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李不谙春风
具体什么问题,他不知道。不过他清楚,以王熙凤好强不饶人的个性,贾琏忍受不了只是早晚的事。
“是不是琏二哥经常在外面过夜,让你们主仆两个留守空房,所以平儿姐姐心中郁结了?”
“你!”
平儿嗔怒一声,又不好回敬什么,只好加快脚步走了。
贾清摸了摸嘴角,他就是不太爽平儿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忍不住想逗逗她。
“平儿姐姐你别跑啊,仔细摔着,摔着你没事,要是摔着我侄女儿,你可麻烦大了……”
虽然明知道这是贾清调笑的话,平儿闻言还是慢了下来。
恰好这时到了潇湘馆地界,平儿往右边小路一拐,准备从滴翠亭旁边,抄小路从曲径通幽回荣国府。
她这么做只是想快点甩开贾清。可惜,贾清还是跟着她。
“你不是回府有事吗?”
无奈之下,平儿只好如此说。
贾清道:“没关系,等会我再从沁芳桥那边折返回去也是一样的,这边小路,我怕你们不安全,特意送你们一程。”
平儿无语,算是见识了贾清的无赖程度。
“平儿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呢!”
贾清就是要挑战她的耐力。
“二爷,你屋里那般多的丫鬟,何苦还来调笑我们,有什么乐趣?”
“当然有了,两府里瞧瞧,像平儿姐姐这般对我冷淡的丫鬟也没几个了,想让我不记住都难……咦,难道,平儿姐姐,你这是在对我玩欲擒故纵的法子,故意疏远我,好让我来亲近姐姐你?”
“呸,胡说!”平儿终于把脸红了。见贾清顿时得意起来,她又苦口婆心的道:“奴婢没有故意疏远二爷,只是,我是二奶奶的丫鬟,自然不好像其他丫头们那样和二爷嬉笑打闹了,难道二爷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二嫂子的丫鬟又怎么了?连二嫂子和我还时常说笑呢,你有什么不同吗?”
平儿心里憋了一口气出不来。她的意思是,她是贾琏的屋里人,不好和他太随意了。
这一点,不相信贾清听不出来!所以,她也看出来,贾清就是故意耍无赖。
“你还好意思说……你……亏你还是大家公子,你和二奶奶,你们两个……哼!”
有些话,平儿真的说不出口。偏偏某两个人不但做了,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一点不害臊,她都臊的不行了。
贾清已经再次和平儿并排了,察觉到她此时波澜起伏的内心,心里发出猖狂的大笑。忽然伸出手臂,撑在旁边的石壁上,挡住了平儿的去路。
“我们怎么了,平儿姐姐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尽可以说出来?对了,要不要我把琏二嫂子一起叫过来,让她也听一听她的丫鬟到底对她有多么不满,可好?”
“无赖!”
平儿被拦在这里,感受到贾清近在咫尺的身躯,心里有一万句想骂人的话,可惜不能出口,憋在心里,很不好受。
以后,再不和这个人一路了!
曲径通幽,连绵七八丈的蜿蜒小路,两边都是假山,窄的地方仅能容一人行走,是入园之后的第一处景致。
贾清一手撑着石壁,低头看着一脸“娇羞”的平儿,心中一片恍惚,这个场景,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贾清自己都忘了,昨天下午,他才用这个姿势拿下了尤二姐……
“平儿姐姐,你知道骂我无赖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吗?
我来告诉你,之前有哪些人骂过我无赖……
携鸾,佩凤,晴雯,还有宝姐姐……你知道她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什么?”
“她们,都是我的女人!”
呀。
平儿腿一颤,下意识要推开贾清,可惜怀里抱着巧姐,分不出手来,慌忙之下,就要绕过贾清。可惜哪里绕的过,贾清另一只手也杵在了另一边石壁上,如此,她就被贾清圈在中间,与贾清面对面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一个襁褓的间隔。平儿环抱巧姐的手臂,能清晰感受到贾清身体传来的温度。
平儿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等会人来了看见!”
平儿对贾清的得寸进尺有些生气了。
贾清听了,有些感慨。果然,这一招壁咚之术,只能降服归心的小妖精,对于平儿这种,暂时还不行。
不过贾清今天便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看清了平儿果然“不喜欢他”之后,他的自恋心稍受打击。因此不死心的道:“平儿姐姐,你觉得琏二哥人好吗?”
平儿偏头道:“我们二爷人自然很好了……”
“比我这个二爷怎么样?”
平儿原本臊红的脸一下子羞红了。同样是脸红,这一刻,贾清能清晰的区别这两种红。
“呸,自然比你好。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厚颜无赖,只顾自己心意做事,别人说什么也不听!”
“呃……”
贾清听她这一说,忽然想起一个场景,大概是他前世记忆中的。平儿撩拨贾琏,贾琏搂着平儿要求欢,结果被平儿挣开了,他便骂道:“死促狭小**,一定要浪上人的火气出来,她又跑了。”
结果平儿在窗外如何回答的呢?
“我浪我的,谁叫你动火了?”
我浪我的,谁叫你动火了?
贾清心中默念了遍这句蛮不讲理的话,深深地感慨这一句话的力度!
低下头,贾清怎么也不能把这句话与面前这个紧紧的抱着巧姐,对他的骚扰始终言辞拒绝的平儿联系在一起。
但他却绝对相信,他的记忆是没错的。面前这张纯洁正气的脸蛋下面,肯定包藏了一颗火热的心!
第六三二章 陈寿猜疑
通往北城外的大道宽敞而平坦。
当贾府的一行豪华马车从城门中间的大道直行而出的时候,引来了两边排队进出城的百姓艳羡的目光。
“你小子,屁股下面长疮了?”
贾清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的贾芸扭捏着屁股,笑骂道。在大观园里,他最后也没对平儿做什么事,就是简单调戏了调戏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