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横刀
陈嘉林在一旁若有所思,众所周知,人在百米冲、刺过后,几乎都有一种脱力的感觉,某些血型还会因为血液循环突然加快,体表温度上升而皮肤瘙痒,更有一些人会出现胸闷、头晕的症状。
实际上更为恰当的比喻则是在一个地方蹲很久过后,然后突然站起身,那挤压在一处的血液在那一刻加速循环,导致腿脚无力、头晕眼花是一样的。
“老人家比不得年轻人,他们的器官退化不少,经脉也脆弱一些,承受不了血液如此随时随地的冲击,所以,这个看起来并不是病的病,让很多医生都钻了牛角尖,不过,这也的确算得上是一种综合症了,不仅罕见,而且只发生在中老年人身上,或许经脉脆弱的小孩也会发生也不一定。”
我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陈嘉林和陈老爷子总算听懂了,搞来搞去,我这里得出来的结论是把一种从未见过的心脏综合症变成了罕见的血液病,虽说是有一定突破了,但这只是医学上的突破,对于病人和病人家属来说,能不能医治才是最重要的。
“那,这个什么血液病,林医生,到底能不能医治。”陈嘉林深吸口气,“要是能治好,我会给你一些好处。”
我看着他闪烁的目光,知道他所谓的好处到底是什么,肯定是前往南越过后的待遇问题,甚至可能脱离这种类似于人质的身份也说不定。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病还真的没法医治,起码不能彻底根治。”我略显尴尬地说道,“不过,能不能治好,其实还是要看你们的决心。”
听到前面的话,陈嘉林和陈老爷子脸色无比暗淡,不过我接下来的话,让他们重新拾起了希望,陈嘉林问道:“林医生,请问我们该怎么做,需要什么药,你开个药方吧。”
“先别急,首先我要问一下,以我的身份,最多能待在新加坡多久?”刚才我了解到,这艘船在明天早上就会载着那些南越人出发。
“如果只是你,我可以让你在这儿多待两天,不过要带上你的助手,那显然是不可能了,我保证,他会在南越受到和你一样的待遇,而你去南越的时候,也会到他所在的地域。”陈嘉林一听到我这话,知道有戏,连忙给出了承诺。
我微微惊讶了一番,按理说,似乎以这陈嘉林在北越残党中的位置,哪怕是放了我们也是有那份权力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医生,哪怕是来自华夏,知道如何制作各种毒品的医生,顶多也只是因为交出了芯片,才值得他们上心罢了,抛去这些,我似乎还真是可有可无。
如果陈嘉林一声令下,我是去是留,甚至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句话之间而已,不过从他话语中我能听出,我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格外重要,甚至到了不去不可的地步。
难道说他们要做的事情,真的十分缺人?我是不相信的,起码,只要拿出足够的价钱,世界上的医生多的是。
看出了我的疑惑,陈嘉林笑了笑道:“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你可有可无,不过,对我来说,你的价值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关键。”
我眉头一皱,有一种被人紧紧抓住的感觉:“我是一颗棋子?”
“你可以这么理解,起码在你知道所有之前你是,不过,现在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会坏了我们的计划,到了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揭开。”陈嘉林笑得很神秘,十足的老狐狸。
“好吧,还是那句话,想不想完全治好,还要看你们的决心。”我如今算是认命了,“现在有两种治疗方案。”
“第一,利用静心剂等抑制心脏、肾上腺的药品,能够缓解这种血液循环加快的症状,不过无法彻底根治,而且伴随着可怕的副作用,那就是器官衰竭,不过,按照这种治疗方案,老爷子的寿命能够延长两三年是没问题的,除了躺在床上之外,犯病时间和间隔应该是可以抑制的。”
这个第一方案,有点像治疗精神病和抑郁症的方式,都是用药物“抑制”为主,实际上会对药物产生依赖,无法根治,副作用极大。
不同于抑郁症和精神病的事,前者想要根治还是要看病人本身的心理疏导能否成功,老爷子这个,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倒是有点像高血压一样。
“没法站起来吗?”陈老爷子闻言,长叹道,“那不如不治,多出来的几年苟活,还不如就这一年时间,起码,对于我这个糟老头来说是一种解脱。”
第六百零五章以毒攻毒
“爹,你别乱说。”陈嘉林皱了皱眉,“即便没法站起来,咱们也可以坐轮椅,起码来说,犯病得到了控制,更何况,还有第二个方案呢。”
说着,陈嘉林看了我一眼,我喝了一口茶,沉吟道:“这第二种方法,我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这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风险极大,不过成功过后,理论上来说老爷子不仅能够站起来,还能根治。”
对于治疗效果,我用了理论上这个词,以对医学的态度来说,我更倾向于用第二种方法,但以对人情世故来说,第一种则是更好的选择,我并不是那种研究医学的医学家,我只是济世救人的医生,所以,我隐隐有一种希望他们选择第一种无风险的做法更好。
这种心境就相当于医院的医生能不做手术绝对不会建议病人手术,但医学家不一样,为了证明他的猜测,为了医学上的突破,他们会要求做各种实验、实践来证明一切理论。
陈嘉林的想法跟我一样,没有哪一个当儿子的希望父亲承担未知的风险,更何况他这种大孝子,不料陈老爷子突然大笑了几声:“我选择第二种方法,嘿嘿,坐轮椅?那跟残疾人有什么区别?!”
陈夫人差点尖叫起来,捂着嘴说道:“爸,我们还是选择第一种方案吧。”
我观察了陈夫人很久,这是一个格外贤惠的女子,刚才我在检查和陈家父子二人交谈时,她都在一旁没有说话,还帮忙做各种杂碎的事情,我能看出,她对陈家父子二人是真心的好,也难怪陈家兄妹两人都那么天真无邪。
陈嘉林想要说什么,可欲言又止,因为陈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让他闭嘴了:“用第一种方法,最多只是让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而已,和那些靠着药物吊着气的绝症患者有什么不同?要不让老头子我死,要不就活的健健康康,儿子,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陈嘉林默然,他们父子俩是一个脾气,只是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处处想得周到,老爷子这句话显然是将他这种替他人着想的念头给堵住了。
我识趣地退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三楼的阳台喝茶,看着海平面的夕阳,在想着陈家父子他的抉择,选对了,那么夕阳就会停留在这儿,然后正常地落下,选错了,或许就会被云层所遮蔽。
“当做妹妹?”这会儿该轮到李文君懵逼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媛媛,小妮子现在目光不断躲闪着,一副委屈的样子,李文君自然是以为陈媛媛是在我这儿受了委屈,直接说道,“林枫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接近媛媛,可以么?”
“呃?”“不可以!”我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陈媛媛就反驳道,“文君姐你误会了!”
看起来一向都以自我为中心的李文君愕然道:“怎么误会你了,明明是你说你被这男人吸引了,提出在一起被拒绝了,这林枫显然不知好歹啊……”
“这……这要我怎么解释?”陈媛媛跺了跺脚,有些语无伦次了,一旁的凡茜倒是想开口,不过显然也不了解情况。
我深吸口气,直接说道:“李文君小姐,请问我拒绝了媛媛,是知难而退,或者说不想让媛媛在未来受到伤害,怎么又变成了不知好歹呢?”
李文君盯着我,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玩的就是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利用媛媛这种少女心……”
“够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这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李文君小姐,我之所以尊敬你,是因为你是女士,更多的是因为你是陈灏和陈媛媛的朋友,你是他们的朋友替他们着想无可厚非,不过,你难道不觉得你有点管的太多了?”
“我管的太多了?”李文君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从未被人打断过说话的她恼怒了起来,“陈媛媛是我的闺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是我的表妹,涉及到她的终身大事,我难道不该管么?”
“或许,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被气乐了,冷笑道,“你不想我跟媛媛交往,却又觉得我拒绝媛媛不对,你的意思是我左右都不是人了,请问你这是什么道理?”
李文君也被我气得不轻,关键现在被我这话噎得无法反驳,胸口不断起伏着,那对波涛也就更加壮阔了:“你……你不可理喻!”
“谁先不可理喻的?”我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有丝毫松嘴,这种温室里的花朵,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简直欠教育,“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父母,看看谁更不可理喻?”
李文君差点哭了起来,陈媛媛也连忙让我别说了,这时一个参加派对的富家子弟来到我们面前冷声道:“喂,小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文君呢?有没有素质啊?”
“素质只给讲道理的人,而不是这种连基本道理都不懂得人的。”我毫不嘴软,直接蹦出一句话来,“刚才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可见你站出来过?”
这富家子弟瞬间不乐意了,他这种二世祖哪里被人这么呵斥过:“我说你有病吧,哪里来的乡巴佬在这里满嘴喷粪,连绅士地让着女性都不知道?”
“让着女性是因人而异的,呵呵,请问这位朋友,你满口素质,请问你刚才所说的话,哪里又跟那什么素质沾边了?”我冷笑道。
这个富家子弟绝对是倾慕李文君的那一批人,平时谄媚人家不愿意搭理他们,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有表现的机会就站出来了,只是这种人在我眼里,在这种场合,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们根本不占理。
那富家子弟瞬间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乡巴佬,听你口音是华夏来的吧,来我们新加坡做什么,趁早滚回去吧你!”
说着,这人就拿着手里的高脚杯砸了过来。
第六百零六章四大恶少
原本只是想嘴上教训一下这家伙,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开了地图炮,而且还是最严重的国家层面的地图炮,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动手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躲过砸来的酒杯,还没有人反应过来,随着那酒杯在我原本站立的地方“哐啷”碎掉,这家伙就惨叫着飞进了泳池,双手扑腾着捂住脸颊,在灯火下隐隐能够看到他脸上的沥青。
“你凭什么打人?!”这动静一下子可就大了,显然是这家伙的几个死党怒气腾腾地冲着我吼道,“他么的碧池,你找死是吧?”
“呵呵,身体里流淌着华夏的血液,身为华人,国家孕育了你的祖上,你不感恩或者去尊敬它也没有人怪你什么,居然还看不起华夏,就算你祖宗,你父亲,你祖父也不敢说出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只是施以惩戒罢了。”
我拍了拍手,嫌恶地说道:“你说我是华夏来的乡巴佬,不配来新加坡,试问,你的祖先是不是也不配?嘿嘿,这种人说欺师灭祖都算轻了的,在我看来,真正是乡巴佬的人是他吧。”
“另外,谁先动手的,大家有目共睹,我总不能站着不反击吧?”
那几个富家子弟没有说话,其中一个人倒是冷静了下来,让人将泳池那个捞出来,问道:“这位朋友既然能出现在这儿,那么必然是陈少的朋友咯,敢问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这是在试探我的后台了,不过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怎么,你要问我的身份?为何不直接找陈灏去问,难道说这位朋友问出个什么,打算给予报复?”
那人面色阴沉,实际上,我猜的不错,他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过被我这么直接说出来脸上还是挂不住了,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好戏,却又不能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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