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横刀
我抬起头说：“致雅，你这是把我当做男朋友吗？”
方致雅面露羞涩说：“本来是还想对你再考察一段时间的，刚才被你说得没控制住情绪，就提前接受你了。”
我离开她的怀抱，正色道：“我不同意。”
她娇嗔道：“我知道你有心理负担，但是这件事我考虑好了，我不会介意你现在的身份，你的刑期并不长，又为监狱立下了功，减刑一年是可以的，我想好了，等你出狱了，我去求柳监收你做狱医，如果不可以的话以你的医术也可以开一个私人门诊，说不定赚的钱比我还多呢！”
她的设想让我很感动，让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单纯的女孩，差一点我就张嘴答应了，但是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张倩的身影，闪过前女友胡悦的身影，甚至连惹祸精顾兮兮的身影也一闪而过。
老实说我割舍不了对她们的感情，我舍不得张倩那迷人的身体，对胡悦也没有一个完整地交代，至于顾兮兮，我从小就非常疼爱她的。
我说：“对不起，致雅，我现在心里还有别的女人，我暂时不能答应做你的男朋友。”
她显然对于我的拒绝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愤怒地说：“你，你为了张倩那个坏女人竟然拒绝我？”
我说：“致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愿意成为你的奴隶，唯独就是现在还不能成为你的男朋友，我不能成了你的男朋友心里还在想着别的女人，因为男朋友这三个字责任重大，我现在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因为我的女朋友在我入狱的时候哭着对我说会一直等我的。”
她似乎在暴走的边缘了，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说你愿意做我的奴隶，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郑重其事地说：“你叫我学狗叫当马骑学乌龟爬，我都照做，如果你恨我，你叫我去吃屎我也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她楞了一下，估计她原本就有这些念头，被我这么一说之后反而舍不得作践我了，放下手小声说：“你说现在承担不起这个责任，那么以后呢？”
我说：“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那时候我出狱了，或许女朋友已经嫁为人妇成为人母了，而你当上了监狱长，或许就看不上我这个小医生了。”
她扑哧一笑说：“当上监狱长就不需要男朋友啦？就不需要结婚生子啦？”她挥挥手说：“好吧！我就给你几年时间让你把心里面别的女人忘掉，我也不相信你的女朋友能够等你那么久，她等不了我等，等你出狱那一天，如果你还是拒绝当我的男朋友，我就命令你学狗叫学乌龟爬当马骑，还要命令你吃……吃……哼哼。”
我悄悄抹了一把汗，刚才真是兵行险着，如果她一怒而去，说不定我就不能在女监逍遥自在了，答应做她的男朋友更是行不通了，我不可能跟张倩断绝关系，甚至也不能把刚刚发生了关系的玉管教当做路人，如果背着她胡来玩劈腿出轨更是死路一条，要知道这女监终究还是她的地盘。
她托着下巴状似思考，自语道：“我觉得给你配的两个护士不太好，像是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是不是重新选两个？”
我急忙说：“那个叫小美的的确有点烟视媚行，不过她是上次那个手术中的功臣，你亲口答应让她做护士的，对了，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情，我知道求你放过张倩会让你很为难，因为是柳监让你好好管教她的，所以为了平息柳监的愤怒，我们给柳监献上一件大功。”
“一件大功？”方致雅顿时丢开了更换女护士的念头，说：“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是个有能力的男人。”
我说：“我在监狱的工厂干过活，根据我的统计，每月的利润不会超过五万吧！”
她诧异地说：“你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统计的？这么准。”
我呵呵一笑，说：“那天负责生产的孙队来医务室拿了点咳嗽药，她告诉我的。”
她也呵呵一笑，说：“这个孙队真是没原则，生产机密也能随口告诉别人。”
我接着说：“我们的工厂生产项目是制衣，但是由于设备老旧，工人的积极性不高等因素，如果不是犯人不需要发工资的话，这工厂早就该倒闭了。”
她点头说：“没错，现在全国各地的企业都不好做，我们的工厂早就不赚钱了，只是为了能让犯人有事干而已。”
我说：“我有一个赚钱的项目，你给柳监献上去，不就是立了一大功了。”
这个项目是上次顾叔叔来探监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家里的生意，然后我心里有开始有了这个想法，顾叔叔是开制衣厂的，工厂效益还不错，最近代理了一个国际品牌男装，因技术需要更换了一批设备，这批设备也不算是淘汰，算得上是业内的主流设备，顾叔叔说一直在找买家接手，但现在国内的企业不好做，倒闭的工厂很多，导致这批设备卖不出好价钱，就放在仓库里了。
因为家里是做这一行的，我在男监的工厂干活的时候也曾经设想过，如果让我来负责这个工厂的话，我能够让工厂的效益增长十倍以上，后来我跟管生产的孙大队在这方面聊过，她抱怨说工厂里的设备太老旧，许多订单没办法接，就算接下来也没办法达到质量要求，解决的办法唯有更换设备。
一套全新的设备一百多万，监狱并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而是没有这笔预算，所以这个事情就这样拖着，反正工厂的主要作用是对犯人进行劳动改造，赚钱反而是次要的。
这个时候我就想：反正顾叔叔工厂里的设备在仓库里放着也不能增值，反而会贬值，何不干脆租赁给监狱的工厂？租金多少可以商量，说不定可以弄成一个双赢的局面，我把这个想法跟方致雅一说，她也认为可行。
第十八章又一件功劳
工厂之所以不敢投资新设备，是害怕担风险，现在外面的很多企业工厂都倒闭，谁敢保证购买了新设备就能赚钱？作为体制内的领导，安安稳稳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设备租赁的话那就好办了，能挣钱就继续租，不能挣钱就退租，如果监狱的工厂效益高了，那么狱警的生活条件也能得到改善，的确算是一件功劳。
她马上说：“走，我带你去见柳监，你家的设备你能做主吗？”
我说：“当然能了，反正也是淘汰下来的旧设备。”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还担心你会在我面前感到自卑呢！没想到你是个富二代，比我的家境好多了。”
我呵呵一笑说：“因为不是亲生父亲，所以我从不敢跟别人拼爹。”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走到了监狱长办公室，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说：“进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柳监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抬头看看我们，方致雅站得笔直敬礼说：“报告监狱长，林医生家里有一套制衣设备打算租赁给我们工厂。”
“哦？”柳监显然对此大有兴致，站起身来示意我随便坐，她也坐在我的对面，柔声说：“林医生，具体情况说说。”
方致雅仍然笔直站立，在这里她没有座位，反倒是我两次都受到了款待，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诚惶诚恐了，也许是玉玲珑说的话在我心里起了作用，我甚至大着胆子在柳监的关键部位瞄了几眼，从玉玲珑给我的资料中得知她没有生育过，有过的一段婚姻也是非常短暂，我看她的腰肢果然如少女一般纤细，浑身上下看不见赘肉。
我把刚才跟方致雅说过的话说了一遍，为了给方致雅增加功劳，我把孙大队替换成了她。
柳监听了之后，看了她一眼，说：“你是管犯人的，难为你连工厂的情况也这么熟悉。”
方致雅说：“能为监狱长分忧的工作都是我的工作。”
柳监点点头，对我说：“设备租赁的方案非常好，就是租金方面……”
我说：“设备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可以等设备上了之后视收益情况来确定租金价格。”
柳监莞尔一笑，说：“这个方案好，我看这样吧！我们把工厂毛利的百分之十当作租金，你看如何？”
我想了想，这算是很公道了，即使按照工厂现在的毛利每个月也能落下几千元的租金，虽然连银行利息都不如，但上了设备之后保守估计能有十倍以上的利润，连续租赁几年的话，一套全新设备的钱就回来了，当然了，设备折旧没有算，但是我这套设备也不能按照全新的价格来算，着急出手的话，打个对折五十万也不一定有人买。
玉玲珑说柳监在钱财方面一点都不贪，看起来她说的对，如果柳监贪财的话，我就算一分钱租金不收也甘愿，那我就可以跟张倩一样在监狱里享有特权了，一套价值几十万的设备而已，不但顾叔叔给得起，我自己的存款也给得起，毕竟我在三甲医院工作了几年待遇还不错。
我马上就同意了，并且就在监狱长办公室的电话跟顾叔叔通了电话，顾叔叔也马上应承下来，说安排工人对设备进行一次维护保养，过两天就派车送过来，并且还说会拍技术员过来教会工人使用新设备。
离开监狱长办公室之后，方致雅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你看见没有，柳监表扬我了，她看我的眼神都没那么严厉了，你说她是不是原谅我了呢？”
我趁热打铁说：“当然原谅你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要答应我的请求，别再惩罚张倩了？”
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就想着那个坏女人，好吧！看在你送给我这份功劳的份上，我可以让她好过点，不过小黑屋必须关着，等哪天柳监的心情好了，还有我的心情好了，还有，等吴佳茹的伤好了，才能放出来。”
我点头说：“她犯下这么大错误，小黑屋必须关着，让她反省反省。”
她对门外喊了一声：“玲珑！”
玉玲珑进来敬礼说：“队长请指示。”
方致雅说：“你去交代一下，张倩就别拷了，给她送点好吃好喝的进去，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半步。”
“是！”玉玲珑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领命而去。
我说：“我也要回医务室了。”
方致雅说：“行，你自己回去吧！以后你想要见我，用不着叫玲珑先来报告，直接来就行了。”
我点头，跟着玉玲珑离开队长办公室，玉玲珑在前面走得急想快点把张倩放下来，我喊住她：“玉管教等我一下，先把我送回医务室。”
按照方致雅的意思我可以在办公区域随便走动，但是我不想跟张倩一样横行无忌，犯人就要有犯人的规矩，太过膨胀容易放纵自己，就像张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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