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苗有方推开一位火炮手,亲自校准角度,点燃引线。
轰隆!
一团火光膨胀开来,照亮了远处,让城头的守军们可以清晰的看见趁着夜色推动火炮靠拢的敌军。
爆炸的火光还没消退,城头的床弩和火炮接二连三的开火,向敌人倾泻火力。
守城军的优势立刻凸显出来,城头的火炮因为居高临下的缘故,射程比敌军的火炮更远。
敌军想轰炸城墙,就必须先接受守军火力的洗礼。
苗有方把火炮交还给炮手,侧头看向许新年,怒道:
“你不是说,敌军不会夜袭吗?!”
“啊?你说什么?”许二郎掏了掏耳朵,大声道:
“炮声太响,我听不见。”
苗有方爆了句粗口,心说读书人的脸皮果然不比武夫的铜皮铁骨弱。
这时,敌军的火炮队在损失三架火炮,两架车弩后,终于突进到了射程范围内,密集的火炮声当即响起,轰轰轰不绝于耳。
一团团火光在城墙、城头不断爆炸。
期间夹杂着车弩清越的弦声。
床弩的破坏力远不及火炮,不管是对城墙的破坏,还是对士卒的杀伤力,都要逊色于火药的爆炸。
但车弩、床弩的一项作用,让它始终与火炮并列,不曾被淘汰,那就是弩箭单对单的杀伤力。
火炮或许杀不死铜皮铁骨的武夫,但弩箭的破甲之力,能重伤、杀死军队里的高手。
陷入战场的武夫,危机预感会变的“麻木”,因为战场上危机无处不在,这会让武夫容易忽略可怕的弩箭,无法提前规避。
运气好,能杀死或重创敌人中的武夫,就是大赚特赚的好事。
双方对轰的过程中,千余名穿着藤甲的步卒,抬着攻城锤、梯子、盾牌等工具,展开冲锋。
这些步卒是云州叛军聚拢的流民,专用来消耗守城军的火力。
两名护卫举着盾牌,护在许新年身边,而他本人则在城头不停奔走,指挥作战。
“大人,先下去吧,万一被火炮危及到您,得不偿失啊。”
护卫大声劝道。
“相比起我个人安危,军心更加重要。”
许新年单手按剑,来回奔走,指挥着士卒补位,指挥着民兵清理尸体、救治伤员。
这些事不是非他不可,却又非他莫属。
身为松山县最高指挥官,他只要站在城头与士卒并肩作战,守军们就永远不会动摇。
攻防战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敌军抛下一地尸体后,溃败撤离。
南疆。
水潭边,洛玉衡披着羽衣,坐在岸边光洁的石上,屁股底下垫着许七安的袍子。
羽衣下摆,探出莹白匀称的小脚,浸泡在冰凉的潭水里。
她脸颊红晕未退,妙目微眯,不知道是在享受清凉的潭水,还是春潮汹涌后的余韵。
许七安站在水潭里,伸手捞起洁白的,绣莲花图案的肚兜,拿在手里把玩。
洛玉衡比潭水还要清澈的眼波,扫了他一眼,闪过不易察觉的羞赧。
许七安指肚摩挲着材质顺滑的肚兜,回味着方才酥胸的细腻柔软,笑嘻嘻道:
“国师,你会怀孕吗?”
洛玉衡眼神一冷,脸颊却泛起红晕,白玉般的脚丫子一踢,“哗啦”,水花宛如世间最犀利的剑气,劈头盖脑的撞在小银锣脸上。
许七安面皮火辣辣的疼痛。
洛玉衡冷哼道:“你我之间只是交易,我借你平息业火,你可借我战力。子嗣之事,想都别想。”
说完,见他盯着自己小腹看,羞怒之情愈重。
嘴上硬的很,双修时却比上次要配合,也更熟稔许七安心里嘀咕。
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你,喜欢的有多深,双修时是能感觉出来的,别看洛玉衡嘴硬,但身体已经完全接纳他。
对他真的没半分情意,可做不到提臀扭腰。
你和慕南栀还真是好闺蜜,嘴上不承认,身体却很老实许七安厚着脸皮说:
“我这不是担心自己哪天被宰了,好歹还有香火留下嘛。
“说正事,这次来南疆,发现一桩大秘密。”
当下,把天蛊婆婆告诉他的蛊神白帝问答经过,详细告知洛玉衡。
听完,洛玉衡精致修长的眉毛轻蹙,沉吟许久:
“弄清楚三件事,你便能知晓三个问题背后各自隐藏的秘密。
“一,远古神魔殒落的原因;二,天地人三宗修行之法的结症;三,蛊神为何会认为儒圣是守门人。”
三件事分别对应“大时代落幕”、“道尊行踪”、“守门人是谁”。
洛玉衡趁机抬手,把肚兜抢了回去,放在身边,然后拢了拢羽衣,毕竟她身上就这一件衣服。
为了防备许七安抢夺,她语速飞快的说道:
“神魔时代距今过于遥远,没有线索可寻,但你若能与白帝、蛊神对话,便可知晓内幕。我不建议你去尝试,现在的人,还没有和这两者平等对话的资格。
“道门的问题,待我晋升一品,会去一趟天宗,届时等我消息便是。至于守门人,你可以问一问赵守或监正。
“此二人,一个是儒家体系的继承者,一个可以窥探天机。”
“不愧是国师,冰雪聪明。”许七安竖起大拇指。
洛玉衡表情清冷,但眼神里蕴着笑意。
对于一个身居高位,性格强势的女人,最吃这一套,当然,必须得是许七安的奉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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