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第859章

作者:卖报小郎君

这里面包括地宗的道士,包括淮王的密探。

他们对许七安抱着浓烈的杀机,但不敢站出来找死。

许七安嗤笑一声,不再理会,眯着眼审视两边的战斗。

“他,他竟然死在许银锣手中”

“亏我还以为他有多强,如此高调的发布悬赏令,我都已经下定决定要冒着大忌杀许银锣。”

“呸,没用的东西。”

那些决定要铤而走险的江湖散人,神色极为复杂。

而那些担心许七安的江湖散人、武林盟的人,则如释重负,接着,响起了惊叹声。

“杀的好,是我们小觑许银锣了,他既然敢主动杀上门,那肯定是有依仗的嘛。”一个汉子大声笑道。

“原以为他的同伴都留在了小镇不愧是许银锣,白担心一场。唔,那位白衣术士是谁,那位美人儿是谁,竟能和一位四品武夫打的难解难分。”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那两位是四品巅峰的高手,只要能继续拖住,等待我地宗长老到来,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一位年轻的地宗弟子沉声道。

他的眼神阴冷,充斥着恶意。

一位裹着黑袍的密探缓缓道:“其实,他死了也好,无关大局,反而会让那两位高手想必会不顾一切的报复。”

许七安冷眼观战,念头急转。

一刻钟过去了,再有一刻钟,天地一刀斩的疲惫感就会因为儒家法术的反噬,翻倍的“回报”给我,而小镇那边,只有李妙真和楚元缜拥有四品战力,丽娜和恒远大师差了些。拖延不了太久,必须要速战速决

可是四品巅峰级的武夫太难杀了,恐怕打到天亮,都未必能分出胜负

许七安眸光闪烁,很快便有了主意,他高举仇谦的头颅,大声嘲讽:

“所谓主辱臣死,两位,你们的主子头颅被我割了,为何还有颜面活在世上?还不快点自刎谢罪。或者,你们想报仇?那就来啊,有本事来杀我。”

最好的激将法就是踩着他们的痛处狠狠嘲讽。

为了增加效果,拉足仇恨,他故意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姿态。

果然,两名巨汉暴怒了,他们同样明白想要打败一名金锣,一个四品术士的难度极大,相比之下,杀许七安要轻松容易很多。

又能为少主报仇。

当下,一个不顾炮火轰炸,一个不顾金锣南宫倩柔的疯狂反扑,甚至以受伤换取脱身的机会,一左一右,默契的夹击许七安。

我这是左右为男了许七安脸色严肃,且冷静,等到两名高品武夫以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杀到他前后不足一丈时,他轻声念道:

“我在左使身后、禁锢”

他迅速吹了两个合理的牛皮,身影消失,两名壮汉身躯出现微微的凝滞,但也仅是凝滞,禁锢效果并没有达到。

但对许七安来说,这一刹那都不到的机会,是他必须要抓住的战机。

就在左右使身体凝滞的间隙里,许七安出现在左使身后,甩出了手里一枚黄色剑符。

天地间,光芒一闪而逝。

左使和右使的身体突然分开,下半身还在狂奔,上半身跌倒,脏器流淌一地。

两人的下半身互相撞在一起,齐齐倒地,双脚无力乱蹬。

又过了几秒,极远处传来山体坍塌的巨响,人宗道首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你,你”

就算被人腰斩,左使还是没死,眼睛瞪着滚圆,充满恨意的盯着许七安。

许七安识趣的后退,不给两人反扑的机会。

四品武夫的生命力极其强大,只要没死,就有可能反杀他。许七安不会犯得意忘形的低级错误。

我有监正做靠山,身体里有一位大佬,手头上还有善良小姨送的符剑,比靠山我怕过谁许七安嘲弄的看了左使一眼,当着他的面,一掌把仇谦的脑袋拍成烂泥。

这愚蠢的东西,你便是大奉太子,在我面前也不够看。

左使目眦欲裂。

南宫倩柔出现在左使眼前,一脚踢爆了他的脑袋,断绝他最后生机。然后旋身,一个高抬腿,猛的踏下,右使的头颅也被踩爆。

呼,人头抢的不错许七安彻底放心,朝他笑了笑。

南宫倩柔不给好脸色,还了一个冷笑。

如果杨千幻的加入是灵光一闪的偶然,南宫倩柔就是许七安的底牌之一,也是他今晚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

三比二的情况,必然会让仇谦信誓旦旦,认为胜券在握。

仇谦提出单打独斗,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如果仇谦不选择单打独斗,那许七安就会让南宫倩柔出手偷袭右使,他和杨千幻配合,三人合力先杀右使。

手里压着底牌,战法可以灵活多变。

“法器倒是不少。”

南宫倩柔摘下左右使挂在腰上的皮革袋子,展开,看了一眼,妙目放光。

“一人一份,你别贪啊,给一份杨千幻。”

许七安也弯腰拾起仇谦的皮革袋子,以及那柄月影剑。

三人分赃完毕,杨千幻收起现场的所有火炮和床弩,双手分别按在两人肩膀,轻轻一跺脚。

消失在众人眼前。

又过了许久,几道强横的气息赶来,分别是密探天机、天枢,“赤橙黄绿青蓝”六位道士。

他们见到分尸枭首的三人,知道结局已经不可挽回。

天机压抑着怒火,质问道:“为何地宗道首不出手?”

年纪最大的赤莲道长,低声道:“你忘记楚州出现的那位神秘强者了吗,若是道首出手,那位神秘强者跟着出手呢?道首的分身要用来争夺莲子。”

天机脸色一滞。

女子密探,天枢愠怒道:“你们三人干什么去了。”

闻言,赤莲道长竟更加恼怒,咬牙切齿:“墨阁的阁主,还有神拳帮的帮主拦住了我们。粗鄙的武夫皮糙肉厚,难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