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如和尚
完颜亮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可未必,徒单静虽然是王妃,皇后却未必是她。”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有些后悔那晚的事情,虽然终于得偿所愿品尝到了歌璧的身子,可是那一晚自己的妻子也在另外的男人身下承欢,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中就仿佛有一根刺似的。
今天政变成功,他就更加懊恼此事,早知如此,还不如忍上一段日子,等自己当上皇帝过后,想得到歌璧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赔上妻子?
如今完颜亮每次看到妻子,就忍不住想到一些不愉快的画面,因此他说皇后未必是徒单静,倒真不完全是哄骗两人。
一不小心想到这件事,完颜亮更是邪火直冒,因为此事是被黛绮丝提起的,他便准备将满腔怒火全发泄在她身上,红着眼睛便去扯黛绮丝的衣裳。
黛绮丝脸色大变,下意识想躲闪,只可惜身上穴道被制,根本移动不了分毫,而且之前藏在嘴里的粉色烟雾也用来对付大兴国了,现在的她,简直是毫不设防。
正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对付这等倾国倾城的尤物,若是不能两情相悦,那么攻心为上,攻身为下,王爷也是爱花之人,为何选择了最孟浪下作的方法?”
“谁在这里胡言乱语!”完颜亮勃然大怒,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旋即心中一沉,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出现在殿外,证明事情肯定出了什么变故。
完颜亮穿好衣服,走出殿门的时候,其他的手下也纷纷靠拢过来,他犹豫一下,对手下招了招手:“把里面两个女人带出来。”
他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担心对方使的是声东击西之策,在前面吸引众人注意,趁乱救走两女。
黛绮丝这样风华绝代的女人他决不能容忍落到其他男人手中,至于裴曼,她皇后的身份对于之后稳定朝局也大有用处,因此这两女谁也不能少,只有放在身边最放心。
“唐括辩?”待看清了站在殿外之人,完颜亮不由大吃一惊。
“王爷,好久不见。”宋青书微微一笑。
“你不是应该在重阳宫了么?”完颜亮皱眉道,这段时间他派去监视的人一直有消息传回来,从最近一次得到的消息,唐括辩、蒲察阿虎特那三千人马应该在终南山附近了。
“谁说我在重阳宫了?”宋青书突然恍然大悟,将随手提着的一个包裹扔到他身前,“应该是这个人告诉你的吧。”
那包裹在地上滚了几圈,很快一个圆球样的物体露了出来,完颜亮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徒单贞!”
那包裹里面装的正是被他派去监视唐括辩一行人的徒单贞的首级。
徒单阿里出虎顿时双眼通红,他与徒单贞同出自徒单世家,素来关系亲密,萧堂古带和耶律元宜也是满脸阴沉,他们和徒单贞关系虽然没阿里出虎那么好,可是大家同为完颜亮四大护卫,看到昔日同伴身首异处,也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几人往前跨了一步,作势便要动手,完颜亮急忙制止了他们,他还有不少疑惑需要问对方,等疑惑解开再报仇也不迟。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想必蒲察阿虎特他们也回来了,他们现在在哪儿?”完颜亮冷冷地问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皇宫周围隐隐约约传来了兵刃交击以及厮杀的声音,宋青书耸耸肩:“蒲察世家素来忠于皇室,如今家族里出了一个叛徒,他们正在清理门户呢。”
完颜亮脸色一变,难怪自己派蒲察阿虎迭去接收皇宫里的禁军,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原来是被蒲察阿虎特给拖住了。
不过他却没有多么地担心,反而冷哼道:“阿虎特手里顶多就三千人马,阿虎迭手里的人马远多于此,再加上本王嫡系部队的配合,到底谁清理谁,还说不定呢。”
宋青一笑:“王爷手下的人马的确挺多,不过再多多得过城北大营的十万卫戍部队么?”
完颜亮脸色终于变了:“不可能,城北大营除非皇帝的虎符,谁也调不动。”??
京城附近总共有三支军队,一支是皇城内的侍卫亲军,由殿前都点检司掌管,完颜亮用计除掉殿前都点检完颜特思,接着又调走了左副都点检蒲察阿虎特,让自己的心腹蒲察阿虎迭趁机控制了侍卫亲军;另一支军队是京城防城军,由警巡院负责管理,这支军队经过他多年渗透拉拢,大部分也在他的掌控之中;最后一支军队则是城北大营,可谓是整个金国最精锐的部队,由皇帝直接领导,若发生战事,都元帅府里的士兵基本都是来源于此。
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完颜亮不可能没有考虑到,不过鉴于这支军队只能皇帝本人或者皇帝的虎符调动,他便选择了直捣黄龙,只要控制了皇帝,这支军队自然也就在他控制之下。
刚才虽然没有找到虎符,但从相关人员的口供中得知,应当是被皇帝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了,反正自己已经控制了皇宫,慢慢找就是,就算真找不到,只要他成了新皇帝,照样能指挥那支军队。结果这个时候从宋青书口中听到这支军队的消息,他如何能不动容?
“皇上早就料到你图谋不轨,所以暗中将虎符赐给了我,我已经派岐国公主完颜萍将城北大营的部队调进了京城,不出意外你的人马现在应该都被控制住了。”宋青书云淡风轻的声音却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震响在完颜亮的耳边
基础第二更
今天有事情,未能完成加更,
为表歉意,会在vip群里给出《易容术》的原稿
欠下的更新我都会补上的
第932章 黑色幽默
听到宋青的话,裴曼皇后和黛绮丝都露出一脸疑惑不解之色,黛绮丝疑惑的是刚才审问完颜亶的时候对方丝毫没表露出将虎符给了其他人,不然的话,他绝对会趁机以此为筹码,让她们投鼠忌器。(更新最快最稳定)
至于裴曼皇后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她要等的人并非唐括辩,而且唐括辩与完颜亶的关系素来算不上多密切,皇帝又岂会把这么重要的虎符交给一个边缘人?
“胡说八道!”完颜亮更是愤怒地吼道,这么多年了完颜亶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又岂会不知道?完颜亶要是真的有这种智谋,他哪还敢起犯上作乱之心,因此他压根就不信完颜亶会将虎符给唐括辩,可是从如今的情况看,对方手里很可能有虎符,这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注意到对方众人疑惑的表情,宋青暗暗发笑,你们慢慢去猜吧,任你们猜破了头也猜不到他是怎么拿到虎符的。
完颜亶当然不会把虎符给他,要知道前不久完颜亶还将他打入天牢,差点杀了他。宋青手中之所以有虎符,是他从徒单静口中得知,完颜亮将会在最近发动政变,因此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出天牢,潜入了完颜亶的寝宫将虎符盗了出来。
以宋青今时今日的轻功,若是认认真真的做一个梁上君子,这世上恐怕还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更何况他对金国的皇宫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连皇帝的寝宫他也不止一次去过。
不过虎符这东西,平日里就算偷到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一旦皇帝发现虎符失窃,自然有一套成熟的应对之法,他想调兵也调不了。只不过恰逢黛绮丝和完颜亮相继发动政变,让完颜亶根本来不及发现虎符已经失窃就死了。
宋青表面上按照圣旨离京去重阳宫,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先是找机会除掉了徒单贞徒单贞武功虽然不错,不过宋青以有心算无心,他又岂有半点活命的机会?
然后带着徒单贞的人头去见蒲察阿虎特,向他言明一切。蒲察阿虎特本来就觉得此次派他带兵前往终南山的圣旨来得有些突兀,再听到宋青的分析,他虽然不至于完全相信,却也答应了悄悄回京查看一番。
结果回到京城发现宫中果然有变,蒲察阿虎特不禁又惊又怒,急忙带兵往仁政殿方向护驾,正在接收皇宫防卫的蒲察阿虎迭当然不干,两只军队便打了起来,宋青趁乱抢先到达了仁政殿。
完颜亮毕竟是乱世枭雄一般的人,经过最开始的慌乱过后,他很快镇定下来:“呵呵呵,你这招空城计使得并不高明,若你真能调动城北大营,这个时候又岂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不过是虚张声势趁机乱我军心罢了,来人啊,谁替本王杀了这妖言惑众之徒,本王重重有赏。”
宋青不由暗暗佩服,之前听到虎符在自己手中,莫说场中那些普通士兵,就连完颜亮手下一些心腹也不禁有些人心浮动,不过完颜亮也是反应奇快,三言两语便稳定了军心。虽然完颜亮此人荒淫残暴,不过客观地说,他确实是一位非常有本事的人。
“磔磔~”公孙止上前一步说道,“在下愿意替王爷效劳,等杀了这小贼过后,不敢奢求其他赏赐,只求王爷将刚才那波斯女子赐予公孙。”
完颜亮眉头暗皱,知道公孙止口中的波斯女子是指的辉月使,那女子虽然不如黛绮丝倾国倾城,但同样也是一位出色的美人儿,他原本是打算留下来自用的,不过既然公孙止开口了,他也不会在这档口与手下争风吃醋。
“好,等公孙先生杀了唐括辩之后,本王就将辉月使赐给先生。”完颜亮笑了起来。
“多谢王爷!”公孙止脸上露出的那副色令智昏的样子,看得欧阳锋与裘千仞眉头大皱,下意识移动了一下脚步,离他远了点,羞于与这等人物为伍。
宋青也忍不住讥讽起来:“公孙止,你在江湖中好歹也算一号人物,没想到如今沦落到摇尾乞食的地步,你还要不要脸?”
公孙止顿时勃然大怒:“小贼找死!”话音刚落金刀黑剑已然出鞘,直指宋青双腿而去。他被深深地戳到了痛处,为了报复回来,他不打算一下子便将对方杀死,而是先砍断双手双脚,再折磨得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自己含怒一击,公孙止非常有自信,他的武功放在江湖之上,只要不碰到五绝级别的宗师级人物,基本上可以横着走,更何况这个唐括辩素来不以武功出名,顶多会一些战场上的骑射功夫,可是在公孙止眼中,这样的功夫与山野猎户也没什么区别。
刀光剑影划过,公孙止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详的感觉,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这一刀似乎劈空了。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唐括辩此时居然悠然地站在他挥出去的金刀黑剑之上!
“怎么可能!”公孙止急忙试图将金刀黑剑抽回来,可是此时刀剑仿佛被一座泰山压住一般,无论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神雕侠侣》原著之中,公孙止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关键时刻为了讨好**却连女儿的性命都不在乎,当真是人渣中的极。
在宋青的价值观中,他对所谓的“坏人”并没有什么歧视,因为他知道人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绝不会像小说中那样简单的二元化,非善即恶,或者非恶即善,像慕容复、林平之甚至欧阳锋又或者段延庆这种,原著中公认的反派,同样有不少人对他们抱以同情,或者某种程度上的欣赏。
只可惜在公孙止身上,宋青找不到丝毫任何值得欣赏的东西,不由冷冷地说道:“杀了你简直脏了我的手。”
公孙止本来已经有些肝胆俱裂了,听到他这一句话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情:哼,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十倍奉还。
只可惜他这个念头刚升起,眼中对方的脚尖急剧放大,咔嚓一声,公孙止的脑袋扭过近乎一百八十度,无力地低垂了下来,仿佛只有一层皮吊着,才不至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