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李妙真传书解释:有几天了,算一算时间,大概是在我打出名声不久就找上门来,不过他并没有暴露自己,只说是久仰飞燕女侠的大名,想随我行侠仗义。
你知道的,不管我走到哪里,总有一批豪杰争相投奔,我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接纳了他。
不,我并不知道,相比起来,你特么才是主角吧,飞燕女侠娇躯一颤,便有王霸之气溢出,众豪杰纷纷折服,纳头就拜
许七安:这符合逻辑,他害怕飞燕女侠是冒名顶替,是镇北王的探子在钓鱼。于是决定近距离观察你,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表现出对你万分敬仰,不停找人打听你的近况。
李妙真张了张嘴,这都被他猜中了。确实,赵晋对她的敬仰不加掩饰,表现出强烈的热情,积极的在团队里打探她的情报。
李妙真原以为赵晋对她有意,试问哪个走江湖的男人不敬仰飞燕女侠,她早就习以为常。
如今被许七安点出,她才恍然大悟。
又学到了我看待问题的角度,与他果然存在巨大差异,不愧是许七安。
李妙真沉淀一下知识,继续传书:赵晋说,他背后的人物是楚州布政使郑兴怀,镇北王屠杀的百姓,就是整个楚州城。
“哐当”
地书碎片摔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七安的大脑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意识出现恍惚,大脑停止思考,整个人懵在原地。
楚州城?!
镇北王竟然屠了整座楚州城他怎么敢?他疯了吗?
楚州城是整个州的主城,汇聚了整个州的人才,各行各业的精英,他把城给屠了,楚州的气运将荡然无存。
过了许久,许七安深吸一口气,俯身捡起地书碎片,传书道:
这不可能,如果是楚州城的话,不可能瞒过蛮子,楚州官场和市井百姓、江湖游侠不可能不知道,这不符合逻辑。
李妙真没有回应他,似乎也在思考。
这时,金莲道长传书说道:如果是楚州城的话,不正好出人预料吗。你认为不可能,蛮族也认为不可能,谁都认为不可能。
呵,贫道刚才也是一样,认为妙真受人欺骗。可转念一想,越不可能,反而越有可能。你前阵子不是说,蛮族有术士暗中相助么。镇北王唯有兵行险着,才能瞒天过海。
许七安搓了搓脸,强行压住翻涌沸腾的怒火,传书反驳:
可他如何瞒住各方势力?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万妖国余孽也参与进来了。蛮族、神秘术士、万妖国余孽,这些都是九州顶尖的大势力。想瞒过他们,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李妙真见缝插针,给出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术士干的,你说过,术士能屏蔽天机,让人忽略某些事件或人。
许七安想都没想,否决了李妙真的猜测:首先,如果屏蔽天机的话,血屠三千里的案子不会出现。甚至镇北王自己都会忘记这回事。
其次,屏蔽天机是让人忘记相关记忆,或忽略相关事件。而不是彻底抹去痕迹,我打个比方,你李妙真把金銮殿给砸了,由术士替你屏蔽天机。
皇帝和朝堂诸公会忘记是你砸的金銮殿,并对金銮殿的破产感到迷惑。但金銮殿被破坏了,就是被破坏了,痕迹无法抹去。
李妙真明白了,并不是术士屏蔽了事件,如果是监正出手,那么朝廷至今也不知道血屠三千里事件。
而现实里,楚州变成了废墟,变成了鬼城。
现在是,大家都知道血屠三千里案,却都找不到它的地点,恰好相反。
念头纷呈间,她看见许七安传书询问:那个布政使郑兴怀,怎么逃出来的?
李妙真立刻回复:据赵晋说,当日屠城的不是镇北王,而是都指挥使阙永修,当日镇北王率兵阻截蛮族游骑,不在楚州。
这是典型的制造不在场证据啊,同时也是烟雾弹,毕竟镇北王自身是各方视线的焦点,他离开楚州,也就带走了大部分的视线。
那个什么都指挥使借机屠杀城中百姓。
许七安传书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李妙真:大概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三黄县青楼里的暗子采儿姑娘说过,大概在一个月前,三黄县突然实行严格的出入检查,最初我以为是在找我,如今看来,找的是这位楚州布政使。
许七安念头转动间,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位赵晋,没经历过此事吧?
李妙真传书道:赵晋的有位兄弟,是郑兴怀府上的客卿,事发之后,郑兴怀在侍卫的护送下一路逃亡,潜藏了起来。于暗中招纳正义之士,试图揭发镇北王暴行,却都杳无音信。
许七安有一堆细节想问,但隔着地书,说不清楚。当即传书道:行,我立刻过来,你短则半天,长则明日,我便能抵达。
结束传书,许七安收好地书碎片,返回院中。
坐在桌边的王妃,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在桌面写写画画,嘴里哼着小调儿,嗓音柔媚悦耳。
“王妃,我知道镇北王屠戮百姓的地点了。”许七安在桌边坐下,脸色凝重。
“不是西口郡吗。”王妃反问。
许七安摇摇头,凝视着大奉第一美人平庸的脸蛋,表情严肃:
“咱们出来这么久,一直躲躲藏藏不敢见人。现在,终于到了和你丈夫见面的时候了,一切恩怨,都要清算。”
王妃笑容收敛,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她突然瞪大眼睛,只见对面的臭男人挥舞手刀,朝她后颈看来。
王妃因为没有保护好后颈,被直击要害,“嘤咛”声里,趴在桌面昏厥。
敲晕王妃后,许七安不太放心,又兑了一杯酒灌进王妃的小嘴。
“应该够她睡两天了。”
这才放心的取出地书碎片,把她装进里面。而后,他撕下一页纸,以气机引燃。
“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能日飞千里。”许七安悠然道。
呼气流被搅动,那是隐形的翅膀展开造成的。
许七安扇动隐形的翅膀,脚下灰尘扬起,他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到达一定高度后,陡然折转,朝着东北方向飞去。
天高地阔,山脉河流俱在身下,蜿蜒的河流如同银带,起伏的山峰透着不同的巍峨和雄奇。
儒家法术简直是作弊,他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从遥远的西南部,飞到了楚州的北部。
“风景独秀,其实能带她上天玩玩,也是一个奇妙的体验,但我现在要去做正事,不能再随身携带王妃。
“咦,我最近似乎常常把她放在心里,可我明明都不馋她身子”
许七安心里嘀咕着,挑了一座无人的山峰降落,而后展开地图看了一眼,发现距离北山郡还有八十多里
这一次没有施展儒家法术,步行前往,一来是太浪费纸张,二来肩膀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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