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许二叔回答道:“这问题我们也奇怪,问了千户,千户也不知道,只说是陛下的命令。”
元景帝很在乎这个弟妹啊,莫非是旧情未了?
许七安旋即否决了这个猜测,王妃当年是元景帝的嫔妃,只是进宫晚了些,那会儿元景帝已经禁欲修道。
再后来,便被赐给了镇北王,做了淮王的王妃。
这其实或许还有什么内幕吧........许七安认为这些破事不值得自己伤脑筋,扭头与二郎说话:
“明日就是最后一场?”
许二郎点点头。
“好好考,诗词之道,大哥可以拍着胸脯说,九州上下五千年,没人是我对手。”许七安豪气干云。
........
次日,天蒙蒙亮,许二郎在父亲和大哥的陪同下,提着灯笼来到贡院。
他又一次看见了大光头和青衫剑客,这一次很淡定了,只当他俩是傻子,甚至回了一个冷冷的笑容。
“三号这个笑容甚是狂傲啊。”楚元缜说道。
“会试最后一场,大概是觉得十拿九稳了吧。”恒远给三号解释。
“我差点以为是挑衅呢。”
恒远呵呵一笑:“走吧,接下来就是等放榜,再往后便是你与李妙真的交手了。”
楚元缜微微点头,与恒远并肩行去,他扭头看了眼大光头,忽然说:“大师,你现在的战力,到底是什么水准?”
恒远想了想,摇头道:“贫僧极少与人交手。”
楚元缜“哦”了一声,他和六号有点像,都是不能以正常品级来判断。如果从武夫体系来看,他只是七品炼神,但真实战力远不止如此。
恒远大师则是八品武僧,但真实战力深不可测。
.........
另一边,搜身之后,许二郎进入四面封闭的小屋里,等待着会试的最后一场。
诗词!
........
PS:先更后改,赶在五点前写出来了。
第四十章 春闱结束
春闱的考场就是联排的小黑屋,成为“号舍”。学子进入后,负责监督的号兵会把大门挂锁,仅留一个递送考卷的小窗。
整整一天,学子们的吃喝拉撒都在小黑屋里完成。
烛光如豆,小小的屋内染上了昏黄,许二郎坐在案边,玩砚台倒入清水,缓缓研磨。
距离开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静下心来想一些事。
自古科举重经义,轻诗赋,再加上大奉诗坛衰弱已久,因此这会试最后一场,对于大多数学子而言,只是走个过场。
方才入院时,相熟的学子们言笑晏晏,怡然自得。不像前两场,脸色严肃,心态紧张,仿佛要披甲上阵似的。
但是,别人可以轻松,许二郎知道自己不能疏忽大意。
他是云鹿书院的学子,按照朝堂诸公对云鹿书院学子的态度,中了进士之后,要么发配到穷乡僻壤,要么迟迟不给官身,雪藏起来。
许二郎有自己的志向,既不想被发配到穷乡僻壤,又不想留京雪藏。
“前路漫漫啊”许新年叹口气。
这时,门外的号兵敲了敲小窗,瓮声瓮气道:“老爷,卷子来了。”
参加春闱的都是举人,举人有做官的资格,大头兵们都直接称考场学子为“老爷”。
许新年接过卷子,铺开在桌案,此时天色已亮,不过朝阳未曾升起。
借着橘色的烛光,许新年定睛一看,题目是《程子·干戈》中的一句话:“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饱读诗书的许二郎瞬间提炼出核心:咏志!
他盯着考卷,神色难以控制的呆滞,眼睛里则有难以置信。
“大哥那天进我屋子前,肯定踩过狗屎吧?”许二郎喃喃道。
这也能给他猜中?
那天抓阄的事,许二郎权当是应付烦人的大哥,春闱考题虽然可以猜,但仅限于经义和策论,毕竟两者有迹可循。
诗词题目则完全看考官的心情,想出什么就出什么,即使以路边野花为名,也是有可能的。
这都能猜?!
除非大哥那天晚上踩到了狗屎,许二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等一下许新年震惊、困惑、茫然等等表情,统统转化为狂喜和振奋。
大哥猜对题了,大哥猜对题了!
他豁然间挺直腰杆,忍不住想长啸三声来表达此刻内心的激动。
“以大哥的诗才,既然猜对了考题,那么会诗第三场,将以我许二郎为尊。我,我也许能竞逐会元。”
会试取中者为“贡士”,贡士首名称“会元”。
他这么想是有道理的,首先,会试糊名,他云鹿书院学子的身份不会曝光,因此不会被排挤。其次,许新年是天生的读书种子,大儒张慎的得意门生,再加上儒家体系过目不忘,念头通达等加成,自身水平远超国子监学子。
最后,大奉为了防止科举舞弊,安排了三名主考官,多名同考,这里头的成分就复杂了,三名主考官必定来自不同党派。
没准还互相敌对。
即使有人能买通一名主考官,也不可能买通其余两名。
因此每一届的会试,考官之间,也会来一场龙争虎斗,然后相互商议、妥协,做出最后抉择。
“天不生我许新年,会试万古如长夜啊。”
即使骄傲如许新年,这会儿屋内无人,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手舞足蹈,笑的像个傻子。
如果有床,他会在床上打滚,或者像蛆一样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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