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瓜很香
嬴政:“…………”
胡亥:“…………”
赵高:“…………”
三个都愣住了,难道……这纸真的他发明的不成?
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
三人心里都非常的吃惊,同时他们也非常的清楚,这种用纸书写的奏书,今天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果没有打开来看里面的内容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知道它是奏章的。
除非……大臣们在书写奏章的时候,被扶苏看见了。
果然,胡亥当即就质问道:“你是不是今早见到了大臣们书写奏章?”
扶苏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胡亥,冷笑了一声,都懒得去搭理他了,抬头直接对嬴政禀道:“父皇若是不信,你可以去打听一番,这纸的全名叫‘阳苏章纸’,这就可以证明此物是儿臣所造的了。”
嬴政诧异道:“朕知晓此物名阳苏章纸,难道就因为纸的名字里面,有一字跟你名字相同,就能证明它是你造的?”
说实话,此时嬴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他内心已然是有些激动了,因为他隐隐已经觉得这纸或许真的跟扶苏有关了,要不然……这里面怎么会真的这么巧,带有一个苏字呢?
扶苏一本正经的道:“实不相瞒,纸张并非儿臣一人所造,乃是李阳和儿臣,及何章一起造出来的,所以我们三人各取一字,这……这‘阳苏章纸’的名字便由此得来。”
“…………”这一下,三人都惊呆了!
如果说,阳苏章纸的名字里,只带一个苏字,就证明此物是扶苏所造,确实有些牵强。可是,如今阳苏章纸分成了三个人的名字,李阳、扶苏、何章,这就真的叫人无言以对了。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扶苏前面也说了,他是从李阳口中听闻一个新物,所以才去作将府的,加上近日也确实一直待在将作府里,如此一来,他们造出来的新物,三人各取名字中的一字,曰阳苏章,这根本就没毛病呀!
这一下,如果还质疑这纸不是扶苏发明的,那就真的是有点太抬扛了。
原以为这次能够彻底翻盘,太子之位指日唾手可得,可谁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啊!
胡亥脸都黑了,什么太子位,什么夺太傅,在这一刻通通都成了黄粱美梦,化作一滩泡影了!
败,惨败!
顿时,胡亥比吃了屎还难受,心如死灰。
他恨死扶苏了,恨死李阳了,对,还有那个何章。胡亥悲愤的心都在滴血了……
当然,赵高此刻也是完全傻了眼,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的进展,这跟他预想中的完全就不一样啊!
而嬴政则是一脸的激动,满脸的惊喜,快步的来到扶苏面前,一双无比欣赏的目光打量在扶苏的身上,左看右看,就好似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似的,双眼放光道:“儿啊,这……这纸竟真是你造出来的,你今满脸疲惫、憔悴,便是全为了此物?”
嬴政不得不感到惊喜呀,造纸之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千年之功绩啊,居然是他嬴氏子孙,这可是太值得他这个做父亲为此感到骄傲了。
不过,他这喜怒倒也转换的挺快的,之前看到扶苏一脸疲态,心里还怪扶苏是不情愿来见他这个父皇,如今一听说纸是扶苏所造,这会儿就发现扶苏的疲惫和憔悴来了,还满是关心的,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在大骂他。
扶苏还是第一次得到父皇的如此关心,心中感动,眼瞒一热,道:“谢父皇关心,儿臣近日虽然连续二十余日,不眠不休,但是想到将纸造出来后,父皇往后批阅奏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儿臣便动力满满,就不觉得有多么累了。”
胡亥和赵高都傻了,这扶苏怎么也会讨巧卖乖了?
看到父皇喜上眉梢,满脸幸福感爆棚的样子,胡亥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心中无比怨愤。
“好啊,想不到吾儿果真是有替朕分忧之心,朕……误会吾儿矣!”说着这话,嬴政似乎真的很内疚,眼睛都湿润了。
扶苏也被父皇的歉意所感染,原本能得到一句父皇的认可,便已满足了,没想到父皇竟会对自己吐露歉意,心中一酸,顿时热泪盈眶,赶紧道:“父皇,太傅这次有大功,若是无他,这纸便不可能出世。父皇派他当儿臣的老师,儿臣定是不敢荒废怠慢,日后定是更加用心跟着太傅学习治国之学,好为父皇、为我大秦分忧。”
听到这话,嬴政也感动啊,心中甚为欣慰,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有吾儿此话,朕心甚慰,我大秦在望矣!尔等三人皆是立了大功,当赏!”
胡亥看到眼前这温情感人的一幕,落下了一行绝望的泪水,心中苦笑:“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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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暴殄天物(修)
咸阳,胡亥府。
从章台宫回到府中的胡亥,已是气得咬牙切齿,愤恨交加。
原本预想中的翻盘,因为扶苏造纸一事,全部落空,不仅李阳没从扶苏的阵营夺过来,如今更是连这盘棋恐怕都走不下去了。
扶苏身为长公子,之所以太子之位一直没有册立给他,其中原由就是因为他在父皇的眼中是一个无能之人,所以父皇不敢轻易的将大秦的未来交托到他的手中。
可是今日,扶苏通过造纸一事,已然是完全颠覆了父皇以往对他的看法。
想到刚才在章台宫,父皇那一脸歉意的样子,胡亥心中就涌起一阵绝望。
如今的父皇,已是完全对扶苏刮目相看了,不仅认可了他的才能,更是被他那份孝心所感动到了。
如此一来,父皇对扶苏没有了顾虑,这太子之位对扶苏来说,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想到于此,胡亥心中一片凄凉,转头看了一眼同样失落的赵高,苦笑道:“这下老师可死心否?”
赵高抬头看了一眼胡亥,劝道:“公子难道这就死心了?”
胡亥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悲凉:“难道老师还觉得我们有赢的机会?老师难道没看到父皇已经对扶苏刮目相看了吗?不可能赢了,这盘棋已经没必要再走下去了。”
“只是本公子真是没有想到啊,李阳竟这么有本事,扶苏只不过当了他二十余日学生,就靠着他造出了纸,呵,早知如此,本公子真应该在扶苏回来之前,捷足先登拜他为师,如此又怎会有今日之败局。唉!”胡亥苦笑不已。
赵高也是心中叹了口气。
其实,自从李阳拜相,开府变法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要让胡亥去拜李阳为师,将这个冉冉升起的红人给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可是……
当时正准备跟胡亥说此事的时候,结果这个时候李阳却搞出了一部悖君的《公法》,不仅逆君,更是欲阻皇帝最关心的长城、骊山、阿房等工程之徭役,这对大家来说,就算李阳他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所以,当时赵高便打消了让胡亥去拜李阳为师的念头。毕竟,当时的情况,谁都担心受李阳的牵联,而获罪。
可是,谁会知道他最后搞出来一个什么可持续性发展战略,然后竟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呀。
结果,就是因为没有抓住第一次拜师的机会,然后就被扶苏给捷足先登了……
想到此事,赵高也是满腔的无奈。
不过,赵高倒也不后悔,如果重新再来一次,他相信自己还是会这么选择。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叹了口气,赵高抬头看向胡亥,道:“公子,你若是选择放弃的话,日后你觉得还可以无忧无虑的享受这秦国公子的待遇么?”
胡亥一愣,迷茫道:“皇兄当了皇帝,就真的会容不下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