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洛之血.QD
两名狱警立即解开德诺斯的手铐,将其放在一辆平板车上推走了。
其他重囚都是心中一寒。
每人会把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他们肆无忌惮,所依仗的无非就是所谓的人权。
但是这些狱警显然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他们再嚣张,就是愚蠢了。
看着这些囚犯们都安分了下来,监狱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那个智商犯没有白死。
加拉达斯港,运送囚犯的囚车开走之后,船舱并没有立即关闭。
海上监狱需要补充一些物资,同时也有一些货物要卸下。
一台台卡车通过钢铁通道,在冥土号上进进出出。
突然,一辆灰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向着运送囚犯的通道行驶过来,停在路卡前面。
司机打开车窗,将一张证件递给看管路卡的狱警,狱警立即向着轿车恭敬的敬礼,然后放行。
“这就是海上监狱?看着还挺不错的。”
轿车的后座上,楚玲一边品尝着冰镇的红酒,一边对林慕舒说道。
“进去之后你会发现里面更不错——它堪比上上个世纪末那些英国工厂,不,比那些工厂更加美好。”
林慕舒举起高脚杯,与楚玲轻轻一碰,笑着说道。
十九世纪末时期的英国工厂,才是资本家压榨工人每一滴血汗的典范。
劳斯莱斯顺着运送囚犯的通道驶入船舱之中,此时典狱长正带着几个预警给几十名囚犯训话。
“各位,你们唯一要明白的一点,就是你们此身已经不属于自己!不要在这里和我谈什么人权,自由。在你们犯下累累罪行的那一刻开始,你们作为人的一生,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为你们的前半生赎罪!”
“将信仰留给神,而你们的残躯,将属于我!”
典狱长并没有拿着演讲稿,但说话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显然进行过不止一次这样的讲话了。
坐着林慕舒和楚玲的劳斯莱斯停下时,典狱长立即放弃了他的讲话,换上了一幅谄媚的表情,满脸堆笑的站在车门旁边。
“欢迎杰特曼董事长莅临冥土号海上监狱视察!”
在林慕舒迈出车门的那一刻,典狱长恭敬的弯下腰,大声说道。
同时,典狱长身后的狱警也齐齐向着林慕舒敬礼问好。
杰特曼女士,也是林慕舒为自己准备的身份之一,并且还是颇为中意的一个身份。
海上监狱系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运行体系,并不只是针对米帝,整个世界都十分推崇。
特别是某些战乱频发的国家,甚至将海上监狱当做了资金来源的途径之一。
战乱国家中的战俘,也是海上监狱犯人的重要来源。
海航监狱利用身强力壮的囚犯生产的产品,一般是必须依靠人力生产的手工制品或者零件,会被销往世界各地的市场换取金钱。
海上监狱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对于林慕舒这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安乐窝一般的去处。
林慕舒身着圆领无袖暗紫连衣裙,红宝石发簪点缀着盘在脑后的发髻,黑色吊带丝袜紧紧裹着圆润紧致的双腿。
一颦一笑之间,礼仪得体,雍容华贵的气度显露无疑,如同一名中世纪王国的王后一般。
典狱长和狱警们失神了一刹那,迅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林慕舒。
这些预警和典狱长,可不是公务员。
按照海上监狱的性质来看,海上监狱就是一个私人企业,而典狱长和预警就是企业员工。
员工得罪了老总,被开出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典狱长和预警,平时习惯了作威作福,骑在犯人头上拉屎撒尿。
说白了,这些所谓的狱警和典狱长,就是一群好吃懒做的恶霸。他们被聘请之前,可能完全就是小混混和流浪汉之类的败类或者社会渣滓。
海上监狱给予了他们新生,他们习惯了能够肆意欺辱他人的日子,让他们离开海上监狱简直比死还难受。
突然,一阵口哨的声音传来。
林慕舒和刚才下车的楚玲回头一看,一群五大三粗的囚犯正吹着口哨,用轻佻的神情对林慕舒和楚玲做着粗鲁的动作。
“嘿,美女,你们是来给我们送外卖的吗?”
一个黑人大汉兴奋的叫喊着向着林慕舒和楚玲挥手,看到林慕舒和楚玲向他看过来,更是用左手握住右手的中指不断做着活塞式运动。
狱警们和典狱长被通知过,知道林慕舒的身份,这些刚被送来囚犯可不知道。
就算知道,这些囚犯也不会放弃调戏林慕舒和楚玲这样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美人的机会。
看到这些新来的囚犯们的动作,典狱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杰特曼女士,这些新来的囚犯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请跟我来,我会带您参观监狱工作区的场景,保证您会满意的。”典狱长向着旁边的狱警使了个颜色,然后挡在林慕舒面前,试图让林慕舒先行离开。
预警接到典狱长的暗示,立即对着囚犯们亮出了橡胶警棍。
受到威慑的囚犯们立即安分了不少,刚才那个被水枪冲死的小个子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想被活生生打死在这里。
三四三 利益链
当绝大部分人安静下来之后,还在继续吵闹的人就显得十分突兀。
不怕死的人是少数,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特别是这些被卖到海上监狱的囚犯,本来就是疯狂而混乱的一群人。
也许生命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种无趣的游戏而已,所以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追逐。
“嘿,那个穿绿裙子的黄皮表子,快过来乖乖趴下给大爷艹!”
精装的黑人男子吹着口哨,打着响指,极力向着林慕舒和楚玲的方向靠拢,拴在柱子上的铁链被拉得哗哗作响。
“碰”
橡胶警棍狠狠砸在黑人壮汉脸上,将他砸倒在地。
“该死的,这些白痴到底是什么人?”典狱长一脸愤怒的神色,向身边的狱警问道。
平时这些囚犯怎么闹都无所谓,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绝望,什么是生不如死,最后只能乖乖的在生产线上挥洒汗水,以换取每天堪堪果腹的馊臭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