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87章

作者:目水金

  “難道你不知道商場主體內的元精已被天魔死氣侵蝕的幾近枯竭,根本熬不了多久,便會撒手人寰!”

  “你怎知我沒躲在暗處,看你如何醫治青雅!”魯妙子肅聲道:

  “你不是說要好生思量幾日,方才好出手醫治青雅,我自是不敢有所打擾。”

  他說到這,面如死灰的擺了擺手:

  “說這麼多作甚,一切為時已晚,是我虧欠青雅多矣,害慘了她!”

  溫良袖袍對著商青雅一揮,一手的手掌合攏,輕輕放於胸前,淡道:

  “善哉善哉,幽魂不須超度,人死業在,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佛家行法,乃在求生人心之所安,超度的乃是活人。”

  說罷,卻見已是死人的商青雅眼皮微動,眼角滑落出淚水,再在魯妙子不敢置信的眼神下,緩緩地的睜開雙眼。

  “青雅!”

  “看來是真的要等我死後,你才會明悟自己究竟心悅誰。”商青雅淚中帶笑。

  “這......”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劇烈的情緒再度牽動魯妙子的傷勢,轉轉瞬就要迎面倒地之會,一把被溫良按住肩膀,使其立在原地。

  “嘖嘖,當初身受重創,並未得到及時治療,以導氣血不暢、經脈受損嚴重,形成深入骨髓的內傷病灶,且天魔死氣還侵蝕四肢百骸,一旦壓制不下來,全身便會遭受有如撕裂般的莫大痛楚,這些年則是以藥酒吊命。”

  “無心法師,他沒事吧?”商青雅急忙坐起。

  “放心吧,有我這個能逆奪生死的神醫在,都死不了。”

  溫良說話之間,便以《流轉之術》搬唪斆钭芋w內的天魔死氣,將其化作溫潤平和的生氣。

  ......

  五日後。

  飛馬城後山,臨崖的臺地上,有一座兩層小樓。

  只見小樓掛著一塊安樂窩的牌匾,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

  二樓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其中一間擺放圓桌方椅,便見溫良、石青璇和魯妙子圍桌而坐。

  “小友,此酒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名為六果液,便是我這麼多年來的吊住性命之物,不妨嘗一嘗。”

  “酒味醇厚,柔和清爽,香味濃郁協調,回味綿長。”溫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後,道:

  “此酒滋味甚好,倒是能讓人暫時忘卻一些不想忘的人或事。”

  魯妙子苦笑道:“小友何必挖苦,我已然知錯。”

  溫良把玩著酒杯:

  “何來什麼挖苦,我只是在想,以此酒為基礎,是否能煉製出真正讓人忘記情意的忘情之酒。”

  “無心,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石青璇蹙眉道。

  “世間多有為情要死要活之人,我若是煉製出忘情酒,豈不就是在普度眾生!”

  “你若真是什麼和尚,又怎會什麼都不戒。”石青璇慢條斯理的道:

  “就說現在,酒會喝,肉也吃得。”

  “青璇,你雖不認石前輩,但卻相信他所說的話吶!”溫良笑言:

  “不過你卻是不知,此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第141章 此外,依舊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好個狂傲不羈的小和尚,怕是唯有你這般性子,才能醫武雙絕。”魯妙子撫須笑道。

  “小僧其實也能勉強算是一個全才,我還精擅易容換面、暗器、妙手空空、奇門五行、琴棋書畫、算數韜略。”溫良含笑說道:

  “我還在青璇這裡學了一些機關術,只覺魯前輩不愧有天下第一巧匠之稱。”

  “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雖有全才之名,但如今看來,只能算上通達,並未把自身所學,全部精熟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魯妙子嘴角泛苦:

  “若不是所學較雜,在各行各業都有所涉及,故而未能專心習武,當年也不至於被妖婦所害。”

  “所會醫術更是如此,差點不僅沒治好自己,還累及自家夫人。”

  石青璇安慰道:“世伯,事都已過去,今後往後,自可盡力去彌補虧欠。”

  “不錯,都已過去,還好青璇及時帶人來飛馬牧場,不然我怕是要內疚到死。”魯妙子看向溫良:

  “如此大恩大德,不能不報,小友如若有何事,儘管跟老夫說。”

  “倒也沒什麼事,我唯一感興趣的機關之術,能從青璇這裡學到。”溫良說到這,似是想起了什麼,道:

  “我雖才入江湖不久,但也打聽到一些事,聽聞魯前輩和邪帝向雨田關係莫逆,方才託付魔門至寶邪帝舍利。”

  他語氣微頓,再道:

  “透過這幾日跟魯前輩的相處,小僧大抵也能猜到,既能跟你為至交好友,那麼這位邪帝的品性,應該不像傳言一般,是危害天下蒼生的大魔頭。”

  “若這麼推算下去,豈會故意收四名品行不端的弟子,繼承自己的衣缽,除非......是有意為之,就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

  魯妙子哈哈一笑:

  “聽起來反倒像是肯定了老夫的品行,向兄的確對魔門沒有什麼歸屬感,更是心生厭惡。”

  “由衷地希望魔門傳承斷絕,甚至就連《道心種魔大法》都是因為師命才不得不修行,但他卻要遵師命留下傳承,於是只好收幾個品性薄情自私的徒弟,再把邪極宗的武學分成四份分別傳授。”

  “這樣邪極宗傳承雖然傳承下來,但卻沒有集中於一人之手,根本無法修煉,而四個弟子又自私自利,為了爭奪邪極宗真傳,必然會內鬥不休無法外出作惡。”

  “看來我猜測的不錯,四大奇書有《天魔策》,而《道心種魔大法》乃是《天魔策》中最高深、最至高無上的一卷。”溫良嘴角噙著笑意:

  “邪帝視魯前輩為摯友,都能把魔門至寶託付,想來定不會吝嗇《道心種魔大法》,我猜他私底下會不會讓你幫忙,為他尋覓一個真正的傳人。”

  魯妙子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再搖頭失笑:

  “小友聰穎過人,還真是被你猜到了,向兄當年故佈疑陣,當著四個弟子的面,扮作練功失敗而亡屍骨無存,實則破碎虛空而去,好讓後人因恐懼而不去修煉這可能會改變性格的《道心種魔大法》。”

  “但僅僅只是這樣,覺得還不太夠,畢竟這些弟子遲早會內鬥完分出個高低勝負,到時候統一的邪極宗依然能夠危害江湖。”

  “便在假死之前,將邪帝舍利和《道心種魔大法》都交付於我,期間為了禍水東引,向兄又找到了祝玉妍,將汲取邪帝舍利精元的方法告訴了她。”

  “如此一來,既能讓祝玉妍和邪極宗傳人相爭,也能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尋覓到適合修煉《道心種魔大法》之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被祝玉妍打傷,只能隱姓埋名于飛馬牧場。”

  溫良微微一笑:

  “魯前輩不覺得合適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小友想學《道心種魔大法》?”魯妙子皺眉道:

  “此功強調由道入魔,在道心佈下魔種,奇詭絕倫,兇險難測,小友如此年紀,就已成武學宗師,何必修煉這堪稱九死一生的魔功!”

  “我啊,剛好生命力極強,恰如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的大椿樹,便想知道此功能否將我剋死。”溫良眼見兩張滿是疑色的面孔,便道:

  “實不相瞞,我還真不是什麼出家人,無心不過是化名,溫良才是我的本名。”

  話落,光禿禿的頭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容貌好似也長了幾歲,化作二十歲上下,風華絕代的青年。

  “你這是使了什麼幻術!”

  石青璇絲毫不見外的上手去摸溫良的一頭及腰長髮。

  溫良淡笑一聲:

  “我所修煉的武功,乃是我汲取百家武學菁華所創,立意便是為了長生不死,不老長春,在我看來,應當不遜於所謂的四大奇書。”

  石青璇發現方才神異至極的場面不是什麼幻術後,便疑色詢問:

  “你既創出不遜四大奇書的武功,又何必去練九死一生的魔功?”

  “武學一道,永無止境,自是為了再汲取諸多高深武學的精要,創出更為厲害的武功。”溫良含笑反問:

  “青璇,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所創的武功,能夠長生不死吧?”

  “就算不能長死不死,就憑你這有造化之能的神異武功,多半已能做到不老長春。”石青璇語氣篤定。

  “從前的確能夠做到,不過自從我創出所練的《大椿神功》後,便破去自身的青春永駐之能。”溫良很是認真的思索道:

  “不過我再怎麼年老體衰,肌膚也不至於皺巴巴的,能保持光滑細嫩的體態,所以,當我七老八十,兩三百歲,又不曾返老還童之際,在旁人看來,應該最多僅是頭髮白了些,年約三四十歲的樣子。”

  “此外,依舊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石青璇聽到最後,深感某人的臉皮已經厚到讓自己無話可說的地步,又突生困惑,道:

  “你能保證自己活到兩三百歲?”

  “我都說了不遜色四大奇書,自然是有此底氣。”溫良面帶笑意:

  “青璇,邪帝修煉了《天魔策》之中的最高心法,你覺得他活了多少歲?”

  石青璇一聽,不由地的看向魯妙子。

  “我曾聽向兄談及,他活上逾二百年,從兩晉時期一直活到現今,近三十年前,方才假死破碎虛空。”魯妙子沉聲道。

  石青璇像是發現了什麼,問道:

  “《長生訣》無人參破,《戰神圖錄》不為人知,那都是四大奇書,為何修煉《慈航劍典》的靜齋門人,一直沒有人能夠堪破生死?”

  “或許是《慈航靜齋》徒有虛名,也或者是歷代靜齋門人資質悟性不足。”溫良笑呵呵的道:

  “一切看你自己心情,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

第142章 等我一手壓服正魔兩道,便是你倆雞犬升天之時

  石青璇一聽這漫不經心,又夾雜著一絲輕視的話,不禁一臉狐疑:

  “你該不會是故意冒充佛家弟子,然後跑到慈航靜齋套近乎,最後將《慈航劍典》誆騙到手!”

  溫良聽後,立刻肅聲道:

  “慈航靜齋為正道武林之首,那梵齋主是何等的厲害,深受正道各大派的敬仰,當代的慈航聖女,又是何等的秀外慧中,我如何能誆騙的了她們。”

  “我若真能誆騙,豈不是在小覷天下英雄!”

  “此言當真?”石青璇眼中疑色更重。

  “江湖兇險至極,我這才養成喬裝打扮,不透露真名的喜好,你敢說自己行走在外,不作任何裝扮嗎?”溫良慢悠悠的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有一個無比醜陋的假鼻子。”

  石青璇反問:“按你的話來說,好看的人,總是容易招惹是非,我難道不該有所裝扮?”

  溫良輕飄飄的道:

  “那我還有一句沒說,行走江湖,不僅是姑娘,兒郎也要學會保護自己。”

  “你還真是有一肚子的歪理,看來你作和尚打扮,就是為了好到帝踏峰坑蒙拐騙!”

  石青璇說完,魯妙子趕緊出來打圓場:

  “不至於,溫小友並無任何害人之心,最多......最多就是有一些好奇的心思。”

  “好奇別家武功絕學,同樣是江湖大忌。”石青璇幽幽地道。

  “魯前輩,你聽一聽,我之前看在她的面子,還出手治好了石前輩,此次來飛馬牧場,更是主要想醫治你的內傷。”溫良長嘆一聲:

  “然而青璇非要說我有什麼壞心,著實令我難過萬分,甚至還有一些萬念俱灰。”

  “這......”

  魯妙子一聽石之軒都被治好,心中一震,畢竟這可是魔門近幾十年聲名最為顯赫的存在,若非銷聲匿跡多年,在魔門之中,也不會讓陰癸派一家獨大。

  “如今能讓我寬慰,那只有觀閱一番《道心種魔大法》。”

  魯妙子:“......”

  石青璇笑出了聲,道:

  “世伯,聽到了吧,某個人總算是將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魯妙子無言以對的同時,也瞧出面前兩人是愛鬥嘴的歡喜冤家,當即笑了笑,起身走到一個書櫃前,探手進內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

  “軋軋”兩聲,廳心一塊三尺見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剛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階最頂的一級,令人歎為觀止。

上一篇:大荒守夜人

下一篇:返回列表