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海大提督
“阁下，我知道莫度的想法会让你感觉难做。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最少，你也应该听听他这样要求的理由吧。”
“我是打算听听他的理由，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打算把他的理由告诉我。也许我这个无知的凡人不配知道他的理由，你说是不是呢？”
史塔克冷笑着看向了莫度男爵，他那铁青的脸色让他感觉到了分外的快意。很显然，现在主动权也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上。因为唯一一个中间人已经开始向着他靠拢了。
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弄错，因为这个时候，古一已经是眼神严厉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子。
“他会把他的理由告诉你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在这个时候，作为老师的古一拿出了自己该有的威严。而对于她这样的一个表态，哪怕是莫度男爵也根本说不出哪怕一个拒绝的字眼来。
他只能强忍着内心里的屈辱，面无表情地对着史塔克说道。
“我要求你这么做，是因为我需要利用你的力量把这些不服从法师教条的人统统地从暗地里揪出来。自从纽约圣殿沦陷了之后，越来越多的法师受就开始到那些所谓超级英雄的家伙的蛊惑，背弃起法师古老的教条来。他们随意地施展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在乎这样的后果会如何。而我，作为伦敦圣殿的法师首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动用最严苛的手段，我也要把他们从这种错误的道路上给纠正回来！”
“这么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犯罪。只是因为违反了你们组织的规定，你就要我用对待犯人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听到莫度男爵的回复，史塔克嘴角一扯，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嘲笑嘴脸来。
“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据我所知，他们应该算是你的学徒吧。对待学生，哪怕是他们犯了错，也不至于用这种对待罪犯的方式去对待他们吧。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我都不认为有人会这么做。所以，我真是忍不住地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们有仇啊？”
“愚蠢的想法。如果破坏了规矩还能不付出代价的话，我们制定的这些规矩还有什么意义？就像是法律一样，如果说你的子民连法律都不愿意遵守的话，你这个总统当的还有价值吗？”
莫度男爵面对嘲笑，理所当然地反驳了起来。而他的反驳，也只是迎来了史塔克更甚一筹的嘲笑而已。
“法律的存在是靠着公正来维系的，而不是你这种愚蠢的暴力。你以为你是在维护秩序，实际上你维护的仅仅是你自己的地位而已。你怕你的那些学徒们见识到了外面世界的广阔，就不再龟缩于你那狭隘的世界里听你驱策。所以你才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为背弃你的行为来付出代价。哼哼，你拿这样的借口来糊弄别人还行，想要糊弄我。不好意思，你还早了一万年呢！”
这种几乎是打脸的说法让莫度男爵整个脸色一下子都涨得通红。如果不是因为有古一法师在一旁压制着他，他说不定立刻就会和史塔克大打出手起来。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是很难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忿怒，以至于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不耐烦地对着史塔克大喝了起来。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这些废话的。你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然，我可以同意这个条件。但是，你必须要按照我的做法来才行！”
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人格缺陷 师长之责
“你的做法，你打算怎么做？”
有着之前的不愉快，莫度男爵当然对史塔克的说法抱有深深的疑虑。他很怀疑史塔克的动机，以及他的这个做法能否达成他的目的。不过，在之前的交涉中，他就已经差不多是看出来了。如果自己连这个条件都不让步的话，那么他们的合作恐怕就真的是没可能的事情了。
这不仅仅是古一法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所以，哪怕是他对史塔克有着如此之多的意见，他也依然是耐住了性子，对着他询问了起来。
“很简单。我可以帮你搜寻他们的存在。但是我不可能按照你说的那样，用对待通缉犯那样的方式来对待他们。我会把他们加入到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名单中，然后以在备案人员的名义把他们给控制起来。”
“这样做可以确保我们掌握住他们的一切信息，让他们不能在不经过政府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地动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同样的。他们也会受到政府力量的保护。只要他们还处在美国的领土之上，那么哪怕就是你，也绝对不允许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他们的举动。我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你想要插手到伦敦圣殿的内部事务中？”
说出这话的时候，莫度男爵的眼里都在冒火。但是对于他的这种表现，史塔克根本就不放在心中。一条被拴着链子的狗，而且还是一只吉娃娃，叫的再凶，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话虽然这么说，不代表史塔克就愿意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所以当下，他只是摇了摇头，就已经是很不客气地说道起来。
“插手你们的内部事务？摆脱，你是在小看我吗？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统，我统领着数以亿计的民众。每天经过我点头的国家大事无以计数。我会有时间把功夫花在你们这个小的我连听都没有听过的民间组织上？是你太小看了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毋庸置疑，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小看。而被自己从来都看不起的凡人小看，莫度男爵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了起来。他想要反驳，但是看到古一法师严厉的神色，他又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在一阵气闷之后，他只能瓮声瓮气得对着史塔克说道。
“我没有兴趣和你争论这种事情。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这个条件的。”
“那就是没得谈喽。很好，古一法师。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个更配合的人选了。”
连和他继续商谈的意思都没有，史塔克就已经是对着至尊法师这样说道。而还不等古一进行回复，莫度男爵就已经是着急地叫出了声来。
“等等，等等就按你说的做，我接受你的这个条件！”
“你确定这不是强人所难？我不会勉强你的，真的。如果说你不是诚心想要做这件事，那么最后的结果肯定也不会让人满意。所以不论是为你还是为我，我都不会勉强你的。”
史塔克一如既往，以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度对着莫度男爵继续嘲弄道。而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莫度男爵既然已经开始退让了，那么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前功尽弃。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强打着笑容。
“不，我一点也不勉强。”
“你的笑容有点假，有点僵硬。不过算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算你通过了吧。”
摆了摆手，似乎对这种调戏他的行为也有了些厌倦的意思。史塔克直接就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莫度男爵的面前。
“签下来吧。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就要接受我们的安排了。按照约定，我们会把你打造成巨星一般的任务。而你也需要配合我们，把你们所能提供的方法悉数地教授出去。互惠互利，如果说你的工作做得足够让我满意的话。你的那些学徒们，我们也会为你找到的。”
抽搐了自己的一下脸色，莫度男爵直接用魔力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而还不等后续的事态发展，他就已经是直接地开启了传送门，离开了这里。
这种行为已经很好地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已经是差不多要到忍耐的极限了。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史塔克反倒不好再说些什么，他只能很是无辜地对着古一耸了耸肩，然后以一种满是同情的语气对着他说道。“你的学生就是这么个脾气？我真的有些好奇，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能忍得下来的。”
“史塔克阁下，如果你能管得住自己的这张嘴的话，我想你会是一个更好的总统的。”
“很遗憾。这是我的天性，我管不了的。既然你的学生已经走了，那么有些事情就只能让你去告诉他了。请他明天再来这里一趟，我会让我的秘书来安排他的后续工作的。一些身份上的证明，还有演出上安排。这些都需要我们仔细地商量一下才行。我想，你也不希望因为这种琐碎的小事，而导致我们的行动收到拖延吧。”
“你总是理由这么充分。好吧，关于这一切我会转告他的。但是我希望，在这之后，我们之间的矛盾不会这么的激烈。毕竟你也不会希望，因为这种小事而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不是吗？”
叹了口气，依然在为眼下的情况而头疼的古一只能这么对着史塔克劝诫了起来。而在远离了莫度男爵这个导火索之后，史塔克这个爆炸物倒是变得安分了许多。
“当然，我向会来为大局着想。只是，至尊法师。你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更应该担心一下你的那个学徒的问题吗？”
“莫度男爵那里的问题我自然会解决。而说真的，像是你这样一直刺激他的行为，我认为是非常不可取的。他的自尊心很高，你这样做除了会让他反感，从而导致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极度恶劣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如果你是一个聪明人的话，你就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聪明人吗？”
史塔克笑着反问道。而面对这个根本不需要任何辩驳的问题，古一也只能苦笑着对着他说道。
“看样子，我只能说，你把自己聪明用错了地方了。”
“我倒是认为，我的聪明用的恰到好处。至尊法师，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眯了眯眼睛，史塔克就已经是话锋一转，直接得转回到了莫度男爵的身上。
“你的这个学徒固执、冲动，而且基本不会考虑后果。真正的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在我们两个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之后，还搞出这么多事情的。他应该懂的分寸，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说，什么事情不可以说。但是你看他的模样，他像是知道这个分寸的人吗？”
“还有。你可以看看他的态度。从他对付自己人的态度上，我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里到底有多么的薄凉以及自私。我不知道你们组织的内部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想，如果他真的能尽到自己身为首领和师长的责任以及义务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那些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就算是做了，为了基本的体面，他也不应该向外人提及，更不要说是向外人寻求帮助。而你看他，他的表现是怎么样的呢？”
“他只顾着维护他所谓的教条，所谓的传统。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他维护自己权力以及地位的借口。如今他能这么做，你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做的更过分吗？而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为他找什么借口吗？”
史塔克丝毫不客气的苛刻评论让古一的脸色忍不住的阴沉了下来。而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史塔克的这番话的确是戳中了她心中的痛处。
三十多年的时间，她已经有些认不清自己的弟子了。尽管她心里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莫度男爵，这个她曾经所钟爱的弟子，已经不再是当年她所认识的那个模样了。
印象里那个热忱专一，虽然有些古板，但是却不乏善良的弟子已经变成了一个知道利用手段和谋术，并且热衷于权力的独裁分子。而这样的他，实在是和她所期望的有些相差甚远。
这是谁的错？古一心里有些不太肯定。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因此而对自己的这个弟子弃之不顾。
如果他的确是错了，那么作为老师，把他给纠正过来，带回到正确的道路上，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要是连她这个作为师长的都不愿意为他而做出努力，那么他所犯下的那些错误，岂不有一部分也要算到自己的身上吗？毕竟教不严，师之惰。
怀着这样的一个想法，古一已经是暗地地握了握拳头，然后对着史塔克，就展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