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横刀
只要我到达那个地方的周围我就是安全的,我从南山县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这次的行动比对付吴天雄还要危险,所以把我最强的底牌都带出来了。
文静是特种兵出身,冷凝和安娜是杀手出身,只要进入了文静、冷凝与安娜这三个高手的保护范围里,那么就算是梵师这个女魔头亲至,我也是完全不怵这个娘们的。
她们三个都在那个老屋附近埋伏着。
但是此时我却是如同被猛虎盯住了背脊那般,在暖烘烘的阳光下,一阵阵寒意浮上了心头。
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在后方那里透来。
此时我确定胡巧茵已经受到了魅惑术催眠暗示的控制,并且此时的她,就像是进入了某种梦游状态里。
因为在梦境里的记忆是不可能连贯的,所以我要她认真地把这两天的回忆都给拼凑起来,然后把记忆推向三天前,只要她能渡过了这一个槛,那么她就从这个似虚似实的幻觉状态中回过神来。
当我把车子快速通过了一个路口时,我看到了骑着摩托车从对面车道远处驰来的身影……
是冷凝。我心里一喜。
但是在右侧的路口当中,已经有着一辆像是喝醉了酒那般的泥头车,轰呜着撞上了我这面包车的侧身!
在车子被撞的同时,胡巧茵在车子歇斯底里大哭起来:“我姐姐、姐姐、死得好惨!”
金杯面包车的空间还算是比较大的。
在泥头车撞上我的车侧时,我只有着零点几秒的反应时间。而胡巧茵此时的情绪变化及嘴里喊的那些玩意儿,在生死一线面前,一切对我来讲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了这个反应,首先一个要得益于这段时间来文静每天往死里操练我的结果。
而她在各种地狱式操练当中,同时也包括了这种在行驶当中被大货车给撞上的逃生训练。
这个逃生,最为关键的就是在车子被撞的那一瞬间,如何用巧妙的动作,在狭小的车子空间里,把身体将要受到的力,转移到其它物件上。
在这一刻,我双手已经放开了方向盘,整个身子反撑了过来,脚底的抵住了将要被撞上的车窗侧柱。同时把好像是情绪失控的胡巧茵捞入了怀里。
“轰隆隆!”
“啪嘶啦!”
一声如同液压机压缩垃圾的巨响在面包车子里响起,而我的脚底同时受到了来自撞击的巨大冲力。
原本弯曲的双腿死硬绷直,借着这一记撞击,我抱着怀里的胡巧茵,如同一团球那般,背脊撞开了车门,向着马路一侧滚去!
若是没有借到了力的话,就算是我滚出了车门,也同样会被如同火车头那般轧来的面包车给压成了肉饼。
我借力抱着胡巧茵在马路上滚向了路边绿化带。
‘吱!’
冷凝的摩托车在我的身前打了一个横,停在正在翻滚不停的我身前。
她没有从摩托车上下来,而是停了一下,头也不回,根本就没有观察或是慰问一下我现在的这个凄惨情况。她摸出了电话,反应跟路人无异,拨打了报警的电话……
报完了警之后,冷凝开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我心里一阵无力。这算是这个妮子对我的变相报复吧。
不过这倒也是我在出监狱之前跟文静她们三人说好的,只能在暗中保护我,绝对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出手。
但是此时梵师一伙人,已经完全是在蹬鼻子上脸了。
我从绿化带旁爬起,感觉耳后有点儿湿湿的,伸手一摸,耳后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颈脖那一处,在我滚出了车门那一刻,被玻璃给割开了一道口子。
我拖抱着怀里的胡巧茵,立即离开现场,钻入长安北路东侧一家小餐馆旁的小巷子里,向着城东老区的方向跑去。
此时我要做的,是穿过这一条巷子,接到消息的文静,会在第一时间过来接应我。
至于那一名开泥头车的司机,我觉得就算是把他给打残了,估计也不可能透露得出任何有用的讯息。
同时我在心里暗暗地心惊着,在我跟胡巧茵接触到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一切行为就已经被梵师给掌握到了,若不是如此的话,她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安排出这个撞车事件。
而她这一系列的策划,更令我直观无比地感受得到这个女子对我那挫骨扬灰的恨意。
估计是打算着我在苗寨那里怎么对待她,她会在新岩这里十倍返回我的身上吧。
不过她却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经发现了胡巧茵身上的异常之处。
其实我若是再让异样胡巧茵牵着鼻子走,那么最终我会不知不觉进入了梵师的圈套里,估计那个‘见到不到明天太阳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半小时后。
我坐在文静的车子里,颈脖那道口子已经包扎完毕。
坐在我身旁的胡巧茵还在泣不成声,她进入语无伦次的状态里。
第四百四十一章戏精崩溃
胡巧茵把‘那个男子’的老底完全交待清楚。
她确实就是一颗由梵师安排出来的鱼饵。并且把她之前的某一段记忆,用催眠术的暗示,给完全忽略了过去。但是这种魅惑方式,有着一个时效性……
胡巧茵必须每天在三点至四点的这个时间,准时回去北定区的一间礼品店里,跟一个姑娘谈上半小时的话,而她的记忆里,对于她跟那个女子谈话的内容,却是完全一片模糊。
一直沉默开着车的文静,听完了胡巧茵的话后,搭茬说:“还是催眠式暗示。这个小妹子应该是吃了他们的什么药,若是现在再次让她进入了那个店里,她仍然会把她遇到你的过程和盘托出,并且再度受到他们的心理暗示,再度被催眠。”
我点点头,没有接文静的这个茬。其实文静的这一番话,不是在说胡巧茵,而是在说我。
受到心理暗示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文静这段时间来,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里,话比起了刚认识她那会儿,要多出了不少。
同时她在这个方面上也算是比较专业的,在特种部队里,就有着专门研究心理暗示的部门,我当初跟文静提起了魅惑术时,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认为这是心理暗示加催眠术的一个手段,不过魅惑术是投其所好把某个念头放大,放大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时,被催眠的那个人就会忽略了其它的事情,成为了受控对象。
对于文静的这个解释,结合我对梵师魅惑术的研究,我觉得倒是挺合理的。
特别在看到了胡巧茵的这个状态之后,我更是认为文静之前跟我提起的说法,是正确的。
胡巧茵抹掉了眼泪,红朴朴的脸上如桃花带雨,娇艳欲滴,同时她身上那股茉莉香味,在她哭过了之后,反而更加的浓郁了。
她停止了哭泣,然后歪着头说:“只要你报了我姐姐的仇,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跟姐姐在银行里还有三十多万现金,这些都可以给你的。”
文静车子在经过了一个路口时,拐入了驶向莲雾山的方向。
文静在后视镜瞅了我一眼,我跟她眼神对望了一下。心照不宣。
每一个人都有着认知的盲点。
同时,直观的感觉,是最骗人的。
这是文静在这段时间训练我身体反应时,郑重交待我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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