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你做的很好,我想起了一些往事。”许久,平复情绪神殊和尚颔首道。
什么往事啊,大佬,能和我分享一下吗许七安心说。
念头刚起,眼前的雾气合拢,遮挡住破旧寺庙以及神殊和尚,继而整个世界开始淡化。
景物变化,房间里的陈设映入眼帘,他从神殊和尚的神秘世界中出来了。
“那老阿姨与我有渊源,回头我问问金莲道长,到底是什么样的渊源。不然总觉得如鲠在喉,难受
“佛门使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这段时间我尽量低调做人,度厄大师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啊。
“我现在的精神力达到一个巅峰了,差不多可以尝试突破,可是见识到了佛门金刚神宫的妙处,我对武夫的铜皮铁骨有点看不上
“神殊大师记忆残缺,没有这门功夫,恒远是个后娘养的,学不到这种深奥的绝学,难了。”
他躺在床上,发散思绪,突然,熟悉的心悸感涌来。
许七安一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地书碎片,一边起身点燃油灯,坐在桌边,查看传书。
【一:道长,西域使团的领袖,度厄大师是几品?】
难得,窥屏狂魔一号居然主动发来传书。
【九:度厄是二品罗汉,杀贼果位。】
二品罗汉,这倒是附和我的猜测但杀贼果位是什么?许七安略作回忆,确认打更人衙门的案牍库里没有记载“果位”。
【四:所谓果位,是佛门的说法。罗汉有三大果位,分别是杀贼、不还、阿罗汉。其中阿罗汉果位最高,‘杀贼’和‘不还’平等。】
原来如此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许七安缓缓点头。
解释过后,四号又说道:【不过,我感觉今夜出现的第二尊法相,强的有些离谱。】
第一尊法相是杀贼果位凝聚,是度厄大师自身的力量。第二尊法相的气息更加宏大,更加厚重。
【九:那是金刚怒目法相,佛门九大法相之一。】
【四:难怪,原来是菩萨出手了。】
菩萨,一品的菩萨?!许七安“嘶”了一声,他下意识的左右顾盼,脊背生出凉意,有种小偷听见警笛声的惶恐。
如果来京城的是一品,许七安觉得自己又要悬了。
稳住稳住,每一个体系都有它的特殊之处,屏蔽天机是术士的拿手好戏,要相信监正的实力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李妙真冒泡了,传书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今夜出现的法相?】
一号向来与二号不对付,四号因为天人之争的关系,与她“避嫌”,金莲道长暂时没冒泡,冷场了一会儿,最后是六号恒远传书解释:
【佛门使团进京了,闹出了些动静,今夜京城上空有法相现世。】
几秒后,李妙真再次传书:【为了桑泊案而来?】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涉及到佛门,这件事三号曾经在天地会内部公布过。想到许七安已经殒落,她心里顿时有些怅然。
【六:是的。】
李妙真感慨传书:【佛门确实强大,不愧是九州第一大教。】
佛门是九州第一大势力么这一点我以前倒是没有想过,明天去衙门查一查资料。
【四:李妙真,你为什么还没抵达京城?】
【二:呵,让你多活几天难道不好?】
喂喂,姑娘,说话别这么冲,要以德服人啊!许七安心里吐槽。
【二:我选择走陆路到京城,沿途正好可以铲奸除恶,杀几个贪官和豪强。】
地书群里半晌没人说话,金莲道长冒泡了:【对了,五号近来如何?】
五号没有回应。
【二:道长,你私底下传书问问吧,我觉得这丫头又出事了。】
金莲道长无奈道:【好吧。】
五号的经历,大概可以写一本《五号流浪记》、《五号的奇妙冒险》什么的想到这里,许七安嘴角微翘。
一觉睡到天亮,许七安骑上小母马,来到打更人衙门。
他径直去了案牍库,来到“丙”字号案牍库,吩咐管理案牍库的吏员:“取一切与佛门相关的案牍。”
“顺便再来一杯茶。”他说。
佛门相关的资料浩如烟海,叠在桌上比人还高,许七安做过筛选后,排除了一些奇人异事,以及“传说”,重点关注《九州地理志》和《西域地理志》等地域相关的书籍。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有了自己想要的收获。
“果然,论占地面积佛门在九州排第一,整个西域佛国遍地,而西域的疆土是大奉的两倍,北方的三倍,东北的三至五倍。
“当然,西域地广人稀,不是肥沃之地。然后,如果加上南疆十万大山的疆域,也就是原万妖国的疆土,佛门的“江山”就太恐怖了。”
接着,他让吏员奉上笔墨纸砚,在一张宣纸上开始写下“桑泊”、“国教”、“灭佛”等字眼。
他想起了金莲道长与他说过的一段历史,关于那位开国皇帝的历史。
当年为了推翻腐朽的中原王朝,大奉的开国皇帝曾经向东北巫神教借兵,代价是奉巫神教为国教。
根据《西域地理志》中的记载,佛门也是国教。
“以我和怀庆公主查出来的信息判断,四百年前,佛门在中原遍地开花,分明也是要成国教的趋势。只是当年的儒家正处在“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巅峰阶段。
“直接推动灭佛,佛门愣是没有过激反应,退出了中原。我这里有两个猜测:一,儒家当年确实强大到无法无天。二,佛门不敢直接和大奉翻脸,因为还要依仗大奉封印神殊。
“如果儒家还没有衰弱,以儒家和司天监的强大,大奉国力无疑是九州之最。”
许七安以气机粉碎纸张,离开案牍库,转头进了司天监。
得到通传后,他登上七楼,茶室里不见魏渊的声音,他习惯性的看向瞭望台,果然看见了魏渊。
两鬓斑白的大宦官披头散发,穿着一件青袍,卧在躺椅上小憩,悠闲的晒着太阳。
“昨晚有没有跪?”大宦官笑道。
“脚都没有抖一下。”许七安不屑道。
“过来捏了捏头。”魏渊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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