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如和尚
宋青书脸上一热,回想起来一开始她的确反抗过,不过木已成舟后她不就很快配合起来了么当然顾忌到她面子,这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穿好没有?”宋青书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
“穿好了。”见他不转身,阮夫人也没办法,只好迅速整理好衣裳,不过心中却在生闷气。
宋青书不再说话,一把抓住她肩头,运起轻功很快便来到了她卧室之外,不过却被阮家的护卫拦了下来。
“让开!”宋青书如今心情很不好,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几个护卫认出是他,一个个头皮发麻,可职责所在,还是鼓起勇气道:“宋公子,这大半夜来找我们夫人,会不会不太方便”
这时阮夫人闪身出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让你们让就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自己该占的不该占的便宜都被他占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看到自己主母和他在一起,一群侍卫纷纷瞪大了眼睛,急忙让开了:“公子夫人请。”
待两人进去后,几个侍卫暗暗交头接耳:“这么晚了他们进同一间房,会不会”
“你傻啊,夫人平日里哪个时候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刚刚却连头发都没梳好,显然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对啊,我还注意到夫人衣衫不整,扣子都扣错了。”
“可这样会不会对不起杨姑爷?”
“傻啊,我们是阮家的人,又不是杨家的人,这个宋公子可比杨姑爷强多了。”
几人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如今夜深人静,再加上宋青书和阮夫人都算高手,几乎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
“你这几个护卫倒是忠心耿耿,一心替你着想。”宋青书似笑非笑地说道。
阮夫人却是脸红到了极点:“等我空了就把这些人赶回老家种田!”
宋青书哼了一声:“你未必有这个机会了,先把盈盈放出来吧。”
这时候本来住在里面的“阮夫人”也惊醒过来,跑出来一看,待看到两人的模样,不由得震惊当场。
宋青书身形一闪,直接制住了她,扯下了她的面具,自然就是佩儿了。
“你们俩骗得我好苦。”宋青书面无表情地说道。
阮夫人苦笑一声,也不答话直接走到床那边,打开一暗格扭动机关,床边那张墙壁往旁边滑开,露出了一间密室入口。
“你们先进去。”宋青书顺手解开了佩儿的穴道,心想难怪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里毕竟是阮夫人的卧室,再加上入口在床边上,自己之前当然不方便往这边观察。
跟在两人身后,宋青书还没进去,只听到里面传来了任盈盈的声音:“你们不必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
听到她声音只是有些疲惫虚弱,并没有什么大碍,宋青书这才放下心来,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盈盈,我来救你了。”
任盈盈此时正坐在桌边,看到他也走了进来,嘴唇不由张得老大,紧接着眸子中弥漫出一道雾气,直接扑到了他怀中来:“宋郎!”
“盈盈”宋青书抱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暗骂自己糊涂,盈盈身材纤细柔美,阮星竹明显要丰腴一些,自己居然没有早点察觉异样。
哭了一阵过后,任盈盈忽然狠狠一口咬到了他身上:“我还以为你很快就能来救我呢,谁知道隔了这么久才发现!”
一旁的阮星竹这时唯恐天下不乱地加了一句:“我当初冒充公子的时候,任大小姐可是一眼便看出了破绽。”
宋青书更是尴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急忙宽慰妻子。
也许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过大,如今见到情郎,任盈盈终于放松下来,打闹了一会儿很快就在他怀中陷入了沉睡。
宋青书抱着妻子走出密室,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毕竟那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实在不好意思让她在那里睡。
直接将她放在阮星竹平时的床上,盖好被子后回头冷冷盯着站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两个女人。
第1686章 始乱终弃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心中的忐忑,此时被宋青书盯着,仿佛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上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宋青书弹出一缕指风点了佩儿的昏睡穴,然后看向了阮星竹:“说吧,什么时候动的手?”之所以点了佩儿的穴,主要就是遵循着后世隔离审讯的原则,免得两人在一起串供。
阮星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再耍什么小聪明,而是老老实实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难怪当时你要给我们换房间。”宋青书哼了一声,“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阮星竹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再狡辩也无用,只能以诚动人,看能不能侥幸得到一条活路:“因为前不久金蛇营并未按照约定在大宋北伐时夹攻金国,韩相怀疑你居心叵测。再加上四川那边令狐冲突然出问题”
“等等!”宋青书打断了她的话,“你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韩相身为百官之首,想查一个人的底细又有什么难的。”说起自己卖命的主公,阮星竹语气中充满尊敬与骄傲之情。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四川?”宋青书不解。
阮星竹答道:“查出他真实身份是在比武夺帅过后,如果那时候拆穿影响太大,反倒容易成为贾似道一方攻讦韩相的把柄,还容易落得个戏弄君上的罪名,所以韩相决定将错就错,反正有吴家替其背书,做好了善后措施,倒也不虞事后身份败露,本来还想着令狐冲能感恩戴德,谁知道他还是吃里爬外”
宋青书哼了一声:“恐怕是韩相觉得他背景简单,更好控制吧。”他虽然与令狐冲算不上朋友,但知道他品性高洁,听到别人这般诋毁他,自然有些不满。
阮星竹默不住声,良久后才继续刚刚的话题:“韩相本来就怀疑你,如今四川出问题,你又秘密往四川那边去,联想到任大小姐和令狐冲的关系,很难不让我产生你是此次四川大变幕后黑手的疑惑。”
宋青书怒道:“什么叫盈盈和令狐冲的关系,难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们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妻子去施展美人计?”
阮星竹脸色一白,她知道对方是在讽刺自己的行为,凄然一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临终之前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你念在我们一日夫妻的份上,让我死得明白。”
“说!”宋青书面无表情。
“你们此行去四川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令狐冲的叛变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搞鬼。”阮星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宋青书淡淡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令狐冲的叛变与我们无关。”
阮星竹呼吸瞬间急促,良久过后整个人仿佛泄气了一般:“弄了一半天我只是在白费力气,还凭空给阮家惹了个大敌。”
“现在死得瞑目了吧?”宋青书手一扬,阮星竹便觉得眼前一黑。
“就这样死了么”阮星竹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后悔还是不甘,又或者是别样的一种情绪,不过很快便没了知觉。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时间,她忽然睁开眼睛,仿佛溺水之人被救上了岸,大口呼吸着,从来没觉得空气这般鲜美。
看了一圈周围,发现自己还在屋中,宋青书站在不远处的窗边望着江上的明月。
“我还没死?”阮星竹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你很想死么?”宋青书刚刚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而已,接着审问了佩儿,发现两人之间口供并无太大出入,这才又将她救醒过来。
“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人呢。”阮星竹幽幽一叹。
宋青书此时却是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回头望了望在床上熟睡的任盈盈,对阮星竹招手道:“你跟我到外面去。”
阮星竹不敢反抗,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这期间她有一种荒谬之感,明明前不久两人在一起还柔情蜜意,可如今自己却胆战心惊,对方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来到甲板后,感受着江上的冷风,宋青书终于开口了:“夫人把我陷入了一个很难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