否认,她是未出阁的公主,是冰清玉洁的临安,肯定不能承认思念某个男人这种羞耻的事。
许七安盯着她,柔声道:“可是,我想殿下想的茶饭不思,想的夜不能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宫来。
“就算陛下弯弓,把我射下来,只要能见到殿下,我也死而无憾。”
裱裱的俏脸,唰一下红了,面红耳赤,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不能这么跟本宫说话。”
她忽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这么大胆露骨的表述,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感觉自己是被逼迫到墙角的小白鼠。
“殿下,来,我与你说说这几天在剑州的趣事。”
许七安抓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在案边坐下。
临安小小的抗拒了一下,便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微微低头,一副窃喜的姿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直到宫女站在院子里呼唤,临安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她太需要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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