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我知道,并且,我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只是还需要验证。”
橘猫微微颔首,道:“我阴神遭受重创,极大可能要跌境了,我需要你帮贫道一个忙。”
“道长请说。”许七安正愁怎么回报救命之恩。
“替贫道找洛玉衡,求一枚聚元丹。”橘猫口吐人言。
“洛玉衡?”许七安茫然反问。
“人宗道首,勉强算是贫道的师妹。”金莲道长说。
道长你在地宗辈分还挺高啊堂堂人宗道首是你师妹美熟女道姑?许七安有些为难:“有什么信物吗?”
“把地书给她看便成,”橘猫露出了人性化的苦笑:“至于能不能取来,看她心情吧。”
看她心情?许七安一脸呆滞。
“人宗与天宗势如水火,地宗与两宗的关系不算紧张,但也谈不上多好。”橘猫解释道。
你们道门也太淦了相爱相杀的一家人么。许七安点点头:“我明日便去试试。”
橘猫“嗯”了一声:“我明日再来找你。”
姜律中脸色阴沉的蹲在院子,手中捏着一块细小的碎肉,肉质很干,就像风干的腊肉被磨成了粉。
地上铺着一层浅浅的褐色的粉末。
数十名铜锣把平远伯府团团围住,七八位银锣协同调查,当他们赶来时,平远伯府被灭门了,平远伯的家眷包括府中下人,无一生还。
尸体死状一致,像是风干了多年的腊肉。
姜律中心里一万头羊驼狂奔,平远伯被杀时,
“姜金锣,屋里还有一个生还者。”一位银锣从屋里出来,高声道。
姜律中沉着脸,买过门槛,进了屋子,目光一扫,锁定抱着棉被,露出雪白香肩,神色惊恐的女人。
她容貌美艳,但略显轻浮放荡,正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打更人们。
“你是谁?”姜律中沉声道。
“我,我是平远伯的妾室。”女人颤声道。
“你有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姜律中再问。
女人早已从唤醒她的银锣口中得知了经过,这也是她惶惶不可终日的原因,既为自身命运担忧,又因苟活而庆幸。
女人摇了摇头,乖顺的说道:“我当时正与大郎欢好,事后便沉沉睡去”
姜律中审视着她,子承父业的情况在妾室身上同样普遍,当朝达官显贵纳妾频繁,年岁相差极大,一旦父亲死去,这些妾室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丫鬟一样干活,要么依附新的继承人。
当然,这种事摆在台面上,肯定要斥责的。
只是没人会去较真,不提倡也懒得计较。
“让她穿上衣服,带回打更人衙门。”姜律中说完,走出了屋子。
“姜金锣,没有找到平远伯嫡子的尸体。”一位银锣匆匆禀告。
姜律中看了眼院子里褐色的粉末,目光深沉:“不用找了。”
“大人,外窗这里有情况。”
姜律中闻声,来到正对着卧房的窗户边,看见窗纸被捅破了两个孔洞,恰好能看到卧房的情况。
他低头扫了一眼,看见地面犁出两行浅浅的痕迹。
“除了凶手之外,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姜律中沉吟许久,问道:“是谁先发现平远伯府异常的。”
“两位值守的铜锣。”
“喊他们过来。”
很快,两名铜锣被带了过来。
姜律中问道:“你们发现状况时,附近有什么可疑人物?”
两位铜锣对视一眼:“没有发现刻意人物,案子也不是我们发现的。”
姜律中一愣,忙问:“不是你们发现的谁?”
“是铜锣许七安。”
许七安姜律中眸子里神采一闪。
回到小院的许七安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三个小时后自然醒转,盘膝打坐,吐纳练气。
搬运两周天,他神采奕奕的睁开眼,除了脸色略有苍白,各方面状态都还不错。
他离开小院,骑马直奔城门口。
这个时候,距离开城门还有半个时辰,外城不实行宵禁,城门禁止也很宽松,许七安凭着金牌,命令守城的将士开门。
一个时辰不到,他赶到了青龙寺,恰是和尚们起床做早课的时间,晨钟悠悠回荡在天地间。
栓好马匹,顺着石阶来到青龙寺,许七安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盘树方丈去西域了?”
还是那个圆润的恒清监院,面无表情道:“施主那天离开后,方丈便走了,贫僧这回是真不知道原因。”
你对我有多大的心理阴影?许七安咧嘴笑了笑。
盘树方丈说过青龙寺的职责是盯着桑泊底下的封印物,那天他就表露过西行的打算。
不知道老和尚会不会在途中顺手收一只猴子当徒弟,那一定很有意思,嘿嘿。
“本官要麻烦大师一件事。”许七安语气亲和。
恒清监院警惕的盯着他。
“我要看恒慧的画像,如果寺中没有,请立刻寻人去画。”许七安提出自己的要求。
恒清松了口气,说一声稍等片刻。
一盏茶的功夫,他握着一幅画卷出来,递给许七安。
后者接过,徐徐展开,画卷里是一个穿青色纳衣的和尚,五官俊秀,眉眼精神,是个皮相极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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